亨利走到了劉展的房間門口,然后開始裝模作樣的把耳朵貼到門上,皺著眉頭細聽里面的動靜,臉上的表情慢慢從疑慮變成了Y笑,瑪麗是個非常敬業的演員,就算是轉移了陣地,她也沒有忘記在賓館里的配音。
他示意吉恩他們幾個也可以走過來聽聽,吉恩居然真的就傻乎乎的帶著身旁的兩個士兵好奇的湊了上去。
吉恩并不是第一次這么做了,可是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做這件事情的話,難免還是有點羞澀的,??但是亨利似乎并不像就這么樣結束了這個事情,他在身旁又給吉恩遞給了他一支杯子,好讓他聽得更加詳細些。
吉恩聽了一會兒,他們的膽子開始越來越大,互相的贊賞的點了點頭,那聲音聽上去,就好像劉展雖然是個病人,可是臨床發揮的效果還不錯,也許是伏特加的作用,又或許是華夏的陰陽調和的功效也說不定。
他們松了一口氣,心里卻是暗暗的感覺好笑,不管上頭為什么要讓吉恩查看一下劉展在不在,但是現在的吉恩可以非常肯定,里面的外國客人們正在快樂的禍似神仙,努力的為自己的伊利安之行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
雖然是隔著房間的門,但是吉恩他們卻仍然可以聽見里面的床正在咯吱咯吱作響,還有瑪麗馬上就快要到達人生巔峰的陣陣叫聲。
在斯科特的副官供述下,劉展他們知道了辛迪被關押的位置,因為當天,真是斯科特的人負責相關的事宜,所以劉展他們幾乎不需要費什么功夫就得知了辛迪的準確位置信息,也很清楚總統府靠近地下室那一套安全系統的諸多細節,其實總統府的安全設施十分的低端,大概是劉展的雇傭兵生涯里所接觸過最低端的總統了吧,如果要說句實在話,蒂亞戈這個總統,或許也就是比非洲土著強。
大部分的設施部分都是要靠警衛防范還有柵欄的阻隔,劉展和安全系統打了一輩子的交道,他知道所有的安全系統都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選錯了防御方向。
這就有點像是二戰時期的大名鼎鼎的馬奇諾防線那樣,外表看似固若金湯,實際情況就是不堪一擊。
在劉展看來,幾乎所有的軍事戰略都把重點放在了打贏一場戰爭上面,而不是下一場戰斗。
現在總統府的安全系統也是一樣,所有的措施全是針對上一次的越獄和叛逃,而不是像劉展這種制定的從內部開花的劫獄計劃。
總統府通往地下室的層層機關都是這種欄桿形的設計,用欄桿封住下水道,阻止犯人從里面逃出去,卻沒有一個人好好想一想,如果有人從下水道的外面進來怎么辦。
這也并不奇怪,誰會瘋狂到想要去鉆進這么一個可以直接把人活生生的臭昏過去的鬼地方,正在清理臉上還有手上大便的劉展,似乎最有資格回答這個問題了。
總統府的廚房需要定期補貨,所以從廚房那里可以十分方便的進出庭院,還有劉展上一次經過的總統府大廳那里,到達總統辦公室還有地下室以及其它區域也很方便。
總統府的周圍安全措施也不嚴密,總統府的安全系統主要是針對地下室的犯人,還有來自外邊的武裝暴動,所以廚房四通八達,不僅是進出庭院方便,從總統府的任何一個地方逃脫也同樣方便。
研究了一下總統府的平面圖,總統府庭院里的一個地方吸引住了劉展的目光,那正
是通往地下室長走廊的一扇門。
“那是什么?”劉展用手指指著走廊的盡頭問了一下副官他們,盡管瑪麗已經給出了劉展關于地下室的詳細報告,但是劉展為了不出差錯,所以又核對了一遍,在當時他們正在制定越獄計劃的時候。
兩名副官不安的沉默了一會兒,然后把目光轉向了約瑟夫,試圖從他那里找到援助。
“快說吧,把你們都知道的情況,都告訴劉展大哥。”約瑟夫低聲說道。
“那是絞刑室。”他們告訴劉展。
“他們在那里...專門用來處死和總統對著干的人。”副官們說到了這里,就沒敢說下去,因為很多以前他們的自由伙伴不是被丟在了地獄島上,就是命喪在了絞刑室,而且連尸首都不能再見天日了。
雖然副官們沒有再繼續往下補充,可是大家都已經知道他們要說什么了。
伊利安一直在進步,恩,關于這一點,像總統蒂亞戈這樣的人就非常能夠贊同這一觀點,從四分五裂的割據地帶,再到現在的統一ZF,盡管依舊有許多不服從ZF管理的地方軍閥,但是總統蒂亞戈相信,只要假以時日,統一全國也就不再是夢想了。
有時候,蒂亞戈還為自己的國家處刑方式進化,而感到自豪,在過去的伊利安時代,他們的處刑方式堪稱殘忍,他們會把受害人的尸體拖在馬猴,然后再草原上來回奔馳,供通知階層的貴族取樂,而那些普通的圍觀群眾們也會跟在一旁拍手叫好起哄。
