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鷹那個不要臉的東西!下面島嶼糾紛,他也好意思出手!”大廳里,有人猛地一拍桌子,打破了死一般的寂靜。
“就是啊!這是壞了規(guī)矩啊!”
“太沒規(guī)矩了!”
他一開口,大廳里的人紛紛響應(yīng),場面立刻變得喧鬧了起來。
“等到方師姐和周師兄來,看他能囂張到幾時!”
“方師姐一出手,哪還有牟鷹說話的地?”有人大聲笑道,“當(dāng)年方師姐剛回東海,一出手就把牟鷹掀翻,連著轟飛了好幾次,牟鷹甚至不是方師姐的一合之?dāng)常 ?br />
“萬一……萬一方師姐覺得咱們?nèi)堑溋四兀俊庇腥饲由膯柕馈?br />
大廳里忽然安靜的可以聽到一根頭發(fā)飄落的聲音。
“應(yīng)該……不會吧?”
“不至于,應(yīng)該不至于,肯定不至于……吧?”
“不至于什么?”有人淡淡的問道。
大廳里的眾人一齊回頭,齊聲道,“方師姐!”
“還知道是自己惹禍了,看來還不算太糟。”杜蘭真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望著眾人,別看這些人在她面前畢恭畢敬、不敢反駁的樣子,其實在外面可是霸道得很。
“方師姐,這也不能怪我們?nèi)鞘隆撬麄兿炔皇匾?guī)矩的!”有人小聲辯解道。
杜蘭真睨了那人一眼,嗤笑一聲,沒有立刻說話。她慢慢的往里走,朝主位走去,上首的人立刻起身,把位置給她讓了出來,方雅瀾點點頭,往主位上一坐,臉色一改,嚴(yán)詞厲色,“你們這些年是越來越霸道了!當(dāng)初我劃下的道,這些年都越過了多少?居然還好意思跟我說是他們不守規(guī)矩?我都替你們感到丟臉!”
有人要開口,杜蘭真眼睛一瞪,“事實我還能不知道?只不過這些年看你們還不過分,沒有說罷了!若是我說錯了,你們盡管開口反駁,倒讓我看看是不是我誤會了你們?”
那人被她瞪了回去,無話可說,低下頭。
“不過……”杜蘭真話鋒一轉(zhuǎn),冷冷的道,“我們諒事宗的弟子,就算犯了錯,也該我們自己來管,輪不到外人來插手!牟鷹手倒是伸得很長,倒有臉幫我們教訓(xùn)起人來了。”
“不給他一點教訓(xùn),他還真以為東海是他們飛白島的了!”杜蘭真輕輕松松顛倒黑白,這本就是這些諒事宗弟子希望看到的,個個臉上露出喜色來,激動的望著杜蘭真,聽到她斬釘截鐵的道,“本宗的聲勢不能丟!等到此間事了,我再來好好整一你們的規(guī)矩!”
后面一句雖然不好聽,但重點是前面一句,在場眾人已經(jīng)激動起來,就算聽到事后要算賬,也不當(dāng)一回事了。
“牟鷹現(xiàn)在在哪?”杜蘭真問道。
“方師姐,牟鷹就在對面待著呢,一直都沒走!”聽她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柲产椀娜ハ颍娙酥浪且f做就做了,七嘴八舌的開口答道,“他太囂張了!方師姐,他就在等你來呢!”
此時此景,杜蘭真覺得很該放兩句狠話壯壯聲勢,但這樣就有點太像話本里的反派了……雖然她確實對自己很有信心沒錯,但牟鷹明知道她會來,還大膽出手,肯定有其倚仗。“我們諒事宗是講道理的,不是去打架的。”她諄諄教導(dǎo)某個叫囂著要她把牟鷹揍出x的弟子。
“是是是,我們是去講道理的!”眾人哄笑道。
總覺得這些人完全沒有領(lǐng)會到她話語里的精髓……
杜蘭真在眾人的前簇后擁下,氣派非常的走出大廳,穿過陽仁島,往對面的島嶼飛去。
他們還沒飛近,對面的島嶼就響起一聲吶喊,“牟師兄,諒事宗的人他們來了!牟師兄,快出來啊!”這喊聲不獨響徹對面的島嶼,也讓諒事宗的人聽得清清楚楚。
杜蘭真一囧,又覺得十分好笑,非常想看看牟鷹的表情,安排人觀察情況,卻安排了這么個缺心眼,平白丟了自家聲勢。
要是讓杜蘭真來安排,肯定會放一個有眼色的人,對面來人了,發(fā)一張傳訊符來稟報,完全來得及,不至于讓人覺得自家如臨大敵,氣勢上就輸了一籌。
所謂在戰(zhàn)略上藐視敵人,在戰(zhàn)術(shù)上重視敵人。
別的不提,這么一聲大喊,杜蘭真便知道牟鷹絕沒有獲得什么強(qiáng)的離譜的底牌,哪怕進(jìn)步,也是有限的。
杜蘭真就不一樣了,她自忖強(qiáng)的不是一點半點。
十五年時間,足夠她和應(yīng)致遠(yuǎn)混熟了,甚至比她自家?guī)熥疬熟絡(luò),至少她找應(yīng)致遠(yuǎn)指點的時候那是毫無顧忌的。一位元嬰真君時常教導(dǎo),她這一路走下來幾乎沒什么疑惑。現(xiàn)在她筑基中期,哪怕不用偽裝玉佩,她也有信心在纏斗之后擊敗牟鷹,就更不必提還有偽裝玉佩這種利器了。
杜蘭真和諒事宗的弟子飛近了,卻并沒有繼續(xù)往前,只是停在海面上,等著牟鷹出來。
不一會兒,牟鷹便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同樣是前簇后擁,氣派非凡,不一時,已至眼前。
“方雅瀾,你來我們飛白島屬下的島嶼做什么?”牟鷹一開口,就十分不客氣。
“怎么,牟鷹道友有底氣率眾搶我們諒事宗屬下的生意,有本事打傷我們諒事宗的小弟子,就沒膽子當(dāng)著我的面承認(rèn)嗎?”杜蘭真故作不屑的瞥了牟鷹一眼。
出乎杜蘭真意料的,牟鷹朗聲笑了一聲,竟客客氣氣的道,“道友這是說的哪里話,我豈敢對貴宗有冒犯之意?這一切都是誤會。”
杜蘭真微微瞇起眼睛望著他,牟鷹竟然變了!他當(dāng)初對著方雅瀾可是不假辭色,異常不屑的樣子,現(xiàn)在居然彬彬有禮、恭恭敬敬,倒叫人對他沒有當(dāng)初那副模樣好發(fā)作了。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這似乎也很合理。任誰被一個人連續(xù)兩次一招掀翻,也會痛定思痛,重新審視對手的。
不過,牟鷹可以彬彬有禮的說這是誤會,她也可以當(dāng)作沒聽見。
杜蘭真神態(tài)嫵媚,歪著頭含笑望著他,“如果我把你打一頓,跟你說這都是誤會,想必你也會原諒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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