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就未來該如何進(jìn)行的第一次深刻探討（上）
感情呢，說的好了是兩個人磨合相互扶持一路前行。說的不好呢，那就是打打鬧鬧吵過來的，因為吵的不分勝負(fù)僵持不休才會走向分手。年輕氣盛的時候這種事最容易發(fā)生，雙方都很想站在主導(dǎo)權(quán)那一方試圖壓制。可是，既然已經(jīng)涉及到情感了，又怎么能做到完全理智的做出判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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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時候糙米陪著我面試了好幾天，之后無果，就想著等待一段時間會再有其他合適的工作機會的。
如今天冷了，糙米越來越懶得出門，整日不是作息不規(guī)律的玩游戲熬夜，就是守在店里看柜臺。他說他沒有厚的保暖內(nèi)衣，嫌冷不愿意出門。
有了新的面試機會我都會打電話聯(lián)系他，他倒是沒怎么評價，就是讓我自己先去面試看看結(jié)果，把自己推得遠(yuǎn)遠(yuǎn)的。
我倒也不是個特別粘人的性格，有些決定自己感覺很靠譜的時候就會迅速確認(rèn)下來。所以當(dāng)一個工資很低很低工作內(nèi)容不詳?shù)墓ぷ鳈C會放在我面前的時候，在我看來很有提升價值以及升值空間，我就愉快的答應(yīng)了下來。
面試結(jié)束后我又習(xí)慣性的打電話給糙米告訴他我的進(jìn)度。
“面試結(jié)束了。”
“emmmm……”聽聲音就是剛睜眼，還沒清醒的狀態(tài)。“結(jié)束了啊，怎么樣啊。”
“還是離我家很遠(yuǎn)，在東城，東二壞以外，工資……一般，不過慶幸的是工作內(nèi)容少，比較清閑。上班時間九點，因為離得比較遠(yuǎn)老板允許我晚去半個小時。下午五六點下班。”我家住在南城，不堵車的話打車的時間大概在四十分鐘左右。
“嗯。那么遠(yuǎn)那你怎么上班，有直達(dá)的公交嗎。”因為看了很多工作機會都是在東城一帶，交通是個很大的問題，也是因為這個問題糙米和我爭執(zhí)了很久，我很怕他問這個問題。
“我還沒看交通軟件，不過看了下站臺那邊，好像沒有直達(dá)的。”委婉的回答他。
“那你就又是滴滴打車去上班？又是錢都花在路程上？”
“……我去了你家再細(xì)說吧，快到了。”有意識的回避話題，不想繼續(xù)討論下去。
“好吧……來的時候幫我?guī)Х莅雍椭唷！边�是要靠我給他買飯。
“你家門口有粥鋪嗎。”
“有的，要皮蛋瘦肉粥。”
“好的。”
去面試的時候就已經(jīng)十一點，達(dá)到糙米家十二點多了，粥鋪可賣的東西也沒剩下多少。看了看菜單欄，糙米的電話打過來，
“emmmm，你到了嗎。”
“剛到粥鋪，沒有你要的皮蛋瘦肉粥了。都快賣完了。”
“那有什么就買點什么吧。”糙米點了根煙，“呼……那個……你可不可以幫我買點檳榔。”
“八寶粥可以嗎，”沒注意后半句糙米說了些什么，專注的選著菜單上的東西。
“兩個鮮肉包，一份八寶粥，一顆茶蛋，還有別的需要嗎。”
“全部打包，八寶粥里面加糖。”付過錢等在一旁，才想起來糙米剛剛說了一句什么我沒聽清，“嗯？你剛剛和我還說什么來著。”
“我……我想讓你幫我買一包檳榔。”為什么語氣這么害羞。
“你家附近有賣的？”
