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瑤不知道,也不想深問,于是開口道:“如此的話,這根棍子要不要換下來?”“不必,又不是什么寶物,讓他們?nèi)Q就好。”
點點頭,她沒有說話。
“我用三副聚氣散來換!”
“我用一份功法來換,不,兩份!”
葉善目光微皺,目光在下方掃過,有意無意在岑瑤身上停了幾分,見她沒有動作,最后換給了出三副聚氣散的修士。
“第三樣寶物,是一位公子交在我的手上,他不愿露面,想要交換一種丹藥。”說著,葉善將第三塊紅綢扯下,露出里面一柄細(xì)長的寶劍。寶劍寒光凜凜,岑瑤只看了一眼,便覺通體冰寒,心底不由贊嘆了一個“好”字。
見下方眾人竊竊私語,葉善繼續(xù)言道:“這位公子的夫人,中了劇毒,所以他想要交換一種名為‘還魂丹’的三品靈藥來救命,諸位道友...身上可有這種靈藥?”
“這...”
下方眾人紛紛搖頭,且不說功效如何,單是三品靈藥這四個字,就證明了有多珍貴,就算在座眾人里真有哪個道友有還魂丹,用來換一柄到同樣強(qiáng)大對手的異彩。
果然,他身子輕輕飄起,徑直落在演武臺上。
“在下,天方閣,寧羽,閣下請多指教。”邊說著,他還向莫半云鞠了一躬。
“指教不敢當(dāng),就竭盡全力吧。”
嘿嘿笑了笑,莫半云言道。
玄靈道人見狀,滿意的點點頭,飄身下了演武臺。
兩人瞬間引起了所有宗派的注意,當(dāng)然,引起他們注意的,主要還是這個叫寧羽的人,因為他源自天方閣,所有人都想看一看,天方閣弟子的實力。
一直以來,天方閣對他們來說,就是一個無比神秘的存在,放眼整個東玄洲,幾乎沒有人怎么見過天方閣弟子,有人說天方閣弟子被勒令不準(zhǔn)離開天方閣,也有人說天方閣招收弟子要求異常嚴(yán)格,所以根本沒有幾個弟子。
不管如何,今日聽到寧羽道出“天方閣”這三個字的時候,所有修士都滿是好奇的看著。
寧羽和莫半云倒也都有禮貌,相互行了禮,分別來到演武場兩邊站定,遙遙相望。
輕呼了一口氣,莫半云眼神變得逐漸凌厲起來。他知道寧羽實力很強(qiáng),甚至強(qiáng)的超乎自己想象。
但他卻不能輸,因為岑瑤說過了,想要那個九環(huán)勾。
“既然師尊想要,那我定要將九環(huán)勾贏回來!”
心中這樣想著,莫半云腳下猛然用力,身子如同一道離弦之箭,化作一道刺目金光,瞬間消失在原地,直奔寧羽而去。
后者反倒是不慌不忙,龍頭拐杖豎在身前,在莫半云即將到達(dá)身前時,龍頭拐杖狠狠往地上一跺。
“嗡~”
一聲怪異聲響,一眾修士都不自覺捂住了耳朵,莫半云身子就這般停留在了半空之中。
也就是這一停留,寧羽嘴角一勾,雙手輕巧的結(jié)了個法印,只聽得天地間一聲龍吟響起,一道漆黑影子在半空一閃而過,最后橫在寧羽身前。
那是一條黑龍。
黑龍雖氣勢很足,但一雙眼睛,卻是黑黝黝一片,根本沒有眼珠。
“你這黑龍....”莫半云嘴角一勾:“總歸是差了點什么。”
話落,他一招手,禪杖憑空而現(xiàn),頓時被其握在手中。
禪杖在手,莫半云身上金光更盛,瞬間便沖破了龍頭拐杖的束縛,狠狠向前襲來,那條橫在二人身前的黑龍身子一扭,也是迎面撲了過來。
“師尊,先前....對不住了。”莫半云撓了撓頭,忽的跪在地上,“咚咚咚”磕了幾個響頭:“若我真的沒有把控住自己,可能就傷到師尊了。”
“無妨。”岑瑤擺擺手:“既然你沒事,我也就不必再此守著了,你再回去熟悉一下這股力量,我也要回去修煉,過幾日,我們就出發(fā)。”
應(yīng)了一聲,莫半云轉(zhuǎn)身回了屋子,岑瑤也回到了住處。
她想再等幾日,等蒼傲吸收完那株靈藥,這樣自己也算有了一些保障,雖然不打算一直倚靠蒼傲的力量,但總歸也是個底牌。
剛回到住處,蒼傲的聲音便在心中響起:“呼...這靈藥不錯,雖然年份差了點,但也算對我有一些幫助了。”
岑瑤一笑,應(yīng)道:“現(xiàn)在又不是太古,能尋到這樣千年份的靈藥已是極其不易了。”
蒼傲很是不屑的哼了一聲:“以前,這種靈藥我連看都不會看上一眼。”
“對了蒼傲,你...在你們族群內(nèi),是不是還很小?”岑瑤突然想起了什么,問道。
“放屁!你看老子像很小的樣子么?”一聽這話蒼傲反應(yīng)很大,有些著急的言道:“我的族群早就沒了,只剩我自己,你也少拿我和那些小崽子們比!”
