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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宮傳 第七十五章 困局

作者/予念兮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轉(zhuǎn)眼又是兩月過去,葉落菊綻,秋風(fēng)輕起,池中的荷花漸漸褪去了顏色,樹上的蟬兒也不見了身影。

    這期間朝劇沒有什么大的變動。宣王的侄子被斬首,而宣王雖然因此事受了重創(chuàng),但是卻沒再受到旁的指責(zé),祁放交上來的那份名單除了販鹽一案似乎并沒有起到其他的作用。

    而削藩的聲音一直都有,只是祁謹(jǐn)總是故意忽略,這件事便一直沒有擺到明面上來。

    九月初的時候,祁謹(jǐn)準(zhǔn)備去京城北邊的圍場秋獵。大慶以戰(zhàn)起國,從前的歷代君王都喜愛騎射打獵,只是祁謹(jǐn)不善武藝,登基之后便沒怎么進(jìn)行圍獵。

    而今歲大戰(zhàn)已勝,民生安定,他便也借著祈求國祚平安的由頭舉行了秋獵。

    這一次,慎王祁斂、秦王祁政和剛被解禁的四皇子祁放還有在京中的三位藩王都被帶著一起去了北邊的圍場。

    安南王府里,出發(fā)的前一夜,趙晴若正給趙辰收拾著行囊。

    “這一次去幾位王爺都要去,人多事雜,哥哥要多多注意一些!

    趙辰看著趙晴若替他收拾著衣物,眸中柔意融融。

    “此次圍獵去的女眷不多,只有永平王帶上了側(cè)妃。其實我本也想帶你去散散心,但是父王不讓。”

    趙晴若輕輕笑了笑,把手上的東西交給一直陪著她忙上忙下的竹容,轉(zhuǎn)身道:“父王不同意是對的。這一次圍獵不是游玩散心,哥哥也要提高警惕不能掉以輕心!

    趙辰安慰道:“放心。刀劍之事,我還沒有怕過。你呀,別成天擔(dān)心這些。還是個姑娘家就如此嘮叨,將來嫁了人……”

    趙辰的話說到一半便停了。

    “將來嫁了人,我也還是會嘮叨哥哥的!

    趙晴若知道趙辰不愿在她面前談及她的婚嫁之事,便接了一句讓這件事過去,替趙辰收拾好東西,又叮囑了幾句便回了清芳苑。

    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時,竹容上前替趙晴若奉茶,道:“其實郡主該和少爺說一說這嫁人的事情的!

    木錦也跟著道:“是啊,郡主的年紀(jì)也不小了”

    趙晴若知道她們這是擔(dān)心自己。雖然趙晴薇和鄭家兒子的事情沒有了后話,但是前些天楚萱的父親又從雍州遞來了給趙晴薇說親的書信。趙晴薇和她一般大,也被南域的戰(zhàn)事蹉跎了年紀(jì),如今楚萱忙著張羅趙晴薇的婚事,竹容和木錦看在眼里,自然是替她著急。

    可是急也是沒有用的。

    “時候到了,總會有的。”趙晴若說道。

    竹容和木錦看著趙晴若淡然的模樣,不好繼續(xù)開口勸,只能暗自著急。

    趙晴若見狀,逗了她們一句:“我看呀,你們這是怕我嫁不出去,把你們也熬成老姑娘了!

    “奴婢才不嫁呢!”竹容羞道。木錦也暗暗嗔了一眼趙晴若。

    趙晴若又逗了她們幾句,三人笑鬧在一起。

    第二日,圣駕出京,趙晴若瞞著趙辰讓于慎悄悄帶著她去城墻上目送他們。

    圍場有駐兵,圣駕有護(hù)將,趙崢也帶了可靠的下屬去,她其實不用這么擔(dān)心的吧?

