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節  皇朝要尊師貴道  履險蹈難妾求生

    “皇朝要，尊師貴道；師是孔老夫子，道是儒家仁政之道！”仁宗皇帝，坐龍椅上，沖堂下高聲地說。

    “皇帝圣明！”成語出自范曄《后漢書?孔僖傳》“臣聞明王圣主，莫不尊師貴道。”堂下楊士奇，高聲解釋成語。

    “工部尚書李慶！”皇帝叫。在這天早朝，太子告訴孫嬪，聽朝臣議截殉秘旨等事。孫嬪自然愿聽，叫著答應等侍女，一起到小休閑室。孫嬪坐在室門里，能聽聲音，斜看堂下群臣，侍女站在孫嬪身后。

    “臣在！”李慶出列地應著。

    “賜衍圣公，孔彥縉宅，可安排妥？”皇帝問。

    “四方來使，公館溢滿，孔彥縉，外居民宅！”李慶一愣怔地說。

    “使來入京，皆有公館招待，而先圣子孫，卻住于民宅？你如此安排，有失禮儀，應賜宅，于孔彥縉。”皇帝環視在場群臣地說。

    “皇帝圣明。孔彥縉是儒家，先圣子孫，理應賜宅，以示皇朝尊儒。”首輔楊士奇，高聲地說。

    “李慶照辦。”皇帝一笑地叮囑。

    “遵旨！”李慶高聲地說。仁宗是告誡群臣，棄佛宣儒的政策，體現出一個一心尊崇儒家的堅定決心的趨向？孫嬪聽著想著，仁宗皇帝說話的意思。

    “群臣有本上奏！”太監沖群臣高聲地喊。

    “小臣吳成，有本上奏。”吳成說。

    “請奏來。”皇帝說。

    “稟圣上！京城設防瘟疫巡察，發現標語，搜遍全京城，有十五處之多，貼有此假秘旨！”吳成拿一疊紙，向龍椅上的皇帝地稟報。

    “紙寫何字？”皇帝問。

    “小臣回皇帝話，攔截人殉制，造福于后代！”吳成說。孫嬪一聽地想，是從永城回京城那天，在大街圍觀的假秘旨。是巡察撕下，交給了吳成的？

    “你等可抓到，貼密旨人？”皇帝問。

    “尚無結果。”吳成說。

    “太祖秘旨，肯定是假，但與倭匪，瘟疫是否有關連？”皇帝口氣，似乎是在問群臣，密旨既是假，還追貼秘旨人？孫嬪一聽地想。

    “皇上！臣認為，此二者，有連帶關系。”楊士奇出列地說。

    “楊愛卿講。”皇帝說。

    “《孝經》對卿大夫說：非先王之法服，不敢服；非先王之法言，不敢言；非先王之德行，不敢行。”楊士奇笑著說。楊士奇說“三先不敢”，是總結永樂年間因朱高煦讒言，被押進大牢的教訓？楊士奇被蹲大牢蹲怕，才說出了此話？孫嬪聽著心在想。

    “愛卿但說無妨！”皇帝說。

    “臣以為，皇上是，遵從《孝經》之典范。孔子曰：夫孝，始于事親，中于事君，終于立身。假密旨是讓截人殉，曾出在先帝仙逝后，有辱圣上事親之孝。瘟疫的出現，是小人串通倭匪，蠱惑民心所致。二者攪擾社會，秩序混亂，有連帶的關系。皇朝應一并追查。”楊士奇將《孝經》用在這里笑著說。

