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永遠(yuǎn)記住兩件事情!”
老爺子鄭重的咳嗽一聲,用拐杖點了一下地面。
“第一句!人被殺,就會死!不要去打腫臉充胖子!”
“第二句,天地之大,無奇不有,首先要學(xué)會謙遜,以平常之心待之,切不可狂妄自大,粗心大意。好,今天就講到這里!
李境岳坐在臺下,還有些悻悻的生氣。畢竟抄寫三遍整本書可不是什么好事,但是又不能說什么,只能忍著。
白靈山的導(dǎo)師,真要找出一個共同點,那就一定是護(hù)犢子,也是真的護(hù)犢子,絕不是說說而已,只要是其他山門詆毀,或者是需要幫忙,導(dǎo)師們絕對是一致對外的,絕不含糊,先分對錯,再決定懲罰,最大的護(hù)犢子限度,就是只分對錯,不記懲罰。
就像是這次。
要罰只罰李境岳,而不是冉義。
誰叫李境岳不是老爺子想要護(hù)的“犢子”呢?可以看出來,冉義在老爺子那里可是個頂個的好弟子,而不是李境岳這種調(diào)皮蛋。
“切……說是兩句……結(jié)果是七八九十句了……”李境岳生悶氣也是應(yīng)該的,畢竟每次都只罰他。
“哎呀……這有什么……哪句在理,就聽哪句嘛……何必在意句數(shù)問題不是?”鄭一朋哈哈的笑,沖冉義使了個顏色。
冉義有些無奈,只好輕聲細(xì)語的說道:“早就說了不要去的……”
李境岳看著老爺子離開,他們?nèi)齻人仍然坐在原地,準(zhǔn)確的來說是打坐浮在空中。
“好嘛……又沒看到什么……下次我還是要去的!你不去,我也要去……”李境岳將腿一放,慢慢的落在地上,其他的弟子們也紛紛落下,導(dǎo)師走了,便是前往下一門導(dǎo)師講學(xué)的高臺了。
更有甚者,就是在亭臺樓閣之間講學(xué),然后飲酒喝茶的,白靈山的山水,就是為了導(dǎo)師們建造甚至是加設(shè)的,白靈山的導(dǎo)師分門別類下來,上三道層層分下來有四格物,三致知。格物便是實際的經(jīng)濟(jì)運用操作,致知便是靈力的運用理論。下三道,就更是有五格物,四致知的學(xué)問。導(dǎo)師們更是有足夠多的時間來鉆研自己的所學(xué)和修煉,這樣子講學(xué),很大程度上,只是講一些皮毛,因為格物,才是最重要的。
因為,只要不是傻子,說都會說,但是做起來,就肯定沒有說的那么容易。
因為需要弟子們對所有的六道都有些許的知識,不至于在某種地方連所要面對的危險是哪里來的都不知道這種有辱白靈山的行為出現(xiàn),所以,在致知這件事情上,白靈山的導(dǎo)師上到白靈山的基礎(chǔ)道門,下到市井文化,都有安排。
無論是被分到哪個階哪層的弟子,都是需要系統(tǒng)的致知學(xué)習(xí)的,而格物才是他們更應(yīng)該追求的東西。
這不同于導(dǎo)師們對于新的靈力招式,或者是靈力原理的探索鉆研,弟子們的學(xué)習(xí)肯定是沒有那么快跟得上導(dǎo)師的,因為導(dǎo)師都是有足夠多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要么就是實際的操作經(jīng)驗,絕對不會含糊。
為人處世當(dāng)年倒是各有各的不同,有很受弟子歡迎的,比如美女導(dǎo)師張鳳洋,就是男弟子們各個都搶著要去聽她所授課業(yè)【通靈法則的初步講解】雖然這門課業(yè)說的是初步,但是絕對高深的嚇人,在某種意義上,通靈魂都是傳承的,只要是這樣,就難逃得過通靈魂不愿意承認(rèn)新“宿主”這樣一個“認(rèn)主”過程,那么張鳳洋導(dǎo)師就是引導(dǎo)弟子通過通靈魂進(jìn)行歷練的,無論是從心性,還是能力,都有百般刁難聽課弟子的意思。