    可是趙晴若心中還是一直隱隱不安,輕輕蹙著眉看著那一隊隊人馬出京。

    ……

    趙崢和趙辰走后,安南王府便只剩下了楚萱母女和趙晴若。

    自從上一次趙晴若在家宴上因削藩一事反駁了楚萱后,楚萱便處處給她臉色看。

    雖然楚萱一直都是厭惡著趙晴若的,但是從前有趙崢提點著,她又顧著人前的面子,便也沒做出什么來。

    不過如今趙崢和趙辰走了,她便開始給趙晴若找麻煩了。今兒是廚子生病做不了飯所以只有兩個素菜,明日又是說趁天氣好將府內(nèi)的衣物翻出來曬一曬,讓人把清芳苑給翻得亂七八糟。

    趙晴若覺得楚萱這是犯了小孩子的脾氣,不想理她卻又不能放任不管,很是無奈,只能主動說自己病了,將清芳苑的大門關(guān)上,圖一個清靜。

    趙晴若這邊沒個安寧,趙辰那邊也生了亂子。

    魯王和趙崢因為兩支箭射到了同一只鹿而吵了起來。

    本來趙崢是不愿去和魯王爭這些的,但是一向能征好戰(zhàn)的魯王也不愿意被他這般相讓,便提議來一場賽馬,勝者得鹿。

    趙崢自然應(yīng)下,二者便在圍場上來了一場賽馬。二人本來齊頭并進(jìn),卻沒想到在跑返程的途中,趙崢的馬不知為何突然發(fā)狂似的,一下子不管不顧地猛沖起來,差一點兒把魯王連人帶馬給撞翻了。

    好在趙崢雙腳夾緊馬肚,用力拉著韁繩,自己也險些被甩下馬,才避免了相撞。

    這一次突發(fā)情況實在叫人看得驚心動魄。待二人回來,魯王的兒子便立刻上面質(zhì)問。

    “安南王這是何意?不過一場簡單的比試,何必如此對我父王發(fā)難?”

    趙辰見狀上前擋在趙崢面前,道:“馬兒突然發(fā)狂,誰都難以預(yù)料。我父王也及時攔住馬兒,世子何必這樣咄咄逼人?”

    魯王世子見趙辰搶話,哼了一聲:“一個庶子也敢在本世子面前這樣說話?”

    “辰兒。”趙崢伸手拽回趙辰,拱手低頭對一邊整理著衣衫的魯王道:“馬兒發(fā)狂,讓魯王受驚了。本王一會兒便讓人宰了那馬做馬血酒,給魯王壓驚。”

    “不必了!濒斖踺p輕瞥了一眼趙崢!氨就蹩捎貌黄疬@發(fā)狂的馬兒做的馬血酒!闭f罷,便甩了甩袖子轉(zhuǎn)身離去。

    幾人不歡而散,趙辰和趙崢回到自己的營帳中。

    看著趙崢坐下時輕輕蹙起的眉,趙辰有些關(guān)切問道:“父王可是傷到了腰?”趙崢的腰上有幾處舊傷,跟著趙崢作戰(zhàn)幾年的趙辰自是知曉。

    趙崢扶著腰卻是搖了搖頭,只吩咐道:“一會兒把那只鹿送到魯王營帳中。”

    趙辰哼道:“我看這件事定是有人動了手腳。他們也是就看皇上正和幾位皇子在練箭,才這般向父王發(fā)難!

    趙正皺著眉道:“不管如何,今日之事也是個提醒。接下來一切小心,你也盡量別和旁人起爭執(zhí)!

    “一會兒讓人把那馬殺了吧!

    趙辰知道那是趙崢喜愛的坐騎,心中有些生怒,但也只好應(yīng)下了,轉(zhuǎn)身離去。

    趙崢看著趙辰,想起方才魯王世子說的話,突然說了一句:“等這次回去,我便向皇上請封,將你封為世子!

    趙辰皺眉回頭,道:“阿若說如今不該輕舉妄動。我也不在乎世子的位子,父王還是算了吧!

    “這個位子也是你該得的。”

    “可我又不在乎!

