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遠坐在審訊室的椅子上,看著手腕上白亮的手銬,如在夢中。
“怎么會這樣?不應該啊!那個賤人……當年我就應該……”張遠越想越氣,狠狠拍著椅子扶手,手銬被震的刺啦響。
“肅靜!”曲垣冷冷的瞥了眼張遠。
張遠張張嘴,看看手上的手銬,無奈的閉緊嘴巴,垂著頭一聲不吭。
曲垣看向賀煒。
賀煒翻了翻手中的表格開始做記錄。
曲垣:“你叫什么?”
張遠:“張遠。”
曲垣:“歲數?”
張遠:“……1921年。”
曲垣愣了愣,心算了一下,得出數字:“九十九?!”
張遠點頭。
曲垣手肘碰了碰賀煒,湊過去壓低聲音:“這真是現實版的禍害遺千年!你說對吧!”
賀煒:“……”
點點頭,繼續填寫著表格。
“什么職業?”
張遠:“養老中。”
曲垣:“退休前的工作!”
張遠:“比較雜亂。有投資房地產,翡翠,華爾街股票……后來遇到緊急危機,都虧了。現就只剩住的這一條別墅!還有銀行里的六千萬錢,等著吃利息。”
曲垣在看向張遠問道:“你為什么要對家里的保姆阿越下殺手!?”
張遠怔了怔,喊道:“不是我!是花絨絨!是她回來了!阿越不是我害的,是花絨絨……是花絨絨……”
張遠漸漸放低了聲響,呆愣著,嘴里喃喃自語,曲垣豎著耳朵去聽,聽了一耳朵翻來覆去的——是花絨絨……是花絨絨……
曲垣:“花絨絨是誰?!”
張遠:“……她是我妻。”
賀煒翻翻找到的資料遞給曲垣。
曲垣低頭看去。半響后一臉詭異的看向張遠。
“資料顯示,你建國后結過三次婚。”
“她們分別是姜華同志,李月,蘇歌女士。”
“建國前,資料不完全,分析與你好過的女人也很多,但都沒有姓花的女子。”
曲垣仔細看看資料上張遠年輕時候的照片,嘀咕著:長這樣,還沒我耐看呢!怎么女人緣這么好!不說建國后名義上的妻子就有三個。光是建國前身邊沒有名分,關系曖昧的女性就超過兩個巴掌。
若說是金錢攻勢,這其中有幾名女性的出生也很不錯啊。
沒想到這老頭是情場高手啊!
張遠動動嘴皮子,半響才道:“她是我的原配!她……她是妖精!你們……你們一定要相信我啊!她真的是妖精……”
十來分鐘后,審訊室大門打開,醫護人員沖進去,很快擔著張遠抬上救護車。
看著救護車呼嘯著駛離。
賀煒,曲垣相對苦笑。
哪里想到才審訊了幾句話,這老頭就中風了!
幸好有監控,不然還不知道媒體要怎么寫呢!
“叮鈴鈴!”電話鈴聲響起。
賀煒接起電話嗯,嗯幾聲掛了后,對曲垣笑道:“還好還有這個好消息。醫院打電話來說,那名被張遠刺傷的保姆阿越已經脫離危險,轉入普通病房。明兒,我們去她那詢問詢問。”
曲垣點頭:“是呀。希望她嘴里靠譜些,不要在吐出那些帶玄幻的字眼了。”
賀煒聽了,看看曲垣,心里很無奈。
說這句話的人,自個也是玄幻的存在好不。
所幸第二日的問詢很順利。
從保姆口中,賀煒,曲垣知道了張遠長久依賴安眠藥和精神類的藥劑。
那一日,在保姆阿越的記憶中的場景,是她在退回廚房后,聽到了老爺子的呼喚跑過去查看,到了客廳,卻沒有看到警察,只看到老爺子一個。
當時老爺子的精神看著不錯,就是有點累。
叫自己推他回房間休息。
哪里想到自己才一靠近,腰間便是一涼!接下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那保姆的口供聯合張遠當日有些瘋癲的模樣,司法判定張遠當時屬精神病發作……
雖然很遺憾沒有將他送入監獄。但以他的年紀送進精神病院,也是種折磨!
過不出多久,關在精神病院的張遠不過三天,凌晨十分被護工發現光著身子躺在地板上!
身上沒有傷痕,只是面部表情一臉驚恐,具判斷是被活活嚇死的。
賀煒,曲垣知道消息后,懷疑是不是有花絨絨的手筆。
到底沒有證據。而且怪力亂神的,說出去也沒人信。還可能被以宣傳封建迷信受處罰。
張遠死了,可他身下的遺產并不少。
除了生前住的那套別墅,市中心還有五家門面,每年光租金就有百萬。
且不說他名下的股票,基金,黃金和存在銀行生利息的五百萬人民幣!
錢是真多,除了由司法支配賠償了保姆一大筆錢后。剩余的錢卻找不到明面上的繼承人!
至于這些無主的財富怎么處理,那就不是曲垣,賀煒的職責了。
再一次來到方寸塢。
還是懶懶的,愛臭美的房主。
神隱鬼現的屋靈和幽魂。
還有客廳茶幾上抱著的兩團毛絨絨。
等等!毛絨絨!
看清楚那兩團毛絨絨是一大一小兩只松鼠后,曲垣,賀煒立刻想到了那一日被附身的保姆!
察覺道賀煒,曲垣兩人的古怪視線,花絨絨抱著閨女打招呼道:“又見面了!人民的公仆!”
曲垣,賀煒:……
為什么從她嘴里吐出人民的公仆這個詞就那么刺耳呢!
見到兩人面皮微不可見的抽了下,花絨絨又笑道:“說起來,還要謝謝你們。若不是你們,我還真不好那么快找到那個負心漢呢!”
轟!花絨絨話里的信息量太大,一下子把曲垣,賀煒炸愣了!
“什么意思!你跟蹤我們?!不對,我們開著車,就你這個小身板……你在我們身上施了法!什么時候的事!?”賀煒想到一系列的問題,忍不住問出了聲!
花絨絨瞇了瞇眼睛搖搖頭:“放心,我沒有在你們身上搗鬼!不信,問你的同伴!”
賀煒看向曲垣:“她說真的?”
曲垣點頭。
賀煒想了想還是不對,忍不住看看花絨絨,又看看曲垣。
曲垣被看的有點心虛,直接器械投降:“我說我說!”
賀煒:“果然有古怪!你什么時候和她勾結的!啊!竟然連搭檔都瞞著!我還是不是你的好哥們!”
曲垣:“你別抓狂啊!真不是你想的那樣!都是巧合,是巧合!真的,我發誓!”
賀煒聽了,把懷疑的目光對視花絨絨。
花絨絨笑道:“原本我是來方寸塢看女兒的,結果碰到了你們,又聽到了張遠的消息,所以,這幾日就只能跟著你們了。”
曲垣點點頭,證明花絨絨沒說謊。
“那精神病院的事?”賀煒遲疑道。
花絨絨面色一冷:“夫妻一場,他冷心冷肝,我可比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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