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君賀看著她,很無奈,“好好吃飯,不許傻笑了。”
徐有余吐舌頭,“你這是嫉妒我。”
額……于君賀滿頭黑線,“我嫉妒你什么?你有什么可以讓我嫉妒的?”
說完,于君賀補充了一句,“確實,我挺嫉妒你的,能有我這么好的夫君。”
徐有余傻眼了,這世界上怎么會有如此不要臉之人。
“行了,吃飯。”徐有余很冷地看著他。
行吧,這么冷漠,于君賀有些受傷,算了,不矯情了,想得多的人死得快。
“喝湯。”于君賀給她舀湯,“冬天太冷了,多補補。”
徐有余乖乖地喝湯,然后,禮尚往來的道理她還是懂的,“今天是雞湯,你可以喝。”
“嗯。”于君賀很滿意。
其實,他向往的生活就是這樣的,兩個人在一起,然后呢,吃飯的時候,你幫我夾菜,我也幫你。
就是,我想著你,你也想著我,就夠了。
吃完飯之后,于君賀又要去書房忙活了。
“我去書房,還有些事兒,沒有處理完。”于君賀吻了她額頭,便就要離開了。
反而是徐有余離不開他,拉著他,“就要走了?”
于君賀很意外,“怎么,舍不得我?”
于君賀抱著她,“可以跟我一起去,正好缺一個磨墨的。”
徐有余呵呵一直笑著,隨著他抱自己。
她就是喜歡他這么抱著自己,不用自己走路啊,多好啊。
徐有余顯然是很有興致的,所以,一來就自己找事兒做,“現在就要磨墨?”
于君賀哭笑不得,“又不是真讓你來磨墨的,在一旁陪我就好。”
于君賀的意思是讓她在一旁看看書什么的。
徐有余想著,還挺冷的,雖然屋里暖和,可是,到底不比躺在貴妃椅上,蓋著毯子舒服。
原諒她吧,她就是一只小懶蟲,只能這樣了,救不了了。
于君賀就知道她會這樣,“在這兒休息吧。”
“好的。”徐有余趕緊躺上去。
于君賀很無語,剛才是誰興致勃勃地要幫忙來著。
于是,磨墨的任務只能交給舟兒了。因為,要是內侍來的話,于君賀不想讓他們看到徐有余躺著的樣子,沒辦法,他就是這么有獨占欲。要是其他宮女來的話,徐有余就不開心了,沒辦法,她也有占有欲。
兩個人都是一路貨色,所以,才會這么般配。
“阿賀,我,我忘了拿書啦。”徐有余露出個頭,不好意思地沖他笑。
沒辦法,她就是一個小拖油瓶,幫忙幫不上,還得別人來幫忙。
“想要什么書?”于君賀問。
徐有余想了一下,上一次她看到哪一本?“好像是《說文》。”
于君賀把書抽出來給她。
徐有余笑著接過書,為了獎勵他,還親了他一口,“看你哦。”
“知道了,我也是。”于君賀吻了一下她額頭,就去處理公務。
徐有余很滿足,窩在毯子里,一下看書,一看看于君賀。
很奇怪,她一個人的時候,明明很能專心的,于君賀一在,她老是想看他,果然,美色誤人。
徐有余想,為什么于君賀能這么好看呢?肯定是上輩子做了很多好事,感動上天了,所以,上天才給他一副被親吻過的臉龐,怎么看怎么好看。
而且,他這么皮膚,雖然不是很白,可是,也很好啊,看起來比她好多了。
對了,她懷孕了之后,就不能讓臉上抹胭脂水粉了,肯定很不好看,她都很久沒有照鏡子了,都不知道自己長什么樣了。
要是她很不好看,阿賀會不會嫌棄她了?肯定對的,他自己都這么好看了,要是妻子沒有他好看,他肯定不想看的
這么一想著,徐有余特別著急,想問于君賀,可是,看他一直忙著,又不敢問。
只能坐立難安,躺下又起來,起來又躺下。
她這點小動作,自然是沒有逃過于君賀的眼睛,直接把她攬入懷中,“怎么了?我的小笨妞兒。”
“沒,沒什么,你忙,我不打擾你。”徐有余笑笑。
“可是,已經打擾到我了呢。”于君賀親了她一口,好喜歡。
徐有余愣了一下,這么不客氣的嗎?一點兒情面都不給,好歹委婉一點兒啊。
“你是嫌棄我在這兒咯?”徐有余問。
她這么問,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覺著打擾到他了就得回去了而已。可是,說出來的時候,可能有一些委屈,所以,就多了一點兒別的味道。
于君賀以為是她生氣了,趕緊哄著,“怎么了?怎么可能會嫌棄你啊?只是開玩笑的。”
果然,對于女人,開玩笑不得,因為,誰惹她們生氣,就得誰來勸。
嘴欠一時爽,哄妻火葬場。
“哼。”徐有余輕哼,不過,她也不說不講理的人,“阿賀,你是不是真的很忙?那你忙吧,我先回去啦。”
徐有余大多時候,還是很賢惠的,前提是要求得到滿足的情況下,就像白天的時候,于君賀不讓她回家,她也就不講理了
于君賀吻著她額頭,“沒有,你在這兒,我很安心。處理公務也不急著這一時半會兒的,說吧,怎么了?我知道你有事兒。”
徐有余聽了,特別感動,都想哭了,怎么她在想什么于君賀都知道?