    “你……”趙崢被趙辰這副態(tài)度氣著了,想斥責(zé)一句,卻還是忍住了,揮了揮手讓趙辰出去。

    這個兒子,真是個冤家。

    ……

    京中。

    于慎看著趙晴若這兩日悶悶不樂,飯也吃不好,便了去一趟早市給趙晴若帶些上次趙晴若在街市上看上的小點心回來。

    “難為你還想著這些。”趙晴若打開還冒著熱氣的棗糕,笑道。于慎心思細(xì)膩又機(jī)靈可靠,趙晴若一直很信任他。

    “謝郡主夸獎!庇谏鞯皖^說道。趙晴若待他一直很好,出宮之后也是因為趙晴若的倚重嗎,才沒有因為他的身份而讓旁人看輕了去。

    “郡主。剛才奴上街時,看見永平王妃回來了!

    趙晴若正拿起一塊棗糕分給木錦,聞言動作一頓,回眸問道:“你真看見永平王側(cè)妃回來了?”

    見于慎點了點頭,趙晴若皺了皺眉。

    圍獵才第三天,還有好幾天圣駕才歸京。永平王側(cè)妃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

    “于慎,你去打聽一下,看柳側(cè)妃是為什么回來的!

    于慎應(yīng)下,轉(zhuǎn)身出了王府。

    回來時,于慎并沒有打聽出永平王側(cè)妃為何突然回京的原因,但是卻帶來了另一個消息。

    ——宣王出京北上。

    自販鹽一案定下,宣王侄子被斬,宣王雖然待在京中,卻沒沒有什么大的動作。而宣王的屬地在南邊,如今他北上,一定不會是回屬地。

    那難不成,是去了圍場?

    趙晴若越想越不安,總覺得要出事。

    若宣王真的去了圍場,那邊的形勢就更亂了。柳側(cè)妃回京,會不會,就是避亂的呢?

    父王和哥哥都在圍場,而如今安南王府只有女眷留守,萬一真的生亂,她們的處境也會陷入危險之中……

    趙晴若沉思一番,道:“木錦,你去往宮中第帖子,我要進(jìn)宮看望太后娘娘!

    木錦見趙晴若這副緊張的模樣,立刻應(yīng)下去辦。

    “還有竹容,你去主院,把王妃也叫上,一塊兒進(jìn)宮。”趙晴若頓了頓道:“去的時候提一提太后看重安南王府,說不定會給晴薇的婚事作主!边@樣,楚萱應(yīng)該會乖乖跟去的。

    竹容聞言,問道:“郡主帶著王妃和二小姐進(jìn)宮,是為了避亂嗎?”

    趙晴若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會不會生亂,但是眼下,依附于皇家是安南王府最好的選擇。

    ……

    楚萱帶著趙晴薇和趙晴若一起進(jìn)了宮。

    盛寧宮中,太后祁宋氏看著突然來拜見的安南王妃道:“王妃怎么突然進(jìn)宮來了?”

    楚萱淺淺笑著,恭敬地回道:“妾身本來前月就該來,但是府中事忙走不開。如今王爺陪圣上去了圍場,妾身便也想著進(jìn)宮看望太后!

    祁宋氏點了點頭,又聽趙晴若道:“皇上不在宮中,想來太后娘娘也少了人說話。這一次進(jìn)宮,臣女和母妃妹妹便是特地來陪著太后的。”

    祁宋氏聞言笑道:“也好。秋風(fēng)寂寥,有你們陪著哀家說話,也好打發(fā)時間。”

    趙晴若也笑著道:“既然太后不嫌棄,我們便天天來。”

    祁宋氏道:“難為你們?nèi)绱擞行。天天來也費(fèi)事,不如就住在宮里,也可以好好地陪哀家說說話!

    楚萱沒想到太后會留她們住下,剛想開口推拒,卻聽趙晴若應(yīng)下了。

    “謝太后娘娘隆恩!

    聽了這話,楚萱微微蹙眉看了趙晴若一眼,趙晴薇也暗自撇了撇嘴。她們自然是不想待在宮中的,但見此事已經(jīng)定下,二人也不好再說什么。

    祁宋氏安排了盛寧宮的偏殿給三人住下。待趙晴若她們退下后,秦嬤嬤問道:“娘娘就這樣留了安南王妃和郡主住下?”