    “臣有異議”閣臣楊榮出列笑說。

    “愛卿請講！”皇帝說。

    “臣以為：圣上遵從《孝經》，是典范非假。子路是孔子學生，問孔子；何為君子。孔子曰：修己以敬，修己以安人，修己以安百姓。圣上常以賢圣孔子之言，修身于己，以安天下之庶民，乃是圣君。圣君也含行孝，與假密旨無關。假密旨是，皇朝人所為。倭寇是外人，散播瘟疫。二者無連帶關系。皇朝一并追查二者，無可厚非，但不能混淆是聽。”楊榮笑駁斥。楊榮比楊士奇，拿《孝經》，說皇帝是大孝子強。皇帝用30多人，陪葬送走了朱棣，除楊士奇外，庶民沒人說皇帝是大孝子。孫嬪聽著楊榮話地想。楊榮掩蓋楊士奇兒殺人事，二人是好友，在關鍵時，掩護好友家人為非作歹。楊榮到公開場合，有了分歧意見，毫不忌諱地說。群臣中有幾人，高聲附和楊榮。

    “好了！二者有無關聯，不重要。重要的是，標語造謠惑眾，蠱惑民心。關鍵是，皇朝要抓到嫌疑人。吳成！”皇帝說。

    “小臣在！”吳成說。

    “你們繼續搜捕，傳瘟疫倭匪，和貼假密旨人！”皇帝說。

    “嗻！小臣還有一事。”吳成應著說。

    “你說。”皇帝說。

    “巡察抓到倆小孩，在唱《吶喊》兒歌，是截殉內容，如何發落？”吳成問。

    “你交給家大人管教，孩再有傳唱者，和家大人一并治罪！”皇帝說。孫若薇一聽是寧小贏所為，得讓她停止，再改變一種方式，孫嬪在心里想。

    “嗻！”吳成應著。

    “太子！”皇帝叫。

    “兒臣在！”太子出列說。

    “你安排的幾路人，可有回音？”皇帝問。

    “路卡有情況，查出四位嫌疑人，在堂外候審。其它無回音。”朱瞻基太子說。

    “哪路嫌疑？”皇帝問。

    “瘟疫傳播者。”太子說。

    “你讓帶上來，朕要目睹。”皇帝說。

    “帶疑犯！”太監高喊一聲。一會兒，侍衛倆人把住一人，一行8人把住4名疑犯，一行人走進朝堂。4名疑犯跪了下來。侍衛倆人守住一人，站在疑犯兩邊。

    “堂下跪人，報上名來！”皇帝說。

    “小的山貓，小的野兔，小的洪梅，小的堯梅！”四人依次地說。孫嬪一看竟有洪梅和堯梅，二女與倭匪混在一起？南京有個怡紅樓，洪梅是該舒心院的老鴇，東院是永樂年間，專門懲罰建文帝“死黨”家婦人的教坊。那里統稱為怡紅樓。洪梅是與鄧誠、鄧果，常攪合在一起的人，特別還參與萬民請愿書，是找庶民簽名的人。孫嬪對洪梅沒啥的好感。堯梅在德州失蹤后，孫嬪等人費好大的力氣，到處去找尋也沒找到。堯梅竟出現在朝堂，孫嬪很是吃驚。

    “山貓，是哪國人？”皇帝看不像中國人，故意地問。

    “倭寇國。”山貓答。

    “來中國干啥？”

    “傳播瘟疫。”

    “你受誰指使？”

    “無果、木瓜。”

    “你們為何，要坑害中國人？”

    “永樂十七年（1419年）六月十四，望海堝之戰，你們殺死我同胞，有2000多人。這個仇恨，我們難道不報？”山貓毫無掩飾地說。鄺儀在山東濟南聽到的消息，真的沒一點的虛假。倭寇這是歪理邪說，侵犯我國境內不說，被我國消滅后還記仇，又跑到中國來報復？這是一個倭寇強盜的邏輯！孫嬪聽山貓話，還真是很氣憤地想。

    “野兔和山貓，是一伙？”皇帝問到這，開始問野兔。

    “是的！”野兔說。

    “你們從何而來？”

    “我四人偷渡。”

