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點,怎么樣,膝蓋還好嗎?”季辰看著季錦夜略帶痛苦的表情和有些不自然的動作,知道季錦夜的膝蓋疼差點摔倒,趕緊一個箭步上去手疾眼快的扶起季錦夜,這才讓季錦夜沒能摔倒。
“還好,就是腿有點麻,沒事了。”季錦夜在季辰的攙扶下慢慢的挪動,一步一步的挪到了椅子上坐下,看向季辰的目光里帶著些許的歉意,“父親,很抱歉這樣逼你,只是我真的沒辦法了,我太愛她了……”
“行了,我知道你的脾性,認準的事情就一門心思的去做,八匹馬都拉不回來。你先在這休息會,我去給你拿母蠱。”季辰沒好氣的對著季錦夜說道,但眸子里帶有了心疼的意味。
季錦夜沒再應聲,因為他知道是他對不起季辰,但又沒辦法拒絕黎暖,就只能這樣傷害自己最親近的人。思及此,季錦夜按摩腿部肌肉的手慢了下來,看著季辰的背影有點復雜。
季辰出了書房來到了季老爺子的牌位遺像前站定,盯著季老爺子的照片看了一會,季辰才嘆了口氣把季老爺子的遺像移開,露出照片后擋著的一個暗格。
打開暗格,一個暗紅色的木盒映入眼簾,季辰把木盒拿出來放在手心里看了一會,才又重新把暗格合上,把遺像放回了原位,拿著木盒就回到了書房。
季辰很快就回來了,把手里的木盒放在了季錦夜的面前,自己則是坐到了書桌后的座椅里翻開了桌上的書,不再去看季錦夜的表情。
“父親,這就是母蠱嗎?看起來像是胖蟲子似的。”季錦夜打開木盒看了一眼里面的蠱蟲,覺得這個白胖白胖的大蟲子一點也不像是駭人聽聞的子母噬心蠱。說著還想用手去碰一下胖嘟嘟的白蟲子,被季辰給厲聲喝退了。
“別用你的手去碰它,這東西可毒著呢。”季辰剛一抬頭就看到了季錦夜伸出食指想要去逗弄一下母蠱,嚇得季辰臉色一白,趕緊攔了下來。
就在季錦夜的手距離母蠱還有兩厘米之遙的時候,就聽到了季辰的話,季錦夜被季辰的話嚇得手一抖,差一點就碰上了母蠱。
“父親,這母蠱怎么了嗎?”季錦夜的嘴唇有些發白,看著手里的白色蟲子突然覺得有點好奇。
“這子母噬心蠱雖然原型只是個白色蟲子,但是其本身從小就是在毒物里長大的,所以自身也是含有毒性的。如果他們要用的話,告訴他們一定要用持物夾來弄,不然會中毒的。”季辰瞥了一眼盒子里的大白蟲,淡淡的說出了它的來歷。
“好,那這個怎么用呢?喂他吃下去嗎?”季錦夜瞅了眼手里的蟲子,突然覺得自己的汗毛都豎起來了,盒子里的蟲子可愛依舊,但總覺得有點怪異。
“這母蠱的用處就是子蠱的解藥,反之亦然,要用的時候先把這母蠱泡在香油里,然后再放在被下蠱人的嘴邊,不要多久那子蠱就會順著香味出來了。再者,若那子蠱出來
之后,立刻把他們放回這個木盒里,切記一定不可燒毀,如果實在不知道該怎么樣解決處理就送回來給我好了。”
“為什么要放在這個木盒里,難道這個木盒是什么厲害的武器嗎?”季錦夜聞言不禁又多看了兩眼手里的盒子,暗紅色的木盒刻著精致的花紋,如果仔細聞一下還能聞到它散發出來的一股怪異的香味。
“這木盒是你爺爺留下來的,就是它才可以把母蠱存放的這么好,至于盒子周身的花紋,那是刻上去的符文,就是為了壓制這個可怕的東西,盒子上的香味也是這個道理。”季辰看著季錦夜手里的盒子,思緒拉的很長很長。
“你快去吧,按照那日許驊來的時間來推算,今天都已經是第四天了,你若再不把這母蠱送去,估計那被下蠱人就要一命嗚呼了。既然答應了要救,就趕緊去把母蠱送去,早點救了早些回來。”季辰的眸子里劃過一絲疲憊,忽的就閉上了眼睛靠在椅背上似乎睡著了似的。
“是,我很快就回來。”季錦夜沒有再說什么,小心翼翼的合上了木盒的蓋子就離開了書房,趕緊給黎暖打了電話。
接到季錦夜電話的時候黎暖正打算洗漱去呢,看到是季錦夜的電話趕緊去接了,果不其然,電話剛一接通,黎暖就聽到了季錦夜略帶興奮的聲音。
“暖暖,我拿到母蠱了,你快告訴我你在哪,我去跟你一起送給許驊。”
聽到季錦夜聲音的黎暖一瞬間眼睛都亮了起來,換洗的衣服隨手往床上一丟,黎暖就趕緊穿鞋跑到了樓下“我現在就已經下樓了,你直接開車去許家就行,我待會就到。”黎暖說著就掛掉了電話,趕緊換了鞋就匆匆的出了門,然而黎暖沒注意到的是,她的鑰匙還丟在玄關柜上,很明顯,她把自己給鎖在門外了。
但黎暖卻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小細節,現在的她只顧著趕緊去把母蠱送去給許驊。一想到許驊得了母蠱會高興的樣子,黎暖的心跳就抑制不住的加快,哪里還能注意到這點小事。
黎暖到許家別墅的時候季錦夜還沒有到,黎暖按了門鈴打算先進屋里找許驊。本來路上的時候黎暖有想過給許驊打電話的,可翻看了一遍通訊錄,她愣是沒找到自己有許驊的聯系方式,就只好作罷了。
“我好像除了知道他叫許驊,是許氏集團的總裁之外對他一無所知,我真想多了解了解他,但許驊根本不給自己了解他的機會。”這樣想著,黎暖的唇邊泛起一抹苦笑,腦海里又浮現出許驊冷清的側臉,讓黎暖的心都涼了半截。
別墅里很快就出來了一個仆人,快速來到大門口詢問著黎暖。
“你好,請問您找誰?”
