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弘文真的很無奈,因為現場有警察在,而犯罪團伙的六人都把嘴巴咬地死死地不說,陳弘文也沒有辦法強行逼供。
當時陳弘文對瘦子和水桶兩人說的那些,李韜都不可能讓陳弘文真的辦到。
雖然陳弘文真的很想活體解剖那些人來逼供,到現在的條件真的很難讓陳弘文有下手的機會。
除非陳弘文和保鏢在一大票警察面前把瘦子或者水桶兩人中的一個給搶去……
李韜早就看穿了陳弘文的意圖,所以現在犯罪團伙的最先四人已在被請去了警方的警車上……
說是協助警方調查,還不如說是在保護他們……
這讓陳弘文狠地牙癢癢,早知如此,當初就應該在小舅舅他們未來之前就把水桶和瘦子兩人給帶走,只留那個女人和小孩給警方……
陳弘文不能對瘦子他們進行逼供,但不妨礙他查三個成人的手機通訊。
不過他失敗了,他們的手機很干凈,估計他們平時都是極少使用電話來進行交流,因為那樣對他們來說風險太大,要么就是有別的號碼。
陳弘文沒有跟著警方的車子回警局,而是和保鏢他們沿著來時的路慢慢開著。
陳弘文心里還抱有一絲幻想,他想著自己的沐沐那么聰明,說不定半路跑了也不一定,所以他打算原路返回,慢慢尋找線索。
注定的,陳弘文沒有找到喬沐心,因為農村的路錯綜復雜,到處都是盤沿到各處的小路,一條一條路找的話幾乎不可能。
等陳弘文把李皓送到他自己開來的車處,再和保鏢們開車去市局的時候已經凌晨五點。
陳弘文下車后抬頭看向市局上空的烏黑一片的天空,月亮仍掛在天空上,就如同七個小時前烏黑的天空一樣沒什么變化,很容易讓人錯認為時間還是靜止在那一刻,當然陳弘文認為那是不可能的。
如果可以,陳弘文寧愿讓喬沐心兩天都不理自己也不愿帶她去那個什么鬼地方跟蹤犯罪嫌疑人。
現在陳弘文赤紅著眼睛,腳下如千鈞重,他每一步都無比沉重地走向市局的審訊室。
走到監控室的門口的時候,陳弘文正要推開門進去,卻被一個警員給攔了下來。
“先生對不起,你不能進去。”剛畢業不久的年輕警員攔著陳弘文,面無表情地說道。
陳弘文抬起勾著的頭看他,淡淡地似沒有力氣地說道:“讓開。”
年輕警員不動如山地站在原地攔著陳弘文。
陳弘文面上露出了不耐煩,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他以為這名警員只是剛來的不認識自己,所以語氣還算不那么惡劣地說道:“你叫你們老大出來。”
年輕警員面露難色。
“快點!”陳弘文加大音量地說道。
“是我吩咐的不讓你進去。”李韜從陳弘文的后方走了過來,嗓音低沉散漫地說道。
“為什么?”陳弘文轉過身,眼睛赤紅地瞪著李韜說道。
“你現在看了也沒什么用,還不如回去睡一覺,把事情交給我們來處理。”李韜淡淡地說道,他現在已經走到監控室的門口。
“你們怎么處理!等你們審出沐沐在哪都什么時候了!”陳弘文大吼著說道,他現在已經處于一點即燃的狀態。
李韜拍了拍陳弘文的肩膀,輕聲說道:“你先回避,先回去睡一覺吧,相信我。”
陳弘文不動,喘著粗氣瞪著李韜。
李韜拍完陳弘文的肩膀就打開監控室的大門走了進去,年輕警員緊隨李韜進監控室。
嘭的一聲,監控室的鐵門緊緊關閉,只留陳弘文一人在空曠寂靜冰冷的走廊上。
陳弘文捂著臉慢慢地滑倒在市局的走廊上,背靠著冷入骨髓的墻面,他能感覺得到喬沐心還活著,因為他看瘦子四人的表情不像是殺了她的樣子,但他不知道她在哪。
瘦子四人知道要跑路,所以陳弘文堅持相信喬沐心現在在犯罪團伙的另一個據點里。
良久,久到陳弘文渾身都冷透了,他才緩慢地爬了起來,緩緩地走出了市局,走回了車上。
陳弘文知道他自己現在要保持體力不能垮,需要保持思路清晰清醒的大腦和飽滿的精神,所以他現在要回家洗個澡再睡上兩三個鐘頭,養好了精力再好好查這個犯罪團伙,他不相信這個犯罪團伙什么漏洞都沒留下。
