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默說話的聲音不大，他側眸看著身邊的女人，目光柔和，聲音竟是一掃這幾日的清冷寡淡，帶著幾分溫柔。
韓小暖抬頭看著他，眸中一時迷惑不已。
一身西裝的男人，站在璀璨的燈光之下，越發顯得長身玉立，姿容卓絕。
正怔忪間，鼻尖驀地觸上溫熱，隨即男人那熟悉的清冷氣息包裹過來。
“怎么不說話了？”許家默瞧著韓小暖又在愣愣地出神，眸底浮現淡淡的笑意，抬手很自然地點了點她的鼻尖，“舌頭被貓咬掉了？”
這個男人干什么啊！
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這般親昵地刮她的鼻子。
韓小暖沒空理會他的打趣，迅速往四周看了看，生怕被別人發現。
好在他們正邁步往舞臺走去，因為角度的問題，應該沒人能看到他們之間的小動作。
稍稍放下心來，韓小暖還是一陣后怕，不禁白了他一眼，“你干嘛啊！”
刻意壓低的聲音，似是嗔怪，似是撒嬌。
許家默好笑地看著韓小暖白皙的小臉倏地一下暈紅，然后雙頰和脖頸處全都染上淡淡的胭脂色，就連那小巧的耳根也都是淡淡的紅。
她，是有多害羞啊！
興致上頭，許家默步履放緩，他并不打算這么輕易地放過身邊亦步亦趨，異常乖巧的女人，“韓助理，剛剛我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
“我沒有……”韓小暖心虛地否認，“我沒有想看你……男扮女裝……”
此地無銀三百兩。
“哦？”許家默壓下笑意，語氣淡漠，“那是我看錯了？”
韓小暖瞥了他一眼，“人都已經被你拉上來了，說什么錯不錯的，還有什么關系啊。”
“你可以拒絕的。”
許家默低沉的聲音，溫柔的像一灣溪水，流淌在耳邊。
韓小暖腳步一頓，不解地看著他。
“只是如今騎虎難下……”許家默默長臂一伸，攬住她細軟的腰肢，補充了一句，“韓助理，你哪里還能臨陣脫逃。”
左右都是說不過他了，韓小暖索性也而不管了，只小聲哼道，“我可什么都不會，拖了你的后腿，我可不負責任。”
“我哪敢讓韓助理負責任……”許家默難得興致很高，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表演砸了，頂多被人家笑話幾聲。”
“你是大老板，誰敢笑話你……”
韓小暖郁悶地小聲嘟囔著。
去就去，反正被人笑話幾下，又不會少點肉。
韓小暖發現自己跟張杞混得久了，臉皮反正是變得比以前厚多了。以前打死也不敢說出來的話，做出來的事，現在全都是風輕云淡，無所畏懼。
說話間，兩人到了舞臺上。張杞樂顛顛地迎了上來，很狗腿地把話筒遞了過來，滿臉興奮地問道，“不知道許總要表演什么節目？您是要和韓助理男女對唱，還是雙人舞？”
許家默眸色復雜地瞥了他一眼，張杞也不懼，嘻嘻笑著瞧他。
韓小暖站在一旁，卻是動也不敢動。
她長這么大是第一次站在這么大，這么絢爛的舞臺，也是第一次站在這么多人的面前，不由得心生膽怯。
她不敢往下面的觀眾席看，垂眸站定，笑容僵硬。
察覺身邊女人緊張的手都在發抖，許家默忽然長臂一伸，繞到她的腰后，輕輕攬住她，帶著安慰的意味。
張杞靠得近，看得自然清清楚楚。
他瞇著眼睛，意味深長地看著自家突然開竅的大boss，“許總，您還沒說您表演的節目是什么呢？”
“雙人舞。”許家默眸光淺淡，朗聲說道，“韓小暖助理，是我的舞伴。”
哎呀呀，這是赤裸裸的秀恩愛啊！
張杞眉開眼笑地造著聲勢，“在座的諸位，你們有眼福了。我跟了許總這么多年了，還是頭一回見他跳舞呢。”
張杞話音剛落，就聽見觀眾席里有人在起哄。
“許總，張秘書能否與您共舞一曲？”
“許總，您就答應吧，也不枉張秘書跟了你這么多年啊……”
“哦哦哦……”
底下全是起哄的聲音。
張杞也不言語，樂呵呵地站在一旁看好戲。
一年就這一次機會，不僅不要手下留情，最好是落井下石。
許家默也不惱，清冷俊逸的面容上浮著淡淡的笑，“我知道大家私底下把我和張秘書組成一對。今天，我很遺憾地告訴大家，張杞他沒有這個福分。”
“哦哦哦……”
下面的觀眾席響起比剛剛分貝還要高的起哄聲，“張秘書，你被許總拋棄了！”
張杞立即擺手，佯裝羞惱，“許總既然已經發話了，這下可就如你們所愿了。以后，如花似玉，風流倜儻的張杞就任你們蹂躪。誰家有漂亮的姑娘，可別忘記給我介紹介紹啊……”
“哈哈哈……”
下面的觀眾席又是一場哄笑聲。
現場的氣氛越來越熱烈。
張杞抬手示意了一下，音效舞美所有的一切全部就緒。
許家默摟著韓小暖走到舞臺中間站定，繼而他環視全場，唇畔溢出一絲笑來，嗓音干凈又清澈，“在場的所有情侶都可以上臺來，大家共舞一曲如何？”
現場的氣氛更是在此時達到了高潮，此起彼伏的歡呼聲如同海浪般拍打在耳畔。
韓小暖被這突然起來的歡呼聲嚇了一跳，不由得身子一顫。
許家默摟在她腰上的手猛地一用力，把她帶進自己的懷里。
這般親密曖昧的姿勢，在旁人看來，只不過是雙人舞的前奏。
只有韓小暖自己聽見他低聲在自己耳邊輕輕柔柔地說了一句，“別怕。”
男人低沉溫柔的嗓音傳來，韓小暖臉一紅。
左右稍稍看了看，看見好多人成雙成對地上臺，她擔憂地看著許家默，“我不會跳舞……”
現在才知道擔心，是不是已經晚了。
許家默噙在嘴角的笑意終于綻放開來，“跟著我就行了。”
如今箭在弦上，韓小暖只好點點頭，“嗯。”
音樂的前奏已經悠悠響起，燈光也暗了下來，隱隱的白霧從四周漸漸升起。
如夢如幻的場景中，許家默如癡如醉地看著懷里的女人。
－－－－－－題外話－－－－－－
怎么蹂躪如花似玉的張杞比較好呢？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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