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  孫嬪學王羲之助人  截殉需三人成虎

    孫嬪接見了京知府楊善，沒通過朱瞻基，就釋放了貼標語人。譚娟約孫嬪到孫府，被釋放人要面謝有搭救之恩的孫嬪。譚娟領來艷春院堯梅等幾位小姐，葛爺也帶來小乞丐。客人已被小莊迎進客廳大客室。周女官讓被釋放人一律尊稱孫嬪為主，這也是孫嬪意。

    “小民感謝孫主搭救之恩！”孫嬪走進孫府大客室，被釋放人立刻跪地說。

    “你們都起來，萬老板坐這。”孫嬪坐在正中椅位笑地說，手指身邊一椅位，又沖譚娟笑說。周小妞、焦淑琴站在孫嬪身后。吳慧敏愛給孫嬪打進步，經請示孫嬪也跟了來，站在客廳門口。

    “給萬老板（譚娟）上茶。”孫嬪沖站在客廳門口的小花說。孫嬪母親特意安排侍女，在有客時恭候在那。

    “嗻！”小花應著去拿杯，吳慧敏主動幫沏茶水。小花倒杯茶水，放在茶盤，吳慧敏也倒杯，放在茶盤。小花端茶盤，吳慧敏隨后，二人到孫嬪和譚娟茶桌前。吳慧敏端上兩杯水放在孫嬪、譚娟面前，譚娟看眼小花和吳慧敏，笑說著感謝話。

    “孫奶奶…”很是拘謹的葛爺遲疑地說。

    “你叫孫主！”周女官笑地糾正。

    “啊，孫主好，萬福吉祥！”葛爺緊張地站起笑說，幾個小乞丐，也隨葛爺站起緊張地附和。

    “孫主萬福吉祥！”艷春院小姐也站起地說。

    “民女小黃，多謝孫主搭救！”酒樓服務小黃仍跪在地，單獨重復地說。

    “小黃與本宮是熟人，咱在會審庭見過面。你也過來，坐萬老板身邊椅！”孫嬪看向秀氣臉的小黃，莞然一笑地說。

    “民女不坐。萬姐是我老板，老板坐吧！”小黃也起來笑地說，和小姐們站在一起。

    “啊…我進大廳，有點暈。啊…孫主，我那次辦事，說不收銀，您還讓人捎給我銀子，啊…我還沒感謝您。您這次，又搭救我。啊…我不知怎感謝您好！”葛爺撓著蓬頭亂發，聳動大鼻頭的臉拘謹笑著說。

    “我與葛爺也見過面，你們不用謝：一是我讓周女官，求你辦過事。我給你銀子，理當如此。二是你們沾幾位姐光，萬老板找我，給求情。綜上理由，咱碰面是緣分！”葛爺等衣衫襤褸的4位小乞丐蓬頭垢面。小姐衣著花紅柳綠，描眉抹唇。從外觀說，他們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但實質上，他們都是掙扎在風霜雪雨的苦難中，為糊口而飽償著年復一年的苦難生活的窮人。孫嬪和父母親一樣，很同情此類人。那年，母親在永城街頭收留被趕出家門的佟姨，給孫嬪留下很深的印象。孫嬪要向母親一樣地做善良的女人，看向臉拘謹的葛爺，立刻情同骨肉般笑說。

    “孫主學，王羲之助人！王羲之是古代大書法家。王羲之有一故事。你們愿聽？”譚娟笑說著問。

    “？”大家疑惑地看向譚娟無語。

    “萬老板知識淵博，你們知道王羲之？”孫嬪愛撫地笑問。只見眾人搖頭示意。

    “道聽途說！”譚娟笑著說。

    “王義之……”孫嬪說起王羲之,（公元303-361年東晉?書法家，字逸少。原籍瑯琊人（今屬山東臨沂）。官至右軍將軍，會稽內史，人稱“王右軍”。他出身于兩晉的名門望族。王羲之12歲時，經父親傳授筆法理論，少時從師著名女書法家衛夫人學習書法。以后他渡江北游名山，草書法師張芝，正書得力于鐘繇。觀摩學習“兼撮眾法，到備成一家”的高度。

    “孫主和老板知識淵博，萬老板說典故？”小黃笑著說，其他人附和。

    “王羲之書法，天下聞名……”譚娟說起此故事：但他輕易不肯給人寫字。  有一天，王羲之在路上，遇見位貧苦老婆婆，提一籃竹扇在集市叫賣，卻沒啥人去買。他看到后心有同情感，于是就幫老婆婆在每把扇上都題上了字。人們知道后，紛紛圍攏來搶著購買，一籃子竹扇很快被搶購一空。等買米下鍋的老婆婆非常高興，十分感謝樂于助人的大書法家。