其實,她明白,要是不在意,肯定是不知道,因為,只有你在意一個人,才會時時關注她。
“就是,就是,我有點兒不好意思。”徐有余覺得,實在是太難以啟齒了。
雖然她沒有說,可是,于君賀看她這副嬌羞的表情,知道沒什么大事兒,也就放心了。指不定,就是她又在胡思亂想了而已。
他還真猜對了,徐有余就是在胡思亂想。
“怎么了?”于君賀耐心問,“你可以說,沒事兒的,咱們之間,什么都可以說的。”
“嗯,就是,我現在是不是很丑?”徐有余下定決心,終于問出口了。
啊?于君賀直接懵了,“是誰說你不好看了?”
于君賀只能這么想了,而且,那個人肯定也長得很不錯,所以,才敢這么說她的。
難道,是柏嬌兒?可是,柏嬌兒沒有過來過啊。
難道,是沐蘭公主?她好像也沒有來。
“沒有啊,只是,只是我想著,我都不能用胭脂水粉,肯定很不好看,你都不告訴我,是不是怕打擊我?”徐有余有些失落。
她希望于君賀能夠直接告訴她,她很漂亮,就是不施水粉也好看,清水出芙蓉的那種。
好吧,她就是希望于君賀覺得她不丑,然后,還覺得她好看的那種,而不是找誰說的,然后,處罰那個人。
“沒有,絕對沒有,你不用也足夠漂亮,真的。”于君賀知道女人對于容顏的在意程度,所以,很真誠地說。
雖然,徐有余很美,可是,于君賀真的不太在意她的容顏,外在只是一個加分項,最重要的,是內在。
有了內在,他才會愛她,當他足夠愛她,又怎么會在意她好不好看呢?
當然了,于君賀知道一個不可否認的事實,徐有余是真的美。
可是,另一方面,他從小到大看到的美人,還少嗎?父皇后宮佳麗三千,哪一個沒有出眾的容顏?
所以,于君賀真的可以不看這些,當然了,有自是最好的。
其實啊,他們國家地大物博,長得像的人多了去了,那個明萊不就是嗎?
徐有悅也和她很像啊,可是,她們都不是他的小笨妞兒,只有徐有余才是。
無論在哪兒,無論她的容顏有沒有改變,于君賀堅信,他都能認出她,一眼就能認出。
“是嗎?”徐有余要的就是這句話。
可是,下一秒,她又想起來一件大事兒,真正的人生大事兒,“咱們不久就要大婚了,可是,我的妝容怎么辦?這個,女人只有一輩子的大事兒,我肯定想要最好的,最漂亮的。”
徐有余覺得于君賀那么說只是為了安慰她,當然了,她聽了確實很開心。可是,她心里跟明鏡兒似的,肯定要抹胭脂水粉穿上嫁衣才好看啊。
她不想有這個遺憾,可是,也不能不顧及肚子里的寶貝,怎么辦?
徐有余很焦慮。
相比之下,于君賀倒是淡定了很多,“放心吧,宮里有醫女,有一個專門研究這個的,我已經讓她去準備了,有孕婦都能用的。”
于君賀自是事事都為她想好了,雖然他覺得不用都可以,可是,他不能不顧及她啊,知道她肯定是想用的。
“什么?”徐有余真的很意外,他這個都想到了?
