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妍并沒有理會劉展,只顧著自己在廚房里忙碌,留給劉展一個背影。
劉展垂頭喪氣的回到餐廳坐回了桌前,看著面前桌上擺放的一盤黑乎乎的東西,重重的嘆了口氣。
“這丫頭到底是怎么能保持每次做東西都是這么難吃的?她難道從來不嘗嘗自己做的東西嗎?”劉展這樣想著的時候,許妍已經端著一個盤子走出了廚房,來到了餐桌前坐下。
劉展驚訝地看著許妍面前那一盤黃褐色的東西,半晌不知該怎么說話,最后還是許妍打破了沉默。
“展,你覺得我做的東西好吃嗎?”許妍面上沒有什么表情,直勾勾的看著面前的劉展說道。
“怎么突然這樣問?你做的東西當然好吃啦!”劉展擠出一絲笑意,對著許妍說。
聞言許妍沒有說話,只繼續直勾勾的看著劉展,似乎要看到劉展的心里去。
“你騙我!绷季,許妍才收回了目光淡淡的說,
“每天看你們吃的那么開心,今天我做東西的時候忍不住嘗了一下,其實并沒有你們說的那么好吃,甚至于是有些難吃的,可你們騙了我,你們總是說很好吃。”
“不好吃就直接說出來啊,我又不會生氣,干嘛一定要騙我?是為了維護我那點自尊心嗎?”
面對許妍幽幽的語氣,劉展突然間不知該怎么回答,兩個人陷入了沉默。
“妍妍,我們不是故意的,只是看你對廚房那么感興趣,我們不忍心讓你失望。”劉展嘆了口氣,蹲在許妍的面前,握住了她的手。
“可是你們這樣會讓我驕傲的,現在想起來,前幾天大哥推辭說有應酬回不了家,估計也是不想吃到我做的點心吧!痹S妍的聲音里有一絲難過,讓劉展更加沒轍了。
“如果不是因為我好奇嘗了一下自己做的東西,你們到底還打算瞞我到多久?”
“妍妍,我……”
“眼看著大哥的生日就要到了,我本來是打算給他做個生日蛋糕,可是現在看來,都不太可能了!
“你是說許驊的生日快到了?”劉展暗暗松了口氣,看起來許妍沒有生氣。
“是啊,本來還打算親手給他做個生日蛋糕,可是我的廚藝這么差,根本不可能做到的!闭f著,許妍嘆了口氣,顯得有些失望。
“沒事的,妍妍,距離你大哥的生日還有多久?”劉展拍了拍許妍的肩膀,給許妍想著辦法。
“大概還有一個多月,怎么了?”
“妍妍,你不知道現在都有糕點速成班嗎?”劉展捏了捏許妍的臉蛋,他覺得妍妍有點太單純了,竟然不知道有糕點速成班。
“你是說真的嗎?”許妍兩眼放光,抬起頭看著劉展,但隨即眼里的光芒又暗了下去。
“現在報估計來不及了吧?畢竟距離大哥的生日只有一個多月了,我怕……”
“來得及的,只要你想,就一定能做到的!眲⒄勾驍嗔嗽S妍泄氣的話,鼓勵著她。
“那我們現在就去報吧!闭f著許妍就解下了圍裙隨手扔在了椅子上,拉著劉
展出了門。
黎家老宅里——
“我們的公司現在十分不景氣,如果想要存活下來,只能靠聯姻!崩枳雍谏嘲l上看著閉著眼睛思考的顧美云說道。
“我也不想讓黎暖聯姻,可現在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是聯姻,二是宣布破產!
“但這個公司是爺爺一手創下來的,我也不忍心就這樣讓它就這樣倒下來,宣布破產,所以,現在唯一的路……”
聽到破產,顧美云的眼睛猛的睜開,渾濁的眼睛透露出一絲無奈和不甘。
“罷了,讓暖暖聯姻吧!
良久,顧美云的眼睛又重新閉上,似累極了往沙發上靠去,往日里挺得筆直的脊背今日突然彎了下來,一瞬間仿佛蒼老了十歲。
“是,這件事我會跟暖暖說的!
一陣腳步聲從門外傳來,很快就來到了客廳,一屁股坐在了顧美云的身邊。
“奶奶,我回來了!崩枧粗櫭涝崎]著的眼睛,伏在她的耳邊輕聲的說。
“暖暖,你跟我上來,我有話跟你說。”黎子寒看著伏在老太太耳邊的黎暖,皺著眉頭離開了客廳。
書房里,黎暖不可置信的聲音傳了出來,讓樓下的顧美云痛苦的緊了緊手里的拐杖。
“什么?居然叫我去聯姻?大哥,你是認真的嗎?”
黎子寒看著面前自家妹妹,心里也不好過,只能把她拉到書桌前坐下,與她慢慢說。
“因為別的公司的打壓,所以咱們的公司十分不景氣,除了宣布破產之外,唯一的道路就是讓你去聯姻!
