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節(jié) 開宗名義萬氏幫 太后話浮語虛辭
“皇帝調(diào)查，有結(jié)果？”《揭計》是欲意促使婆（太皇太后）放棄，護(hù)如此猖獗濫殺無辜的人殉權(quán)。皇朝抓不到寧小贏，難找到寫《揭計》的孫貴妃。孫貴妃想著問。
“邵六沒說。”肖四說。
“如此僵持下去，萬年吼沒說啥？”孫貴妃問。
“小的又去那地方，碰到萬年吼和倆隨從，萬氏幫匪要改變方式地釋放楊稷。皇朝拿楊士奇兒楊稷，也沒當(dāng)人看，楊士奇為皇朝效力，是職責(zé)所在。誰在首輔職位，也得如此地干，要絕對效忠皇朝，否則干不成。楊士奇兒楊稷無辜是受害者，匪劫持楊稷是沒辦法的辦法，楊稷替人殉制受過，起碼暫時是冤枉的。匪是非分明不害無辜人，派人去江西，讓放了人質(zhì)。萬年吼如此地說。”肖四看著孫貴妃說。
“皇朝再關(guān)押，那四個人怎辦？”萬氏幫計策，也要失敗，四人還得被關(guān)進(jìn)大牢？孫貴妃擔(dān)心地問。
“萬年吼再另想辦法，不能再僵持了，皇朝不怕，萬氏幫匪怕死人。匪的宗旨：除暴安良，是其中之一。有人說楊稷殺過人，萬氏幫劫持也是沖其有殺人劣跡才劫。但在此同時，萬氏幫派人調(diào)查尚未有可靠證據(jù)。楊稷目前在萬氏幫匪眼里暫時應(yīng)視為良民對待，匪幫主持正義，不欺壓良善。萬年吼咋咋呼呼嘿哈哈地笑話，可聰明正直，通情達(dá)理。”肖四說。
“開宗明義，萬氏幫！”孫貴妃想著說。
“成語何意？”肖四問。
“宋??邢昺題解：‘開，張也。宗，本也。明，顯也。義，理也。言此章開張一經(jīng)之宗本，顯明五孝之義理’。孫貴妃想著解釋。
是啊！萬年吼是好人，說話公道，含仁懷義，受人擁戴！”肖四想著有正義感的萬年吼地說。
“是的！”孫貴妃說。
“事就是如此。小的說了，貴妃別生氣。皇朝沒把首輔兒楊稷當(dāng)回事，更沒把我岳父母當(dāng)人看！周小妞和我做事于皇宮，周干在貴州，效命于皇朝。周小妞侍候太后，是身邊人，太后絕對應(yīng)關(guān)照，但沒那層仁愛意思。皇朝用假人質(zhì)交換，本就無誠意救我岳父母。楊士奇是首輔效命于皇朝，皇朝應(yīng)立刻放人，救出楊士奇兒。幾歲孩童都懂，如此僵持，對人質(zhì)無益，也喪失皇朝威信，太后不明白？”皇朝執(zhí)政人行為的錯誤，昭然若揭非仁待遇的更深層的本質(zhì)，肖四分析著交換人質(zhì)情況苦楚地說。
“當(dāng)事者迷。皇朝抓住四人，為剿滅截殉幫，不愿再丟棄，也屬正常。皇朝也許未考慮那多。”肖四說的有道理的話，是直接暗示太后缺失人道，孫貴妃聽著沒法順肖四話說，變相從另個角度地說。
“皇朝此行為，非仁政，萬年吼說的，小的也贊成。萬年吼給講《孝感動天》古典故事：……”肖四竟說起萬年吼講的故事：上古時期五帝之一的舜，是瞽瞍的兒子，從小就很孝順父母。父親是老實厚道農(nóng)夫，舜母親因家境貧困，常對他父親出言不遜、橫加指責(zé)。舜有個弟叫象，常對父親傲慢不恭敬。舜始終如一、不怨天尤人，對父母恭順如常，對弟加倍關(guān)心、照顧，引導(dǎo)其改過自新。舜此超常之大孝心感動上天，當(dāng)舜在山下耕田時，有神象相助、有神鳥幫鋤去荒草。當(dāng)時，帝堯聽