“行行行,我知道了。”岑瑤嘴角一勾,看他這個反應(yīng),自己的猜測應(yīng)當(dāng)是沒有錯了。
“你現(xiàn)在修為這么低,在西華洲還好,那里沒什么厲害的修士,但到了東玄洲可不一樣。”蒼傲提醒道:“現(xiàn)在的仙門之地不是有傳言么,東玄洲乃是五洲之內(nèi)靈氣最充裕,這種地方肯定少不了一些隱門修士,我現(xiàn)在修為還沒完全恢復(fù),到時候交起手來,還真不一定能打得過。”
“我知道。”岑瑤點了點頭:“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你在吸收靈藥這幾日,我也在修煉,東玄洲靈氣也的確比西華洲要濃郁的多,但即便這樣,我的修為也才上升了一層而已,若是太快,對我自己沒有半點好處。”
“嗯,這是個問題。”話落,蒼傲仿佛陷入了沉思,過了好半天才繼續(xù)開口道:“我這里有一本功法,雖然不算太好,但最起碼能讓你比現(xiàn)在出一株靈藥,用手捏碎了放在家丁嘴邊:“吃下去。”家丁也不知道放在嘴邊的是什么,但還是本能的張嘴將靈藥吃了進(jìn)去。
見他吃下靈藥,岑瑤站起身,一邊向門外走一邊言道:“他死不了,我給他吃的靈藥是續(xù)命的,我們先看看后邊發(fā)生了什么事。”
幾人跨過后門,就聽不遠(yuǎn)處傳來陣陣哀嚎聲,還有不斷的叫罵。
加快腳步走了一會兒,遠(yuǎn)遠(yuǎn)地,就見不遠(yuǎn)處的一座山下,幾名穿著奇異服飾的人正不斷甩著鞭子,鞭子狠狠落在來往的家丁身上,每一鞭落下,便會有一聲聲哀嚎響起。
這些家丁搬著一塊塊石頭,從山里慢騰騰往外走著,看上去無比的虛弱,身體瘦的如同竹竿一般。
“爹....”桂蓮一聲嬌呼,抬腿就向山洞處跑去,想來是在人群中看到了父親。
還不等她跑到近前,一聲怪笑響起,旋即一道試著修煉這套功法。
功法乃是太虛自創(chuàng),岑瑤從未過目,只知道自從太虛創(chuàng)了這套功法后,修為突飛猛進(jìn),短短數(shù)十年便要追趕上自己。
氣沉丹田,周身靈氣運(yùn)轉(zhuǎn),緩緩匯聚于氣旋,最后按照功法所記載,將靈氣運(yùn)行至幾條經(jīng)脈...
