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歷23年,在景國東境的一個無名小鎮上,一個衣衫破舊的年輕道士背著一口黑木做的破棺材走在小鎮的大街上。
“嗨呀,這破地方離那洛陽都城還有多遠啊?早知道就該從小靜那里多偷點丹藥賣錢,買個馬車,唉,那個沒義氣的混蛋,就是一個鐵公雞。”
年輕道士一人自言自語的緩緩向前走著。突然,一個衣著樸素的孩童迎面跑來,撞到了道士身上。
"哎呦,我的糖葫蘆掉了,嗚嗚嗚嗚"孩童撞到道士后看著地板上掉下來的剛才吃一半的葫蘆哭了起來。
“喂喂喂,小鬼,你個走路不長眼的,看看你的糖葫蘆,都粘我身上了,我這袍子本來就破,現在還要粘上幾個沒吃完的糖,我咋這么背啊。”
孩童的哭聲越來越大,引來了周圍路過的婦人和老人們的注意,但是他們大多是斜眼看了一看孩童和道士,之后便加急腳步離開了,婦人還抱起了自己身邊的孩子,對自己孩子說著“看到那個沒爹娘養的娃了沒有,還有那個外鄉人,白天背著棺材,真晦氣,以后見著離他們遠點..."說罷,婦人便急忙帶著自己的孩子離開了。
這個時候,道士脫下了自己的道袍,拿出自己身上掛著的水袋沖洗著自己的衣裳。
“你賠我糖葫蘆!那是我。。是凌兒姐姐給我的!”孩童哽咽著說。
“喂,小鬼我都還沒找你算賬呢!”“哎呦喂,小祖宗別哭啦,別人怕不是以為我是個人販子呢!”道士苦著滿臉都是污垢的臉對孩童說。
“振振,你怎么了”遠處一位穿著樸素的少女小跑到道士面前.“姐姐以后再給你買一個,別哭了”說吧少女把那個孩童拉到自己身后,看著道士道:“道長,實在對不起,您看要不要我幫你清洗下衣服,原諒我弟弟的不懂事."說話著同時少女還時不時打量著道士背著的棺材。突然,道士向前一步伸手抓向少女的臉,少女嚇得后退一步,一個踉蹌倒在了地上,那個叫振振的小男孩趕快來到少女身邊雙手張開擋在自己姐姐面前,鼓起臉對道士吼道:“不許欺負我姐姐!”
年輕道士緩緩張開剛才伸出的手,里面有一個石頭,道士斜眼瞪了一下還在一旁得意的想看少女被自己石頭扔中的小鬼,那個扔石頭的孩童突然覺得自己墜入冰窖,渾身寒意,不自覺的坐到了地上。周圍的孩子并沒有注意到他們老大異常,對著道士和那對姐弟做著鬼臉。
道士回過頭對那個被弟弟扶起來的少女說到:“小姑娘放心,我不是壞人,小道沐正凌,今日湊巧路過這座小鎮。”說罷送上一副自認為能讓少女覺得如沐春風笑臉。
嚇得女孩拉了自己弟弟又后退兩步,畢竟滿臉污垢穿著破舊袍子并且背著一個黑幕棺材的道士對你露出“迷人”的微笑你一定不會覺得他是個好人。年輕道士穿上洗掉糖葫蘆的破袍子對那個叫振振的孩童說到:“我不和你一般見識,哼,小屁孩。不過至少剛才你站在你姐姐面前的時候,你像個男人,以后有緣再見,我再賠你個糖葫蘆。”說罷,道士在兩姐弟警惕的目光下轉身背上自己身邊的棺材,繼續吃力的邊走邊抱怨。
道士離開后,剛才那個被嚇得坐在的上的孩童突然嚎啕大哭:“媽媽,有妖怪,我看見妖怪了,嗚嗚嗚嗚。”嚇得周圍的孩子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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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晚時分,天色昏暗,在無名小鎮東邊一家客棧里,一位身穿黑甲的士兵跑向一位身材魁梧,一臉胡茬的大漢,單膝跪地“報告大人,已經查證了,這個小鎮東邊的田地里確實發現了有那只異獸出沒的蹤跡。”那個滿臉胡茬的大漢放下了手中的酒,看向自己的部下說到:“即刻出發,務必活捉異獸,要是弄壞了給那位少主的獸寶,我們都可以投胎去了." “是,大人”身穿黑甲的士兵走出客棧,向在客棧外等候的一隊騎兵走去。那隊二十多人的騎兵隊伍的最后,一匹魁梧的黑馬背上插著一個寫著“趙”字的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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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喂,我的老祖宗,你咋越來越重了?"當這個穿著破袍子的道士對自己背上的棺材吐槽抱怨的時候,背后的棺材竟然劇烈震動了兩下,嚇得道士怪叫道:“沒你這么沒良心的吧,背你背了數百里,抱怨兩下你還想出來打我,你個天殺的負心漢”。轟的一聲,道士被棺材壓倒了地上,一臉栽進雨后的泥土里。幸好這一幕在這個小鎮的夜晚沒有被這個小鎮上稀少的路人看見,否則一定會把人嚇丟魂。
