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節  離妹會需沙出穴  情人詞趨利避害

    “離妹的事，你停會再說，我問你，易英怎樣？”孫嬪想起主要問題，易英的鼠疫，是否與孫家一樣，孫嬪想弄清楚地問。

    “我們到了那里，與石亨說了，石亨交接完，就回了東宮。我和李離妹，在那陪易英，順便說了你意，讓易英配合。皇朝也好，盡快抓到倭匪。”楊英藝說。

    “她態度？”孫嬪問。

    “易英一聽，知你是好意。易英在觀察期，服第一次藥，身體特虛弱，說話很吃力。我們不好問，等其身體恢復。廟里的供品，住持派人查找，進行了封存，待皇朝處理。僧人、道士正在捕捉老鼠，廟里其他人，沒此癥狀。我們陪易英在一起，易英今早有好轉，服了第二次藥。她服完藥后，主動與我們說的。”楊英藝說。

    “她發病時間，和我家商鋪人，許差不多？”孫嬪問。

    “是的。被弘云安排的，易英是幫廚，要給弘云爭臉，不讓別人笑話。易英很勤快，準備蔬菜啥的，買、擇、洗菜，供給廚師。昨天中午飯后，易英看有菜，沒啥事干，進廟堂燒三炷香。她常為弘云、倆弟，在佛像前跪求，祈禱他們，福壽安康。廟堂這時，進來倆人，乞丐打扮，擺饅頭于供桌。桌上有水果啥的，增加了饅頭，顯得豐盛一些？廟堂平時，香火挺旺盛，那個時間段，進香者稀少。”楊英藝說。

    “幾個饅頭？”孫嬪插話問。

    “四個！”楊英藝說。

    “倆乞丐在街上，搶走四個饅頭，數量正好。”孫嬪說。

    “易英想離開，看擺上饅頭，又祈禱幾句。倆乞丐祈禱完，匆匆地走了，易英也就走了。過一會，易英確實沒事，又信步繞進廟堂，見倆老鼠啃饅頭。廟堂老鼠很多，常去偷吃供品，人一進來，老鼠就被嚇跑。老鼠啃的饅頭，對神靈不敬，易英掰下啃的痕跡，在手想著要扔。廟里伙食，是粗茶淡飯，僧、道士及服務人，很少吃白面饅頭。易英看著饅頭，扔了怪可惜，就塞進了嘴，嚼著吃了。以前有此現象，易英也沒啥事，這次吃了。易英沒想到，凈得了鼠疫，給人添了麻煩。”按易英說的順序，楊英藝一口氣說。

    “她后來，見著倆乞丐？”孫嬪問。

    “易英好點后，又去繞廟堂，從未見過那倆人。乞丐搶走的，是四個饅頭？”楊英藝說著問。

    “是的。”孫嬪說。

    “饅頭擺在那，正好是四個。”楊英藝驚訝說。

    “是么！”孫嬪說。

    “是的！許是倭匪雇倆乞丐，散播鼠疫，老鼠吃過的饅頭染上鼠疫，人吃老鼠咬過的饅頭，就染上鼠疫，就會傳播開來。可惡的倭匪！”楊英藝氣憤說。

    “倭匪太狠毒！”孫嬪說。

    “易英正說著，進去幾位衛士，問誰叫李離妹。李離妹說她叫，衛士沒容分說，就帶走了李！”楊英藝說。

    “誰告訴的，李離妹在城隍廟？”孫嬪問。

    “奴婢不知！”楊英藝說。

    “李離妹，被關進大牢，咱可怎救？”答應告訴孫嬪的話，王振與皮思說的？孫嬪安排楊英藝和李離妹，王振就站在門口。孫嬪說話也沒避諱，王振也能聽到。孫嬪如此想著，不得其解，計無所出地說。

    “離妹會，需沙出穴，請孫主

    放心！”楊英藝說。

    “成語何意？”李離妹是有知識的女孩，被抓還說出成語，孫嬪想著笑問。

    “離妹說，不用你發愁！”楊英藝說。

    “啊！她被帶走，離很遠說的，我剛想起。我查下書籍，釋義：語本《易?需》：‘需于沙，小有言，終吉。’和‘需于血，出自穴’。后因用‘需沙出穴’謂遇險兇而能幸免。”楊英藝笑解釋。

    “李離妹有主意！”孫嬪想著說。

    “是的！二李找李離妹麻煩，離妹沒與咱說，啞巴吃飯——心里有數！離妹若是早說，咱許想個辦法，她不至于進牢。”楊英藝埋怨說。

    “家奴的契約，還在你手？”孫嬪問。

    “在！駱紅若在商鋪，咱不能交出，契約在手，咱心有底。二李心太壞。離妹進東廠大牢，出來就很難。”楊英藝也聽說東廠事，沒啥好辦法地說。

    “世界上事，真是巧合，木瓜一雄就是木瓜，真來了中國。李離妹說的，和鄺儀在濟南說的吻合。我與你說過，木瓜、無果是縱火犯，燒姥家門市房。那是永樂時期，皇朝非常重視，抓到二人后，要斬立決的。我不知是誰，竟那樣膽大，皇朝在行刑前，給二人掉了包。木瓜、無果沒死，又逃回本國，帶瘟疫菌，來禍害中國人。”孫嬪憎恨倭匪想著說，

    “你說過此事，但沒這樣詳細，奴婢知道點。倭匪原來是如此，木瓜是那個木瓜？”楊英藝說著，懷疑地問。

    “木瓜完整的名字，叫木瓜一雄。皇朝通緝令上，寫木瓜一雄，中國人習慣叫木瓜，把‘一雄’省略掉。我那次聽審時，木瓜一雄說，也可叫木瓜。李離妹與你說，是叫木瓜一雄？”孫嬪說著問。