靈氣剛?cè)虢?jīng)脈,岑瑤只感覺渾身一陣脹痛,身子如篩糠般抖動起來,張口便是一大口血吐出。
她喘著粗氣,伸手拭去嘴角鮮血,有些無奈。經(jīng)脈堵塞的厲害,她還是太過于求成了些。
現(xiàn)在她這具身體,所有經(jīng)脈都是堵死的,修為雖然到達(dá)了練氣五層,也不過是在丹田處多了這個氣旋,若說真正修煉,還早得很。
不過加入太一門后,修煉起來應(yīng)當(dāng)會快一些。
正思索著,就聽外面有人敲門,云梅的聲音響起:“岑瑤,家主讓你去他的別院。”
應(yīng)了一聲,她站起身,慢慢走出柴房。
云梅正焦急的站在門口,一見她出來,趕忙湊上前,小聲道:“一會你去了可要小心些,那玉鼎真人此次帶了十幾人過來,聽他的語氣,是一定要將你帶走。”
“知道了。”岑瑤點點頭,心中流過一絲暖靈宗啊……”玉鼎面露難色。聞言,燕九一拍桌,怒斥道:“沒聽懂我的話么?有話便說,你這樣讓我如何在拓拔兄面前自處?!”
“誒,燕兄不必動氣。”拓拔一見,趕忙伸手阻止道:“既然是關(guān)乎整個赤靈宗上下,那我就先不叨擾了,正事要緊,正事要緊吶…”
說著,拓拔羽起身,與燕九拱了拱手。
后者也趕忙起身回了一禮,言道:“今日不算,你我兄弟二人,下次一定不醉不歸!”
“好,說定了!”
“你們幾個,通知弟子送一送拓拔兄。”
“去,瑤妹不要亂說!”云禾臉上更紅幾分,好像能滴出血來一般。想來也是,雖然在府上不怎么被家主喜歡,但怎么說云禾也是大家閨秀,什么時候這樣失態(tài)過。
“行了行了。”三長老擺擺手,問道:“云禾,你感覺身體有沒有什么異樣?”
搖搖頭,她直接從床榻上走了下來,伸展著胳膊回應(yīng)道:“我身體沒感覺到什么不適,反倒...反倒是有點舒適,修為..好像也增長了一些。”
“嗯?”三長老眼睛一瞪,三兩步走上前,抓過云禾一只手,閉上眼感應(yīng)著,半晌才又睜開雙目,苦笑著搖頭:“好你個王鶴,可真是夠下血本的!”
見岑瑤幾人在一旁不明所以,三長老哈哈一笑,開口對云禾說道:“云禾,你師父對你,可是不薄啊!那個丹丸,是他給你的吧?”
“是...”
“丹丸不是什么秘密,宗內(nèi)長老幾乎沒人都有幾顆,你吃了修為還上漲這么多,更何況是我們?但同樣的,我們吃過這個丹丸,對身體也是有一定損傷的,照理來說,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渾身劇痛,目不能視口不能言才對,我剛才探查你體光頭大漢還想再問,一抬頭卻見掌柜已經(jīng)走進(jìn)了后堂。
目光有些陰狠的看了看身后這群隨從,他一揮手:“走。”
一行人浩浩蕩蕩出了茶館,方才那個胖子緊跑幾步來到光頭身邊,伏在其耳邊小聲道:“老大,方才那人詢問了我天方閣宗門大比的事情,她應(yīng)當(dāng)是要去天方閣才對,而且...“說到這,哦昂子頓了頓:”好像她認(rèn)識那個九環(huán)勾。”
“哦?”光頭回頭看了一眼胖子,目光中很是贊許,言道:“好,我們這就去找玄武城的城主,也許告知他們煞星的去向,會有些獎賞也說不好。”
“老大英明!”胖子嘿嘿一笑,緊跟在光頭身后,一行人浩浩蕩蕩向城主府前去。
城主府正處在玄武城中心,城主喜花草,于是府內(nèi)種滿了各種奇花異草,正門一入,空氣中彌漫著的,都是淡淡清香。
此刻,大堂上,城主曲倉正端坐太師椅上,手中端著茶盞,淡淡茶香自盞中飄散而去。他探鼻貪婪的吸了兩口,嘴邊突然遞過來一棵葡萄。
笑了笑,曲倉一張口,就將葡萄咬在嘴中。
“老爺,您不要總是喝茶呀!”身旁傳來一道很是柔美的聲音。
曲倉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正含情脈脈望著自己的年輕女子,咧嘴笑道:“你知道我的,最喜品茶,這東西就如同我的命一般。”
女子掩嘴輕笑,道:“夕兒自然知道老爺喜歡品茶,這不,我還托人從西華洲帶了些上好的茶葉,老爺要不要試一試?”一邊說著,她從衣袖中拿出兩個油紙包。
這人,正是云府的大小姐----云夕。
此刻的云夕,少了平日的冷傲,多了幾分柔美,一顰一笑就如同勾人魂魄的妖精,讓人欲罷不能。
聽聞這嬌柔笑聲,曲倉也是神魂隨之一動,趕忙伸手將油紙包接了過來,笑道:“美人兒的心意,我自然要嘗上一嘗。”
正說話間,大堂外突然傳來一聲稟報:“城主,有人求見!”