陳弘文的哥哥陳胤文的手下都已經撤了回來,不過陳胤文沒有回陳家大宅,而是和他的手下們回了他平時的住處。
回到家,別墅里烏漆麻黑的,正是人們睡得很熟的時候。
陳弘文打開房門就走了進去,他向著浴室的方向邊走邊脫衣服,在浴室門口的瞬間,陳弘文頓住了。
他發現自己不能進去,因為他現在的精神狀態很差,一不留神就會很容易地讓陳瀟這個第二人格給跑出來,而這個緊要關頭陳弘文是決計不會讓陳瀟跑出來的。
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走到床上倒頭就睡。
而陳弘文也是這么干的,他把自己脫地只剩下一條短褲,然后打開空調就攤開被子躺了進去……
早上七點半。
陳弘文猛地睜開眼睛,因為睡前一直有心理暗示,所以陳弘文在這短短的一個多鐘頭差不多兩個鐘頭的時間里都是在淺睡,自然在這個時間就準時醒來。
陳弘文抬起手臂看了看,又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確定是在自己家,并且身體的主權還是自己后,陳弘文松了一口氣,然后他掀開被子,緩緩地走去浴室洗他昨晚沒洗的那個澡……
同一時間,李瑞澤也在床上醒來,他這幾天都是堅持在自家的健身房健身跑步,但顯然他今天沒有興致去弄這些東西。
李瑞澤抬手去床頭柜摸手機,用指紋解開鎖,他發現喬沐心仍然沒有回自己的電話和消息,他的心在一點點往下沉。
一定是出什么事情了,就算手機壞了,還有電腦可以聯網,而喬沐心顯然連電腦都沒有開。
結合昨晚陳胤文的人全體出動的情況,李瑞澤想不往沒出事的方面想都難。
李瑞澤馬上打了一個電話給一個人——
“喂?”那人說道,這個聲音聽起來很嬌媚慵懶,像睡著的被吵醒的一樣,這是一個屬于成熟女人的聲音。
她叫麗麗,是陳胤文手里一個場子的掛牌小姐,每夜都混跡在紙醉金迷的紅塵之中。
李瑞澤的聲音波瀾不驚,他平靜地說道:“麗姐,我想讓你幫我問問昨晚烈九的人出去干嘛了。”
“嗯?”麗麗用鼻音發出了一聲能讓大多數男人骨頭都酥的聲音說道。
李瑞澤皺眉,說道:“就是昨晚烈九的人為什么大動干戈地出去那么多人。”
麗麗想了想,慵懶地說道:“聽他們說好像是去壽福鎮找一個女孩和一輛大奔車。”
李瑞澤的心臟猛地驟縮一下,呼吸都漏跳一拍,他小心翼翼地問道:“那找著沒有?”
“好像只找著車,人沒找著。”麗麗打了哈欠說道。
李瑞澤開始慌了,他緊接著再次問道:“那個女孩叫什么名字?是不是姓喬?”
“不知道,他們沒說。”麗麗再次打了哈欠說道,昨晚她凌晨三點多被回來的人吵醒,現在還困著。
“好,謝謝你麗姐。”李瑞澤說道。
麗麗笑了笑,調笑著李瑞澤說道:“謝什么,有空常來玩,姐姐給你打折。”
李瑞澤淡淡地應了一聲,然后把電話給掛斷了。
李瑞澤拿著手機想了想,決定再打一個電話給陳弘文試試。
因為陳弘文還沒有把李瑞澤從黑名單中拉出來,所以李瑞澤毫無意外地沒有打通,這讓李瑞澤非常惱火。
李瑞澤再次想了想,他現在還不想動用家里在陳家方面的關系,所以他撥打了喬沐心的老爸喬祁的手機電話,他之前有存喬祁的電話。
昨天晚上太晚了,李瑞澤不好再打喬祁的電話,而且這像什么樣子,三更半夜的打電話打到人家爸爸頭上找人……
……
喬祁自從聽到陳弘文和他說自己的女兒被綁架后,就一直沒有睡好,時刻把心思放在手機上,就盼望著能聽到陳弘文給他的好消息——喬沐心的安全。
當聽到手機鈴聲響的瞬間,喬祁就從洗手間竄了出來,竄到放手機的房間,他猛地拿過起電話,然后他失望地發現不是陳弘文的,而是自己女兒另一個追求者的電話……
喬祁在想,要不要接電話?要不要把喬沐心暫時失蹤的消息告訴他?
