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被鬧鐘吵醒的韓小暖一睜開眼睛,察覺到身邊有人。瞬間,迷迷糊糊的腦袋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
昨晚……
只是給他擦藥,然后……什么來著……
韓小暖有些郁悶,就這么快答應(yīng)他了……
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心里始終都還是放不下他。再氣惱,再恨得咬牙切齒又如何……
悶頭想了一會,還是感覺自己答應(yīng)的還是有些快。
這個比狐貍還狡猾的男人,要不是昨晚事發(fā)突然,真以為這就是他的苦肉計。
窗簾緊閉,室內(nèi)的光線還是幽幽淡淡的,不是很亮。
韓小暖伸手在一旁的床頭柜上摸到手機,關(guān)掉鬧鐘之后,順便看了看時間。
快到七點了,韓小暖把手機放了回去。
……要起床了。
昨天張杞臨走之前交代給她的文件,囑咐她一早就拿給他先過目的。
沒有睡醒困,眼皮子還直發(fā)沉,韓小暖抬手揉了揉眼睛。
昨晚睡得很晚,這對一向早睡早起的韓小暖來說,著實有些不習(xí)慣。
看看身邊的男人睡得正熟,韓小暖準備自己先悄悄起床。
身子剛一動,一只大手就握住了她的手,“天還早,再睡一會。”
哪里還早……
蘇姨應(yīng)該早就起床準備好早飯了。
按照平時,她早就過來了,應(yīng)該是看到客廳許家默的鞋子和外套,蘇姨才沒有過來喊她。
“我要起床了……”韓小暖有些不好意思,小聲說道,“今天的事多一些,我得早點去公司。”
沒人應(yīng)聲,韓小暖疑惑地轉(zhuǎn)過身來。。
頭頂傳來男人淡淡的輕笑聲,韓小暖這才抬眼看過去。
許家默早已經(jīng)醒了。
此時,雙眸微微瞇著看她,清冷的面容上掛著慵懶,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和平日里的清冷孤傲,竟是判若兩人。
看得心頭直跳,韓小暖垂眸,小聲嘀咕著,“再不起床,上班就要遲到了。你是老板,不以身作則,難道還賴床不成……”
女人一臉溫柔嬌羞的樣子,當(dāng)真像極了害羞的小媳婦,竟是分外的可愛。
許家默身子仍舊未動,聲音中帶著幾分剛睡醒的喑啞,“你是我的私人助理,我都不著急,你著什么急。”
他的胳膊橫在韓小暖的脖頸處,不讓她起來。
這么大的人,耍賴起來,韓小暖拿他也是沒有辦法。
唯一垂眸,看到他胳膊處的傷,韓小暖小心翼翼地查看著,不敢觸碰。
一夜的時間,傷口已經(jīng)消腫,淤血散開,只是青青紫紫的,看起來還是讓人心頭發(fā)緊。
想著昨晚看到他大衣的衣袖,都擦破了很大一塊,韓小暖不由得心里一疼。
多虧是冬天,穿的多了一些。要是衣衫單薄一些,怕是要活生生擦掉一塊肉。
韓小暖抬眸又看了看許家默額角處的傷。
男人漆黑如墨的頭發(fā)柔順地垂在額頭,淤青的傷痕掩在其后,影影倬倬的,看不太清楚。她手一伸,把男人額前的碎發(fā)拂了過去,露出傷處。
還是又紅又腫,不過傷的地方很隱蔽,頭發(fā)好好打理,遮蓋一下,也看不出異樣。
韓小暖又是感動,又是心疼。
他,為了她,真的是愿意舍出命來護著。
眸光轉(zhuǎn)動,滑落至男人漆黑的眉,修長的眼,微翹的睫毛,挺拔的鼻梁,還有微微抿著的薄唇……
這樣好的他,這樣優(yōu)秀的他,當(dāng)真是如他自己所言,放在心尖上的。
想著自己剛剛還小心眼的計較著,當(dāng)真是不該。
心神恍惚,韓小暖的手在他額角的傷處輕輕碰了一下。
“嘶……”
見許家默吃痛的皺起眉來,韓小暖嚇了一跳。她立馬收回手,憂心忡忡地問道,“是不是疼得厲害?要不,我們?nèi)メt(yī)院吧,我總覺得涂消毒藥水沒用。”
去醫(yī)院做什么?