“有的！粥鋪路對面的便利店就有！”難得這么可愛的語氣和我說話，還是有求于我的。
“行，我一會去看看。沒有的話就沒辦法了，這附近好像就那么一家便利店吧。”
“有的！我買過的！”
拿著吃的去了趟對面，果然沒有。天涼了，怕在外面晃悠太久吃的會變冷，給糙米發(fā)了信息說便利店買完了就上樓去了。
敲了半天門，一個光著屁屁的男人才小碎步跑過來給我開門。
“都起床了怎么還不穿衣服。”想一把抓住調(diào)戲一下的，可惜手被占著騰不開。
“太冷了，不想起床，也不想去洗澡。”鉆進(jìn)被子里蜷縮成一團。
把粥放在茶幾上，摸了摸外賣盒，已經(jīng)溫溫的了：“快起來吃吧，粥不太熱了，別吃冷的東西。”手摸進(jìn)被子里，“沒給你買上檳榔，商家說買完了沒進(jìn)貨。”摸到一物隆起，剛想抽手離開，被按住了，糙米轉(zhuǎn)過身，拉我進(jìn)被子，抱緊。
“emmmm～那你沒去別的店看看啊。”
“哪兒還有別的店啊？這附近不就那一家嗎？”臉貼臉，渾濁的氣息迎面而來。
“明明往西走幾百米就有一家，懶死了。”
“快去吃飯吧，一會涼了。”
糙米穩(wěn)坐藤椅喝著粥，翹著腿，“包子涼了，唉。”
“涼了又不怪我，本來也不太熱。”
“emmmm，說起來了，這次面試什么情況啊。”
“沒什么情況啊，大致的都和你說過了。”心虛的我并不想說太多。
“工資多少啊。”看出我的態(tài)度，打算和我好好談?wù)劊诿鬃绷耍币曋摇?br />
“兩千，有銷售提成。”低頭玩被子角。
“兩千，那你打車來回一個月能夠？那么遠(yuǎn)，你吃住都是問題。”
“……我覺得和其他工作比起來，我很喜歡這份工作，老板接觸了一下也覺得不錯。”
“喜歡是一方面，你覺得人家不錯，可你是去打工去了，你的工作和這工資成正比嗎你談喜歡。中午飯怎么解決。”
“不包吃。”
“呵呵，叫外賣不花錢？你是做飯的人嗎？”點了根煙靠在椅子背看著我。
“……”糙米說的問題都很現(xiàn)實，我無言以對，低著頭不說話。沉默了兩分鐘，起身過去和他撒嬌，試圖緩和緊張的氣氛。
從后摟住他的脖子，小心翼翼的蹭了蹭耳朵，在脖頸輕輕的吻了一下。
“那下午還陪不陪我去剩下的面試了。”咬了下他的耳廓，把耳垂含在嘴里。
“去吧。我是覺得這份工作不太靠譜，這老板出的條件就很像在挖坑等你這種傻子往里跳。鬧不成。”
“再說吧，我再考慮考慮。去洗澡吧，一起？”
“不要。”推開我的臉起身去洗手間。
“別害羞呀，大爺～”我扶著門框喊他。
“砰！”
“真不解風(fēng)情。”我看著糙米的背影，被關(guān)門上鎖堵在外面，抱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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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著糙米收拾好，我和他父母打過招呼去樓下等待著。
“嘿，傻子。”他從后面閃過拍了一下我的后腦勺，“我先去買包煙。”順手塞給我一顆橙子。
猜到他一定是去買惦記很久的檳榔了，我握著冰涼的橙子，好像在哪兒見過。很眼熟。
坐在出租車上，問糙米：“怎么不開你的車了。”
“別提了。最近我的車給我媽開著呢，她說想練車。這兩天去她的理療店就讓我爸跟著她開車過去，那天她說沒問題了要自己開，這不，車給撞了，送去修理了。”
“真是母子啊，車技都一樣的爛。”后腦勺又被打了一下。
“沒見你吃過檳榔啊，以為你不喜歡呢。”
“最近特別想吃，突然就這樣。”嘴里嚼著，說話模糊不清。