愣了不到三秒,喬祁還是把電話接了,因為李瑞澤的電話能打到自己這來,說明他察覺到了什么,以他家的能力,估計要查的話,也查不了多久。
喬祁用粗糙的大手搓了搓臉,說道:“阿澤啊?”
劉玲將要問喬祁是誰的電話的聲音馬上頓住,她靜靜地看了看喬祁,然后轉身又走了出去。
“喬叔叔。”李瑞澤禮貌地說道,他控制著嗓音,問道:“你能不能讓沐心接個電話,我聯系不上她。”
雖然喬祁已經做好了準備,但他的呼吸還是急促了一下,一時沒有回答李瑞澤。
李瑞澤心中更加不安,他小心翼翼地再次說道:“喬叔叔?沐心不在家嗎?”
“嗯。”喬祁哽咽著應了一聲說道。
李瑞澤聽出了喬祁聲音的異樣,他聲音陡然加大的一些,急切地說道:“喬叔叔你告訴我,沐心是不是出事了?”
良久,喬祁才回答李瑞澤,他說道:“嗯,被綁架了。”
李瑞澤腦子轟隆一聲巨響,差點就什么都聽不到了,手機更是從手上滑落了下來。
李瑞澤手忙腳亂地拿起手機,聲音不再鎮定地說道:“綁匪有說要多少錢嗎,喬叔叔你們湊夠了沒有,沒有我有!”
喬祁整個人都蒼老了十歲,往日的精氣神都沒有了,現在只有滿臉的頹廢,他搖了搖頭,說道:“他們沒要錢,好了我不和你說了,你也不要和別人說沐心被綁架了。”
“喬叔叔……”
李瑞澤一句話還沒說完,喬祁就掛了電話。
李瑞澤拿著手機的手都有些抖了起來,現在他不得不動用家里的關系了,他直接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對方動作很快,不到半個小時,李瑞澤的手機就收到一個郵件。
李瑞澤深呼吸了幾口,然后點開郵件仔仔細細地看了起來。
沒過多久,李瑞澤就把大致的情況弄清楚了。
具體的郵件里沒說,不過李瑞澤還是弄懂了個大概。
喬沐心和陳弘文不知道什么原因跑到壽福鎮那個犄角旮旯里參加什么福壽晚會,然后中途陳弘文又不知道什么原因下車,只留了喬沐心一個人在車里。
再然后陳弘文那輛騷包的車就被人給看上了,人家就借機把車子偷走,順便把喬沐心這個漂亮的女孩給帶走了,至今仍未找到。
李瑞澤看完郵件后頓時怒發沖冠,怪不得陳弘文不接自己的電話,是覺得自己無法面對沐心的親朋好友嗎?呵。
李瑞澤一聲冷笑,猛地跳下床,他走到衛生間快速地做了洗漱,然后蹬蹬蹬地跑下樓。
“阿澤,不吃早餐嗎?”李令歡對自己的兒子急急忙忙出門的背影說道。
“不了,爸我還有事,你先吃。”說完,李瑞澤不等李令歡再說什么就大步流星地走向了車庫。
李瑞澤發動一輛別摸我(BMW寶馬)就沖了出去,他的目的很明確,他是去陳家大宅找陳弘文算賬的。
寶馬車優良的發動機發出一聲悅耳的轟鳴,一路狂奔向陳弘文的家,其實富人區離得都不算太遠,所以李瑞澤沒多久就開著車沖到了陳家大宅。
陳家的鐵門關著,李瑞澤開不進去,他便只能聽在了陳家大門外。
雷管家走了出來。
李瑞澤也下了車,他語氣淡漠冰冷地問道:“你好,請問你們家二少爺在不在家,在的話就叫他出來。”
雷管家看李瑞澤來者不善,但看李瑞澤的華貴的穿著和身上的那種從小養到大的貴氣,便試探地問道:“您是?”
“李瑞澤,他的同學。”李瑞澤簡短地說道。
雷管家知道C市的權貴,也知道剛滿十八歲就開始跟著父親管理生意的青年才俊,放下心來,便說道:“少爺他出去了。”
李瑞澤輕輕皺眉,問道:“去哪了?”
“不知道,您可以打他的電話問問。”雷管家說道。
李瑞澤心下煩躁,道了聲謝就轉身回了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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