這一點皮外傷,在她身邊似乎好得更快一些。
伸手握住她的手,許家默神色安靜地說道,“暖暖,早知道你這么心疼我,我寧愿自己傷的早一些。”
早一些和你在一起,早一些讓我愛你……
韓小暖聽他這樣說,卻是搖了搖頭,“七年前你受傷,一直都是我心頭的痛。我不要你再受傷,不要你再有任何的意外,我只想和你好好在一起……”
說著,說著,韓小暖竟紅了眼眶。
不料想把她惹哭了,許家默無奈地輕嘆,“以后不會了,我會好好保護自己。剩下的幾十年,我全都交給你……”
韓小暖也是一時沒控制好情緒,見他手忙腳亂地哄著自己,有些羞赧,“那你現(xiàn)在的傷……”
“不用去醫(yī)院。有你在我身邊,我的傷會好的很快。”許家默眸色清亮,“我說的是真的。”
見他執(zhí)意不去醫(yī)院,韓小暖也就不再堅持。
兩人說了一會話,不知不覺間,韓小暖又睡著了。
望著女人安靜恬美的睡衣,許家默愛憐地在她額頭落下一吻。
忽然,韓小暖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在悶聲震動,見屏幕上閃動著“張杞”的名字,許家默伸手接了。
“韓助理,你今天早一些趕到公司里,把文件拿給我。”手機那端的張杞還沒等這邊說話,就自顧自地說著,“你不要怪我催的急啊,你看咱們許總最近心情似乎不是很好,我們做秘書助理的是離他最近的人,要知道體諒他。鳥兒求偶不成,還得蔫幾天呢,你說是不是,我們要給許總自己痊愈的時間。韓助理,你不要嫌我嘮叨,不是我說你,你下手也太狠了,逗著他解解悶就行了,你怎么還能來真的呢。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許總就是紙老虎,看著人高馬大的,一看就是沒談過戀愛的,人單純著呢,你看你這一出手,也沒留個輕重,得,瞧把咱們許總折磨的。當(dāng)然了,最關(guān)鍵是你要體諒我們這些在他手底下做事的人,你瞅瞅我這都憔悴了……”
張杞一個人在手機那端說的歡,許家默也沒有打斷他的話,拿過自己的手機,翻看著今天的工作安排。
手機那端的張杞還在絮絮叨叨地說著,“韓助理,和你說個事,你幫我分析分析啊,昨晚許總竟然沒有拉著我加班。你說……老板這一反常態(tài),是不是對我最近的表現(xiàn)很滿意啊?要不,我趁著這勢頭再努力一些,爭取早點把那帶薪的年假給兌了……”
“那就如你所愿……”許家默開口打斷他的話,“張杞,今天你工作要格外賣力些才行。”
聽見是許家默的聲音,手機那端的張杞頓時傻眼了,他不敢置信地又確認了一遍手機號碼,確實是打給韓助理的。
“老……老板?”
瞬間想明白了一切,張杞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脈,他的聲音帶著幾分激動和忐忑,繼而又驚詫道,“你和韓助理……你,你們是不是……”
“嗯。”許家默看了看身邊熟睡的女人,聲音也不由得放柔了一些,“她還在睡,你有事?”
“你們……你們這是……我的老天啊!”張杞實在掩藏不住內(nèi)心的竊喜,他哈哈笑著,“恭喜老板你守得云開見月明,千年鐵樹要開花了……”
“張杞。”
許家默壓低的聲音帶著幾分警示,告誡張杞收斂一些。
“老板,那我以后是不是要改口了?”張杞才不管這些,朗聲請示道,“喊韓助理有些見外。改口叫許太太?少夫人?還是老板娘……”
老板娘?
許家默蹙了蹙眉,“張杞,明天她上班,你不要鬧她,暖暖她臉皮薄。”
嘖嘖嘖……
這就心疼得不得了了。
話說回來,他張杞什么時候沒有把韓助理當(dāng)做祖宗一樣供著了?