“給。”糙米剝開橙子遞了一瓣到我嘴邊。
“這是我拿來的那個果凍橙啊。”怪不得看起來那么眼熟。
“你拿來的啊，我爸媽沒和我說，剛才翻冰箱看見的。都快吃沒了，我說拿一個趕緊嘗一嘗。”又喂給我一瓣。就像在吃喜之郎的橙子味果凍，汁水很飽滿，不是很甜，但是吃掉一整個嘴里還是很清爽不甜膩的特別解渴。
“這橙子汁水好多啊，果肉都一粒粒的特別分明。”
“嗯，還要～”嘴里又被塞了一瓣，順勢舔了一下糙米的手指。
“嘶！”打了個冷顫。我最喜歡看他被我調(diào)戲的樣子。特別羞澀的扭過頭假裝冷靜的樣子。
面試和之前一樣，特別的不靠譜。我拉著糙米的手走在馬路邊他看了看周圍問我：“你有沒有覺得，這樣一個工作日的午后，我們兩個游蕩在大街上，混吃等死。”
我低頭看著路：“真的很煩。我厭煩了一趟趟跑去滿心歡喜的面試換來的是不被理解的失望。所以即便的確各方面條件都很讓人不滿意我還是想去嘗試著做一下。”
……
“去吧，試一試也好。”拍拍我的頭，“走吧，回家附近看看有沒有想吃的東西。”
我準(zhǔn)備打開滴滴叫車，一抬頭，路邊有一家店名很長很個性的店，站在門口靜靜地看著。
“怎么了，你認(rèn)識這里？”糙米發(fā)現(xiàn)我沒有跟上，停下來回頭問我。
“嗯……認(rèn)識。只不過一直不知道是干什么的。白天不開門，晚上營業(yè)，一直以為是什么會所呢。”我慢慢向糙米靠近。
“今天，面試的時候。那個老板說，現(xiàn)在只是一家工作室，不過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和這家店合作開實體店了。”拉住糙米的手，“到時候離家就近多了。不存在上班遠(yuǎn)的問題了。還蠻期待的，呵呵。”
“呵，畫餅而已，哄你玩的傻子。”拍拍我的頭，“不過你先干一段時間再說吧。誰知道呢，世事無常。”
出租車路過糙米的家在附近一家早點館停下，下車前糙米拉住司機宣傳自己家的賓館。
“師傅，路南頭那家，公寓式的賓館，拉客人過來有五十塊錢的紅包，房間不同有百分比不同的提成。要不我把電話留給你方便聯(lián)系？”
“好嘞，遇見了幫你打打廣告。”
我站在路邊環(huán)顧四周：“你要吃早點？咱倆這是晚飯啊。”
“想吃不分早晚餐，而且他家羊雜碎特別好吃。”拉著我推門進(jìn)去。
和各位科普一下內(nèi)蒙的特產(chǎn)，和鹵煮性質(zhì)很像不過只用羊的下水，不配沒有火燒吃，配的是油酥焙子，也是當(dāng)?shù)靥禺a(chǎn)，現(xiàn)烤的焙子口感酥松軟糯。有些地方里面會加土豆，有些地方會配手搟面，不過這些都是高熱量高脂肪的早餐，寒冷的冬天吃一份羊雜碎，喝杯磚茶刮掉油水，熱乎乎的開始一天工作。
糙米利索的點完菜回到座位沏了壺茶靜靜地坐著，我糾結(jié)了半天，最后點了和他一樣的東西坐回座位。
“不是不吃的嘛。”他玩味的手搭在靠背上看著我。
“嘁，又沒什么可點的，不吃這個吃什么。”我玩著筷子套。
“那不是有什么饸烙面，羊肉燒麥之類的。你吃那些啊。”
“大哥你真的不了解我嗎，我不愛吃面食，燒麥味兒太重了一會親親你會嫌棄我的。”
“呵呵，事兒媽。”伸手給我倒了杯茶。
……
“你以后該怎么辦呢。”
“你問工作？”
“更應(yīng)該是計劃吧，工作不也是計劃中的一部分嗎。”
“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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