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買啊!标惡胛男χf。
喬沐心內心一動,她知道只要自己答應他就一定會買,但她仍是說:“不要!
陳弘文聳了聳肩。
這時服務員拿著菜單走了過來,陳弘文示意他拿菜單給喬沐心看。
喬沐心一看菜單上的價格,嘖,真貴,隨便點幾個菜就夠她爸半個月的工資,她隨手點了兩個菜后,就把菜單遞給陳弘文。
陳弘文先是點了幾份自己吃的,之后再幫喬沐心加了兩個菜,最后對服務員說道:“這兩頁的菜每樣來十份,送去汴揚分局。”
那服務員驚訝地看了陳弘文一眼,感嘆有錢人的世界真是舒爽,而后他不卑不亢地把陳弘文和喬沐心點的菜都念了一遍,得到確認后才離開。
喬沐心雙臂趴在桌子上,上半身前傾地看著陳弘文,感嘆道:“小五,你可是真有錢又大方!
陳弘文笑,說道:“怎么樣,是不是覺得我未來老婆超幸福?”
喬沐心無語,“切”了一聲,說道:“你說你這么有錢,怎么不自己買一輛車?”
“高考后吧,現在我自己的存款還不夠買一輛跑車,”陳弘文說道,“我爸說等我高中畢業幫我買一輛,我也就不急了,反正家里有車,不缺車用!
喬沐心羨慕地咋舌,話題轉回到案子上,“小五,我怎么感覺這案子開始有些不對勁了呢?”
陳弘文“嗯”了一聲,低聲說道:“胡勝馳堅持說自己不是兇手,我看他那樣子也不像是在說謊,也許真的不是他!
“那你之前對兇手的畫像不是和胡勝馳剛好符合嗎?”喬沐心不解地問道。
“唔……”陳弘文一時也摸不著頭腦,“等偵查員反饋的信息吧,現在我們知道的線索太少了!
“嗯!眴蹄逍娜粲兴嫉。
……
派出去走訪的其中一隊刑警已經回來了,據他們反饋的信息——磚廠老板名叫胡鵬川,四十九歲,生有一女,今年三十歲,名叫胡惠,離過一次婚。
據胡鵬川所說,胡勝馳覬覦他的女兒以久,甚至還騷擾跟蹤過她的女兒,他和胡勝馳說了幾次,胡勝馳都不改,甚至還變本加厲,在她女兒下班后堵她,胡鵬川一怒之下就把胡勝馳給開除了。
“你除了把胡勝馳開除以外,還對他做過什么?”偵查員問胡鵬川道。
胡鵬川眼神躲閃,他撩了撩腦門前的一撮飄逸的劉海,說道:“這個……”
偵查員等得不耐煩了,本來就是,大過年的誰不想在家休假待著,現在卻要來查案子,這擱誰都會不高興。
“到底有沒有?”偵查員皺眉道。
“額……”胡鵬川小心翼翼地看著這個比自己高半個頭的年輕警員,“喝醉了打過他一次算不算?”
負責記錄的偵查員抬頭看了他一眼。
“算,”偵查員道,“具體怎么回事?”
“那個……胡勝馳是犯什么事了嗎?”胡鵬川試探地問道。
沒有證據之前不能胡亂下定論,那樣不僅會損害犯罪嫌疑人的名譽,甚至有可能還會讓民眾對警方失去信任。
“現在還在調查中,”偵查員淡淡道,“你說你打了胡勝馳一次,具體說說。”
胡鵬川說道:“就是胡勝馳他不是堵我女兒嘛,我女兒在家里吃飯的時候無意中說了出來,我第二天就去磚廠找他,叫他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威脅他說如果下次讓我發現他還跟蹤我女兒,我就找人打斷他的腿。
他開始很不服,嘴上罵罵咧咧的,工作的時候也不上心,搬磚的速度足足比原來慢了一倍,那時我就開始想把他開除了,但想了想,畢竟是一個村的,鬧太僵也不好,我就再次好好地找他談了一次話。
沒想到他這次更是氣人,把手套扔了就走,還不忘咒我們一家,我當時氣就不打一處來,他后來的幾天都沒來磚廠上班,打電話也不接,我就把他給開除了!