“公司是爺爺生前唯一留下來的,這是爺爺畢生奮斗下來的,所以公司對于奶奶的意義不用我多說,你也應該明白,所以現在唯一的途徑就是讓你去聯姻。”
黎子寒愧疚的看著面前怔愣的黎暖,垂在身旁的手握成了拳頭,指腹用力的已經發白。
黎暖的爺爺黎昀寒年過半百了才努力創下了公司,現在因為諸多原因導致破產,不但顧美云不能接受,就連黎暖也不能接受。
“大哥!背聊撕芫玫睦枧蝗唤辛艘宦暲枳雍,讓黎子寒的心微微顫了一下。
“爺爺生前最疼愛我,我不能讓他半輩子的心血就這樣沒了。所以,不要宣布破產,我接受聯姻!
黎子寒瞪大了眼睛看著面前平靜的黎暖,久久都不能緩過神來。
“如果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回房了!币娎枳雍錾竦南胫虑,黎暖站起身來走到了書房門口,離開了書房回到自己的房間。
重重的把自己摔進大床上,黎暖想著黎子寒方才說的話有些難過。
她居然要聯姻了嗎?想到這,黎暖突然間笑了起來,笑聲在屋里回蕩,可笑聲中摻雜著的苦楚沒人能聽到。
許氏集團總裁辦公室里,黎子寒坐在沙發上看著辦公桌前冷漠的男人心里七上八下的。
“我為什么要答應聯姻?”
良久,許驊才冰冷的出聲,此話一出,屋里的溫度立刻下降了不少。
黎子寒似
乎對這句話早有準備,從口袋里掏出一個深藍色的盒子來,遞給了許驊。
許驊漫不經心的接過了盒子打開來,見到盒子里的東西時,突然瞳孔縮小,呼吸也急促起來,看向黎子寒的目光中不自覺的帶上了一絲急迫。
“你是從哪得來這個東西的?”
“這個東西是我奶奶給我的,說是不論你答應不答應聯姻,都讓我物歸原主!
黎子寒疑惑的看著許驊,他也沒想到許驊到盒子里的東西時,竟然會這么激動,這是他出門的時候顧美云遞給他的東西,說是讓他來找許驊,他肯定會答應聯姻的。
“我答應聯姻了,你先回去吧,日后我定會去黎家拜訪你奶奶!痹S驊收斂了眸中的情緒,把盒子又重新蓋上了,鄭重其事的收在了抽屜里,對著黎子寒淡淡的說。
黎子寒奇怪的看了一眼許驊,眸子又盯著許驊放東西的抽屜里看了一會,才起身告辭。
黎子寒走后,許驊呆愣了一會才木訥的打開抽屜,拿出方才他放進去的那個深藍色盒子。
打開盒子來,一條項鏈出現在許驊的面前,讓許驊拉長了思緒。
這條項鏈是他母親死后的遺物,自許驊的母親死后,就不曾離開過他的身邊,直到被孤兒院院長帶到孤兒院后。
那時候孤兒院所有的孩子都欺負他們,院長雖然有心幫他,但無奈不能時時刻刻都在他們的身邊。
所以在他和許妍再次受欺負的時候,一個婦人出現在他的面前,那個婦人把他從地上扶起來,擦去了他臉上的淚水,替他把那些孩子都趕走了。
許驊至今都能記得手帕上的味道,那是帶著淡淡桂花味道的手帕,似乎是因為它的主人十分喜愛桂花,就連手帕的一角都繡著桂花。
那婦人很喜歡跟他們在一起玩耍,見他沒有上學還特地資助他和許妍上學,就在許驊小學畢業的時候,他把自己隨身佩戴著的項鏈摘下來送給了那個婦人,而那個婦人也把那條帶著淡淡桂花香的手帕給了他。
想到這,許驊從口袋里摸出鑰匙,打開了最下層的一個抽屜,從里面取出一個木盒子來。
許驊拿木盒的手微微有些顫抖,好半天才打開了那個封存已久的木盒來。木盒里是一方稍稍有些變色的手帕,已經聞不出有什么味道了,但是在手帕的一個角落上,還是能看到繡著的桂花。
把手帕重新放回盒子里,許驊把項鏈放到了剛剛鎖著手帕的抽屜里,拿起桌上的木盒就匆匆出了公司大門。
“風,載我去黎家老宅,趕快!”許驊的聲音聽起來有點焦急,似乎有什么特別重要的事情要立刻解決一樣,風不敢怠慢,把車開的飛快。
一路上,風從后視鏡里看到,許驊一手撐著腦袋不知在想些什么,但另一只手里卻緊緊的拿著個精致的木盒,不知里面裝的是什么東西。
許驊的腦子里有點混亂,他焦急的想知道當年那個婦人為什么給了他手帕之后就不知所蹤,再也沒去過孤兒院,他想知道那個婦人當年到底去了哪,為什么不辭而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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