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節  嬪無奈反經行權  反經合義揚入佛

    “太祖、成祖時期，大師就反人殉，我等很是敬佩！”孫嬪聽著心理很是痛快，就和在貴夫人府，聽到貴夫人也反人殉制一樣。于是，孫嬪笑看眼楊英藝、白慧明地說。

    “阿彌陀佛！人殉制，仍濫殺無辜，老衲對不起，陪葬的童養媳。她難含笑于九泉呀！”弘云怏怏不悅郁悶的臉，更濃重起來說。

    “大師研制的，‘起死回靈丹’，在全國各地，也再救人。您是為人類，為截殉，隨時在做貢獻！”白慧明笑著說。

    “那非直接，需要人為實施！”弘云疏散了些郁悶，勉強笑說。

    “師伯不能太難過，人殉是祖制，一般平民，很難截殉。我聽我父親說，洪武末期仨女歃血為盟，誓死截殉。她們付出，不知多少辛勞，至今為達目的。太祖、成祖駕崩，仍生殉那多人。”楊英藝同情口氣，安慰弘云說。

    “是呀！”白慧明附和。

    “仨女之事，老衲也有耳聞，永樂期出現劫法場、炸龍輦、救小妾等案，大概是她們背后所為。在她們影響下，老衲曾一人，救一名小妾。老衲為截殉，想多做點貢獻，不忍看妾去死，才單家獨戶地，求人協助救妾。”弘云看一眼孫嬪，又看向楊英藝，有點自豪說。

    “大師所救何人？”麗妃說的，洪武末期仨女，大師也知道？孫嬪同時也同意，白慧明的觀點。大師熬煉的丹藥，時刻在救妾，為截或廢殉，在不停地做著貢獻！弘云還身體力行，獨自救妾，孫嬪聽著，看眼楊英藝、白慧明，轉向弘云很是敬佩笑問。

    “杭州城隍顯佑侯周新，在永樂時期，改任浙江按察使。他鐵面無私，人稱‘冷面寒鐵’，后遭紀剛奸臣污陷而死。此人之兄周樸，洪武時期在此，任職為監察司民顯佑王，是正一品。永樂年間，消除嗜佛之風，各城隍官職，也被取消。老衲出家后，云游到此，見過此人，并在新職也有閑敘。周樸卸甲歸家，在永樂十八年病逝，老衲聞之，前去吊唁，以祈禱送魂為名，救下周樸第五妾。按皇朝人殉制，周樸共六位妾，有五位全被陪了葬。”弘云說。

    “報！一位尼姑，求見大師！”一位小僧來報。孫嬪一聽地想，有尼姑來訪？

    “請進！”弘云說。

    “尼姑望塵，拜見大師！”一位尼姑進來，沖弘云施禮地說。孫嬪一看進來的尼姑，是李小葉母親李玉揚。麗妃說了李玉揚名字，孫嬪在郭庶母那，惠安麗妃王氏說過。李玉揚已進三圣庵，當了尼姑。惠安麗妃王氏與李玉揚，在一起念過私塾，關系很好，差點沒拜姐們。孫嬪看著地想。

    “望塵平身，請坐！小僧報說：妙音師捎來信，說你今天來，你真來了。”弘云笑說。

    “大師有客，小妮改日，再來拜會？”望塵環視孫嬪、楊英藝和白慧明。看孫嬪時，眼顯一驚，李玉揚但又低下頭小聲笑問。

    “三位非外人，這位是孫主，那二位是，鏢局鏢頭。她是三圣庵，望塵尼姑，老衲的舊識。”弘云沖望塵介紹，又看向仨人地說。

    “三位施主，小妮有禮了。”李玉揚沖三位施禮笑說。

    “望塵師，不用客氣。”孫嬪和楊英藝、白慧明，也站了起來，沖李還禮說。

    “孫主是皇朝的，孫嬪主子？”李玉揚挨孫嬪坐下來，但不敢相認，就含糊地問。李小葉在世時，孫嬪去正宮，見過李玉揚。李玉揚有過一次瘋病，忘記了往事？孫嬪沒聽說過？

    “她是太子嬪。老衲在皇宮，給太子家人做佛事，孫主在場  。”弘云笑說。

    “小妮有過一回病，以前事，已記不得。大師如此說，小妮想起點，萬老板說過，孫主多次，幫李家。孫主幫過我，也幫過我閨女小葉逃殉。李小葉雖沒成功，可孫主冒了生命危險。小妮如有慢待，敬請孫主見諒！小妮給孫主陪禮了。”李玉揚又站起，沖孫嬪施禮，回憶著說。

    “望塵師，不要客氣，咱都是永城人。我還從永城論，管你叫姨。”李玉揚說話遲緩，但還是說出，孫嬪幫李家的事。孫嬪心有點舒服笑說。

    “望塵已出家，不敢高攀，孫主叫我，望塵便可。”李玉揚又坐在椅上，莞然一笑說。

    “三位非外人，是因都反人殉制。其中二位，是楊福信鏢局的。鏢局宗旨……‘有攔截人殉，造福于后代’誓言。孫主反人殉，老衲聽說，已是很久了！”弘云環視在場人笑說。

    “孫嬪主也反，人殉？”李玉揚問。

    “嬪無奈，反經行權！”孫嬪想著說。

    “是啊！經：常道；權：權宜的辦法。孫若薇是嬪身，違反常規，是權宜之計。出處《公羊傳?桓公十一年》。人們可理解，阿彌托佛！”弘云笑著解釋成語。

    “是的！本宮不反人殉，怎會施計救李小葉，計雖未成功，是老天無助！”孫嬪說。

    “咱如此說，幾位都反殉，就非是外人了。”李玉揚一進來的臉，戒備表情很濃，不大愿說話。聽弘云和孫嬪一說，李玉揚也環視在場人，表情松弛了下來笑著說。

    “咱都非外人，望塵來此，有何賜教？”弘云看著李玉揚，笑說著問。

    “小妮賜教不敢，大師曾許諾，講佛與道家的區別。”李玉揚笑說。

    “啊！你看我這腦筋，忘丟在了腦后，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弘云手拍著腦袋笑說，似乎真是忘了此事。