    祁宋氏道:“不是我要哀家,是晴若要留!

    “這是為何?”

    祁宋氏搖了搖頭,眸中浮現(xiàn)一絲擔(dān)憂。

    “圍場可一切安好?”

    秦嬤嬤道:“今早才來的消息,皇上一切安好!

    祁宋氏點了點頭,眼底卻仍有擔(dān)憂之色。

    ……

    宮城里另一頭,孟清歌也聽說了趙晴若住下的事。

    “娘娘!北烫覝惤诵┑溃骸俺瓶ぶ鞑粫闯鍪裁磥砹税?”

    孟清歌看著擺在自己面前的棋盤,往上落了一顆白子。

    “她那樣聰明,就是看出來也不奇怪!

    “那娘娘可要做些什么?”

    孟清歌又放下一顆黑子,眼中閃過一絲算計之色。

    “慎王只想事情鬧大,而現(xiàn)在安南王府也參與進(jìn)來了,正好遂了他的愿。我們什么都不用做!

    已經(jīng)入局的困獸,要么被混亂影響撞碎圍墻魚死網(wǎng)破,要么默默無聞地死在牢中。無論哪一種結(jié)局,都是幕后之人想要看見的。

    ……

    天色漸暗,林木高聳。

    皇家圍場之外,魯王身著一身混進(jìn)了夜色的墨衣,來見了一個人。

    “宣王來得早了些!

    從京中趕到圍場邊上的宣王風(fēng)塵仆仆地下了馬,走近魯王道:“雖然你說現(xiàn)下不能驚動皇上,但我還是有些擔(dān)心,便早早過來了!

    “四皇子真的能幫幫我說情,重得圣心?”

    魯王笑著拍了拍宣王的肩:“宣王放心。當(dāng)初四皇子雖然交了那份名單上去,但也只是幫了宣王你做斷臂保身之舉,F(xiàn)在有四皇子插手,別人也難再查出什么來。”

    “雖然皇上現(xiàn)在對你還有所遷怒,但是明日四皇子和我會在皇上面前提起宣王。宣王再帶著那些珍獸覲見,想必皇上自會消怒!

    宣王聞言稍稍放心。他侄子的事情發(fā)生得太快,入了京后又滿是削藩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若不是四皇子和魯王和他說了這一招,他怕是也不能從販鹽案中脫出身來。

    “還是要多謝四皇子!毙豕傲斯笆帧T疽驗槠罘诺母姘l(fā),他心中對四皇子還有所怨懟,但是后來魯王上門和他將一切說清,他才明白四皇子是要助他。

    “只要宣王能夠幫著四皇子,便好。”魯王笑著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宣王帶過來的仆從隨兵,眼神中閃過一抹暗色。他想伸手按下宣王的手,卻在抬手時悶哼一聲。

    宣王見狀問道:“魯王這是?”

    魯王咬牙嘆了一聲,將之前和安南王趙崢的事情說了。

    “本王倒是不相信那馬能無緣無故的發(fā)狂。都是沙場上出來的人,這點小動作瞞得過本王?各個藩王本是一體,他就是仗著功高,才這般蠻橫。”

    宣王聞言,也對趙崢起了一絲埋怨。削藩之事,魯王和永平王都明著暗著表達(dá)過不同意。反倒是安南王府,被皇上看重卻對此事閉口不提,看著朝堂上傳那些話。

    “魯王不必在意。咱們自己抱成一團(tuán)獨留他一個,看到時候,誰能全身而退。”

    ……

    圍獵的第五天,祁謹(jǐn)已經(jīng)打下了不少獵物,但好久沒有在馬上搭弓的他總有些不盡興。

    “父皇若是還想再獵,而就讓他們再找些獵物來。”慎王祁斂這幾日一直陪著祁謹(jǐn)射獵。他雖然騎射不佳,但人會說話,一直哄得祁謹(jǐn)十分開心。

    反而騎射俱佳的祁政卻是默默無言。他也不是不會說話哄人,只是對著這個父皇,他總是不愿開口多說。不過祁謹(jǐn)似乎更欣賞祁政的安靜踏實,也總是叫著祁政陪在身旁,祁政便也維持著這副模樣。

