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  政以賄成是皇朝  以毒攻毒妹訴訟

    孫嬪坐在住室小客廳與人閑聊。周忱被小吏叫出大酒樓。小吏是周忱來永城后用銀“交”出的，在縣衙供職的朋友叫默認。默認說被告送五萬兩銀賄賂費縣令。周忱又給默認幾兩銀，讓默認了解縣令其它信息，并問一只耳官吏事。默認和孫嬪說的無異。周忱回后與孫嬪匯報。

    “費縣令膽大，竟敢收賄賂銀？”譚娟環視在場人地說。

    “孫主！民女無銀子，咱不告了？”駱紅莫如奈何地說。

    “皇朝是，政以賄成！形容舊社會，政治腐敗，官場黑暗，不行賄，辦不成事。出自：《左傳?襄公十年》。”孫嬪想著成語笑地解釋。

    “孫主說得沒錯！古代腐敗沿襲到明朝！小臣考察過，明太祖處置腐敗案例……”周忱笑地說。

    周忱接著說起太祖打擊貪官事：太祖從小飽受元朝貪官污吏敲詐、勒索，父母及長兄死于殘酷的剝削和瘟疫。自己被迫從小出家當和尚。所以，太祖當皇帝后，想殺盡所有貪官。首先，貪污不管涉及到誰，皇朝決不心慈手軟，一查到底。御史宇文桂身藏十余封拉關系、拍馬屁、私托求進信件，被太祖發現了立即派人調查官府。結果顯示貪污腐敗現象極其嚴重。太祖龍顏大怒，立即詔令天下：“奉天承運，為惜民命，官吏犯貪贓滿六十兩以上者，一律處死，決不寬貸。”其次，太祖從身邊重臣開刀。明初中書省下屬吏、戶、禮、兵、刑、工六部，留用大量的元朝舊吏，及造反起家功臣，有恃無恐地貪贓枉法。洪武十五年，戶部官員與地方官府，勾結采取預先空白報表蓋印后，私自填充虛假支出數額，營公肥己貪污財物。太祖發現后，立即將各地衙門管印長官全部處死。洪武十六年，刑部尚書開濟接受一死囚家賄銀萬兩，用另一死囚做替死鬼。他還勒索其他罪囚家人錢物，從而導致一家20口人全部自殺悲劇。洪武十九年刑部郎中、員外郎受賄，虛報死亡并私放兩死囚。隨后都察院御史劉志仁奉命去淮安處理一宗案件，到達后故意拖案不審，吃了原告吃被告，勒索兩家許多錢物、還誘奸良家民女。二人先后被太祖處死。太祖又查出六科有61個給事中，存在不同程度的貪污受賄行為，一一做了嚴肅的處理。洪武二十五年，戶部尚書趙勉伙同老婆，內外受賄十幾萬銀兩，二人東窗事發……都成了太祖刀下之鬼。太祖為監督各級官吏的貪贓枉法行為，專設都察院御史和六科給事中的職位，然而這些監督部門，也被腐敗了。再有，太祖發明“剝皮實草”的殘酷刑法嚴厲處置警示貪官。太祖把那些貪官，拉到每個府、州、縣，在設有的“皮場廟”剝皮。然后，皮囊內填充稻草和石灰，將其放在處死貪官后任的公堂桌座邊，以警示繼任之官吏，不要重蹈覆轍。太祖制定整肅貪污綱領——《大誥》。《大誥》書是太祖親自審訊和判決的一些貪污案例成果的記錄，闡述太祖對貪官態度、辦案方法和處置手段等。太祖下令全國廣泛宣傳此書，還叫人節選抄錄貼在路邊顯眼處和涼亭內，讓官吏讀后自律、讓百姓學后對付貪官。作為開國之君的太祖，“人在政舉”其決心之大、力度之強、措施之精確，收到強烈震懾的作用，但貪官現象始終沒有根除。太祖晚年只能發出“為何貪官如此之多，早晨殺了一批，晚上又生了一撥”的哀嘆。

    “孫主！人見銀子，為啥都眼紅？”周忱哀嘆一聲地問。

    “是的！你說的沒錯。”孫嬪環視在場人笑地說。

    “咱大家都記住了，出門管孫主叫少爺！”周女官笑地提示。

    “當當當!”外邊有人敲響室門。

    “誰？”陳三坐門邊床上，沒開門笑地問。

    “我是單約正！”外面人高聲說。

    “周兄到你室，問他啥事？”孫嬪一想不想見單約正，沖周忱故意笑地說。

    “我也去！”堯梅也笑地說著與周忱往外走去。

    “單約正通過了解，被告送縣令五萬兩賄賂銀。單約正家可沒那多銀，想請孫主想想辦法。”一會兒周忱和堯梅送走單約正，回來向孫嬪匯報。堯梅附和。

    “如此一來，咱們去衙門，只好用銀子，人說話不管用。”孫嬪強顏笑臉地說。

    “當當當！”又有人敲門。

    “陳三看是誰！”孫嬪說。

    “你是誰？”陳三沒開門地問。

    “我們是單約正和李離妹。”外邊人說。

    “你讓他倆進來吧。”孫嬪笑地說。

    “小民祝孫主吉祥、萬福！”二人進來沖孫嬪跪下，單約正如此地說。李離妹也說。

    “起來說話，你們在永城，少接觸我，以后有啥事，可與周忱說。”為隱避自己身份,孫嬪笑地說。

    “孫主！我能與您獨聊？”單約正站起來。李離妹沒起來,愁眉苦臉看孫嬪地問。李離妹是怕單約正聽。孫嬪很同情要賣身為母報仇的李離妹，于是沖周女官使一眼色，周小妞領李離妹去了周忱室，單約正也要跟過去。