如今他們會把絞死的人沿著走廊瞧瞧的拖出去,穿過大門,進入庭院,和總統府后花園的花花草草們融合在了一起,和絞刑室相反的方向走廊就是全伊利安上下,除了地獄島之外,最極端的懲罰區,這里可不比得上黑獄,如果說黑獄坐牢和這里比起來的話,那么黑獄的環境無疑就是天堂和地獄的差別,總統府這里的地下室監獄可不會理會犯人的死活,就算是給他們喂食蒂亞戈的私人排泄物,他們也能夠照樣吃的津津有味。
斯科特的副官們說,通往這個極端的懲罰區,路上往往都并沒有什么守衛,因為那里的氣味實在是臭不可聞,簡直就是一個造糞機工廠,私人囚室內都沒有衛生間,連通風口也沒有涉及,那里面的氣味將會一直蔓延到整個后花園,也就是總統自己沒事喜歡往那里面去逛逛,然后看看那些可愛又可恨的對手們。
只要是進了那個地下室的囚禁大門的話,那么基本上就不要再想著能夠活著出去了,因為那里出來的一向都只有尸體,劉展他們最大的障礙就是亮著燈的庭院,雖然這跟伊利安的街區沒有什么特別之處,都是鬼火一樣的燈,主要的電力輸送都是保障在總統個人的活動區域里,至于其它的警衛室,或者是別的會客廳,都是時好時壞的電力供應,而大部分的電力供應都在蒂亞戈的書房,辦公室,以及臥室的電力供暖方面。
這里的取暖方式還停留在上個世紀的電爐取暖方式,這個方式不僅原始,而且還非常消耗電力,如果蒂亞戈真的肯開眼看世界的話,那么也就不至于在總統府上下花費這么多的電力來只保障他一個人的取暖問題了。
雖然這鬼火似的燈泡時亮時滅,但是也足夠讓在警衛室里的警衛們看見這些不速之客的身影,劉展想要穿過庭院,就必須從這些守衛們的眼皮子地下溜到地下室那邊,這段距離大概有一百米遠。
劉展看了下手表道:“該死的下水道,竟然消耗掉了的時間比我們預估的時間還要多,約瑟夫,我們現在的時間已經不多了,要趕快行動起來。”
他走到通往庭院的廚房大門那里,然后發現門是關著的,但是沒有上鎖,劉展目不轉睛的看著手表的秒針,腳尖隨著秒針的移動輕拍著地面。
劉展的手表是勞力士的機械手表,完全能夠勝任這項工作,多虧了秦舒的這份昂貴禮物,至少讓劉展把握住了時間。
這就好像是劉展不斷告誡大家的那樣,這場行動的成敗,關鍵在于他們如何把握時間,因此,他們必須耐心的等待著。
等待著。
劉展張開的手漸漸捏成了一個緊握的拳頭,“糟糕,出事了。”
按照劫獄的計劃來說,現在是午夜的十二點二十分就應該斷電的,到時候,總統府上下的燈光熄滅,那么整個庭院就會陷入一片黑暗,約瑟夫的組織里有個成員,他的朋友就是在當地的發電站工作的,說話了會幫劉展他們搞定斷電的事情。
在伊利安,最為常見的事情就是跳電了,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出現故障,當地所有的工程師拼盡了全力也解決不了這個問題,可偏偏今天晚上的電力確實供應的十分正常。
時間正在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三分鐘,五分鐘,八分鐘。
但是庭院里的燈光依舊在閃耀。
此時,大多數的伊利安市民都在被市郊外面的槍炮聲震的嚇在被窩里不敢出門,亨利將最后的伏特加酒倒入進了吉恩的杯中,他們兩個人現在很放松。
上司交代的任務已經圓滿的完成了,等劉展被人抓走的時候,吉恩搞不好還可以幫忙完成劉展那還未完成的任務也說不定。
現在耳旁有著動人的歌聲,還有免費不要錢的美酒可以暢飲,他們背靠著墻,然后坐在了走廊的地板上,一個快要睡著了,眼神呆滯,下巴垂到了胸口,塑料花仍然插在他胸前的口袋里。
盡管亨利已經猜到了劉展和瑪麗正在計謀著什么不好的事情,可當他聽說瑪麗在回國之后居然會接受他的約會邀請時,那可別提他有多么激動了。
作為政治界的女強人瑪麗,居然會主動向他屈服,盡管這有點托了劉展的福,可是亨利還是心甘情愿的接受了。
也不知道西方人是怎么想的,就算是劉展和瑪麗之間有什么不清不楚的關系,那么只要那個女士沒有結婚,一切都好商量。
體制的一個齒輪慢慢的停了下來,另一個齒輪就會開始運動,總統府的警衛們忍受著外面的冰冷,從警衛室里走了出來,然后去小廣場那里查看一下酒糟鼻的卡車到底是出了什么問題。
看來他們的警惕性要比吉恩的那些人要高許多了。
“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酒糟鼻回答的很無奈。
“老板雇我是來開車的,我可不會組裝這種日本的垃圾貨。”
酒糟鼻氣憤的朝雪地里吐了一口唾沫,他正用砂紙打磨火花塞,但是由于害怕,手指在不停的顫抖著。
“老板,跟我們聊聊吧?”警衛們態度友善的地生說道。
“想不想在我們這個福利養老局找份差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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