胡鵬川歇了歇,喝了口水接著道:“有一次我和朋友在一家露天的大排檔吃飯,喝酒喝得有點過,回家的路上剛好碰到胡勝馳,他看我手軟腳軟的,就朝我揮了一拳,我沒躲過去,大聲罵了他一句,和我一起喝酒的朋友還沒走遠,聽到我的聲音就跑了過來,后來我們幾個人就把他反打了一頓!
“具體什么時候?”偵查員問道。
胡鵬川掏出手機看了看日歷,說道:“好像是開除他一個禮拜后吧。”
“打得嚴重嗎?”偵查員又問道。
胡鵬川道:“當時我們沒用工具,就赤手空拳打的,又加上每個人都喝了個半醉,所以手上沒多少力氣,打得不嚴重!
偵查員看改問的都問完了,便站起身說道:“謝謝你的配合,有問題我們會再來問你,再見!
胡鵬川看他沒追究自己打人的責任,暗自松了一口氣,站起身送兩位偵查員到門口,笑道:“應該的,那兩位警官再見了。”
……
另一組偵查員來到了龍可芳在本市的工作單位。
偵查員問龍可芳的同事道:“你知道龍可芳有一個叫胡勝馳的男朋友嗎?”
這是一名和龍可芳差不多年齡的婦女,她說道:“我只知道她有一個姓胡的男朋友,是不是叫胡勝馳我不知道”
“你看看是不是這個。”偵查員把胡勝馳的照片遞給她看。
那名婦女搖頭,道:“不知道,她沒帶她男朋友出來過!
偵查員:“龍可芳對他男朋友的評價是怎么樣的?”
那名婦女回憶了下,然后道:“小芳說她男朋友有時很好有時又很壞。”
“怎么個好法,又怎么個壞法?”偵查員問道。
“就是好的時候事事都順著她,壞的時候會在那方面打她,而且聽小芳說他脾氣不怎么好,陰晴不定的,有時會莫名其妙地生氣!
偵查員緊接著問道:“龍可芳有說過要和胡勝馳的分手的打算嗎?”
“有!眿D女道。
偵查員:“什么時候?”
“工廠準備放假過年的時候吧。”婦女道。
“在這之前龍可芳有沒有表現出什么異常的地方?”偵查員問道。
婦女搖頭:“這個沒有!
“好,謝謝您的配合!眰刹閱T起身準備走。
“等等,”婦女叫住偵查員,她關心地問道,“小芳怎么了?”
偵查員沉默了兩秒,道:“她死了!
“什么?”婦女嚇退了一步,不可置信瞪大眼睛道,“死了?”
“嗯,請你不要太過傷心,如果你想起了什么可以聯系我,我的警號是XXXXX……”偵查員說道。
……
“胡勝馳是怎樣一個人?”
“他?他就是一個垃圾,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嘴臭得很,還自私自利,上回村里拓寬道路的時候,我和他商量一人分出一點田地,他愣是一點都沒讓!
……
“這人平時給我的感覺都是陰森森的,聽說他還跟蹤過很多女的,見著他我都是繞道走的!
……
“這人可壞了,上回他家養的雞不見,非說是我偷的,我說了不是我偷的,他偏不信,當天晚上我地里種的果樹就被砍倒了兩顆,雖然沒有證據,但我猜一定是他砍的!
……
被連續審了八個小時,胡勝馳已經很疲憊了,雙眼微微凹了進去,頭發被他自己揉亂了不少,整個人透著一股禿廢的氣息。
陳弘文和喬沐心在一個書記員刑警的陪伴下終于做走進了審訊室,得以審胡勝馳。
陳弘文用清朗溫潤的聲音緩慢地念著村里人對胡勝馳的評價。
胡勝馳的眼睛漸漸變得赤紅,他狠狠地盯著陳弘文看,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估計陳弘文已經被殺了千八百回了。
“嘖嘖,看來你在你們村很不受村民待見嘛!标惡胛某爸S道。
“那又怎么樣?”胡勝馳磨著后牙槽道。
喬沐心甚至能聽到他牙齒摩擦的聲音,刺耳的聲音讓她忍不住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陳弘文放下手中的文件,懶洋洋道:“不怎么樣,我只是覺得你很可憐。”
喬沐心立刻也用可憐他的眼神看著他。
這是他們的策略,就是要先在心理上打到他。
胡勝馳的自尊心受到了嚴重的傷害,他把他的三角眼瞪地老大,雙手撐在桌子上,全身肌肉緊繃,椅子已經不再受到他的重力,仿佛他下一秒就要起身和陳弘文扭打在一起。
陳弘文淡淡地笑了笑,搭在桌面上右手安撫地往下擺了擺,慵懶道:“放松放松,不用這么緊張。”
“小子,你別以為在公安局我就不敢打你!焙鷦亳Y放了一句狠話道。
陳弘文淡淡地笑了笑,根本沒把他的話當回事。
“你十五歲的時候父母在一次山體塌方中雙雙身亡,當時你在學校剛好躲過一劫,”陳弘文不疾不徐道,“從此以后你就開始一個人生活,因為缺少家庭教育,你性格怪異,不知道怎么和別人正常交往,以至于身邊沒有一個真心朋友,到了三十幾歲都還沒有一個女孩子喜歡上你……我說的沒錯吧?胡先生?”
