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一番商量,三人達成一致,還是不告訴別多真相,但是也不能就這樣放過那個老巫婆。
于是賴黛安排人去調查那個孤兒院院長,畢竟現在她是壞人的情況還只是他們的猜測,必須要看到實際的證據才能下最后的結論。
雖然可能性不高,可是萬一其中真的有其他的什么隱情呢,她如果真的只是位關心愛護孩子的院長,他們也不能冤枉好人。
而白夭夭負責先去安撫別多的情緒,她一想到自己讓別多不開心了,就覺得很愧疚。
至于才來了沒多久的裴修遠,被打發了一雙送他的襪子和送海綿寶寶頭的禮物之后,滿懷怨念的離開了。
被迫留守不許跟來的海綿寶寶,很意外又高興的收到了白夭夭送他的禮物,決定要對她改改觀念,畢竟雖然身份低了點,但確實也是個很可愛的姑娘嘛。
只是他不明白,為什么太子殿下會用那種怨念的眼神看他,大家不是都有禮物嗎?
叩叩
“我能進來嗎?”
坐在陽臺上看著外面大片大片的山林發呆的別多,被敲門聲驚醒,有點茫然的看了看自己周圍的環境,才確定他這是在自己的房間里。
叩叩
敲門聲堅持不懈的再次響起,敲門聲停下之后,傳來的又是白夭夭的聲音,詢問她能否進來。
語氣里充滿了明顯的小心翼翼。
別多頭頂頹喪的小葉子動了動,慢吞吞的反應過來,站起身。
腳下的大葉子啪嗒啪嗒的拖著走,毫無精神的去給白夭夭開門。
按了開門按鈕之后,看也不看門外面的白夭夭,又保持著他過去開門時那一副沒精打采拖沓著步子的樣子,慢悠悠的往之前他呆坐著的那個露臺上走去。
也不管他背后的白夭夭,費力的抱著她半個身子那么大的盒子,艱辛的往門里面擠。
這還是白夭夭故意為之,就是想顯得自己可憐一點,激起別多的憐憫之心然后就可以順勢道歉撒嬌和好三件套了。
可誰知道別多根本就看都不看她,徑自就走回去了呢。
“別多哥哥,快來看看我給你選的這個東西吧,哈…呼…”
白夭夭故意裝出來的氣踹噓噓,在看到別多根本就沒看她的時候,梗在了一半。
而這會兒,別多已經拖沓著躺回到了之前坐著的躺椅上,眼神繼續直直的看向外面的山林。
有一只通體雪白的飛鳥好像受到了什么驚嚇,從山林里突然飛起,結果驚慌之下慌不擇路又一頭撞在了另一棵更大的樹上,暈乎乎的往下掉在了一個樹杈上。
“哈哈哈,別多你看到了嗎,那只鳥好笨哦。”
于是白夭夭自然的利用了這個機會,走到別多身邊,把禮物放在面前的小圓桌上,順勢坐在別多旁邊,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哈哈笑著想逗別多。
然而,別多今天的情緒好像特別的低落,一點都不上她的套路,還是保持著那副死氣沉沉的樣子。
白夭夭定定的看了他一小會兒,突然站起來。
動作有點大,倒是終于引起了別多的一點點注意力,但也僅僅是一點點,眼珠子轉了一下的那種一點點。
面對著別多站好,雙手緊貼褲縫,白夭夭深呼吸一口氣,90度對別多鞠了深深的一躬。
“比多哥哥,對不起,是我錯了,你原諒我吧!”
然后就那樣一直彎著腰、埋著頭,等待著別多原諒。
雖然這個方式確實帶著點道德綁架求原諒的意味,但是她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她真沒想到別多這么敏感,她借錢的行為把他傷得那么深,現在都不理她了。
這種道歉的方式,確實也終于是打動了別多。
他起初是愣了一下,好像大腦在處理白夭夭為什么要這么做,隨即才反應過來她這是在鄭重的給自己道歉。
手忙腳亂的從躺椅上翻身坐起來,期間還差點翻倒,伸大葉子去拉白夭夭。
“夭夭你這是干嘛啊,怎么了這是,突然行這么大的禮。”
別多要去拉她起來,白夭夭卻固執的不站直身體,只是微微抬起頭,用眼神去觀察別多的表情。
“別多哥哥,是我錯了,我沒注意到今天的日期,還強人所難的非要找你借錢,你不要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別多臉上的表情又變得奇怪了,又變成了之前那種若有所思中帶著深深憂郁的表情。
但是因為面前還有個90度彎著腰的白夭夭,他現在好歹是沒有繼續完全陷入到自己的情緒里。
還是伸出大葉子去拉白夭夭起來。
白夭夭觀察他頭頂的小葉子,那就是他的情緒指引燈。
像雞冠子一樣高高豎起的時候,說明他高興;而像霜打茄子一樣軟趴趴的時候,則說明他情緒很不好。
這會兒,那小葉子幾乎都要直接平貼在他的豌豆腦袋上了,足以證明事情有多么的嚴重。
白夭夭現在有點迷糊了,難道別多真的是摳門鐵公雞,所以借點錢讓他這么不開心嗎?
“別多哥哥,那個,我……”
“夭夭,不是你的錯,我沒怪你。”
從她進門到現在,僵持了這么久,別多終于說了一句話。
但是話一出口,白夭夭立馬就意識到他是真的遇到什么問題了,因為別多的聲音里帶著哭腔。
這下哪里還彎什么腰啊,站起來,拉著別多的葉子,著急的就問,“別多,你到底遇到什么事情了?”
原本就非常難看的表情,一下子變得更加難看,綠豆大眼也紅了,頭頂上的葉子更軟了。
就連他手腳的葉子,看起來都好像中毒了一樣沒精神的耷拉著,頭也深深的埋著。
這樣她就看不見他的表情,但是卻能聽到他很壓抑的抽噎聲——別多真的哭了。
白夭夭忙把別多按在躺椅上坐下,自己蹲在他腳邊,抬頭去給他擦眼淚。
心疼又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說什么,只能胡亂的說些“對不起,我在呢,遇到什么事了”的車轱轆話。
別多就這樣低著頭,壓抑的抽噎了好一會兒。
在白夭夭感覺自己已經感覺不到雙腿的時候,他終于說話了,“夭夭,院長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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