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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姆感覺有一雙眼睛在背后盯著他,在這條充滿惡臭味的巷子里,他隱約聞到了香水的味道。他突然轉過身,卻沒有發現什么異常。
然而,那雙異色的雙瞳始終在盯著他,臉上的笑容依舊,卻還是那樣充滿著冷意。異色雙瞳的主人就站在他的對面,但他卻看不見。
黑根瞧見身旁的盧姆突然停住了腳步,他便一同轉過身,將警惕的目光望向空無一物的對面,并開口詢問道:“你發現了什么?”
“我聞到了女人身上的香水味,”盧姆旋即掐滅手中的香煙,目光仍舊注視著對面,“可我卻沒有在這條巷子里瞧見姬女的身影。”
就在他們對面不足十米的距離,一直處于隱身下的妮娜·蘭尼斯身上散發著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她為自己的疏忽大意感到有些可笑。
蘭尼斯女孩雙腳緩緩離開地面,悄無聲息地向空中慢慢的飄了起來,金色和紅色的雙瞳卻一直盯著對面的盧姆,里面藏著冷冽殺意。
她的身體已經飄過了高處的屋頂,接著她便輕輕地落在屋頂上,從高處俯視著地面的盧姆。而她的眼神就像一頭獅子盯著獵物一樣。
“我怎么什么也沒聞到?”黑根用鼻子在周圍使勁的嗅了嗅,但他只聞到了剛剛從他口中吐出的煙草味和遍地垃圾散發出的惡臭味。
“可能是我太敏感了。”盧姆轉過身,重新點燃一根香煙,并遞給黑根一根。然后,他們便繼續往巷子深處走著,越走周圍越安靜。
盧姆警惕地環顧四周,除了一片模糊的黑暗和青灰色的墻壁,這里什么都沒有。而這條巷子里面的路燈,早已丟失損壞,無人管理。
這些被損壞的路燈,有的被砸掉了外殼的玻璃,有的被砸了一個窟窿,有的甚至被砸得一點不剩,只留下了光禿禿的燈桿,實在是慘狀百出。
毫無疑問,那些喜歡躲藏在陰暗角落里的罪犯,非常討厭這些能夠照射出光亮的路燈。所以,他們把這條巷子里的路燈全部毀壞了。
盧姆和黑根來到一間沒有窗戶的老屋前,鋼鐵制的門上畫著一朵碩大的黑玫瑰。除了來這里碰碰運氣,他們實在想不到其他的方法。
盧姆手中的香煙就快燃到盡頭了,他最后吸了一口,吐出濃濃的煙圈。“希望馬特被關在這里面。”他把煙頭扔地上,用力的碾滅。
“動手吧!”黑根在他身后催促道。
盧姆原本布滿結實肌肉的雙臂,瞬間變成了堅硬無比的鋼鐵。他緊握著充滿力量的鋼鐵之拳,朝著面前厚重的鐵門狠狠砸去。
頃刻間,在鋼鐵猛烈撞擊的聲音下,面前厚重的鐵門向屋里飛去,然后重重地落在地面上,那地面似乎都被震碎,濺起灰色的塵霧。
除了那扇躺在地上的鐵門,盧姆眼前空蕩的房間里,只亮著一盞幽暗的燈光,正搖搖晃晃的擺動著。似乎隨時都有會可能掉落下來。
他隨即讓到一旁,讓黑根的眼睛能夠更好的看清里面的事物。他起初以為黑根的眼睛是深褐色,或者黑色的眼睛,其實是各種顏色。
黑根把腦袋朝著這邊那邊轉來轉去,這雙眼睛在他的凝視下,會迎著他的活動而改變顏色。依次向褐色、綠色、灰白色、藍色轉變。
即便是在他休息的時候,這雙洞察一切的眼睛,好像永遠不會安靜不動。透過面前的墻壁和一扇門,他瞧見有人影在里面躲躲閃閃。
“看見什么了?”盧姆向他的老朋友詢問。
“在最里面那間屋子里,一共藏著六個人。”黑根語調平板地回答,“四個身強力壯的男人,兩個驚恐不安的女孩。”
“有兩個收割者握著匕首,分別躲在門后的兩側;還有一個持槍的正對著房門,只要聽見外面有腳步聲靠近,他就會立刻開槍。”
“還剩一個呢?”「絕不會是馬特。」盧姆確信無疑。他從黑根的語氣里察覺到了的失落和低沉。所以馬特不在里面那間屋子里。
“最后一個陰險狡猾的收割者,藏在兩個女孩的身后,手里同樣握著一把槍。”黑根提醒他。
“那么,動手吧!”盧姆從別在腰間的槍套里掏出銀色的轉輪手槍。
“除了那兩個女孩,留下一個活的就行。”黑根向他強調。
“你應該在后面那句話的前面加上‘暫時’。”盧姆補充道。
“砰!”的一聲槍響,一顆子彈從黑根的槍管里飛射而出,直接貫穿了房門,并掀開了里面正對房門的持槍男子的腦殼,血漿噴濺。
隨即,盧姆一拳砸開了房門,當他踏進屋里面時,一把漆黑的匕首朝他刺了過來,他直接伸出鐵手,抓住了匕首,然后輕輕地捏碎。
身軀強壯的收割者盡管已經被恐懼占據了身心,但這條兇殘的惡狗似乎不甘罷休,稍微遲鈍了一會后,便握著拳頭朝盧姆撲了過來。
盧姆卻不想跟這種殘忍的罪犯浪費時間,直接抬起槍口,扣動扳機,將一顆冰冷的子彈送進了對方的腦袋,接著便是重重的倒地聲。
另一個兇殘的收割者,從盧姆的背后掏出了鋒利的匕首,就在他以為自己快要得逞之際,卻不料被站在門外的黑根一槍給穿透腦袋。
現在,只剩下兩個栗栗危懼的女孩縮卷在墻角下,以及躲藏在她們柔弱嬌軀后面的——施暴者。
“想要活命,就從后面滾出來。”盧姆立刻沖著對面吼去。
“你以為我能信你的話嗎?”
