詛祝,又名詛咒,是一種用來祈求超自然力量對某個目標產生特定影響的術法。
通常人們所說的詛咒,都是指對鬼神祈禱,來危害敵對方的法術。不過這只是一種道家修法對詛咒法術的延伸使用方式。
實際上詛咒時的祈禱往往都附帶著祈禱者愿意奉獻的條件,比如香火或祭品,實施詛咒的也未必是鬼神,還有可能是更捉摸不透、無法命名的超自然存在。
通過獻祭等量的物品,換取等量的結果,如此總結就可以知道,這種方法本質上其實是一種免于書寫符文的上古巫術別稱。
所以“詛祝”才是更精準的說法。“祝”是個中性詞,意在祈禱,不僅可以包含美好的事物,也包含著糟糕的情況。
只是人的劣根性導致這類巫術的大部分內容都不怎么友好,也就逐漸變成惡意的代名詞了。
詛祝實現的方式完全受施術者個人意志控制,這種巫術的表現形式極其豐富,不知因緣的情況下很難辨別。
在這個法術和陷阱復雜的墓中,若是沒有晁曜直言,晁千琳肯定不會想到這個聽起來平平無奇的名詞,能夠強大到影響時空的程度。
“到底是什么樣的詛咒會是這種表現?”晁千琳趕緊問道。
晁曜苦笑一聲:“這事說來話長了,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發現這墓是誰修的?”
“我只看出這是靈轄修的。”
晁曜點點頭:“是啊,這座墓是我們晁家火靈轄第一代靈轄,和東方家最后一代靈轄一同修的。”
晁千琳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東方家最后一代靈轄?你是說東方捷溪?”
晁曜欣慰地一笑:“看來你接觸過他老人家了。沒錯,這座墓的設計者就是他。當年我們晁家剛剛被轉移了血脈,靈轄的能力并不強,也是通過修這座墓,才逐漸強化、習慣了靈轄的能力。”
任道是忍不住插話道:“那這墓到底是誰的?”
“氓朝十皇子,武安君嚴良。”
事務所眾人面面相覷,任道是更是苦笑出聲:“‘萌朝’是個什么鬼?”
晁曜用火靈子匯聚出一個“氓”字:“‘氓之蚩蚩,抱布貿絲’的‘氓’,意思是百姓、流民。里世界的歷史和現代記載的歷史上有許多不相符的地方,想必你們四大家族也知道吧。
“這個王朝就是整個古代史上出現的最大空白和扭曲,也是導致符文科技退出歷史舞臺,表世界科技占據了整個世界的關鍵節點。
“不過我們知道的也只有這些,老祖們沒有對這段歷史留下任何文本記載,若不是有這座墓代相關的傳說代代相傳,恐怕連這都是未解之謎。”
晁千琳問:“那這個嚴良和火靈轄到底有什么關聯,我看墓道的壁畫上都有金系靈轄的形象,并沒有火靈轄。就只是因為晁家接受了金靈轄的法術,應該不會專為他修墓吧?”
晁曜道:“這壁畫上確實有火靈轄。你看那邊,”他指著之前晁千琳和奚滿月查看的最后一張壁畫,“那個白衣女人就是火靈轄,你使用的憫火訣就是她發明的法術。”
“她就是白陽的母親?這么說的話,墓主難道是白陽的父親?”
晁千琳的話信息量太大,連晁曜都反應了一會兒,才輕輕搖頭:“她確實是白陽的母親,卻不是白陽的父親。只是因為和白陽母親的愛恨糾葛,他對火靈轄和參與‘改道之變’的法術派有大恩德,最后還為法術派獻出了生命,我們才修了墓來紀念他。”
晁千琳繼續問:“那為什么要把白虎令放在他墓里?白虎令又到底有什么用?”
晁曜道:“其實我們也不能確定白虎令在不在這兒,只不過是分析起來,覺得事情是這樣。
“氓朝和南北宋所處的時期相同,一直有少數民族來犯邊疆,吞吃領土,所以嚴良的軍功都是對抗金人時立下的。
“僅僅有一個岳飛一樣精于戰事的嚴良不可能使這個王朝和表世界歷史上的宋代有不同結局,所以決定了氓朝在抗金戰爭中勝利的,其實是嚴家啟用里世界的靈轄為官。
“當時投靠朝廷的是金系靈轄,氓朝為金靈轄專門設置了一個官職,楹策。而輔佐嚴良的那名金靈轄族長更是因為和嚴良擊退攻到南方的金人,被封為國楹策。
“所以金系靈轄世代保管的白虎令很有可能就在嚴良和他的楹策手中,被封在這座墓里。
“至于白虎令到底有什么用,說實話,我也不知道。”
晁千琳啞然失笑:“我倒是知道五行靈轄各自保管著五行令,防止著世界被毀滅。”
“是啊,所以到底五行令怎么守護世界,你師傅跟你講過嗎?”
晁千琳搖搖頭:“所以師傅沒講,其實是因為他也不知道?”
晁曜露出個無奈的笑容:“是啊,我不知道是因為晁家僅僅被傳承了血脈,沒有被傳承知識才不了解這個根本使命的問題,還是所有其他家族的靈轄都不知道。
“可是這種事實在沒法去問其他家族啊……”
他這坦誠的樣子居然讓晁千琳忽生好感。
確實,對于其他三家來說,晁家是新晉的靈轄世家,地位本來就和上古遺留的三家沒法比,去問這個等同于“靈轄是啥”的幼稚問題,肯定張不開嘴。
不知不覺間,晁千琳的態度好了不少:“好吧,那你們為什么這時候才到這兒來?”
晁曜道:“我們雖然一直知道嚴良墓的存在,可是始終都不知道這墓的位置,不過前些天,老家的族長通知我們這里的地震好像震出了什么,讓朱雀令有了反應。
“會讓五行令牌有反應的肯定是足以毀天滅地的大事,家族派了雨流過來查看,發現這里居然是個墓,我和雨澤就也從嵐城過來了。
“確定是嚴良墓之后,我們懷疑讓朱雀令產生反應的就是白虎令,所以整理了下就下來尋找,沒想到碰到了你們。”
晁千琳立刻聽出了問題:“這么說雨流已經下過墓了?”
晁雨流連連搖頭:“沒有,這座墓的詛祝和墓里的情況太復雜了,我一直在等他們兩個準備好一切才下來。”
話題終于說回了最初。
晁千琳連忙問:“所以這到底是個什么詛祝?”
晁曜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似乎依舊在顧忌著什么,好半天才終于開口:“返還壽數的詛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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