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節司查妾暗牖空梁騁嗜奔欲逼誠瘋

    時間邁進天順三年（1459年），孫太后身感到力不從心，是歲數大要一天天地變老，值得欣慰的是截殉司事，做得有條不紊。孫太后目前關心兩件事：一是截殉司，二是石彪謀反的事。截殉司查武昭父親被救出，說了石彪謀反事，孫太后在近日沒聽到啥的信息。那次與孫太后說多休息、少管事，英宗是對母親的一種關愛，孫太后自然很是高興。石彪謀反事還在保密的階段，皇朝別再出現土木堡之變第二，孫太后想著有點忐忑。聽說今上午來稟報調查妾事，孫太后撤了太子來仁壽宮玩的計劃，坐在客廳遐想著些的事。

    “鄧英豪，求見太后！”懷恩進來報。

    “請進！”看眼身后侍女：李賢、趙莊、張成、余充、陳麗、王貞，孫太后說。

    “小的拜見太后，太后吉祥，外甥拜見姨，姨圣安！”鄧英豪進來施禮，先后誠實地說。

    “平身！”孫太后欣賞著小伙子地說。

    “謝太后！”鄧英豪長得像譚娟，誠實有余滑稽不足的臉，看眼侍女地說。

    “你們下去！”孫太后沒等鄧英豪說，就沖侍女笑地說。

    “嗻！”侍女們應著進了休息室。

    “你母親為啥，讓你進截殉司，東廠也挺好的？”看著鄧英豪，孫太后笑著問。

    “母親說東廠，沒好人，怕我在那學壞，在她眼皮下，能學辦案技巧。”不好意思，鄧英豪拘謹笑地說。

    “你父親好點？”截殉司成立，譚娟與孫太后說讓其兒子進司的事，候齊調了過來，帶過來鄧英豪，孫太后同意的事。譚娟在孫太后幫助下，到老年有此結果，是個不錯的結局。譚娟與孫太后那次說別人傳說的話，也有自己意思，所以特感謝孫太后的恩德。其丈夫鄧誠凈成瘋子，是譚娟很不理想的事。鄧誠失蹤那多年后，其她夫人帶孩都已改嫁不知去向，剩譚娟一位老婆，譚娟和兒子鄧英豪守護著鄧誠。譚娟仍開著天河大酒樓，又當了截殉司的副指揮使，給鄧誠找名醫治病的同時，派酒樓一位服務女陪著鄧誠。鄧誠精神狀態有所改變，但還是閑不住地到處走，嘴叨咕‘娘，是我害死小娘’話。他見到誰都是叫娘，不分男女性別，在街上常惹得圍觀人地嘲笑。侍女始終跟在鄧誠的身邊。譚娟與孫太后說鄧誠的情況，何青青去街上辦事，曾見過回來也與孫太后笑說。孫太后想著此件事，有點關心著問。

    “我父親整天吃藥，不見好轉。”鄧英豪無奈地說。

    “你今天來，有何事？”孫太后笑地問。

    “司查妾，暗牖空梁！成語釋義：房子空無一人，出處隋??薛道衡《昔昔鹽》。鄧英豪說。

    “你說說，怎回事？”孫太后笑問。

    “妙音指揮使派且讓我告訴您，曹福來家，是小村。村有一位哥，叫曹福東，是當家子，說曹福來還活著。姑在鄰村，我們去了鄰村，福來姑夫姓郭，跟本沒女兒。曹福來父親，和一位妹，就姐弟倆人，沒其他親人。石亨父親三妾，是曹福來表妹，袁彬說的有誤，或是曹福來話有誤？截殉司還在查，目前就此情況。”鄧英豪說。

    “你們再找袁彬，核實此事，袁彬與我說，就那個消息。妙音指揮使來，我與她都說了，無其它信息。”孫太

    后說。

    “還有個信息：我們派人，去了石府，那仨妾，不知去向。石府人都說，她們回娘家了，沒人提供，娘家地址。”鄧英豪說。

    “仨妾，沒在石府？你第一次去，看見了？”孫太后愣怔著問。

    “是的。小的第一次去，確實看見，正面接觸過石亨，石亨也是那樣說。石府規矩很嚴，可能統一口徑，沒人敢說，其它啥話。總之，截殉司調查妾事，沒找到妾，指揮使讓問您，下步怎辦？”鄧英豪看著孫太后，情緒低沉地問。

    “石亨因奪門首功，進封為忠國公，皇朝沒真憑實據，不好亂動。哀家沒好轍，順其自然吧。”孫太后想著此情況，結合武昭那天來說的事，武昭父親被劫去的大同，也與石亨有啥牽連。石彪是石亨侄子。孫太后與皇帝說后，皇帝求穩妥一些，正符合孫太后心理想法。孫太后想著說。