    “王義之是好人，孫主更是好人！”小黃笑說，眾人大聲附和。

    “另外，我向你們通報一事！”譚娟笑地說：

    “譚姐別說！”孫嬪笑地阻止。

    “萬老板想說，孫府商鋪，招刺繡工?”小黃打岔地問。

    “是的！誰感興趣，可去報名。”譚娟笑說。

    “你們出來是自由身，愛干啥干啥，本宮不干涉！”孫嬪笑說。

    “我們見街墻貼著招工廣告，可否去報名？萬老板一直說，酒樓形勢不好，支持服務女改行！”小黃想著看眼譚娟笑地說。

    “小黃說得沒錯！咱那次說過，我是想改行，開刺繡分商號啥的。你們愿意可去報名，我支持小姐們！”譚娟笑著說。

    “我們怎報名？”堯梅和幾位小姐異口同聲地問。

    “孫主！我歲數大，學不了刺繡，還跟萬老板。”小黃沖孫嬪笑地說。

    “小黃一出來，就與我說，仍跟我干！”譚娟笑說。

    “你們隨便！”孫嬪笑說。

    “孫主！我們愿去學刺繡！”堯梅和小姐們齊聲地說。

    “慢！他們女人去學刺繡，我們男人怎辦？”葛爺一看著急地問。

    “小妹你想學刺繡？”乞丐中一位女孩，莫名地看著。孫嬪叫她到近前笑地問。

    “想，我…我怕學不來。”6、7歲的女孩靦腆地說。

    “我撿的。她不知自己啥的姓氏，我們叫她撿頭。”葛爺聳下大鼻頭，一臉豪氣地說。

    “撿頭？我給起個大名，叫何葛麗。何是姓的何，葛是葛爺的葛，麗是美麗的麗。你幾年后就明白了，和幾位姐去報名。你們只要認真，一定能學會，且會成為刺繡能手！”孫嬪看著她們鼓勵著說。

    “何葛麗，名字挺好聽。”譚娟沖女孩笑地說。

    “何葛麗？我愛聽，謝孫主，給我起名字。”何葛麗的模樣不丑，就是有點害羞，不好意思地說。

    “孫主！我仨大男人，能干啥？”葛爺仍著急笑地問。

    “葛爺！我給你也改個名，你叫葛有生，看行么？”孫嬪看眼葛爺，想著笑問。

    “葛有生？這名好。我知道我姓葛，父是小吏，暴病而死，妾身的母陪葬，撇下我成孤兒。我與爺討飯，爺叫我葛蛋，領我收倆門徒：苦瓜、餓頭！爺死了，我領他倆討飯，他倆叫我葛爺，撿頭也如此叫。葛爺名字，是由此而來。”葛爺不好意思笑地說。

    “是的！”苦瓜、餓頭，都不足十歲。二人看著孫嬪點頭，何葛麗也點頭。三乞丐認可葛有生的說法。

    “小莊在外邊，葛有生給叫來。”孫嬪沖葛有生（葛爺）笑地說。

    “孫主找我？”隨葛有生進來，小莊笑地問。

    “小莊倆任務：一是葛有生等男孩，以后歸你管。你要讓你老爺，給他們換套衣服，你和他們及佟姨，一同管府內衛生、護院等事。二是你領幾位姐妹去找駱紅，她們想報名學刺繡。你們去吧。”孫嬪笑著說。

    “嗻！”小莊應著，領著幾人出了客廳。小黃單獨與孫嬪打招呼，經譚娟同意，回了天河大酒樓。

    “譚姐，我想這樣。”客廳剩下她二人，孫嬪笑地說。

    “你說！”譚娟說。

    “一是你繼續支持李姨寫上書，不僅讓皇帝知道，也讓群臣知道。二是我要去永城支持駱紅打官司，我是與公公較勁，怕太子知道怪罪，得在背后！”孫嬪想此事弄不好，要身敗名裂不說，有可能被驅出皇宮！那樣的話，孫嬪幾年的心血就徒勞無益了，事真得謹慎些，于是笑地說。

    “你很危險！皇帝或太子知道，不趕你出宮？”譚娟一驚地問。

    “我對外保密，學你敢放膽量，想好好生存，就必須一搏！”孫嬪笑著說。

    “我支持你！就是風險太大。”譚娟笑地說。

    “好了。永城捎來信，縣衙已立案，我要女扮男裝。你想設分號，咱回來研究。”孫嬪笑說。

    “讓堯梅也去吧，周忱是堯梅好友。”譚娟笑著說。

    “堯梅和你的食宿等費用，由我負責吧？”孫嬪笑問。

    “不不！我負責。”譚娟說。

    “我負責：打官司費用，其中包括，周忱的開支。”孫嬪笑地說。

    “好！”譚娟笑說。

    “咱后天走。”孫嬪笑說。

    “我告訴堯梅。”譚娟笑地說。

    “截殉需，三人成虎！”二人離開了孫府。孫嬪回宮路上想起成語及解釋：三個人謊報集市上有老虎，聽者就信以為真。比喻謠言多人重復，就好像是真的。出處西漢?劉向整理的《戰國策?魏策二》：  戰國時代，互相攻伐，為使大家真正能遵守信約，國與國之間通常都將太子交給對方作為人質。（《戰國策》魏策）有一段記載：  魏國大臣龐蔥，將要陪魏太子到趙國去作人質，臨行前對魏王說：  “有一人來說街市上出現了老虎，大王可相信？”魏王道：“我不相信。”龐蔥說：“如果有第二個人說，大王可相信？”  魏王道：“我有些將信將疑。”龐蔥又說：“第三個人說，大王可相信？”魏王道：“我當然會相信。”龐蔥就說：“街市上不會有老虎，這是很明顯的事，可經三人一說，像真的有了老虎。現在趙國國都邯鄲離魏國國都大梁，比這的街市遠了許多，議論我的人又不止三個。希望大王明察才好。”魏王道：“一切我自己知道。”龐蔥陪太子回國，魏王果然沒再召見他們。  街市是人口集中的地方，當然不會有老虎。說街市上有虎，顯然是造謠，但許多人如此說了，往往會信以為真。  故事本來是諷刺魏惠王無知，但后世人引伸此故事。成為《三人成虎》的成語，比喻有時謠言可掩蓋真相意。例如：判斷一件事的真偽，必須經細心考察和思考，孫嬪要制造《三人成虎》的假象，攪亂仁宗不截人殉固執的思路。想截人殉的人多了，仁宗也許截住甚至會廢人殉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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