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節 樂善好義英染疫 仁宗是無波古井
“受石主管委托，小的稟報。那女染了鼠疫，御醫已確診。石主管已將那女，送進單間隔離，廟主持派和尚看管她。”孫嬪坐在主仆客室主座，答應、吳慧敏站在孫嬪身后，楊英藝站在門口，侍衛陪李離妹進來說。
“石主管在那里？”柳絮和弘云按幫會安排，去做準備劫持皇帝的事宜，他們早都走了。柳絮說去南京看閨女，父親卻不知柳另有目的，孫嬪了解柳絮，想著問。
“在！他等聽您指令�！崩铍x妹說。
“此女鼠疫，是怎得？”孫嬪問。
“她吃了廟里供品饅頭，數小時后發病，急高熱、伴畏寒、寒戰，等癥狀……”李離妹說。
“奴婢聽說，鼠疫就是此癥狀，得趕緊控制，別傳染別人！”楊英藝過來地插話。
“咱得趕緊，去稟報皇帝，皇朝也好采取措施。走，咱去欽安殿！”孫嬪覺得情況緊急，叫著李離妹等，一起走出東宮，到了欽安殿。孫嬪和李離妹經皇后允許進殿，看御醫和一侍衛正要向皇帝、皇后稟報。就站在一邊。
“皇帝是這樣。石亨派李離妹，向孫嬪匯報剛走，怕醫學事說不清，又派小的來稟報。石主管請孫主不要介意！”御醫看進來的孫嬪和李離妹，看眼皇帝、皇后，向孫嬪笑說。
“本宮沒事。石主管，想得周全，你稟報！”孫嬪想著說。
“御醫先等下，傳閣臣楊士奇、楊榮、楊溥一起來聽。”皇帝沖御醫說，又沖門口說。孫嬪看眼門口，侯顯在門口應著。瘋婆上書是侯顯扔進垃圾桶，不讓皇帝看見！孫嬪想著挺恨侯顯。
“吾皇萬歲，萬萬歲！皇后娘娘千歲，千千歲！”門外傳出召見三楊（楊士奇、楊榮、楊溥）之聲。三楊大概就在房間門外，一會急忙地進來，沖皇帝、皇后跪拜說。
“平身！朕叫你們來，聽鼠疫稟報，你們聽完后，要研究辦法。同時仍要追查倭匪！”皇帝說。
“嗻！”三楊應著，站在一邊。
“御醫可說情況�！被实壅f。
“嗻！那女病人，是弘云遠親，因家鬧饑荒，父母雙亡。她帶倆弟，來投奔弘云。倆弟進白云觀，當了道士。她在城隍廟，被安排做飯，按說做飯，她不該缺吃。她做飯前，在廟堂閑繞，見桌上供品饅頭，被老鼠咬幾口。此女心善，供品被鼠咬，對神靈不敬，掰下被咬地方應扔掉，她覺得可惜就吃了，將饅頭好的地方，又放回供盤。人們說偷吃供品，實際不準確，她吃掰掉的供品，數小時后得病……”御醫說。女人是弘云救出要被陪葬的妾，倆弟就是妙音讓副觀主收當徒弟的二人，御醫說是弘云的遠親，許是弘云讓如此說的。弘云雖沒在廟里也是事先說好，怕人聽截殉話有危險，廟里人才如此地說的。李離妹有那次劫持仨李事，與廟里和尚混熟聽來的消息，與孫嬪在路上說的此情況。此女真是神靈的忠實信徒！
“你看那女病，是鼠疫？”皇帝插話地問。
“樂善好義，英染疫！”解釋：謂樂于行善，喜好正義；宋?曾鞏 《與杜相公書》。那女姓易叫易英很恭敬神靈，神還懲罰她！神是狗屁！”李離妹插話小聲對孫嬪耳笑說。
“你別說，讓
御醫說�！笔滞崩铍x妹，孫嬪知道李離妹說的成語，孫嬪小聲說。
“你們勿插嘴�！被屎罂囱蹖O嬪和李離妹笑著說。
“李離妹說得對，神是恩將仇報……”御醫開始說鼠疫的情況。鼠疫是由鼠疫桿菌引起的，嚙齒動物中自然疫源性疾病，在一定條件下，通過疫鼠、疫蚤傳染人造成人間的鼠疫。本病起病急劇病情嚴重，傳染性強，病死率高。癥狀體征：潛伏期短，一般3～5 天。原發性肺鼠疫，為數小時到3天，起病急高熱、伴畏寒、寒戰。全身毒素癥狀。淋巴結腫大，可有嘔吐、腹瀉、肝脾腫大及出血的表現。肺鼠疫多由腺鼠疫血行播散引起，少數為原發性吸入性肺鼠疫。人得鼠疫咳為膿血痰、胸痛、咯血，呼吸困難、發紺，肺部體征少，可有少量濕啰音及胸膜摩擦音。體征與病情，嚴重程度不一致，為本病之特征。如搶救不及時，可出現意識障礙，多死于休克及呼吸衰竭。人因病死后，全身皮膚呈黑紫色，故有“黑死病”之稱。約在1340年，起源于亞洲西南部散布到歐洲，而“黑死病”之名，是當時歐洲的一種稱呼。那場瘟疫在全世界，造成了大約7500萬人死亡，其中2500萬為歐洲人。在場人聽得神經緊張得不得了！御醫說的和楊英藝在濟南說的一樣，證明楊英藝說的沒有錯，鼠疫是要人命的很嚴重的瘟疫！
“病人如何？”皇后關切地問。
“小的已給服藥。人挺過五個時辰，可脫離危險，看命運吧！”御醫說。
“人在哪？”楊士奇問。
