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伊利安這樣的鬼地方,許多人都是沒有尊嚴可言的,至于死亡,那不過就是拿來取樂的原始游戲,這也就難怪很多被拖上了絞刑架的人為什么會那樣的拼命掙扎了。
劉展帶著極度厭惡的情緒轉身想要離開這個鬼地方,但是卻在無意之中,看見了更加令人炸毛的東西,劉展的手電筒照在了另一扇門的墻壁上,然后目光一下子就被定住了。
墻壁上是用大頭針和膠帶隨便固定的照片,看起來就像是貼了很多張購物清單那樣。
有些照片是新拍的,但也有些照片是比較舊的,邊緣卷曲,染上了污漬,大概有成千上百張之多,就算是劉展戎馬一身,也很難想象出究竟是有多么罪惡滔天的人,居然犯下了如此罪大惡極的罪狀。
這些照片無疑都是處決的場景,有站立著等待處決的囚犯,從活板門掉下來的囚犯,吊在絞索繩上的囚犯尸體,以及一些幼年孩童的也同樣難逃厄運,真是不知道蒂亞戈是怎么想事情的,居然狂妄到了連孩子都不打算放過。
約瑟夫他們發覺了劉展這邊的異常,也同樣的拿著手電光去照著看,結果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那些照片看起來可謂是觸目驚心,有些人的腦袋被自己的頭發纏住,有些人的脖子扭斷撕裂,就和麻花一樣的掛在絞索下面,有些尸體的臉被蒂亞戈的大皮鞋踩在了腳底下,還做作的吐出了幾口唾沫。
拍攝這些照片的領導人無疑是個喪心病狂之徒,這樣的人怎么能做伊利安ZF的總統,就算是劉展作為一個華夏的國外人,在看到了這樣的情況之后,也對約瑟夫他們的起義而感到鼓舞。
這樣的ZF就應該被推翻,如果不能,劉展不介意在半路上幫助自由軍使把勁。
在這些照片當中,最為顯眼的就是總統蒂亞戈一邊當著眾人的面侮辱了一個囚犯的妻子,然后當著那個妻子的面絞死了她的丈夫,妻子絕望的看著自己的丈夫,然后丈夫絕望的看著自己的妻子被人侮辱。
天底下怎么還會有這么悲慘的故事,事后,這個照片還居然有一個延續性,那就是他們的兒子,一手托著一個死人頭,然后跪在蒂亞戈的身邊,等待著槍決。
總統府地下室簡直就是蒂亞戈個人的游樂園,把他多年來的不快全部都發泄在了犯人們的身上,這里的環境潮濕,時不時的就透著一股糜爛的味道,現在劉展他們總算是明白了這個味道的來源,在那個照片墻的后面,還有這幾個月來總統府里沒有來得及處理的尸體。
或許是花園暫時不用肥料了,等到來年的初春才會派上用場,總而言之,這里以及是推擠了不下十余條人命。
這些人的性命,完全成了蒂亞戈個人的游樂愛好,就像是被當做戰利品那樣的掛在了墻上,比裝在盤子里的豬頭強不了多少。
來到絞刑室的囚犯們,在死前的最后一幕,就是死死的盯住這些墻壁上的照片了吧。
他們會看著這些照片死去,知道自己的生命到頭來,也無非就是換成了這墻壁上的一張照片而已,貼在斑駁剝落的墻壁上。
他們也會這么對待辛迪的,如果約瑟夫要是真的知道他老爸當年的風流往事的話,那么無疑,蒂亞戈會無所不用其極的對待辛迪,更何況是在知道了,他就是曾經欺壓了自己多年的將軍特使之后,他很有可能會直接扒了辛迪的人皮也說
不定。
所以,現在的約瑟夫他們就更加需要拯救辛迪了,約瑟夫壓低聲音喊著辛迪的名字。
“該死,約瑟夫,快動手啊。”約瑟夫似乎都在聽見了自己的老爸呼喊了。
約瑟夫他們心里暗暗責備自己忘了正事,趕快朝著絞刑室的另一扇門走去。
斷電后不久,總統府的內務大臣朗科就出現在了總統府的大門口,莫名其妙的斷電讓他的心情更加糟糕了。
他是個嗜睡如命的人,尤其是在和瑪麗的事情告吹了之后,現在他還得為今后找誰給自己暖床的事情而擔憂,他最恨的就是別人吵醒他了,但他同時也是適者生存的游戲高手。
伊利安的各類行業精英都難免的在命運上會有所起起落落,但是得罪了雷恩這樣的人,那就絕不會有出頭之日了。
現在的雷恩剛打了一個噴嚏,所以朗科就必須就床上彈起來,誰要是阻擋了內務大臣的道路,那么就絕對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
朗科連睡衣都沒有換,只是穿了件制服外套而已,看起來似乎比平常又胖了好幾斤,他喜歡穿著寬松的衣服,這樣好讓他的大肚子感到舒服一點,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舒服了,本以為能在瑪麗那邊舒服一兩下,誰知道人家只是和自己玩玩而已呢。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他朝著跑過來迎接他的衛隊長質問道,直到目前為止,還有沒人給朗科匯報過工作。
他不知道現在是出了什么事情,但他的手下卻都個個是惹禍精,哪怕給他們一個雞蛋,他們也能全部都感染成禽流感。
“啊,沒什么事啊,長官,你不是在休息室里休息嗎?”衛隊長猶猶豫豫的回答著,十分的安靜。
“沒有警報?”