只是……老板為什么說韓助理明天上班……
哎呀,先不關(guān)這些了。
“老板……”張杞神秘兮兮地問道,“上次給你泡的那種茶,你喝了沒有?還……要不要?那個韓助理的那份,我也有……”
許家默蹙眉,“張杞,不許再給她吃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張杞嘿嘿笑道,“就是養(yǎng)神明目,美容養(yǎng)顏的……“
把手機丟到一旁,許家默沉聲吩咐道,“張杞,今天我不去公司,沒有重要的事,不要打電話過來。”
請假?
工作狂也會請假?
張杞有些不太適應(yīng),“老板,你看,從我入職以來,天天都是和你在一起的。你這突然請假,扔下我一個人孤零零的,你總得給我個理由吧……”
如怨如訴的口氣,怎么聽著像負了他似的。
“累了,需要休息……”許家默又說道,“順便也給韓助理請假。”
自家的boss不是機器人嗎?
還會累?
重點是,還是在……
張杞發(fā)現(xiàn)自己一時消化不了這么多,木然地聽著手機那端掛斷電話響著的嘟嘟的忙音,怔怔發(fā)著呆。
韓助理變成了總裁夫人,也就是說以后她的那份工作,又完完全全回到了他的手里。
聽剛剛自家boss的意思,以后三人行就剩他一個人單著。
忽然想起一件更可怕的事情,張杞頓時僵住了。
今天總裁辦,就他一個人上班!
韓小暖一直睡到中午的時候,才被許家默喊起來吃飯。吃完飯,她又接著躺到了床上,一臉郁悶地看著神清氣爽的許家默。
給張杞回過電話,許家默拿過一旁的西裝上衣,搭在臂彎處。
“你要出去?”
韓小暖看著眼前的男人。
滿室明亮,他穿著黑色的襯衫,系著領(lǐng)帶。瀟灑俊美中,又帶著沉穩(wěn)鎮(zhèn)定。
光線從側(cè)面照過來,將他深邃的輪廓淡去了清冷,更是溫柔明朗。
“張杞打電話來,說是公司里臨時有事,我過去看看,你在家歇著,我晚上就回來,在家乖乖等我。”許家默抬手理好領(lǐng)帶,俯身趴在韓小暖的額頭上親了一口,神情溫柔似水,“嗯?”
“好……”韓小暖把臉埋在被窩里,只露出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睛看著他,“……你的胳膊還疼不疼?”
昨晚他護著她,可是摔得不輕。早上看著,還青紫一大片。
許家默動了動胳膊,然后說道,“胳膊是不怎么疼了,只是……后背有些疼。”
后背?
韓小暖一愣,昨晚沒發(fā)現(xiàn)他后背有傷啊?
許家默瞧著她迷糊的樣子,笑了笑,坐到床邊。
深黑的眼睛盯著韓小暖,然后他拿起她的手,佯裝認真地看了看,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心疼我……”
“蘇姨傍晚的時候,就能趕回來。”韓小暖雙頰一熱,忙岔開話題,“你晚上大概幾點回來,我讓蘇姨多做一些你愛吃的。”
紅著臉目送許家默離開之后,韓小暖咬著唇,傻兮兮地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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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來想去,也就只有那個小徒弟還不錯。收拾包袱,她孤身上路,前去京城尋人。
只是……
眼前這個不良于行,見風(fēng)就咳的男子,真的是她那個乖巧聽話的小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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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說了,要是人長得好看,就要賴著不撒手。要是人長得不好看,就隨便要個十車金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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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說了,她宋離月長得好看,又有一身好武功,值得這世上最好的男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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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這個一句話就要喘三下的病嬌王爺,卻是個十足十的腹黑。
不良于行是假,纏臥病榻亦是假。身處波譎云詭之中,他步步為營。
她的深情,她的朦朧愛意,他全都知道,也全都視而不見。他只當(dāng)她是最好用的一把利劍,可以為他披荊斬棘,也可以隨意贈與仇敵。
他不愛她……
原來,她只是他手中的一顆棋子啊,猶如跳梁小丑一般,多么可笑。
可是為什么,她快要死的時候,含淚喚他小徒弟,卻看到他痛不欲生地嘔血,幾欲瘋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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