她后知后覺,現在才想著這個事兒,可是,他已經幫她安排好了,她真的只需要準好心理準備,嫁給他就行,其他的,真的不用想。
“阿賀,怎么辦?我更愛你了!”徐有余輕輕抱著他,整個人掛在他身上。
她知道,他一定不會讓她掉下來的。
徐有余真的好開心,好滿足。
“那就更愛吧,反正,無論你怎么愛我,都不及我愛你。”于君賀說,他不知道這會給她帶來這么大的開心。
原來,她也會回應自己,而且,對自己的回應越來越多了。
他這說的也是實話,他不覺得徐有余愛他會有他深,不然,她不會走的。
她不告而別,在他心里,一直是跟刺,時不時就出來作怪,刺得他生疼。
“不會的,我們一樣多。”雖然徐有余對于于君賀這個說法很不滿,可是,她愿意包容他的一切啊。
甚至,愿意包容他的不安,是她做得不夠好,才讓他這樣的。
而且,就目前來看,確實是他在付出得比較多,自己一直在享受他的好。
“我去給你泡茶,你好好在這兒,處理公務,好嗎?”徐有余親了他一口。
她還是有很多事情可以做的,雖然,她不能幫他處理公務,可是她能幫他穿衣服、洗澡、端茶送水。
“不用離開,在書房里就可以泡茶的。”于君賀指著一旁的偏殿。
徐有余點點頭,帶著舟兒就去了。
她也不說非要帶舟兒去,主要是,她一個人在那兒,有些害怕。
結果,還真發生了一件讓她細思極恐的事兒。
“啊啊啊啊!”徐有余和舟兒同時尖叫。
她們怎么也沒有想到,偏殿里居然有人,而且,沒有點燈!
她們兩個拿著燈進去的時候,隱隱約約看到一個人在床上,嚇死了。
不過,舟兒到底是經過訓練的人,很快就恢復平靜,而且,剛才主要是徐有余叫得太恐怖了,把她也給嚇著了。
舟兒把點點上,徐有余嚇得腿都軟了,不敢睜開眼睛看,所以,是舟兒看到是鶯歌。
舟兒抱著徐有余,對她說,“小姐,沒事兒了,別怕,是鶯歌。”
于君賀也進來了,趕緊把徐有余抱入懷里,“怎么了?”
徐有余快要嚇哭了,很生氣,“你沒事兒在這兒裝神弄鬼做什么?”
鶯歌本來想說是你自己不經嚇的,我好端端在這兒,你一進來就叫,還嚇到我了呢,可是,看到皇上也在,便沒有這么說。
而是,直接跪下,一下就哭了,“對不起,二小姐,是奴婢該死,嚇到小姐了。”
“你還知道你該死啊?”于君賀沒好氣地說,翻了一個白眼,威脅她,“要是你家小姐有個什么三長兩短,你別想好過。”
“奴婢知錯了,望二小姐責罰。”鶯歌知道要是求助皇上,她必死無疑,只能求助徐有余。
本來,徐有余都要原諒她了。可是,鶯歌突然跑過來,抱著徐有余大腿,“二小姐,看在鶯歌在您醒來之后一直在你跟前伺候的份上,饒過鶯歌吧,鶯歌知錯了……”
這話,說得徐有余都懵了,怎么戲這么多?她有說她要把她怎么了嗎?
徐有余不耐煩了,“你下去吧,沒你什么事兒了。”
算了算了,眼不見心不煩。
鶯歌看了她一眼,就下去了。來日方長,以后的事兒,誰說得準呢,今朝她是主子,皇上事事以她為先。
可是,日后的事兒,誰說得準呢?風水輪流轉,總有一天,會轉到她鶯歌的頭上!
徐有余被她這么一嚇,泡茶的心情都沒有了,于君賀也沒有什么喝茶的心情了。
現在的情況是,他們兩個都不想在這個書房里待了。所以,徐有余打算回房洗澡,然后,睡一覺,只想緩緩,而于君賀,決定要陪她一起緩。
“阿賀,我想回房了。”徐有余說。
于君賀看了她一眼,直接抱起來,“我陪你一起回去。”
舟兒有心要提醒徐有余鶯歌的事兒,她在宮里這么多年,宮里的齷齪事兒看得不少,這個鶯歌,不在小姐跟前伺候,到是跑來一般只有皇上在的書房,她的心思,舟兒太清楚不過。
可是,鶯歌到底是徐有余的人,舟兒怕她提了,徐有余會覺得是她在挑撥她們之間的關系。
她覺得鶯歌有什么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現在這個場景,到是讓她更堅定了內心的想法。
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說,到底該這么辦?神明啊,如果你能聽到我的禱告,就告訴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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