道士不以為意,像是習慣了一樣,默默起身繼續苦著臉背著棺材前行,來到了一家比較破舊的院子門口,敲響了院門。敲了半響,但這個院子里卻沒有人過來開門,道士仰天長嘆:“死你個鄭玄風,你乖徒弟出門都不給我個坐騎,那么多法寶就給了我一個破符,害得我現在已經半個月沒洗澡了,氣死我了,我祝你破鏡被天雷劈死!”這時本就陰沉的天空突然劃過一道閃電伴隨著一聲驚雷,嚇的道士跪下求饒,小雨淅淅瀝瀝的下了起來。吱呀,破舊院子的大門打開了一條縫,一個穿著破舊衣衫的少女探出頭來:“道長,你有事么?”原來是早上遇見的那個少女凌兒。“嗨呀,姑娘,我們真是有緣”道士從地上爬起來笑著對少女說到“是這樣的,小道準備離開小鎮前往另一個都城,天逢大雨,無處可住,我真的是好慘啊.”“道長,你是要借宿啊,先進來吧。”“唉,姑娘你一看就是心善的人,上輩子一定是大家閨秀,這輩子也一定。。。。”在道士的馬屁聲中少女將他領到了院子的大廳,原來這個破舊的院子里面也是真的破啊,啥都沒有,從外看雖然看似一個大院子,但是里面的擺設卻是不折不扣的貧苦人家的,最讓人奇怪的是,半個院子仿佛都是一塊未開墾的農田,誰會在自家院子里種田啊?道士四處打量著這個破舊的奇怪的院子,這時從另外半邊院子里跑出來了1個小男孩,他的身后還跟著一位十三四歲的少年,而最先跑出來的小男孩就是上午道士遇到的叫振振的孩子。不等小女孩說話,那個
最年長的少年對少女吼道:“誰讓你帶人進來的,你不知道這個小鎮上的人都是窺探我們家神田的壞人嗎?”那個少年露出半張蒼白的臉,他的劉海將他另外半張臉和眼睛遮住,露出的半張臉上的眼睛瞪著少女,少女低下了她的頭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委屈道:“這位道長是個外鄉人前來借宿的”。振振跑到道士身前,指著道士說:“又是你,快是不是來還我糖葫蘆了?”
“什么糖葫蘆,你想得美,我就是忽悠你的”。道士一臉賤笑,轉身看向那個少年:“小兄弟,我看你骨骼驚奇,小道幫你算上一卦,作為報酬,麻煩借我借宿一宿,小道明早就走。”
身穿白色衣服的少年一臉不屑道:“瞧你這一身寒酸的打扮,一看就是江湖騙子,我才不要你的卦,給你留宿一宿,你別對凌兒起壞的心思,另外,晚上千萬別來我們這半邊的院子,否則我打死你!”說罷少年對道士顯擺著手上的木棍。說罷少年回頭又狠狠瞪了少女一眼,轉身回到自己的屋子去了。道士對著少女點了點頭,背著棺材走向先前少女準備帶他去的“客房”。當他走進這個寬敞的房間里時,他發現這個“客房”連一張床也沒有,只有一堆稻草堆起來的地鋪,道士放下棺材后回頭叫喚了少女一聲,尋問在何處可以洗澡,少女指著院子后方的一條小溪說道:“這是一條流向自家田地里的小溪,沐道長可以到院子后方小溪邊洗澡”道士謝過少女后走向小溪。在小溪邊,道士四處環顧了一下,然后他緩緩脫下了自己的破袍,將袍子里的一張紅色的符紙拿了出來對著它說:“身子衣服臟了能洗,但是我看見有的人心臟了咋辦,你說我到底要不要管這破事?”說罷,道士走到溪水里開始擦洗著自己的身子,在淅淅瀝瀝的雨中一邊哼著歌一邊洗著澡。不久,雨漸漸停了,道士讓自己的身體沉入水中,僅僅讓自己的腦袋露在水面上。天空中,烏云逐漸散去,露出了蒙朧的月光,在月光的照耀下,水面上浮現的是一張年輕帶著英氣的面龐,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嘴唇這時卻漾著的笑容。那個在洗澡的道士高傲的抬起頭仰望月光,他從水中抬起伸出食的手臂指向天空,看著若隱若現的月亮,嘴中像在呢喃著什么。
現在的他看上去不再像是一個苦悶的臟臭道士,而是個英氣逼人,傲氣的少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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