“我現在就可以開槍打死你。”盧姆威嚇道。
“那你得先殺了她們兩個,你下得去手嗎?”躲藏在女孩身后的聲音警告他,并刻意提及他的身份,“正直的執法者,盧姆隊長。”
黑根的眼睛凝視著對面兩個裸露身軀的女孩,然后在女孩們驚恐畏懼的神色下,抬起手中的槍口對準她們,并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
子彈帶著火光咆哮著穿透了其中一個女孩的身體,瞬間擊中了躲藏在女孩身后那只握槍的右手,疼得那個男人發生歇斯底里的叫聲。
鮮血四濺的同時,除了驚嚇之外,那個女孩卻沒有受到絲毫的傷害。即使子彈穿透了一個女孩的身體,裸露的全身也沒有任何槍傷。
在黑根的凝視下,那顆真實的子彈變成了空幻的子彈,直接穿透了女孩的身體;又瞬間由空幻變回了真實,且擊中了身后的施暴者。
黑根擁有一雙特殊能力的眼瞳,他的左眼能夠穿透眼前阻礙的任何物體,看見背后他想要看見的隱藏事物。也就所謂的‘透視眼’。
而他的右眼卻有著另一種更加詭異的能力。只要是在他的凝視下,任何形狀的金屬物體都能夠在‘空幻’與‘真實’之間來回轉換。
也就是說,即使黑根的敵人手里握著一把鋒利無比的武器,可只要是在他右眼的凝視下,這把武器可以在瞬間變得空幻,毫無用處。
栗栗危懼的兩個女孩慌忙的爬到一邊,露出了那個原本躲在她們身后——全身裸露的施暴者,他用另一只手緊緊捂著流血的那只手。
盧姆放下槍口,找了一張椅子坐到了桌子邊,隨意的瞥了一眼桌子上幾個的茶杯,還有只剩下半截的咖啡壺。他聞到了咖啡的味道。
顯然,這幾個收割者剛剛還在很愜意的坐在這里,就和他現在一樣——準備喝著咖啡,然后度過他們快活的一天。
盧姆喝了一口咖啡,緊跟著又抓起了桌子上剩下的半塊面包,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毫不客氣地吃了起來。他又整整餓了一天。
“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對你施于仁慈。”盧姆漫不經心地給出一個建議。在等待對方回答的同時,他點著了一支香煙,叼在嘴上。
施暴者捂著受傷的右手,陰冷地回答:“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鬼話?”
“我現在就可以開槍打死你。”盧姆重復之前的話,并抬起槍口,對準施暴者的腦袋,“你覺得我下得去手嗎?”他刻意反問對方。
短暫的猶豫了幾秒后,施暴者便做出妥協。“既然你現在還沒有開槍,那么你想從我這知道些什么?”他以為自己抓住了救命稻草。
“你們把馬特抓到哪去了?”黑根直截了當地問道。
“馬特?誰是馬特?”施暴者一頭霧水。
“在孤獨的靈魂酒吧工作的那個男孩,”黑根尖銳的提醒對方,“你可是去過好幾次,別跟我說你沒有印象。”
施暴者盯著面前滿臉絡腮胡須的禿頭男人,“我記得你,”他再度開口,“你就是那家酒吧的老板,黑根·菲利普。”
“那你也一定記得那家酒吧唯一的酒保。”黑根再次提醒他。
“噢,那個可憐的男孩。”施暴者旋即露出一副同情的神色,然后迫不及待地強調道:“不是我抓了那個男孩,這件事跟我無關。”
“是誰抓走了男孩?”黑根焦急的詢問。
“是刀疤抓走了男孩。”施暴者幾乎是脫口而出,“我想你一定認識他,他可是你那里的常客。”
“他把馬特抓哪去了?”黑根當然記得經常在他酒吧鬧事的家伙。「你該殺了他的。」克雷斯的聲音又在他的腦海里浮現。
“我不知道。”
“如果你不告訴他,我就不能對你施于仁慈。”盧姆輕聲細語地威脅道。
“我真的不知道。”施暴者再次強調。
就在盧姆將手槍抵在施暴者的腦門上,打算扣動扳機的時候,施暴者終于說出了最后一句實話。
“刀疤把那個可憐的男孩關在了腌肉街的屠宰場里。你們想知道的我都說了,現在你們該履行承諾了吧?”
“當然,”盧姆應道,旋即抬起槍口,“我現在就對你施于仁慈。”
“砰!”子彈瞬間穿過了腦顱,履行了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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