她性格也是潑辣,經(jīng)常用小語言罵自己所教的弟子們是豬。她越罵,弟子們越喜歡聽她的課,就是這么奇怪。導(dǎo)致張鳳洋的外號中除了張虎媽,還有豬媽媽這樣一個怪稱在弟子間流傳。
再就是一位奇怪的導(dǎo)師,他總是喝酒作樂,逍遙自在,終日泡在酒壇子里,只有在講學(xué)的時候,會清醒那么半天,然后,又是看不見人影。他只有一個花名,叫荀公,講授的是重要的仙靈道的知識,名為【通法之術(shù)入門】,但是他講課,多是讓仙靈道的弟子自己去領(lǐng)悟怎么用靈力轉(zhuǎn)化為可以千變?nèi)f化的法術(shù)。要么是自己先快速的演示一遍用法術(shù)隔空取物,變化物體,動作之快,思路之快,眨眼之間,讓弟子們根本防不勝防,然后,就是自己進(jìn)行變換,全然不經(jīng)過荀老的真正教授……所以,弟子們有多恨他呢?背地里都叫他荀老鬼。
好在,還有其他下設(shè)的仙靈道課業(yè)導(dǎo)師,而按照荀老的意思,他說其他的導(dǎo)師已經(jīng)教過了,再讓他教一遍,可不就是廢話了嗎?所以,他只需要讓弟子們知道法術(shù)里,是有這一招的,然后讓弟子們自己想辦法,自己動腦筋運用出來,說不定還能創(chuàng)造出自己的招式。
聽起來頭頭是道。但是弟子們恨的牙癢癢,也就只能默默的給他安一個荀老鬼的稱呼。
當(dāng)然,這種事情都是白靈山弟子的家常便飯,先不說白靈山的規(guī)矩,就單單是白靈山的【問路姻緣】橋就讓大多數(shù)人望塵莫及。能夠進(jìn)來的,也自然是沒有多少歹意。
護(hù)犢子,就護(hù)犢子啦。導(dǎo)師們直接
李境岳拍了拍自己的腿,將衣服的下擺弄端正。
“走吧走吧,明天就要下山了!等到我寫完,也就是回山的日子了,反正有的是時間!
“誒!你這樣想,那就是對的嘛!和老爺子計較,真不行的!编嵰慌筇聛恚诘厣相惨宦,她穿的靴子上面有鐵器,為了增加腿上的重量而特意做的。
“哎……”冉義也像是魚一樣縱下來,有些不開心,也不知道他為什么不開心。
“誒……冉義……你怎么還是不開心的……”鄭一朋也拍了拍自己腿。
總是這樣坐著,實際上也不是太放松的,畢竟一個階的弟子上百號人都是在的,肯定不能太放松。
“我是覺得……老爺子應(yīng)該罰我的……不然我心里過意不去!比搅x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以絕對認(rèn)真感覺說出來,可就真不是開玩笑的。畢竟,這個人叫做冉義。
“那……你就讓老爺子罰你嘛!和我一起抄寫,多稀罕!”李境岳將手搭在冉義的肩膀上,嘴角上揚,有些調(diào)侃道:“多新鮮。
“哈哈哈……冉義是這樣的!李境岳,你學(xué)著點!你要是有冉義一半好,也絕不會不受老爺子待見!编嵰慌笊炝藗懶腰,沖著李境岳壞笑。
“哼,小爺我,不!需!要!”李境岳推了冉義一把,讓他走了起來,鄭一朋也跟了上去。
“我這不是尊重老爺子的意見嗎……”冉義無奈的壞笑。
“好小子!你壞透了!就這老爺子還慣著你!”李境岳撓了一下冉義的腰,冉義哈哈哈的奇癢無比趕忙躲閃。
“那你就跟老爺子說不要罰你嘛……哈哈哈……”冉義跳開,有了笑顏。
他比女人還要白凈,這一笑,就像是盛開的白花,要多可人就有多可人。
“看我不來懲罰一下你!”
