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有想過自己的未來會怎樣度過嗎?”
未來?那種曖昧的東西我想想啊,大概會在神社里混吃等死一輩子,然后死后和那兩個家伙一起變成亡靈在冥界打雜吧。
“還真是普通的想法啊。”
普通不好嗎?
“不是說不好,只是你啊,從來沒有想過去體驗更有趣的人生嗎?”
更有趣的人生?
“不需要局限于幻想鄉(xiāng),不需要局限于博麗神社,你可以去嘗試去到外界,比如在一個有趣的家伙,去一所有趣的中學,成為一個有趣的學生,之類的?”
外界?似乎聽聞過,那里是人類占大多數的地方吧。
“也可以這么說吧,一直扮演著同樣的角色對你來說應該也感到厭煩了吧?啊,當然,我并不是在說博麗神社的生活單調,只是,他是他,你是你,能夠明白我的意思嗎?”
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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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忍受住了必須復制同樣人格的局限,可若是連人生都同樣地進行復刻,那實在是太無趣了。”
我不明白但是,如果可以的話,我的確想要嘗試一下你所說的那種外界的生活。
“真的?我把這個當做是你本人的想法,應該沒有問題吧?”
嗯。
“謝謝你,不過這樣一來,你的人際關系可能需要微調一下,不過別擔心,我修改的只是些微末的部分。”
那是什么意思?
“聽說過蝴蝶效應嗎?很簡單啦,在這一次的故事里,你將不會再是一個邊緣化的角色,我給你安排的可是主人公的劇本哦,吃驚吧。”
主人公?
“沒錯,你要作為這一次故事的主人公,以完美的英雄身份去拯救世界,哇哦,這聽起來很酷不是嗎?”
英雄?我,做得到嗎?
“做得到,當然做得到,既然我說過你可以當英雄,你就一定做得到,只不過,你知道的吧完美的英雄這種東西呢”
“所謂的英雄呢,給人留下的永遠是傳說,只要落幕的英雄才是完美的,當初我透過鏡子這樣對你說過吧。”
站在武也的面前,金發(fā)的少年雙手插在兜里,不無愜意地說道:“不過嘛,你應該是不記得了,雖說被消滅的個體記憶會同步,但是最初的那個武也本身就已經忘記了太多東西。”
對著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自言自語是顯得有些詭異,但是金發(fā)的少年卻并不是在太在意。
戰(zhàn)局一面倒的有利,妖怪和巫女根本無法奈何開了掛的洛天書,另一邊,真實世界的巫女靜又幾乎是壓著她們打。
七實也指望不上,被晴明克制得死死的。
和其他“復制品”相比不同的是,作為本體的七實實際上是要更加弱小的,因為她的復制個體是以平安時代的大陰陽師為背景制造出來的,硬實力上就要比她高出不少。
畢竟晴明被創(chuàng)造出來真正的目的本就不是為了完善世界的構成,作為一個并沒有產生作用的“保險機制”,實力還是有保障的。
“長久以來辛苦你了。”
這是一句用心表演的感謝,金發(fā)的少年將雙手搭在武也的肩膀上,如同被添上了一層脆弱的金箔,武也的身上泛起了金色的光芒,隨后出現的是一道接著一道裂痕。
仿佛脆弱的玻璃瓶,那蛛網一般的裂痕觸目驚心地攀于其上,似乎下一秒就要破碎一般。
“這里就是旅途的終點,你的故事,現在正式完結。”
在少年的宣告中,金色的光芒中摻雜了幾分奇異的墨綠色,好似浸染在水中的墨汁,煙云般纏繞在武也的周身,化作了罪惡的鎖鏈,要將他拉入那扭曲的深淵。
“來,沉睡吧。”
隨著命令的下達,那朦朧色的扭曲在這一刻顯出了令人駭然的獠牙,惡的氣息幾乎在剎那之間將這片天地拉進噩夢的深淵。
如同暴風雨中的小舟,武也的身體在片刻之間被沉入其中,黃金與墨綠摻雜成了最惡劣的顏色,將那無主的軀殼肆意玩弄著。
只待那一點異常的星光悄然升起。
它不是指引方向的北辰,而是充滿了肅殺暴虐的血光,只是一個愣神的時間,那赤色的流星便從其中飛射而出,就像是在紙面上戳一個孔那般簡單地刺穿了少年的身體。
“嗚!”
伴隨著猝不及防的痛呼,金發(fā)少年的身體被那流星上的巨力向后拖出了老遠,直接是跌落在了書之門前方丹特麗安的懷中。
“喂,你”丹特麗安驚訝地看著懷中的少年,說不出話來。
驟然突變讓整個戰(zhàn)場瞬間安靜了下來,不僅是洛天書一方目瞪口呆愣在了原地,就連八云紫那邊也不明白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怎么可能?你,受傷了?”丹特麗安看清了少年的傷勢之后更是震驚的無以復加。
在場之中,唯有她才真切地明白少年基于這個世界而言究竟算是怎么樣的存在,那早已經超越了語言可以描述的程度,更不是區(qū)區(qū)神明二字可以坐井觀天。
“呵,呵呵,這算是驚喜嗎?”
似乎連語氣都變得不是那么通順,金發(fā)少年的呼吸變得急促而艱難,他腹部被戳出的大洞雖然詭異地沒有流出血液,但卻有些黑色顆粒像是沙子一樣在往外滲出。
“丹特麗安,我確認一下,這應該是你的能力出了問題吧。”金發(fā)少年勉強扯起一個笑容問道,可那凝重的眼神似乎他早已經明白了答案。
雖然被扭曲的空間仍然未曾消失,但他欣賞的金色早已經被那幽藍的火焰和血色的星光所替代。
“哪怕再過一萬年,我的能力也不會出現這樣的誤差。”丹特麗安淡淡地回答道,凝視著那變味的扭曲地帶,她已經從最初的慌亂中恢復了過來。
“某種無法解釋的偶然的可能性呢?”
“沒有。”
“那也就是說,剛剛的我毫無疑問是被他的攻擊打中了是嗎?”
“沒錯。”
丹特麗安肯定的回答就像是一團火焰,徹底將金色少年臉上的從容愜意化為烏有,留下的只有噴吐著惡意的獰笑。
“那么可以確定了是吧,這家伙就是第二位了,真是可笑,在我創(chuàng)造的東西上居然會發(fā)生這種事情。”
“原本他也不是你創(chuàng)造的,認真想想,這個武也只不過是你創(chuàng)造的復制品在平行的可能性里分裂出來的其中一個個體而已。”
“啊,我知道。”洛天書冷漠地道。
“原本萊文安塔就是獨立在世界歷史之外的概念,在那個連因果都可以完全扭曲的地帶,身份,種族,思想,語言,那些都無所謂,需要的只是相性和一個契機而已。”
望著那在貪婪的火焰之中仿若重生的武也,丹特麗安微微發(fā)出一聲嘆息:
“不論之前是怎樣,現在的那個毫無疑問是和你同樣的,在這個時代覺醒的萊文安塔的后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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