“哦,什么都沒有啊,長官,我的意思是...總統府好像斷電了,所以警報器不會響。”
“什么?!你這個白癡,你知不知道這樣做會害死咱們兩個的,若真是要是出了什么大事情的話,那么總統非得把我們兩個都扔到地下室去。”
一說到地下室,知道內情的人就不寒而栗,就算是活活打死他們,他們也絕對不愿意往那里去。
他們最后的兩句對話就好像是事先已經安排好了的雙人黃,完全是為了記錄在案所做的準備,因為要是真的發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的話,那么將沒有人可以輕易的承擔住總統蒂亞戈的怒火。
朗科和衛隊長他們全部都心知肚明,那個警報系統就完全是一個擺設,斷電不斷電都沒什么鬼用,他們也知道那個警報系統不起作用的原因是什么,可衛隊長哪敢挑明了說啊。
總統府的警報系統基本就是被荒廢的,主要的進出大門用的都是電磁開關,閉路電視監控系統只是具備基本的功能,而且少數幾個重要的位置才能裝有運動探測器,所有的警報系統設備由中央計算器監控。
這在外行人那里看來,的確是不錯,但其實這些東西就算是白送給大佬國,例如華夏國內的任何一個商場內部使用,人家都不屑于使用這種垃圾警報系統。
這個總統府的安全警報系統全部都是由歐洲的慈善組織的人計劃贊助的,目的就是為了防止好不容易在表面上贏得了統一的伊利安能有一個長久的治安局面,同時也能夠確保在總統府里面工作
的官員們都有安全保障。
然而,這套安全警報系統的發揮作用和它的身價完全不成正比,設備安裝的預算高達八十多萬英鎊,但是實際上只有兩百萬不到的支出,設備承包商辯稱設備成本增加,一切的價格都是合乎情理的。
因為總統府的基礎建設年代已經久遠,而且還有許多地方都處于比較潮濕的地方,終年不見陽光的那種,所以,因為受到了這些不利因素的影響,設備的可靠性也就大打折扣了。
承包商的說法顯然站不住腳,總統府自建成以后開始,半個世紀多都沒有任何的改變,他們應該早就可以預見這些改裝的困難,但是事情的最重要一點并不是這個,承包商是總統府內務大臣朗科的小侄子,所以設備支出超支也就沒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叻。
歐洲的贊助人還住在英吉利海峽那邊,對相隔這里十萬八千里的伊利安,這個彈丸之地所批示的援助計劃,難免的也就會產生一些紕漏。
伊利安方面最近向歐洲各個贊助成員國提交了一份申請書,要求全面翻新總統府,并更新設備,朗科作為總統府的內務大臣來說,對于這份申請,自然是責無旁貸的全力支持這份提案的。
一切都會修好,但是最起碼,那也得是要明天才行。
可是事情就就是這么離奇,今晚的警報器就是壞了,包括了地下室的閉路電視系統,那里可不是人待的地方,警衛們也無法在那里二十四小時的執勤,只有手電筒或者是探照燈,偶爾的往那里一掃而過而已,伊利安不是第一次遇到總統府上都會斷電的鬼事,這事情幾乎無法避免,每年都要發生一兩次的。
除了雷恩總理的一通電話之外,那么朗科也就沒有什么好要擔心的事情了,但是十分巧合的事情就在于,正當雷恩總理打算要找他的時候,就趕上了這個一年兩度的停電活動,朗科討厭這么巧合的事情,他急匆匆的向外面走去。
絞刑室另一扇厚重的木門沒有上鎖,這并不奇怪,誰會想到要往死刑室里鉆呢?
劉展知道后門里面是什么,總統府辦公室的那張平面地圖現在已經全部都裝在了劉展的腦子里,三條平行走廊像叉子齒一樣的構成了地下室懲罰區的核心,另一端就是警衛負責值守的控制室了。
即便沒有燈光,也沒有人會走錯路,找不到地下室的懲罰區,這個地方臭味撲鼻,比起下水道那里的味道更加濃烈了。
窒息的氣味中還混合著恐懼和絕望,劉展他們每個人都能清晰的感受到,除了他們的輕微腳步聲,走廊里沒有任何的聲音。
空氣異常的沉重渾濁,低矮的天花板壓在他們的頭頂上,兩側的古老石頭墻壁潮濕而又粘滑,狹窄的走廊令人感覺壓抑窒息。
在最右側走廊的第四間牢房內,他們終于如愿以償的找到了約瑟夫的父親,辛迪。
約瑟夫透過門上的鐵柵欄向牢房里張望,剛開始什么也沒看見,他用手電筒又仔細照了一遍,看到了角落里似乎有一堆破布,地下露出了一只光著的腳。
“父親?辛迪!”
約瑟夫炙熱的朝著鐵門里喊著,但是等待著他的確實沉悶的空氣聲。
沒有回答。
劉展不耐煩的推開了約瑟夫,沖著里面喊道:“特使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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