說舜孝行，特派九位侍者去服侍瞽瞍夫婦，并將自己女兒娥皇和女英嫁給舜，以表彰他孝心。堯后來把帝位也“禪讓”給了舜。人們贊揚說，舜由個平民成為帝王，純粹是他孝心所致呀。
“故事很好。”孫貴妃聽著說。
“是的！萬年吼和周干相比，善惡明顯，貴妃也知曉。小的聽說，萬年吼絕對是孝子，對父母無微不至，十分孝順。周干對父母不孝，且非常不孝，不給銀兩不說，氣父親得偏癱。周干算啥兒子？”肖四說。
“是的！你岳父病是怎得？”孫貴妃一直想了解周可得病原因，派小玉、諸淑去看周可，二人回來沒說清，孫貴妃感興趣地問。
“周家搬進(jìn)京城，住周小妞房院，周小妞當(dāng)女官，皇朝才給住房。岳父母在那住，總覺得不仗義，周干結(jié)婚也住那里。賣永城房產(chǎn)等，岳父有點儲備銀，想買處房院，差些銀子。岳父想湊銀子，讓周干、周小妞出點算是借他倆的。周小妞貼己銀拿了出。周可給周干去信，想讓周干出點，周干在浙江搞調(diào)查來信說，借不到銀，手無積蓄銀。岳父沒轍，七借八湊，買個小宅院，李豪冶搬進(jìn)住了。周干回來后，也去住那院，岳父母想過去住，也沒去成。說周小妞院寬敞，周干沒讓去住。岳父沒好轍，有點借銀欠債，得去出攤掙銀還債。在出攤期間，二老聽人說周干些事，周干回京住客棧，帶后娶倆妾。岳父給兒去信，要搬進(jìn)買的院，周干回信說，女兒有贍養(yǎng)義務(wù)。信意思是說，他們住周小妞房院，理所當(dāng)然，沒必要顧忌啥。就是如此，岳父看信后才得此病——癱瘓。”肖四想著說。
“周干回京，你見了？”孫貴妃問。
“我告訴周小妞，別與二老說，怕二老受刺激。周小妞問起母親，我岳母說，二狗說的。”肖四說。
“二狗把壞事干絕！”孫貴妃生氣地說。
“報！周小妞，求見貴妃！”曹吉祥進(jìn)來報。
“她來干啥？”肖四笑說。
“請進(jìn)！周小妞愛你，才緊追不舍！”孫貴妃也笑說。
“奴婢周小妞，拜見貴妃，貴妃吉祥！”進(jìn)來施禮，周小妞說。
“平身！”孫貴妃說。
“謝貴妃！肖四還閑聊，衛(wèi)指揮使司，派人查你。”周小妞沖孫貴妃說完，沖肖四急地說。
“他們查啥？”肖四有驚地問。
“是啊？”孫貴妃附和。
“總指揮使薛祿，被人叫去，太后說的。交換人質(zhì)事，有人泄密了，讓匪跑掉。太后讓薛祿，派人查錦衣衛(wèi)，誰那天沒在崗，請假去了哪。奴婢一聽，想告訴肖四，太后正好，派我出外辦事。奴婢找肖四到這，肖四怎辦？”周小妞小聲地說，走了過去并關(guān)上客廳門。
“肖四這樣，你和邵六，有人查出勤，往我這里推。你去告訴邵六，那天在我這里，他們不信，就來問我。”太后真當(dāng)了事辦，派人調(diào)查？孫貴妃一想地說。
“你還不快去，按貴妃說的，楞著干啥？”周小妞說。
“是，老婆！貴妃，小的去了？”沖周小妞打個立正的姿勢，肖四幽默地說，后又沖孫貴妃笑說。
“你去吧！”孫貴妃看和諧了的二人，心里挺痛快，看眼周小妞笑地說。
“嗻！嗻
！”肖四應(yīng)兩聲沖孫貴妃施禮，又沖周小妞施禮，一步三回頭笑著走了，逗得孫貴妃和小妞呵呵地笑。