“不見不見,就說我不在府內(nèi)。”曲倉頭都沒回,直接回答道。
“那群人說……是發(fā)現(xiàn)了煞星的行蹤……”
“什么?!”曲倉一個哆嗦,手中那油紙包險些掉在地上:“煞……煞星?”
“是!”
“快讓他們進(jìn)來!”得到確認(rèn)后,曲倉表情有些怪異,轉(zhuǎn)頭對上云夕的目光,解釋道:“美人兒,如今還未成長起來的煞星送上門來,倘若被我們擒下,那到時候,我們就將是整個仙門之地的領(lǐng)袖!”
云夕點點頭:“也好,我也想看看,這個煞星究竟是……”
話音未落,她突然想起了什么,秀眉一挑,問道:“那個煞星,可是從西華洲而來的?”
“是啊。”曲倉點了點頭。
“可是自那太一門而來?”她又問。
“正是!”曲倉道:“美人兒,你知曉這個煞星?”
“何止是知曉。”云夕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精芒:“老爺,這個人與我有很大的過節(jié),你們一定要擒到她,替我報仇雪恨!”
“這是自然!既然美人也與這煞星有過節(jié),我更是要捉住他!”曲倉重重點了下頭。
這時候,光頭一眾人已經(jīng)呼啦啦擠進(jìn)了大堂,雖然曲倉有些不滿,但還是擺擺手,讓管家不用去阻止。
“你們說發(fā)現(xiàn)了煞星的蹤跡?來吧,誰給我說一說。”曲倉看了看這群人,眉頭不自覺一皺。
“回城主的話!”光頭雙膝跪地,無比恭敬的言道:“是我等發(fā)現(xiàn)了煞星的蹤跡,此刻,她就在玄武城內(nèi)。”
“哦?還在玄武城?”曲倉眉頭一挑,伸手指著管家,道:“吩咐城內(nèi)所有兵士,嚴(yán)守所有出口,一只蒼蠅,也不能飛出去!”
管家應(yīng)了一聲,急匆匆跑出了大堂。
等管家離開后,光頭繼續(xù)道:“城主,我聽那煞星不斷打聽天方閣那宗門大比的事,她很有可能要去宗門大比……”
“我知道了,你們退下吧。”曲倉點了點頭,揮手道:“如果擒住煞星,今后好處少不了你們的。”
“謝城主!”光頭趕忙輕輕給曲倉磕了一頭,這才帶著一眾人緩緩?fù)顺龃筇谩?br />
幾人走后,曲倉與云夕交代了兩句,也急匆匆出了門,不曉得去辦什么事情。
大堂內(nèi)頓時只剩下云夕一個人。她眼角上揚(yáng)著,笑道:“好一個岑瑤,沒想到居然跑來了東玄洲……這次,我定要弄死你!”
話落,屋子陰影處化出一道人形,單膝跪在云夕面前:“少宗主,需要我出手么?”
“不必。”云夕搖搖頭:“這等雜魚雜蝦就讓你出手,也顯得我七絕宗太看得起她了!恰好現(xiàn)在曲倉那個老不死的不在,你去他書房找一找,看有沒有什么線索。”
“得令!”那人一聲低喝,身子又化作一片陰影,迅速融入了墻角處。
………………
岑瑤幾人離開茶樓后,一路沿著街道向玄武城中央處走去,想隨便找個掌柜問一問東玄洲的情況,可沒走多久,便發(fā)現(xiàn)光頭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沖進(jìn)了那個什么城主府。
隱在人群中,岑瑤嘴角一勾,喃喃道:“看來這幾個人,還是想動一些歪心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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