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城隍廟回到客棧,兩個人在客棧是常客了,這幾日一直都是住在這兒的。所以,兩個人一進(jìn)來,小二就直接走上前,恭敬道:“二位公子回來了,想要吃點什么?”
“小二,除了今日的招牌菜以外,再添兩壺小酒。”
師兄朝小二燦爛一笑,這么輕易地就讓師弟放話了,還真是他沒有想到的,這會兒他是萬分的開心。
“好嘞。”
小二應(yīng)下,轉(zhuǎn)身往廚房走。
走到一旁坐下,師弟先是倒了一杯茶,動作文雅的喝了一口,這才將目光放在師兄身上,他嘴角仍舊含笑,至始至終都是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若不是方才親口從他口中聽到了對別的女子的濃濃的興趣,師兄沈翊青壓根就無法將面前這個人與那人聯(lián)系在一起。
“師兄,其實你完全沒有必要擔(dān)心,師父既然會選擇讓我們二人前來,那就必定是有原因的,難道你覺得師父會專程讓兩個人過來給書門丟臉嗎?”
師弟沈翊寅淺笑著,無奈的看著自家?guī)熜郑跁T十三門中,就只有他們這一門,兩個子弟,從未多過,師父他老人家一直以來又是脾氣古怪,從來也沒有答應(yīng)過要招收弟子的事情,這一次卻是一反常態(tài)的自己要求為門中招收一名弟子。
這可是破天荒的第一次,院長也是人精,知道師父愿意找弟子了,硬生生的非是要加上一個要求,不能只要一個弟子。
好說歹說,這才有了兩個名額。
單單就是這兩個名額,數(shù)十人......不,也許還是數(shù)百人,去爭取這么稀少的名額。
這還是挑選過后的情況。
今年書門將會有世陽朔進(jìn)去,很多人都想要攀上這一層關(guān)系,所以拼了命的往書門擠,卻不曾知道,世陽朔此番并不是要在書門,而是去了清院。
當(dāng)然這些事情是不能讓人知道的,清院好不容易有了這么好的一個機會,能有一個拿的出手的弟子,不會讓人走路風(fēng)聲,他們也是無意之間才知道的。
可惜了。
這鳳嶺大陸沒有人知道。
皇室為了不讓書門的人說出去,專程去了一趟,希望能夠保密。
對此,書門向來都是不問的,也就這樣了。
就算是很多人想要進(jìn)入書門,那也得看有沒有本事才行。
在鳳嶺大陸,大家都是知道的,書門的門檻比起清院來,是完全不少的。
兩個鳳嶺大陸的最高學(xué)府,很明顯一個是專程的隱世家族的弟子偏多,一個就是皇室的弟子偏多。
書門的人,向來都是低調(diào)不愿讓人知道的。
這一次讓沈翊青和沈翊寅兩個人前來,也是為了讓他們看看,這一次想要去書門的人究竟都是什么樣子的。
最最主要的就是。
聽說這一次,不僅僅是世陽朔成人禮,更是扶蘇家小公子的成人禮。
那個與世陽朔同年同月同日同時生,孑然不同地位的人,這樣的熱鬧不趕上,實在是可惜了點。
“我當(dāng)然不會擔(dān)心,這不是怕師弟你忘記了嘛。”
這世上的驗石都是只能測出人的水之氣,卻不能測出究竟有多強橫,而且,還不能看出水之氣的濃郁程度。有的人,水之氣雖然多,卻都是稀稀疏疏的,不利于修行,而有的人,濃厚卻又不多。
驗石這些都是測不出來的。
只有書門和清院的驗石,能夠驗出水之氣的段數(shù)。
這是很多人可遇而不可求的東西,可是書門和清院一共就只有兩塊驗石,還是陰差陽錯之間來到這鳳嶺大陸的,若是想要將那驗石帶出來,那可是比登天還要難的。
“放心吧師兄,師父交代的事情,什么時候我忘記過?”沈翊寅聳肩,輕聲說著。
一旁的沈翊青困惑,問:“難道師弟是將驗石帶出來了?”
搖頭,沈翊寅挑眉:“師兄覺得,院長會將這驗石給我們帶出來嗎?那可是僅有一枚的驗石,就算是師父他老人家親自前來都不一定會給他呢,怎么放心給我們兩個人?”
點頭,沈翊青還是疑惑:“若不是驗石,要怎樣才能選出師父想要的弟子?”
這沒有驗石,根本就沒有其他的方法能夠做到將一個人的水之氣測出段數(shù)啊。
若是真的有,這么多年書門和清院的人就不會那般在乎驗石了,每次都要好多人守著,生怕一個不小心就給弄丟了。
可是若沒有,又要怎樣才能驗出一個人的水之氣。
“師兄啊,平日里讓你多看些秘籍,非是不信,傳送陣該知道吧。”
“師父他......”