“我找許驊,他在嗎?”
“不好意思小姐,我們許先生是在家里,但是您要告訴我您的名字,不然我不好通報。”
“你就告訴他是黎暖找他,他知道的。”
“那請您稍等,我這就去跟許先生通報一聲。”
仆人很快就走進了別墅里,然后又很快走了出來,恭敬地打開大門讓黎暖進去。
“黎小姐,許先生他正在書房里,他讓我告訴您讓您在客廳里等他就行,他很快就下來。”仆人邊領著黎暖進入客廳邊跟黎暖說道,說著還指了指書房的位置。
“沒事,我上去找他就好,他會見我的。”黎暖沒有理會仆人的話,直接就爬上了二樓推開了書房的門。
“許驊,你要的……”黎暖一打開門就大聲對著正在看文件的許驊說道,話還沒說完,黎暖剩下的話就被許驊的眼神給封在了嘴里。
書桌后的男人從文件中抬起頭來,臉色陰郁的看著黎暖,岑薄的唇一張一合吐出讓黎暖遍體生寒的話來“出去,我沒有告訴你在樓下等我嗎?”
黎暖的一只手依舊搭在書房的門上,身子已經進了大半,方才進門時候高興的笑臉聽到許驊的話之后頓時僵在臉上,一瞬間,黎暖覺得自己仿佛被一桶冰水從頭到腳的淋透了,全身都止不住的顫抖。
“我說的話你聽不懂嗎?你懂不懂做人最起碼的禮貌,進門不會敲門嗎?出去!”見黎暖站在門口不動,許驊好看的眉皺了起來,看向黎暖的眼神中也充滿了不耐。
黎暖被許驊的一聲冷喝嚇得渾身一抖,僵硬的身子才慢慢的開始恢復正常。黎暖站直了身子,慢慢地對著許驊鞠了個躬“對不起,打擾你了是我的錯,我很抱歉。”
許驊看著彎下腰的黎暖沒有說話,冷眼看著黎暖好久才淡淡的移開了目光,重新把視線移回桌上的文件。
彎下腰去的黎暖狠狠地用牙齒磨著下唇才勉強沒能讓自己哭出來,重新站直了身子,黎暖轉身退出了書房,還輕輕的把門關上了。
正在客廳打掃的仆人看到黎暖快速的從樓梯上跑下來不禁有些擔心,嘴上剛要提醒黎暖慢一點不要摔倒,就看到了黎暖已經腳下踩空了一節樓梯,直勾勾的滾了下來。
“啊!”黎暖正沉浸在方才許驊冷漠的眼神和不耐的聲音中,絲毫沒有注意到腳下的樓梯踩空了,大腦還沒反應過來,一種失重的感覺就包圍了自己,接著就感受到了鋪天蓋地的疼痛。
“黎小姐,你沒事吧?有沒有哪里受傷?”仆人們趕緊圍上來扶起黎暖,看到黎暖滿臉淚痕的時候皆是一愣,但隨即就又恢復了正常,焦急的詢問著黎暖的情況。
黎暖搖了搖頭,胡亂的摸了一把臉上的淚水,努力對著關心自己的仆人們擠出一絲微笑來,然后就掙開了她們攙扶著自己的手一瘸一拐的離開了許家別墅。
黎暖的身體很疼,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不疼的,但她的驕傲不允許自己再面對許驊。強忍著疼痛離開了許家別墅,走了好久才打到了一輛出租車,黎暖坐上車就匆匆的離開了許家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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