“肖四好起來，沒個正行，生起氣來，氣死人。他脾氣，拗得很！”周小妞看肖四的背影嗔怪笑說。
“你們關(guān)系和好了？”孫貴妃笑問。
“奴婢問貴妃，肖四的藥方，從你這找的？”周小妞未答而笑問。
“是的。他沒說給誰，我不愿給，他說給你，我就給了他。你和我過去，是好姊妹，現(xiàn)在也是，將來一定是。我這樣說的，讓肖四善待你，肖四有啥差錯，我會找他！”藥方是孫貴妃主動給的。肖四與周小妞說是自己找的，說明有和周小妞和好的主動性。孫貴妃為促進(jìn)有和諧言行的二人，從坐著的椅位下來并走近周小妞，拉住周小妞一只手，一起坐在客椅上。二人起小在永城、都進(jìn)宮后在東宮，和親姊妹般常坐一起閑聊。孫貴妃想借此機會，與周找回過去二人的友好，就順著肖四說的話意，故意笑著說。
“奴婢來謝貴妃，一是謝你的藥方，二是謝你的計策。肖四實施計策，雖沒成功，可也體會出，肖四是誠實人。肖四對我、對我父母，很誠實、友好。但太后是非誠實人！太后是皇朝的主，握有大權(quán)力人，對我們侍女，平時一臉慈愛。奴婢從你這，到太后身邊，覺得榮耀了，認(rèn)為太后是靠山。奴婢在前一段時間，有點疏遠(yuǎn)你，有此種因素，很對不住你。通過出我父母假被劫事，奴婢感覺錯了，太后不是靠山，不關(guān)愛下人。太后愛皇位，維護(hù)著皇權(quán)，關(guān)愛下人，是假一套。”周小妞一口氣，似乎有點激動，忘記孫貴妃與太后，是婆媳關(guān)系地說。
“你對不住的話，就不用說，對太后，會有此感覺？”太后交換人質(zhì)的方法，真缺乏人性的味道，但孫貴妃不能與周小妞說太后此話，就故意笑問。
“貴妃出計策，是假綁劫，父母藏在家，也不露面。皇朝可不知道，應(yīng)當(dāng)用在押人，去換我父母，才算有真心。皇朝用假人質(zhì)，非是真心，沒拿我父母，當(dāng)人看！”太后此舉何意？周小妞臉出現(xiàn)從未有過的茫然地說。
“你怎知假人質(zhì)？”孫貴妃問。
“肖四過后，去問侯齊，侯齊帶人去的，還有假？事過后，奴婢告訴太后，匪沒換成人質(zhì)，放了奴婢父母。我父親氣半身不遂了，父親病，實際是我哥氣的。”周小妞說。
“是這樣”孫貴妃說。
太后話，浮語虛辭！”周小妞說。
“是么？釋義：指大話、空話。語出《東觀漢記??隗囂傳。孫貴妃想著問。
“是的！”周小妞說。
“她不會吧？”孫貴妃故意維護(hù)太后意笑問。
“咱不說太后，我哥氣我父親得病……”周小妞轉(zhuǎn)移話題地說，與肖四說的無異，并說出周可得病具體時間。在周小妞與孫貴妃研究計策時，周小妞沒與孫貴妃說實話，周可就已得病。不僅如此，周小妞還說了太后看《揭計》后，太后心不舒服，就進(jìn)臥室休息。內(nèi)閣也送去一張，是楊士奇讓送的，太后剛撕完那張紙，讓周小妞燒了內(nèi)閣送去的那張！計策雖是失敗了，孫貴妃可聽到了周小妞的真心話，找到周小妞以前點誠實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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