“人在城隍廟。各位愛卿，倆倭寇上次縱火，皇朝沒能處決，二人竟又來給中國找麻煩。你們想個辦法，抓住倆倭匪，消除瘟疫。這是重任，你們應高度重視，倆倭匪肯定還在京城�！被实劭粗龡睿荒樦钡卣f。
“病人得疫，多長時間？”楊榮問。
“昨天事�！庇t說。
“皇帝說的沒錯。倭匪用供品，來散播瘟疫，這短時間，肯定還在京城。臣以為此病人，說的未必是實話，皇朝要對其審查，以找倭匪蹤跡！”楊士奇聽著，竟如此地說。
“皇帝！臣認為應分三步，一是此人吃供品，才得的鼠疫�；食扇烁綦x病人，觀察病情，進一步診治，記錄疫情發展。二是皇朝下圣旨，大小寺院、廟堂、白云觀等，有供品的地方，供品未經查驗，一律不得食用。三是派出京城護衛軍，在京城劃片排查，包括寺院、廟堂等地，以追查倭匪�！睏顦s說。
“楊溥愛卿，有何想法？”皇帝問。
“臣認為，二人說的有道理，逐戶、逐人排查，更為重要。其它的方面，臣附議�！睏钿呖粗实坌φf。
“皇帝、皇后，臣妾能說句話？”皇朝要審查此女人，孫嬪一想也有道理，但病人不論交給東廠還是刑部，都不會有好果子吃。況且，病人是弘云救出的妾，與弘云也就有了關系，弘云曾給皇帝，就是當時的太子家人做過佛事�；始覜_弘云的情面，也應該給病人予以關照，不應作為犯人一樣地審查。這是孫嬪心里所想。孫嬪于是大膽地問。
“孫嬪說�！被屎罂囱刍实�，皇帝點頭，皇后沖孫嬪笑說。
“弘云，給咱家做過佛事，父皇也知弘云。咱沖弘云情面，不能將病
人交人審查，人到東廠或是刑部，就真成了犯人。再說，病人是否能脫險，還不好說，被人一折騰，就有了危險。皇朝如此，弘云會怎理解？皇家對弘云，沒一點人情？孫嬪與弘云及病人，沒一點關系，在那次做佛事，只見一面弘云。臣妾這樣說，是為皇朝，也考慮皇帝、皇后，愛民如子的顏面�！睂O嬪笑著說。
“孫嬪說得對，我也忘記，弘云給做過佛事。皇帝應記得，該考慮此因素�！被屎罂粗实郏瑑翎屓恍Φ卣f。
“弘云是好人，朕沒忘記。但事確實重大，關系京城人安危，幾位愛卿說的，審查病人也對。孫嬪說的，似乎在理，怎審此人，孫嬪說吧？”皇帝說著問。
“孫嬪找人去談，有弘云情面，易英應會合作。她若實在頑固，咱交刑部再審�！贝蟪颊f審查，皇帝給以肯定，孫嬪想拉一把易英。只有自己人了解，易英才不會出差錯，孫嬪也可親自過問此事，甚至去見易英�；食挥腥绱俗�，弘云才不會有啥想法，孫嬪環視在場人，于是想著鄭重其事說。
“孫嬪說的有理，病人脫險后，孫嬪可派人，去面談。楊士奇愛卿，草擬圣旨，按楊榮說的辦。圣旨要張貼，京城大街小巷，供庶民知曉。楊榮督京城護衛軍，劃片逐戶、逐人排查，絕不漏掉死角。楊溥督辦京城周邊縣，讓當地駐軍，協助縣府，也逐戶、逐人排查。朕就不信，倭匪能逃法網？”皇帝看眼皇后，一口氣地說。
“皇帝說得對！”楊士奇說。
“你們去辦吧！”皇帝說。
“臣等告退�！睏钍科�、楊溥后退兩步，一起出了客廳。
“皇帝！小臣有一事，想問皇帝�！睏顦s沒有走，意思著看眼孫嬪，沖皇帝笑著說。
“你說！”皇帝說。
“德州富豪霍山閨女霍妞信，想學漢代卜式，捐千兩銀子，求你寫截殉圣旨事�；翩び峙扇藖韱柫耍俊睏顦s說。
“她學卜式？”皇帝笑問。
“卜式無利可圖，無償獻給國家。父開酒樓發家，霍妞捐千兩銀，討價求截殉，哪像卜式？”皇后也知卜式插話笑說。
“霍家積蓄，目前就是千兩，只要能截截，后蓄仍捐！”楊榮進一步地強調，為實現截殉目的求情笑著說。
“事再說吧！”皇帝說。
“嗻！”楊榮應著走了。
“無波古井，是仁宗！”孫嬪一聽與李離妹小聲叨咕。
“你說得對！”一行人路經德州吃飯的酒樓，孫嬪聽說老板叫霍山�；羯介|女霍妞在婆家是妾，丈夫死要陪葬而被武飏明救出，后與武交友干截殉事。譚娟與孫嬪那天說事，孫嬪知道霍山父女，看靚女幫對抗人殉，想為截殉做點貢獻。李離妹抓倭匪用簽約方式截殉未果，千兩銀能買截殉圣旨？霍家父女固執地要做，孫嬪讓譚娟通過貴夫人把信給了楊榮。楊榮看孫嬪在皇帝客廳，故此當著孫嬪面向皇帝追問霍妞說的事。孫嬪出欽安殿一路走著，和李離妹說著皇帝和皇后對人殉的態度。李離妹看眼孫嬪，對皇朝很生氣，苦楚地說。孫嬪看一眼李離妹想著此成語解釋：古井：枯井。比喻內心恬靜、安然，情感不為外界事物所動。出處：唐?白居易《贈元稹》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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