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回到城中村筒子樓的時候，時值凌晨。
人們都睡了，張凡腳步放的格外輕，不想打擾李夢她們的好眠。
不想剛走到門口，善柔的房門就吱呀一聲打開。
“一感應到你的氣息，我就知道你回來了。”
善柔噙著一抹微笑，挑眉看向張凡。
“這么晚了，你一定沒吃飯，要不要來我家吃個宵夜？”
善柔不提，張凡都快忘了，自己已經很久沒吃飯了。
這幾天太忙，連番奔波都顧不上吃飯。
聽見她的話，張凡的肚子條件反射跟著咕咕直叫。
“那我先謝謝你了。”
張凡一本正經地走向善柔家，善柔凝望著他的背影，不禁莞爾。
做好夜宵，善柔一邊看著張凡狼吞虎咽，一邊好奇地打量著他。
“怎么突然覺得你精神大不如前，元氣也有不少損耗。”
“你這是……遇到對手了？”
張凡想起賀蘭州那一大攤子事就嘆氣。
“勉強算是吧，今后還有的忙。對了，讓你幫忙留意的海外拍賣會，現在準備的怎么樣了？”
提及正事，善柔忙去把自己的筆記本拿了過來。
十指如飛，敲擊進入一個全是密密麻麻外文的頁面。
善柔講解道：“這次的海外拍賣會，規模不同尋常，有西方幾大特異家族勢力參與，拍品豐富了不少。”
“就連當初戰亂時期，他們從中原搞出的寶物，也有幾樣陳列在拍賣品中。”
“有圖片嗎？我掃一眼看看價值。”
張凡一看外文就眼暈，就算他活了漫長歲月，多少懂一些洋文，還是不喜歡洋鬼子的文字。
善柔三兩下敲擊，屏幕上就跳出幾張拍品展示圖。
張凡一看眼睛就亮了。
只要是修真者，都能看出這些拍品的價值。
“稀有的靈礦，古老的功法秘籍，還有一些以為消失在歷史長河中的陣盤法器……”
都是好東西，好到讓人不禁心生疑竇，懷疑這是誘惑中原修真者上鉤的陷阱。
不過就算知道那是某個瘋狂博士的釣魚計劃又如何，沖著這些難得一見的好東西，張凡就絲毫不懼。
如若這些拍品是真，去一趟海外冒點風險還是值得的。
張凡看著一些他急需的寶物，心里愈發期待起來。
“勞你繼續為我盯著這些西方勢力和拍品的動態，有大變動記得及時通知我。”
善柔點點頭，就目送張凡離開。
一夜無眠，張凡想想那些拍品，就激動得連修煉都無法做到專心。
自從進入末法時代，修真界資源日益貧瘠，已經鮮有這么大的盛事。
自己去一趟這個海外拍賣會，注定要引起腥風血雨。
久違的搞事因子在血液里蠢蠢欲動，又豈能叫張凡不熱血沸騰。
保持著這種狀態，直到第二天早上，那股熱血都沒有消停，讓張凡臉上難得浮現出燦爛的笑容。
李夢劉以露都沒想到，她們熟睡的時候張凡回來了。
因此，當她們醒來，聽到隔壁傳來優美的音樂聲，都恍惚中以為自己出現錯覺。
“張凡回來了？真不是我們在做夢？”
“這家伙，他還知道這是他的家啊。”
兩女忙走到張凡家，正見到張凡把玩著一支長笛，口中傾瀉出美妙的音符。
“張凡！”
看到兩女到來，張凡笑容不減，讓她們坐下，心情很好的就要給她們演奏一支宮廷交響樂曲。
他這副樣子，叫李夢和劉以露倍感陌生。
兩女面面相覷著，都不禁腳步虛浮地坐下來，認真聽著他演奏。
直到樂曲終了，她們才怔怔地鼓掌。
“張凡，是什么讓你今天這么開心？”
“我一直等待的盛會馬上就要開始了，自然高興。”
張凡神秘一笑，沒跟兩女提及太多，轉而問起她們最近的日常。
李夢還是老樣子，每日奔波于各個劇組，堪稱娛樂圈新一代勞模。
張凡不在的這段時間，她第一部古裝劇上映，整個人都爆火，成了家喻戶曉的大明星。
她的歌喉，更是被媒體吹成天籟之音，外面不知多少土豪想揮霍著鈔票，聆聽李夢震撼心神的一曲。
而劉以露，還終日忙碌公司的事務，每天加班加到崩潰，嚷嚷著想要放假。
“唉，要是有什么機會好好放松一下就好了。”
劉以露露出疲憊的笑容，讓張凡和李夢一看，頓時忍俊不禁。
張凡難得主動走過去，幫她推拿幾個穴位，劉以露轉瞬就變得精神抖擻，滿血復活。
“哇，張凡你這是怎么做到的？我都想聘請你當我的私人按摩師。”
才給點陽光就燦爛？
張凡淡淡一笑，給她一個自己體會的眼神，劉以露登時訕訕地咳嗽一聲。
“我開玩笑的，你別生氣嘛。”
“張凡，我多想請假，今天給你做大餐，可惜我新跟的劇組今天就要出外景。”
李夢說到這兒，不無遺憾地望著張凡。
天知道她現在有多希望張凡能開口挽留，只要張凡說他需要自己留下做大餐，李夢就是冒著得罪導演的危險，也會請假留下。
然而張凡知道李夢走到今天極為不易，又哪里會勉強她。
“有陶坤在呢，不用擔心我沒人做飯。你專心去劇組拍戲，這次我在家有機會會追看你演的劇。”
李夢就知道他是這個反應，在張凡看不到的角度，失落苦笑。
“時間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哪知她起身要離開的時候，張凡突然叫住她。
“等等。”
李夢美眸深處又亮起光芒，期盼地回過頭來看著他。
“最近有些不太平，為防上次的事情再發生，我想還是給你留道符咒，保險一點。”
張凡擔心的是天啟動作頻頻，李夢靈魂純粹，別又被他們擄去當祭品。
思及此，張凡沒想太多一把抓起李夢的素手，在上面描繪線條繁復的符咒。
他并沒看到，李夢失落又有些難過的目光，嬌顏更是一片復雜之色。
半晌畫完符咒，李夢忙收斂起神色的異樣，跟往常一樣溫柔地笑著。
“我知道你擔心我，我會保護好自己。”
“如有危險，我一定會找你。”
此時的李夢尚沒想到，她說這話會一語成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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