    “是的！”楊英藝想著說。

    “你一說，我想起個細節，朱瞻基是皇太孫時與我說過望海鍋之戰，被俘的倭匪中有幾個是重傷。木瓜二雄是重傷死前，要見他哥哥。遼東總兵劉江，聽被俘倭匪，有親人在中國，以為是官府人，劉江及時上報，一直追到了皇朝，木瓜是縱火犯，判死刑要被處決，木瓜卻逃脫了。”孫嬪想著說。

    “這樣一說，木瓜一雄，是木瓜——縱火犯！這次跑來，木瓜為弟報仇。李離妹上學，怎就住他家？孫主說得對，世界上的事，真有巧合。”楊英藝說。

    “報！吳成求見！”王振進來報。

    “請進！”孫嬪說。

    “小的吳成，給孫主請安，孫主吉祥！”吳成進來施禮說，看眼在一邊的楊英藝，到孫嬪耳旁小聲說：“駱紅去了商鋪，堯梅到了孫府。”

    “我麻煩你了，你回吧。”孫嬪心挺高興，應著讓吳成回了。吳成走了后，孫嬪叫楊英藝、答應、吳慧敏等，一起進了孫府。父親去戶部做事。大媽、媽，在媽小客室，陪堯梅說話。孫嬪一進小客室，哭紅了眼，堯梅站了起來。孫嬪抓住堯梅一支手，推堯梅坐在椅上，讓小花出了去，并帶上室門。客室就剩大媽、媽、堯梅和孫嬪。孫嬪沒讓侍女進，而讓楊英藝進了來。

    “民女多謝，孫主搭救，劉觀知道了，民女還得去陪葬。”堯梅說著的眼，已流出了淚。

    “咱別掉淚，堯梅說情況，咱研究對策。”孫嬪強忍住不流淚，安慰堯梅說。

    “我說。”堯梅站起，走進盥洗間，洗一把臉，出來坐好地說。

    “你說。”孫

    嬪說。

    “在德州，民女失蹤，在朝堂說過。孫主聽說了？”堯梅問。

    “我在朝堂一邊，休閑室門口，看見了你，為你捏把汗。你說話，很是大膽。”孫嬪說。

    “我叫我‘命大’，幾次被逮住，又幾次逃脫。我和倭匪，一起被抓進牢，洪梅真她媽本事，首輔檢校給救出。洪梅一個老鴇，竟有那大能量，我不說她了。”堯梅說。

    “誰救的你？”堯梅去永城，說話啥的很文雅，有女子羞澀，現在竟說出很粗俗的話。事故磨煉的吧！人面對活生生的現實，違背了有理說不清的人殉制，羞澀擋不住被關進大牢，更頂不了餓肚子當飯吃的苦難。孫嬪看一臉疲憊的堯梅，被人殉制折磨的樣子，心里很難受地問

    “萬老板看一次我，后來通過鄧誠，救出了我。”堯梅想著說。

    “萬老板？”孫嬪笑問。

    “萬老板是鄧誠情人，不讓說夫妻，也不是小妾。我被萬老板救下，不想再打擾她，偷著出來，找饅頭房做事。這樣既隱蔽，我也可糊口，活著總得吃飯。誰知出了那案子，哪里也不隱蔽，皇朝的天下，沒隱蔽的去處。我又被抓進牢，多虧你搭救，這是人命呀！我無以回報，窮命一條，為謝孫主恩，給嗑仨響頭吧！”堯梅說著站起，就跪在地上，真的磕起頭。堯梅不知萬原叫譚娟，萬去永城時也很保密，堯梅仍叫譚稱萬老板。

    “你這是干啥！”孫嬪拉也沒拉住，堯梅嗑著頭，孫嬪看眼媽給扶起來，又讓坐在椅上說。

    “你太外道了，孫府家人做善事，不圖回報！”大媽看眼孫嬪，沖堯梅誠懇笑說。

    “是啊！”媽也附和。

    “萬老板說是情人？”孫嬪為緩解堯梅情緒，看眼大媽和媽，接堯梅話笑著問

    “是的！萬老板說，與鄧城沒辦啥手續，鄧誠死后，不好讓她陪葬。情人陪葬，律法沒規定？”堯梅說著問。

    “我沒聽說！”孫嬪一想地說。

    “情人詞，趨利避害！”堯梅說。

    “誰說的？”媽問。

    “萬老板說的！”堯梅說。

    “它可規避，人殉祖制。臣可讓妾，不好讓情人陪葬！萬老板說！”堯梅說。

    成語  釋義：趨向有利一面，避開有害一面。語出漢?霍谞《奏記大將軍梁商》，孫嬪聽堯梅說萬老板的話地想。

    “情人有情人節，外國有、中國也有，孫主可知？”楊英藝笑問。

    “我知道點，情人節，皇宮像過過此節？”孫嬪聽說地說。

    “中國在習慣上，有七夕節（本稱乞巧節，七月初七）。但并非人人都慶祝。”母親環視在場人笑說。

    “是啊！歷史起源，七夕節被稱為中國情人節，原名為乞巧節。七夕乞巧節日，起源于漢代。東晉葛洪的《西京雜記》，有“漢彩女常以七月七日穿七孔針于開襟樓，人俱習之”是古文中最早的記載。！”孫嬪笑說。

    “鄧家是大財主。鄧果死后，幾妾被陪了葬。萬老板在古城，幫鄧果找的妾，也被陪了葬，撇下位小丫頭。這是啥世道！”堯梅憤恨說。

    “啊？”孫嬪沒聽說過此事，真是一驚。鄧果是富豪兒死了，竟凈幾妾陪葬，人殉制不斷害人！孫嬪不知啥時能截或廢殉制，天下當妾女人，只好聽天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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