“閉嘴,知道就行了,說出來想讓人都聽見啊。”立馬打斷沈翊青的話,沈翊寅白了他一眼。
看著沈翊青眼中的不可置信,他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自己知道的時候同樣也是這般震驚,可是這又有什么辦法,師父他老人家的地位擺在那兒,只要不被其他的人發(fā)現(xiàn),這樣挪用一次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再有了,這件事知道的人只有他們門中三人,只要他們不說出去就不會有人知道,又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
“師父這樣做,可是在拿著整個書門弟子的生命開玩笑,要是出了點什么事情,那......”
“這件事,師父自己知道要怎么做,我們只要好好地完成他交給我們的任務(wù)就行了,至于其他的,不是我們應(yīng)該考慮的,師兄,這件事只能我們知道,你明白這件事情的重要性,也明白,一旦被其他人知道,將會發(fā)生什么事情。”沈翊寅嚴(yán)肅的說著,認(rèn)真地看著沈翊青。
這不是其他的小事,他們必須要完成的天衣無縫,本來準(zhǔn)備等到成人禮當(dāng)天再告訴他,可害怕到時候沈翊青會不能接受這個事情,這才提前說了。
“你把我當(dāng)成什么人了,我可是十一門的人,這事情自然是不會告訴別人的。”
事情的輕重緩急,他也還是知道的,并沒有說是傻到連這些事情都不知道。
“這次要找的人很重要嗎?”他輕聲問,師父并不是一個做事不顧及后果的人,除非這件事不得不做。在進(jìn)入十一門之前,他知道,自己是師父親自找回去的,就連師弟也是一樣,花費了師父不少的精力。
可這也沒有說是需要借助那些珍貴的東西。
這是第三次。
卻是這么大的陣仗,不得不讓沈翊青正視,這一次師父要找的人肯定很重要。
“很重要,師父說,他在鳳嶺大陸等了數(shù)百年,一直在等這個人。”
沉吟良久,沈翊寅才低沉的開口說著。
怔住,沈翊青眼底劃過一絲苦澀,看著他這般,沈翊寅只覺得心情有些壓抑。師父之所以把這件事情交給他卻沒有告訴沈翊青,就是因為他......是個孤兒,從有記憶開始,就一直生活在書門,一直將師父當(dāng)成親人,最親的人,如今卻要被告知,這被照顧的須臾年里,其實師父要等的人,并不是他們。
他并沒有沈翊青那么深的情誼,但并不代表不能理解。
“師兄,師父他......”
“師父他想要做的事,我們一定要好好地完成。”深吸一口氣,沈翊青抬頭,認(rèn)真的說著,“看一看,師父等了這么年的人又多優(yōu)秀吧,反正不管怎樣,都是我們的師弟,我也都是大師兄。”
沒有想象中的多愁善感,沈翊青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堅韌一些。
淺笑著搖頭,沈翊寅點頭,道:“既然如此,一會兒就陪我去一趟成人禮的地方吧,師父畫下的陣法,得先布置下。”
“行啊,不過我們是不是不能讓人發(fā)現(xiàn)?”
“發(fā)現(xiàn)也沒事,這里的人,看不出其中的玄妙。”嘿嘿一笑,沈翊寅挑眉有些得意。
“別忘了,咱們師父最擅長的是什么。”
失笑,沈翊青點頭,倒是忘了,書門第十一門,擅長的是陣法。
他們二人的陣法尚且都是師父教出來的,無法想象,師父的陣法之術(shù),高出多少。
“師父說了,只需要找一個人就好,剩下那個人......”沈翊寅淺笑,“就讓方才那個姑娘去吧。”
“還說不是對人家有意思,看看你自己現(xiàn)在這個樣子,要是讓師妹們知道了,她們豈不是會傷心難過死。”
“師兄,并非因為這樣。”搖頭,沈翊寅解釋,眼底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那姑娘,總覺得和我見過的一個人很像,卻又說不出來,為什么這姑娘會在鳳嶺大陸。”
皺眉,他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明明那個人身份是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的。
“見過的人?是十方神域的人?”沈翊青深思一番,才開口,有些詫異。
“嗯。”
點頭,“你也覺得不可思議吧,十方神域的人,竟然會在鳳嶺大陸有人與她相似,而且,更讓人覺得驚奇是,那姑娘不管從什么地方看,都與那人有說不出的相似,希望只是我多想了吧。”
聳聳肩,他看著準(zhǔn)備上菜的小二,淺笑:“先用膳吧,這些事等回了書門以后再說。”
在這里說關(guān)于十方神域的事完全不合適,鳳嶺大陸與十方神域數(shù)萬年未曾有過交集,書門和清院是唯一的交界口,交界口有神獸看押,不是誰想來就能來的,興許真的是他看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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