    “大約是因為圍場里都是些尋常之物,父皇才不得盡興。”四皇子祁放開口道。被關(guān)了這些日子,祁放身上的那股傲氣似乎不見了,眉宇間總帶著郁郁之色。

    祁謹(jǐn)雖然放了他出來,也讓他參與了圍獵,但是卻一直沒有拿正眼看過他。曾經(jīng)驕傲耀眼的靖王如今也只是一個被人忽略的存在。

    祁謹(jǐn)?shù)溃骸傲T了。圍獵只是練練身手,也不必總是在意那些獵物。”

    雖然嘴上這樣說,但是當(dāng)江運(yùn)興來報說宣王帶了一些珍獸猛禽來覲見之時,祁謹(jǐn)還是將人放了進(jìn)來。

    宣王此次前來,也是抱著謝罪求恩的心思。祁謹(jǐn)看著他態(tài)度不錯,便把人留了下來。

    再又一次滿載而歸后,君臣一起在篝火前飲酒作樂。

    “聽聞南域多象,想來這樣的異獸獵起來也別有一番感覺!毕g,祁斂舉著酒杯對趙崢道。

    “象身大笨重,難以用箭殺之。倒是不如鹿虎獵起來更有快感!壁w崢淡淡回了一句。

    “不過象牙乃珍品,也算是獵之有用了。說來……”祁斂又道:“德妃娘娘好像就有一個用象牙雕成的雕花筆架。之前見過一次,覺得甚是精巧!

    “四哥應(yīng)該有印象!

    祁放見祁斂說起德妃又提到了自己,眼神暗了暗,道:“記不清了。”

    祁斂作勢一嘆,道:“德妃娘娘病重,想來也無心思執(zhí)筆作畫。四哥也是難見到!

    祁謹(jǐn)聽了這話,微微皺眉。趙崢見狀,出聲圓場道:“象牙并不難尋。慎王殿下若是喜歡,本王替你尋一副便是。”

    祁放見聽到德妃之后祁謹(jǐn)是這樣的神色,握著酒杯的手緊了緊。

    魯王又道:“安南王真是豪爽。今日也是安南王一箭射死了那虎,當(dāng)真勇猛!

    趙崢聽著魯王似是贊揚(yáng)卻帶著諷刺的話,道:“如果魯王也有興趣,那虎皮也可奉上!

    “和那只鹿一樣?倒是不必!

    宣王聽魯王輕哼了一聲,也記起魯王曾和他說過的賽馬之事,起了要為魯王出頭的心思,便開口說道:“南域地廣物多,安南王又是征戰(zhàn)沙場,身家武藝自是我等不能相比的。但這左送右贈的,也未免有些看不起我們了吧?”

    “宣王請慎言!”趙崢最聽不得人這般陰陽怪氣的說話,一時沒壓住性子,低喝了一聲。

    “呵,安南王當(dāng)真好大的官威……”

    祁謹(jǐn)也緊緊蹙起了眉頭,放下酒杯道:“好了。今日本是高興之日,大家喝酒賞樂!

    祁政看著這有些劍拔弩張的氣氛,暗暗給范云遞了個眼神,后者放下酒杯,做戒備狀。

    祁放見宣王又被訓(xùn)斥,開口說了一句情。

    “宣王只是心直口快。安南王不必放在心上。”

    念著宮中仍病著的德妃,祁放低眉舉杯,對祁謹(jǐn)?shù)溃骸按舜涡业酶富试,兒子還沒有好好謝過。在此一杯,敬父皇之治綿長興盛!

    祁謹(jǐn)見狀稍稍松了眉頭,舉杯相應(yīng)。

    祁放飲盡杯中酒,在放下酒杯之時卻見桌子一晃,酒杯便摔在了地上。

    這時宣王身后的一個副將突然從身后拿出弓箭,大聲喊道:

    “靖王興!天下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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