“你說這些到底想表達什么?”胡勝馳幾乎是用吼出來的聲音對著陳弘文道,他自己知道自己不受歡迎是一回事,被別人當眾說出來又是一回事。
陳弘文沒和他解釋,他說這些只不過是為了激怒胡勝馳而已,現在看來效果不錯。
陳弘文從容道:“在我們第一次去你家走訪的時候,你聽到胡村長說‘有警察來找你問話’這句話的時候,你在屋里頓時沒了聲音,房間里還發出一聲巨響,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是玻璃杯打碎的聲音吧?”
胡勝馳“哼”了一聲。
陳弘文接著道:“之后你又等了大約三分鐘才出來開門,一開始甚至還不想讓我們進去!
胡勝馳正準備說話,陳弘文立刻擺了擺手打斷他,“如果不是做賊心虛的話,你為什么要慌張到打碎玻璃水杯呢?”
“誰被警察叫去問話不會慌張?我這是正常反應!焙鷦亳Y瞪著陳弘文大聲道。
“好,姑且算你是正常反應,”陳弘文淡淡道,“在夏警官問你二月五日二十三點到二月六號凌晨兩點這個時間段有沒有出去過的時候,你說‘沒有’,然后你的肢體語言發生了輕微的變化,你的雙手突然交纏在一起,并且你還把雙手放到桌子底下試圖遮掩這個動作。
十指交叉是為了掩飾內心的真實想法,在雙方交談中,十指交叉,雙手緊握,往往證明你的內心已經產生挫敗感,開始自我否定。”
陳弘文身體前傾向胡勝馳,語速加快,步步緊逼,“那么,你的潛意識里在否定什么?否定你自己在說謊嗎?
這樣是不是可以解釋你那天的確出去過?
你出去干什么?
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嗎?
不然為什么不肯承認?”
胡勝馳額頭已經開始冒出豆大的汗粒,“呼哧呼哧”地粗口喘著氣。
陳弘文緊緊地盯著他的眼睛,逼視著他,“你現在這又是什么反應?現在是冬天,你額頭上為什么會冒汗?是冷汗嗎?我剛才是不是說對了?”
胡勝馳死咬著牙不答。
陳弘文猛地把手拍在桌面上,氣沉丹田,發出一聲能震到人心臟的聲音,“是不是?”
“是!焙鷦亳Y最后還是蹦著牙承認了,說完這句話后,他狠狠地一顫,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說了什么。
陳弘文勾唇一笑,身體恢復了靠著椅背的樣子,懶洋洋地問道:“你那天出去干什么了?”
胡勝馳抿緊嘴唇,并不答他的話。
“那個大袋子里裝的是不是龍可芳的尸體?”陳弘文問。
“不是!焙鷦亳Y咬著牙飛快答道。
陳弘文一挑英氣的眉毛,“哦?不是尸體是什么?”
胡勝馳恨不得狠狠地扇自己兩巴掌,媽的,又被這小兔崽子套了話。
“反正不是尸體!焙鷦亳Y冷冷道。
“不是尸體為什么不能說?”陳弘文又問道。
胡勝馳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你他娘的,老子想說就說,關你屁事,你又不是警察!
陳弘文冷笑出聲,“你說對了,我不是警察,所以我可以大嘴巴抽你!”
說著,陳弘文就帶著勁風狠狠地甩了胡勝馳一巴掌。
胡勝馳的半邊臉頓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他一臉不可置信地瞪著陳弘文,沒想到陳弘文會真的扇他一巴掌。
陳弘文坐回椅子,揉了揉手腕,“你可以說我,但是不能說我媽,還有,我可以為扇你這一巴掌而賠錢,錢不是問題。”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