李境岳跟上去,想要“懲罰”一下冉義的小腰肢,但是被冉義又一下子躲開。
鄭一朋搖了搖頭,也跟了上去。
他們在回金字階的下山階梯上跳躍打鬧,路過的都是師哥師姐,師妹師弟,也沒有那么多拘謹(jǐn),倒是一路上都有人跟著輕笑癡笑。
李境岳生的方剛,也是清秀的小生,兩鬢垂髫,飄飄然在跳躍之間柔順的像是長發(fā)。
冉義生的柔弱,要不是男兒身,那必然是嬌柔的小姑娘,他伸手投足,也是一種謙遜之氣,就更加的惹人生憐了。
師妹師姐見了這兩個人的容貌很難不自愧不如的。
“誒!我們?nèi)ド较鲁曰ǜ夂貌缓?好久沒有吃了!明天就要回家了……白靈祭奠恐怕我是吃不上了!就現(xiàn)在去吃吧!”鄭一朋跟著,在他們的身后追著。
她作為這兩個活寶的老相識,也算是能夠天天見著他們的“絕美容顏”,也是見怪不怪了。有多少師姐師妹搶著和鄭一朋托話傳給這兩個活寶,但是,都被活寶們拒絕了,鄭一朋雖然長的不漂亮,但是也不見得有多難看,美女佳人自在少數(shù),才顯的珍貴嘛,鄭一朋不驕不躁,在師哥師弟里的名聲也是好聽的,當(dāng)然,那些師哥師弟們……更愿意和李境岳和冉義玩。
所以,對于鄭一朋的羨慕之情,男女都有。不羨慕鄭一朋什么,就單單羨慕能和這兩個美男子“黏”在一塊。
“小鄭,又不是不會回來……花糕有什么好吃的……我從小吃到大的……也沒覺得好吃……”李境岳依然不折不撓,緊緊的跟著。
“好啊……我明天也是要走的!”冉義發(fā)話,鄭一朋就覺得妥了。
“嗯嗯,我們現(xiàn)在下山,晚上早點回來!编嵰慌蠹涌炷_步,與他們并行。
“要喝酒嗎?我們山下喝酒?”李境岳也停下了動作,一躍跳到樹枝上,而后輕輕的落下,在千尺階梯上行走。
冉義也輕輕的在他旁邊停落,鄭一朋又是很重的一聲吧嗒跟上。
“不喝酒……”冉義搖了搖頭。
“對呀……喝酒干嘛……”鄭一朋點頭。
“喝吧!小鄭明天要走……”李境岳拍了一下鄭一朋的背,他隔著冉義,冉義走在中間。
“也可……以……”鄭一朋有些遲疑。
“那就去喝酒……花糕也吃!又吃又喝!多逍遙自在。對吧……”李境岳沖冉義笑。
“不喝酒……喝酒沒意思……”冉義不看李境岳。
他們一同走在白靈山的下山臺階上,兩旁的臺階輕松,白靈山的云霧結(jié)界里,白天黑夜都難得那么清楚,這個時候,太陽剛剛還在西邊的黃昏之處,而現(xiàn)在走了這么一遭,這太陽便沒影了。
兩處的景色,也看不清了,走到真正的下山之上,人就開始少了。也有少數(shù)下山的人,但都沒有他們這么歡脫。
上山的,應(yīng)該是沒有的。
起碼,這一路望過去,是不應(yīng)該有的,白靈山剛剛準(zhǔn)備過白靈祭奠,這個時候上山的,真不見得有什么人會來,白靈山才剛剛解除封山的狀態(tài)吧……
“不喝酒才沒有意思呢!”李境岳調(diào)子起高了,聲音有些尖,他一直盯著下山的臺階,這個時候,從千尺臺階下山,越是靠近山腳下,就越是有些昏暗。
“哎呀……喝酒嘛!”李境岳像是撒嬌一樣,看著冉義。
冉義屏氣,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好好好,那就喝酒……”
冉義的聲音開始在山腳下回蕩了。
說明也快到山腳下了。
“哎……羽楓哥哥……為什么這座橋的名字那么奇怪?問路姻緣……不是很懂為什么要叫這個名字,難道是專門給人算姻緣的橋嗎?”