    “單約正有話，在這說吧！”孫嬪看向單約正地說。

    “我想求您，咱打贏官司，你別帶走李離妹。我傻兒得娶媳婦！”單約正也環視在場人六神無主笑地說。

    “這是后話。被告賄賂五萬，你找十萬兩銀，送給縣令，咱以毒攻毒地驚動皇朝，看皇朝怎判案！”孫嬪一想來的目的，又聯想被告賄賂的行為，大膽地說出與周忱背后協商，由孫嬪出賄賂十萬兩銀的想法。

    “你就知娶兒媳！按孫主說的，你把那哥仨押進大牢，免得李離妹忐忑不安。”譚娟理直氣壯地說。駱紅、堯梅、周忱也附和。

    “我哪去找銀？疙瘩村全村房產都賣了，也不值十萬兩銀。”單約正無可奈何地說。

    “你既找不到銀，就配合我們，咱們共同打贏官司。”孫嬪說。

    “好好！我一定配合，為我兒媳，打贏此官司。”每說句話三角眼就眨幾下，單約正一聽嬉皮笑臉，立刻裸露一絲興奮笑地說。

    “你還說兒媳，他倆結婚了？”駱紅笑地問。

    “沒有！李離妹藏在別處怕遭禍害，一直藏在我家安全一些。”單約正說。

    “李離妹的安全你都不敢保，還談啥兒媳？”周忱一臉同情地問。

    “單約正這樣：我籌銀子，準備去送禮。你探縣令住所。你今晚領著去，我如此安排，你說行不？”單約正裝傻充愣地站著，是一心想娶兒媳。孫嬪看著可憐相的單約正，心生幾多憐貧惜賤地說。

    “我愿帶著兒媳去打探……”單約正一口一個兒媳地說，恐怕李離妹離他而去。

    “你不是說有人再追殺嗎？帶著她不怕她出事？打探回來后，你再帶走李離妹，”孫嬪看著單約正笑地說。室內幾人笑看著單約正。單約正怕丟兒媳李離妹，想法是一般人可理解的。這時，周女官進來趴在孫嬪耳旁小聲地說，孫嬪一聽一點頭，周女官就又出了去。

    “我打探好，再領李離妹回圪塔村！”單約正看著耳語的倆人，臉一下有點不自然地說，心事重重地走了。

    “孫主能救我？”單約正剛走，周女官領李離妹進來，李離妹又跪孫嬪面前地問。

    “你起來說話。你說的話周女官與我說了，官司贏了，你也不嫁傻人？”孫嬪扶起來李離妹，拉到自己身旁的椅上坐下，一臉同情笑地說。

    “是！他傻兒三十多歲，長得丑不說，傻得不得了。父母在他跟前，傻子都辨不清，常管他媽叫爹，管他爹叫媽。真嫁給這人，我就得去死！”李離妹有點激動地說。大家一下哄笑了，覺得傻人是真傻，男女辨別不清？

    “你別說死的話。你小娘駱紅，為打官司事，跑京城告御狀，挨十大板子。她不氣餒，為報仇雪恨，又拉我們來打官司。我們這些人，為你倆打官司，才來的永城，社會上好人多！”孫嬪笑地說。

    “孫主真想出十萬賄銀驚皇朝！”周忱笑地問。

    “單約正不出，我就出！”孫嬪眉開眼笑地說。

    “以毒攻毒，妹訴訟”周忱看眼孫嬪，沖李離妹笑地說。

    “何意？”駱紅笑地問。

    “成語釋義：指用含有毒性的藥物治療毒瘡等惡性病。比喻用不良事物本身的特點來反對不良事物，或利用壞人方法來對付壞人。唐代典籍實例：如柳宗元在《捕蛇者說》文中記有‘臘之以為餌，可以已大風、攣踠、瘺疬去死肌，殺三蟲’的事，是對永州毒蛇治療多種疾病功能的記載。醫學界能如此，離妹打官司有何不可？”孫嬪笑

    地解釋。

    “周大哥訴訟何意？”駱紅笑問。

    “引證解釋指向執法機關提出控告、申訴，要求評判曲直是非。《后漢書?陳寵傳》：“‘西州  豪右并兼，吏多奸貪，訴訟日百數。’宋蘇舜欽  《太子太保韓公行狀》：‘郡將  皇甫選為世吏師，開公治狀，嘆伏不已，又貽之書而稱美之。自是他邑訴訟之不決者，必屬公平處。’簡單地說，利用律法謀求公正！”周忱笑解釋。

    “孫主風險太大，皇帝一生氣，趕你出皇宮！”駱紅說，其他人都附和。

    “你會影響前程！”李離妹關心地說。

    “孫主要慎重考慮！”周忱還說。

    “小女給孫主及各位叩頭！”李離妹又要跪地地說。

    “車道山前必有路！你們別說了，我意已決，就此決定！”孫嬪笑拉住李離妹，摁坐在了椅上，看大家還要勸說她，就果斷笑地說。

    孫嬪安排周女官和陳三去家院取十萬兩銀票。周忱通過默認和單約正，晚上行賄送禮，并提出倆個條件：一是把哥仨押進大牢。二是保護好李離妹和駱紅。小縣令竟敢如此辦案，皇朝的律法沒了尊嚴。孫嬪想搞大此案到皇朝，最好由皇帝來拍定，才能探出皇帝對人殉制的真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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