    “李離妹，求見太后！”懷恩進來報。

    “沒別的事，英豪可回。”孫太后看眼懷恩，沖鄧英豪笑地說。

    “嗻！”鄧英豪拘謹的，應著出了客廳。

    “你讓她進來。”李離妹可有年頭沒來，孫太后在心想著李離妹，沖懷恩笑地說。

    “嗻！”懷恩應著，出了去。

    “小民拜見太后，太后吉祥！”李離妹進來，施禮地說。

    “罷了罷了！你這小妹，一別多年，不想著來看姐？”孫太后站了起來，走近施完禮的李離妹，拉李一只手笑說著問。

    “姐貴為太后，妹哪敢來打擾？”也拉孫太后手，李離妹一臉笑地說。

    “妹來坐這，咱好好聊聊，來人上茶。”孫太后沒有坐太師椅，和李離妹坐在客椅上，說著沖休息室喊。

    “請太后、客人用茶！”侍女李賢端茶盤進來，放在孫太后椅前茶桌一杯茶水，又放李離妹椅前茶桌一杯茶水，恭敬地說完，就回了休息室。

    “離妹用茶？”孫太后笑說。

    “你的侍女，是新面孔？”李離妹看眼進休息室的李賢笑地問。

    “你幾年不來，侍女換了幾撥！”孫太后笑著說。

    “仁壽宮，客廳真氣派。”李離妹真喝口茶水，又將杯放在茶桌，環視眼客廳笑著說。

    “那年走了后，你都忙些啥？”孫太后喝口茶水，沒接李話茬地問。

    “我小民，白上幾年學，去過倭寇國，就經營家產業唄。我與默認婚后，在北京買處宅，生三孩子，就那樣生活。哎，人生過得真快，老了！太后一向可好？”李離妹憶往事般，笑說著問。

    “你不老，仍很精神，哀家倒是老了，一天不如一天。”孫太后看著挺精神的李離妹，有點羨慕地說。

    “咱打官司，在洪熙年間，經過了宣德、正統、景泰，到今天天順三年，三十多年過去。我那時沒結婚，如今我二兒，在京知府做事。咱能不老？人一天天，總得要變老。好了，我告訴你個事，在心存不住，老想來說。”和想起啥事般，李離妹就笑著說。

    “何事？”孫太后也想聽新奇的消息地問。

    “鄧誠瘋了，太后可知道？”李離妹問。

    “知道。”孫太后聽著說。

    “他怎瘋的，你知道？”李離妹笑著問。

    “人殉制害的。”孫太后說。

    “騁嗜奔欲，逼誠瘋！成語解釋：隨自己的嗜欲而奔走求取，出處《北史??房彥謙傳》：“逮叔世驕荒，曾無戒懼，肆于人上，騁嗜奔欲，不可具載，請略陳之。”李離妹想著說。

    “鄧誠不算啥好人，你說怎回事？”孫太后想著問。

    “人殉制是一方面，李豹、李虎迫害致鄧誠成瘋。”李離妹想著說。

    “你怎知道？”孫太后也一直疑惑鄧誠瘋的事，沒人與孫太說何因，鄧誠不能表達自己的意志。李離妹一說，孫太后真想知詳情，就探討著問。

    “永城有千多畝地，民女雇人管理，常去收些租金。李豹、李虎，也有財產和土地，可不學好不說，找殺李狗仇人。鄧誠曾雇人殺李狗，許是誤傳，二人怎得知的，我不知道。鄧久天死后陪葬  11名妾，誰都知道，傳遍京城。第二年吧，我去永城看地，三、四、五妾逃殉，落到李豹、李虎手。三位娘們，拉犁耕地，扶犁人用鞭子，趕著仨女人。李豹、李虎看著，在一邊大笑。他們讓女人拉犁，是為報復鄧誠，雇人殺李狗仇。又過兩年，二人抓住了鄧誠，讓鄧誠一人拉犁，仨娘們看著。二人就如此地折騰鄧誠和小娘，我聽譚娟說過，小娘對鄧誠有恩。”李離妹知道的經過，很是同情四人遭遇地說。

    “四人拉犁？”孫太后吃驚地問。

    “犁，太后不知道？“李離妹知道犁是用牛拉著耕地的，聽人講犁的發展史，就說起犁的歷史由來：犁是由一種原始雙刃三角形石器發展起來，被稱作“石犁”。夏，商、西周，是中國農業技術的初步發展時期，生產工具和耕作栽培等方面有較大的進步和創造，出現的青銅農具。春秋戰國時期鐵犁的出現，反映了我國農具發展史上的重大變革。漢代產生了犁壁，犁是直轅犁，有雙轅和單轅之分，基本上是二牛抬扛式。此犁特別適合在平原地區使用，能保證田地犁得平直，比較容易地駕馭，效率也較高。魏晉南北朝時期，農業生產已經全面進入牛拉犁耕的階段，以耕—耙—耱為體系的精耕細作技術越來越成熟，直轅犁結構已經相當地完善，應用更加地廣泛。曲轅犁隋唐是中國古代精耕細作農業擴展時期。宋元時期的耕犁是在唐代曲轅犁基礎上，加以改進和完善，使犁轅縮短、彎曲，減少策額、壓镵等部件，犁身結構更加輕巧，使用靈活，耕作效率也更高。明朝時期，耕犁已沒有發生太大的變化。

    “我在永城，家也有地，見過犁地的，都是牛拉。他們怎這樣？你沒搭救她們？”

    孫太后看眼李離妹笑問。

    “民女知道萬老板，也就是譚娟，丈夫是鄧誠，譚娟背后與我說的。我不認識鄧誠。我聽說人犁地，就去看了，李豹、李虎恨我，派人轟我走。我第二年去，沒再看到四人，那里人告訴，叫鄧誠的瘋了。‘娘，是我害死小娘！’鄧嘴老如此地說。我在相州街上，碰到一回。那仨女人，被二人害的，先后病死，人都如此地說。”李離妹同情地說。

    “女人被逼死，官府沒管？”孫太后問。

    “民不舉，官不究。我如此地問，那里人，也這樣說。”李離妹說。

    “二人在哪？我派人去抓。”是啊！與己無關事，誰不愿管，怕惹來啥的麻煩，這就是世態炎涼的一種表現呀。孫太后想著此事如此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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