有一個女聲也回蕩在他們的耳邊,很輕,還沒見著這人,便是悅耳般的輕盈。那股子俏皮勁就映入耳中。
叫誰哥哥……
羽楓……
三個人都朝身后看過去,有兩個同時下山的弟子也看著他們。
這個名字……
怎么說呢……有那么些奇怪,不是怪在有人會取這樣的名字,而是,怪在,同名同姓,要是有人不說還好,說了,就是要問姓什么……
五個人有些遲疑的看著山下。
雖說是開了山門,但是這個點來的……也是稍有奇怪的,如果是家屬的話,能一家子過問路姻緣,也是很神奇的。
“因為第一代白靈之主和她的夫人相遇,就是在這座橋上……據(jù)說……他們是打架認(rèn)識的……那個時候,白靈山還沒有成為白靈山,只是一座荒山,白靈之主四處尋寶回來,發(fā)現(xiàn)自己的小山頭被一個女人占了,那個女人特別喜歡白靈之主的志向……然后……就……成為白靈之主的妻子……”另一個解釋的聲音倒是沉穩(wěn),帶有陽剛之氣,反而溫柔的多。
“哇……還可以這樣的嘛?”那女人的聲音很是驚奇,終于有兩個人慢慢的走上山來。
這白靈山的山腳下太暗,只看見一黑一紅的兩個人向上走來,相必也是一男一女。
那個男的,好像知道白靈山的……很老的事情。那多是白靈山的奇聞異事,弟子們肯定是聽過的。
包括李境岳,冉義。
鄭一朋驚訝的看著李境岳,擠眉弄眼的表達(dá)自己的驚訝,她不知道說什么好,但是又想要表達(dá)自己的……震驚……
“大概是這樣的……不過,有很多細(xì)節(jié)已經(jīng)無法考究了……白靈夫人都是比白靈之主厲害的存在,這差不多都快成為白靈山的傳統(tǒng)了……”李境岳以為鄭一朋不知道這個故事。
“哎呀,我是……說……”
鄭一朋剛要說話。
那兩個人就慢悠悠的走上來了。
也不見得李境岳會在乎什么尷尬不尷尬。
“嗯……”冉義點了點頭。
鄭一朋不知道他為什么會點頭。難道……他也不懂嗎?為什么……會有這個時候上山的……
“這個小兄弟說的很對。”那個男人站在李境岳的旁邊,有些夸贊的說道:“問路姻緣……本質(zhì)上是一種紀(jì)念性的名字,據(jù)說沒有這座橋……當(dāng)時第一代白靈夫人都要走了……是這座橋留住了她。”
“那很浪漫啊……”那個紅衣服的女人笑著,看著這三個停在這里的人。
雖然她也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磿O,還一臉疑惑的看著她。
“請問……你們是……”冉義很恭敬的看著那個瘦瘦高高的男人。
“我們是來找人的,今天不是開山門么……我上來找人……”黑衣男子也很恭敬。
“那就不打攪了……”李境岳點了一下冉義的肩膀,又點了一下鄭一朋的背。
“嗯……”黑衣男子只是點頭。
出于禮貌,還是行了個手禮。
“好……”李境岳也回禮。并沒有多問。
再奇怪的人,進(jìn)了問路姻緣……就沒必要那么警惕。
“如果真要算起來,問路姻緣是一個結(jié)界,和白靈山本身的結(jié)界一同保護(hù)白靈山!
那個黑衣男子又娓娓道來。
他們彼此慢慢的走。
李境岳三人回頭看上山的兩人。
有些疑惑為什么剛開山門就會這么早有人上山,有些驚訝為什么這個男人會這么懂白靈山,肯定不止熟悉問路姻緣了。
“嗯……怎么說呢……我覺得……做父母的……我爹娘要是這么好就好了……”
鄭一朋有些悻悻的說道:“一開山門就有來接……”
“哎呀……我爹來接我回去……我非嚇?biāo)啦豢。走啦!小鄭!”李境岳最后看了一眼那兩個還在交談的身影,皺了皺眉,推著冉義和小鄭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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