    “二者區別，本宮也想聽！”孫嬪笑說。

    “侄女二人，愿聞其詳！”楊英藝、白慧明也笑附和。

    “你等既如此，老衲愿獻丑，如有不妥，敬請孫主等匡正……”大師說著講起道與佛家區別。

    中國一直以來，道、佛是一家。兩家在細小方面，是同化了。但好多地方，仍有差別。一是剃發。道不同于佛，不用剃光頭，佛家剃發修行。二是修行。道不刻意齋戒，盡量簡樸，粗茶淡飯即可。佛以苦修行，吃齋為修行。三是殺生。道家是，順其自然，從道德觀點出發，不提倡競爭。佛家宗旨，不殺生，普度眾生。四是衣著。道家衣服，以黑色為主。黑色也稱玄色，和白色一樣，代表真實存在。佛家衣服，以灰色為主。灰色代表非黑非白，是無色調空朦，意是脫離一切紅塵。五是心凈。道家心清凈，是與自然融洽同化，返樸歸真。佛家是脫離一切凡塵，有非有、無非無、空非空，四大皆空！六是住宿。尼姑住地叫庵，道姑住地叫觀。七是其它。佛家尼姑，帶著佛珠，道家道姑，手拿佛塵。道家有時會練氣功，以安靜為主，尼姑也有修瑜珈的，也是以靜心。兩者各有特色。弘云大師，總結著道與佛家一些區別。孫嬪聽了，還真是長了些知識。

    “二者區別不少？”李玉揚聽著，吃驚地問。

    “是啊！”楊英藝、白慧明一聽也很驚呀說。

    “歷史有明尼姑，是武則天。民間影響大的道姑，是中國眾女神，媽祖！此二女是，歷史真有其人，阿彌陀佛！”弘云笑說。

    “望塵師，為啥當尼姑？”楊英藝笑問。

    “反經合義，揚入佛！成語釋義：雖違背常道，但仍合于義理。出處  《北史?爾朱榮傳》。佛家那些道姑，是女的，我是女的，為何不可？”望塵看眼弘云，笑著解釋成語。

    “合乎常理！”弘云笑說。孫嬪等幾人，也都附和。

    “我看過史書，說武則天的。媽祖的情況，我不大清楚。”楊英藝一笑，看向孫嬪說。

    “本宮也不清楚。”孫嬪看一眼李玉揚也笑說。

    “媽祖是沿海，傳說女神。咱內地人，難免生疏！我哪天閑暇，給你們講講媽祖！”李玉揚笑說。

    “忘塵師，你入佛門，沒受啥影響？”孫嬪笑問。

    “小妮進佛門，當了尼姑。永城一位女子，出家到白云觀，當的是道姑。我在永城，那人已出家，我家與那人，有遠親關系。我是聽那人，與我說的。今天無暇一敘，小尼改天吧！”李玉揚說。

    “永城人在白云觀，當道姑？本宮等改天，去三圣庵，拜會望塵師。”寧小贏在南京住過雞鳴寺、在北京住過白云觀，后與孫嬪說，又挪了地方。孫嬪也不知，她去了哪里。孫嬪一聽永城人當道姑的，心有點好奇地說，楊英藝、白慧明也附和。

    “女孩的年齡，與小葉歲數相仿。道姑與李小葉，起小曾一起玩過，我的印象很深。我病好后，想出家了，先去的白云觀，后又到三圣庵。小尼在皇宮，朱棣讓弘云大師，給小葉做過佛事，小尼認識了弘云。小尼去三圣庵，正好碰到弘云，弘云與妙音法師說，三圣庵才收留了我。”沒人問李玉楊去三圣庵事，李玉揚竟一口氣地說，是在弘云的幫助下，才進的三圣庵。

    “李姨！那道姑，姓氏名誰？”弘云和李玉揚，都提到妙音道姑，與寧小贏說的是一人么？妙音是寧小贏師傅，是炸龍輦案的制造者，孫嬪想著很好奇地問。

    “她姓默，叫默莉，孫主認識？”李玉揚說著問。

    “我不認識。李姨那樣一說，我覺得好奇。”周忱幫著去永成打官司，接觸過一位官吏叫默認，是在縣衙做事的小吏。他們不會是一家人吧？孫嬪想著說。

    “默莉模樣不錯，被介紹兩婆家，都是當二、三房。她很是生氣。決心不再嫁人。默莉反對一夫多妻制，出家當了道姑，孑然獨立。默莉想出家時，李小葉還領到我家，我勸默莉，不要出家。默莉只身出家，家人不知去了哪。家人找都找不到。這多年了，默莉在白云觀。小尼去白云觀，不期而遇到了默莉。小尼曾勸別人，自己倒出家成了尼姑。阿彌陀佛！”李玉揚一臉的郁悶和自卑，是對人生的不幸，發出的感嘆。

    “女當道、尼姑，被逼無奈，走入佛門！”弘云說。

    “是的！”李玉揚莫無奈何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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