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晁千琳這邊雖然說不上是焦頭爛額,卻也著實頭痛。
任道是把她帶到解陣現(xiàn)場時,寧家登已經(jīng)把工作完成大半了。
那些法陣正是晁千神曾收到的短信中提及過的,包含高階惡魔召喚法陣和能量供給法陣兩種,在晁千神遇襲的第二天,藍晶離開醫(yī)院去幫忙時就已經(jīng)幫助他們破解了。
寧家登本以為那個特殊的符文在這個底色完全相同的法陣中會有什么未知的作用,可演算過陣圖回路后才發(fā)現(xiàn),那個符號壓根就不屬于法陣本身,只是個最后加上去的標(biāo)記。
解開這些法陣和上次一樣需要多花些時間,層層抽絲,先把構(gòu)成法陣大半的輔助咒語除掉。
之后則需要二人配合,把具有關(guān)聯(lián)性的兩個法陣同時用藍晶提出的特殊符文截斷。
法陣這東西,原理和構(gòu)造都有統(tǒng)一的規(guī)格和標(biāo)準(zhǔn),可描繪的過程中,畫陣之人的筆觸、畫陣之時的心思都會對法陣最后產(chǎn)生的效果產(chǎn)生微妙的影響。
若是輔助陣法和攻擊陣法或許差別不大,可在召喚陣法之中,這些微妙的差別就會使陣中召喚之物截然不同。
因為這些,解陣的方法也是只有相同套路,卻不可能完全相同的。
寧家登專心致志地奮斗到下午兩點,才終于把前期工作準(zhǔn)備妥當(dāng),巧的是正這時,任道是和晁千琳就一同來了。
見人手齊備,寧家登當(dāng)即就要繼續(xù)解陣,沒想到任道是攔住了他:“千琳認(rèn)識陣上的特殊符文,給她點兒時間看看。”
寧家登也對那些符文頗有好奇,就靜靜站在晁千琳背后,可研究性的目光卻難以再對準(zhǔn)墻面上的法陣了。
晁千琳試圖在那些符號中尋找晁千神的筆體和痕跡,可惜實在沒有。
那些符號以圓圈和圓弧為基本筆畫,基本筆畫構(gòu)成了幾個固定符號,兩三個固定符號又組成了一組組符文,分別被畫在各個法陣之上。
這是五行靈轄所用的傳訊文字。
晁昭早年間曾教過他們二人,可是除他們以外的靈轄實在少見,到現(xiàn)在晁千琳還從來沒有用過。
全部的符號共有七個,分別對應(yīng)金、木、水、火、土、過去和未來,可除了這些基本含義,它們還各自具備動詞和介詞的意義,相互組合,能夠表達的意思無窮無盡。
她現(xiàn)在只記得最中間的召喚法陣上書寫的是火系靈轄傳訊結(jié)束的標(biāo)記,其余諸多標(biāo)記各自對應(yīng)著哪家、對應(yīng)著什么含義根本就區(qū)分不清。
晁千琳無奈地對任道是說:“我都說了我得查一下,就這么直接來看,我也不知道都是什么啊。”
“這么復(fù)雜的嗎?”
“有些是固定組合,比如這個,”晁千琳指著她唯認(rèn)出的那個符號,“這是火系靈轄傳訊結(jié)束的符號,可能意思是……”
“傳訊給你?”任道是搶白道。
晁千琳沉吟了一下:“或許吧,火系靈轄又不是只有我一個……反正不知道其他符文的含義,暫時不能確定到底是什么意思。”
“家登,確定這些符文和法陣沒關(guān)系了嗎?”
寧家登朝任道是點點頭。
任道是抓了抓腦袋:“哎,那就先解陣,這些符號讓千琳研究吧。”
寧家登苦笑,他原本也是這么計劃的,只是突然被任道是打斷了而已。
兩人聯(lián)手,把所有法陣一一破解,消耗了大量的體力和時間,一切結(jié)束,天色已經(jīng)黑透了。
晁千琳問:“你們到現(xiàn)在還沒能確定到底這些法陣背后有個什么組織嗎?”
任道是搖頭:“線索一直斷斷續(xù)續(xù),除去這背后絕對有一個嚴(yán)密的組織存在,實在沒什么能確定的事。
“我們之前抓住的畫陣者要么是真的不知道那個組織的消息,要么像被洗了腦一樣,記憶極其不連貫,連他心通都讀不出他們腦子里少了的信息,那些信息明顯就是事件的關(guān)鍵了。
“而且之前有十天左右,法陣再都沒出現(xiàn),好像這件事到此為止了一樣,特偵隊本來人手就不足,都干脆把這案子放下了。”
晁千琳沉吟了一下:“你們感覺,這背后的組織者到底有什么目的?”
寧家登道:“目前看來,除了造成城市混亂和群眾恐慌,好像也沒什么。”
“那假設(shè)這就是他們的目的,結(jié)合這一切的時間點,這個目的的目的又是什么?”
寧家登冥思苦想,還沒開口就被任道是搶白:“千琳,那不可能。”
晁千琳無奈地聳聳肩:“我可沒發(fā)表言論啊。”
“好吧……那當(dāng)我在自我否認(rèn)好了。”任道是訕訕嘟囔了兩句。
晁千琳忙問:“老任,你到底想到了什么?”
任道是連連搖頭:“太荒謬了,我都說了不可能。”
“我們只當(dāng)個笑話聽,你隨口一說又能怎樣?”
“哎……”任道是嘆了口氣,“破壞城市建設(shè),煽動居民恐慌,滲透神秘主義,會不會是恐怖……”
“停停停!”寧家登趕緊止住他要出口的話,“話不能亂說,這里是嵐城!”
任道是翻了個白眼:“你看,我都說了,那不可能,我不想說,是千琳非要我說的嘛。”
晁千琳看著他一貫浮夸的神色,只感到一股淡淡的違和。
【難道我心中所想他真的猜到了?】
這接連而至的法陣出現(xiàn),剛好是在奚成必試圖分散她和晁千神的時候;神秘人傳訊給晁千神,剛好是在她中了奚鉤月幻術(shù),迷失自我最為薄弱的時候;法陣升級,剛好是在晁千神重傷住院的時候……
好像所有的時間節(jié)點,都是卡在便于分散他們二人,讓他們各自落單的時候。
如今法陣再次出現(xiàn),又剛好是在任世間來嵐城和她見面的時候。
而且,任世間提到要向她提供晁家本部的位置,這些符文里她唯一認(rèn)識的又剛好是那個代表火系靈轄落款的符號。
這背后的主使,難道就是以奚成必為代表的那三家人?
從監(jiān)視她,到分裂她,再到警告她,不惜代價。
或許,這提前籠罩嵐城的動蕩和不安感,還能作為之后討伐齊升逸的掩護。
這個厚黑的陰謀論讓晁千琳不寒而栗。
但剛剛?cè)蔚朗菗尠渍f“不是她想的那樣”,這又是怎么回事?
晁千琳深深地看了任道是一眼,見那人依舊是往常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正在調(diào)笑一直盯著晁千琳看的寧家登。
寧家登一邊否認(rèn),一邊耳根通紅,最后被煩的動手捶了任道是一拳,硬是把他打了個趔趄。
【這條狐貍,到底以為我在想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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