    “你和誰？”皇帝問。

    “無果、木瓜、山貓和我，進入中國后，進行了分工。木瓜、無果去山東濟南，然后來北京。我和山貓在蘇州，然后到南京。我們傳播完蘇州，就到了南京。南京知道了消息，防守很嚴，我倆碰到了，這兩位女人。我倆花了大價錢，她倆愿跟著，我們一路走來，一起到了北京。我們在南京，沒傳播成瘟疫，才來北京。北京設卡太嚴。否則，我們一定給北京，傳播成瘟疫災區。”野兔賊眉鼠眼的，也毫不掩飾地說。倆倭匪說中國話，似乎還挺流利，沒打嗝的地方。

    “洪梅是中國人，為啥與他倆，混在一起？”皇帝問。

    “我是南京老鴇，在怡紅樓舒心院，經營形勢不錯。京師遷都北京，南京教坊解散，舒心院和教坊，就沒人去了。小姐們走的走，投奔其它地方，我成了光桿，生活無著。我在街上行走，碰到了山貓和野兔，他們給我銀子，我就跟了他們。這不對么？”洪梅一臉輕松，沒一點女人羞怯放肆說著問。

    “堯梅怎回事？”沒理洪梅，皇帝笑問。

    “皇帝！我認識外國人，真是萬幸，還見著皇帝，死而無憾了！”堯梅說。

    “你是何意？”皇帝問。

    “履險蹈難，妾求生！”堯梅說。

    “成語解釋：  履：行走；蹈：踩、踏。指走險路，過難關。比喻冒險前進，歷盡艱辛。出處宋?歐陽修《畫坊齋記》你說說，怎回事？”皇帝解釋成語。

    “皇帝！小女是妾身，對你沒意見，針對皇朝人殉制，我恨之入骨。我沖人殉制度，要罵皇朝缺德！什么狗屁仁政……”堯梅說著，一有氣還苦笑地罵。

    “堯梅住嘴。”楊士奇生氣地說。孫嬪聽堯梅一罵，心里為堯梅捏了把汗，堂下群臣一聽，都傻眼小聲地議論啥。

    “我還說么？”堯梅問。

    “你往下說！”皇帝說。

    “皇帝讓說，我繼續。仁宗視民如草，官吏死，以活人陪葬死人，仁宗是仁政？！仁宗非仁！”堯梅怒斥著。

    “侍衛給掌嘴！”楊士奇看眼皇帝，氣急敗壞地說。

    “啪！啪！”一個侍衛，把住堯梅胳膊，另一個侍衛，上去猛抽兩個嘴巴。堯梅的鼻子大概流血了。

    “別打了！你們讓她說。”皇帝說。

    “你們打死我，就不說了。家老爺死，要我陪葬，我逃殉，好人救了我。時間過幾個月。我以為沒事，在德州的一天，又被家丁逮。家人要我去陪葬，我想了個辦法，又逃殉了。我跑到知府，想去求救，官吏說我是妾身。沒人救不說，卻要綁我送回家。我回去，就得死。不愿殉葬，我又逃出來。我碰到他仨，對我很友好，仨人拉我，才走在了一起。”堯梅坐在了地上，抹了一把鼻子的血，一口氣地說。孫嬪聽著堯梅話，知道了堯梅失蹤后的事，但也很擔心，堯梅的安危！皇帝對一個外來使，是孔姓的子孫，就賜宅以關照，以示對儒家的尊崇！這比孫嬪幫駱紅打官司事，更能看出皇帝，對人殉制的態度。堯梅被人追殺，去陪葬，已逃到皇帝眼皮下，皇帝又會怎樣處置堯梅？

    “堯梅真有本事，幾次被逮，幾次逃殉了！”答應同情地說。

    “仁宗實施仁政。妾身想活命，而求生，仁宗卻不搭救！”孫嬪無可奈何地說。

    “皇朝會繞過她？”答應小聲地問。吳慧敏、焦淑琴都小聲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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