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天幽看著那名男子,年紀(jì)不算大,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一身精致干練的勁裝,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以及誠懇的歉意。
看這男子的裝扮以及他口中那個家弟囂張的樣子,也必然不是普通人家的子弟,不過這對于墨天幽來說根本不在意。
無非就是有個倒霉鬼在她心情不好的時候撞上來當(dāng)炮灰罷了。
墨天幽滿臉冷漠的看著那名男子,眸光微閃。她承認她絕對不是一個喜歡講理的人,甚至有的時候還十分的不講理,對于外人更是一個不好相處的,脾氣上來了,可不是你一句抱歉就能壓下的。
目光轉(zhuǎn)向那名被一腳踹的吐了血還一臉憤恨表情的人,墨天幽嘴角一勾:“身而為人,卻連人話都不會說,只會像一條瘋狗一樣到處亂咬亂吠的話,就少放出門來,免得那天被人亂棍打死。”
“臭丫頭,別你以為你是白家的人,老子就怕了你。真以為你們白家……”
“閉嘴!”男子一聲冷喝,眼神如利刃一般掃向身后的弟弟,原本溫和的眉眼中帶著一抹狠戾。
而在那名男子轉(zhuǎn)過頭的一瞬間,再一次揚起那抹溫和的笑容,對著墨天幽頷首說道:“姑娘教訓(xùn)的是,回去之后在下一定會告知父親,讓他對家弟嚴加管教。”
墨天幽眉頭微皺,對于這個男人的忍耐有些不大理解,自己說的話可謂是十分難聽了,即使對方先招惹他們的,但一般人都很難忍受吧。
不過,這男人這么一說,還真是讓人找不到借口在于其為難,不然最后丟臉的可就成了他們白家的。
仗勢欺人,咄咄相逼,不依不饒,這些名聲對于一個大家族來說可能是十分平常的事情,但卻多多少少會影響一些家族的聲譽。
“幽幽!”這是白榮博走到墨天幽的身邊,看了一眼外面的人,眸光微閃,隨即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般,笑著看向墨天幽說道:“房間已經(jīng)都訂好了,走了一路想來你也累了,進去休息吧。”
墨天幽小嘴角一撇,微微點了點頭,轉(zhuǎn)身拉著葛靈靈便向著客棧內(nèi)走去,對于門外的那些人理都不想理了,反正有不能干干脆脆的打上一架,你一言我一語的打嘴架不適合她。
看著墨天幽拉著葛靈靈仿佛使小性子似的向著樓上走去,白榮博微微一笑,隨即轉(zhuǎn)過頭看向二長老:“二長老年紀(jì)也大了,累了一路,也快些上去休息吧。”
白榮博的語氣依然十分的輕柔,笑容柔和仿佛跟之前沒有什么兩樣,但是……二長老在看向白榮博的目光只是卻是一愣,口中那下意識想要出言反駁或是教訓(xùn)對方不敬的話卻一瞬間卡在了喉嚨里,怎么也說不出口了。
二長老心中一顫,詫異的看向白榮博。
莫非……這小子真的是在白凌峰身后待的時間久了,就連那股讓人無法抗拒的氣勢也潛移默化的感染到了一些。
二長老心中微微一顫,然而在仔細看過去的時候,白榮博依然他們熟悉的那個白榮博,白白凈凈、輕柔溫和、仿佛如春風(fēng)一般,讓人舒服的同時卻又散發(fā)著一身無害的氣息。
對于自己竟然被一個身份底下的庶子之子給嚇住了的二長老,心中憤憤不平,覺得丟臉的同時,卻依然說不出任何話來,最后只好冷哼一聲,一甩衣袖去了樓上。
“其他人也上去休息嗎。”白榮博笑著看了一眼所有人,對著對著三長老微微頷首。
白家其他人面面相視,看了一眼門外的那群人之后,轉(zhuǎn)身領(lǐng)著自己房間的號牌離開,但心里對于剛剛的時候依然還是有些驚詫,不過心里卻同時升起了一個警告,一個對自己的警告。
他們家小姐太暴力,以后真的是少惹微妙啊。
當(dāng)白家所有人都離開客棧大門口之后,白榮博并沒有轉(zhuǎn)身離開,而是走下了客棧大門外的臺階,來到一個與那些人相對平等的位置上站好,而不是站在高出他們一些的臺階上。
隨即白榮博看向那名男子微微一笑,頷首說道:“家妹性格耿直,最見不到外人對族人出言不遜,失禮之處,還望海涵。”
白榮博絕對是那種單靠一張嘴就能殺人于無形的那種人,雖然現(xiàn)在還沒有怎么表現(xiàn)出來,但單憑著一兩句話,不僅表明了墨天幽動手在先的原因是因為對方侮辱了他們家族的人,這是護短的行為,而護短這件事雖然有的時候有些不講理,但有的時候確實外人曾贊的優(yōu)點。畢竟是對方出言不遜在先,而墨天幽也不過是小懲大誡,并沒有傷人性命。
同時,卻又說了墨天幽的性格不過是耿直,而耿直在放在女子身上又代表的率真可愛的一面。
不僅如此,白榮博又率先表達了動手傷人的歉意,讓人想要抓出那么唯一的把柄都沒有辦法。
男子看著白榮博,現(xiàn)是眼中閃過一抹驚訝,隨即有無奈的笑了笑:“公子客氣了,本是我們無禮在前,是我們該說抱歉才對。況且……白家到此,理應(yīng)我們好好招待,卻造成各位的不快,是我們失禮了。”
“不過是長輩帶著我們這些小輩出門歷練而已,恰巧路過此地休息一晚,明日一早我們便啟程了,怎好打擾落羽鎮(zhèn)的鎮(zhèn)守將軍大人,榮博再次先謝過將軍與公子了,至于招待,就不打擾了。”白榮博雙手抱拳,嘴角帶著柔和笑容。
對于白榮博清楚他們身份這件事,男子并沒有覺得奇怪,畢竟對方可是白家的人。
有的時候?qū)嵙姷囊环剑瑹o論做出什么都會被人很快的理解。
這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哪里還有剛剛的劍拔弩張,仿佛是多年未見的好友一般。
這語言藝術(shù),看的樓上的墨天幽牙直疼。
“我說你這二哥也夠厲害的了,這一句句刀不見血的諷刺,同時卻又將咱們平和的放在了一個平等又大氣的不跟他們一般計較,還主動化干戈為玉帛的位置上,可不是誰都能做到的。”葛靈靈也不擔(dān)心下面的人看到,直接半個身子探出窗外,雙手墊在窗梁上,看著地面那兩個正在表演語言藝術(shù)的人。
墨天幽嘴角一勾:“我終于徹底明白爹爹讓二哥領(lǐng)隊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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