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節(jié) 覆車繼軌爝拜帝 故弄玄虛朱有爝
“祥符郡王，來祝賀！”懷恩進來報。
“請進！”朱祁鎮(zhèn)登基當(dāng)皇帝，王振在孫太后建議下當(dāng)司禮提督，曹吉祥由隨堂升秉筆。孫太后跟前，又來一位小太監(jiān)叫懷恩，負責(zé)來人拜見稟報。皇朝招來9歲（含9歲）以下小姑娘：錢一娘、周影環(huán)、萬立薦、劉敬、王惠一批人，由樊順帶著參加吏部等部門，禮儀等培訓(xùn)課。她們經(jīng)皇宮培養(yǎng)后，成為皇帝的侍女，孫太后看著一位比一位漂亮的小丫頭，心里很是高興。錢一娘，是錢貴和紀媛媛的女兒，周影環(huán)是周忱的小女兒，都剛6歲，愿意早點進宮，接受正規(guī)地教育。樊順受孫太后意讓常德公主，也參加了培訓(xùn)。孫太后看走下乾清宮石階的樊順等，就和祁鎮(zhèn)皇帝進乾清宮的客廳，看內(nèi)閣府給皇帝的奏折。懷恩進來報。讓皇帝坐龍椅正中位，孫太后坐龍椅一邊。皇帝坐正身體，沖門口地說。
“祥符郡王朱有爝，拜見皇帝，吾皇萬歲，萬萬歲。拜見太后，太后吉祥！”朱有爝進來跪地磕頭，沖皇帝說，又沖孫太后說。
“郡王平身！”孫太后小聲提示皇帝。
“郡王平身！”看眼母親孫太后，皇帝沖朱有爝地說。
“謝皇帝、太后！”朱有爝說著站起，立一邊。
“郡王是爺輩，給郡王賜座！”郡王是祁鎮(zhèn)的爺字輩，站著不合適，孫太后笑地提示。
“賜座！”皇帝看眼母親，高聲地說。
“郡王請坐！”侍女邢紅進來搬把椅，放朱有爝身邊地說。
“謝皇帝賜座！”朱有爝說。
“郡王叔來，有何事？”孫太后不知郡王來目的，看眼皇帝地問。
“臣回太后話，祝賀太子當(dāng)皇帝，特帶件小的禮品，敬請皇帝笑納！”沖在門口侯著的侍人，朱有爝一招手。侍人提個精品禮盒，進來放到朱有爝面前，就出了去。朱有爝打開盒子，拿出一件三足羊首鼎，介紹該鼎一些來歷地說。鼎是春秋時期的珍品。春秋時期的青銅藝術(shù)，人文因素不斷加強。工匠們?yōu)榱送怀銮逍隆⒆杂傻男職庀螅谠煨驮O(shè)計中引入了更為活潑的動物形象，是一件別出心裁的匠心杰作。三足羊首鼎，是春秋時期青銅炊器，距今約有2000多年的歷史，造型新穎別致、光潔完好無損。三足羊首鼎的小巧玲瓏，使我們看到春秋早期作品，重視形制的輕松和紋飾的簡練，是獨出心裁作品。該鼎在青銅器鑄造上，減少了西周青銅文化的威嚴、華麗和繁雜的宗教性及等級性，增加了世俗文化的活潑和輕松的色彩。縱觀該鼎的設(shè)計，把平面圖像和立體的雕塑結(jié)合起來，把器皿和動物的形象結(jié)合起來，風(fēng)格殊異、面貌一新，是一件頗具東南地方特色的成功代表作。因此，有專家推測此鼎，在收藏市場價值絕對不菲，是東南地區(qū)春秋時期，青銅藝術(shù)輝煌的精品。
“叔是收藏家，此珍貴文物，給皇帝太可惜。皇帝不懂文物。”順丫與孫太后說過朱有爝的簡況，孫太后也與朱瞻基了解過其人，所以對朱有爝并不陌生。朱有爝很少來見孫太后，一直與胡善祥來往，孫太后在東宮時常見其去找胡善祥。朱有爝躲不過時，離多遠打下招呼，
禮節(jié)性的也不熱情。皇朝廢胡善祥皇后立孫若薇為皇后后。朱有爝偶爾碰到孫皇后時，才打破以往冷淡的局面，露出一絲熱情微笑的臉。朱有爝是趨炎附勢的人。孫皇后又成了孫太后地想著。朱有爝與朱有燉是同父異母的哥倆，和朱高熾是一輩人，是孫太后叔公的輩分。按皇朝禮法，孫太后的禮數(shù)絕不可丟，于是恭敬地說。
“一點小禮，不成敬意，臣望太后，替皇帝笑納！皇帝歲數(shù)小，長大了，一看此物件，會想起臣的。”朱有爝笑地說。
“皇帝問話，可有事奏？”孫太后陪皇帝在乾清宮，皇帝接見一些來祝賀的臣，包括外國友好使者，與孫太后學(xué)些該說的話。孫太后看眼要說話的皇帝，以提高皇帝強練多說話的能力，皇帝說話聲音有點小，孫太后就大聲地說。
“郡王來此，可有事奏？”皇帝看有點拘謹表情的朱有爝，又看向母親孫太后，明白了點啥，就大聲笑著問。
“臣是來祝賀太子當(dāng)皇帝，沒別的事，既然皇帝問，臣就順便一說。皇朝王位的晉封，皇帝不清楚，太后可清楚一些？”朱有爝長相一點不像朱有燉，倒像永城縣丞的紀昀，卑躬屈膝的作態(tài)。朱有爝知道皇帝不清楚此類一些事，仍笑說著問。
“覆車繼軌，爝拜帝！”成語解釋：前面的車翻倒了，后面的車繼續(xù)按舊車轍行進。猶言重蹈覆轍， 語出三國??魏??李康《運命論》，孫太后想著成語，故意小聲地說。
“何意？”朱有爝沒聽清地問。
“啊！郡王問此事。我知道點，不知是否是叔想知道的……”孫太后想著還沒兒子的朱有燉，朱有爝惦記其兄爵位的事吧？答應(yīng)來與孫太后說過，朱有爝對朱有燉繼承其父周王的爵位，耿耿于懷，不甘心自己當(dāng)郡王，與朱有燉鬧意見。后來竟一改常態(tài)，朱有爝先后往王府派管家柴護、家丁尤懷一，宣揚其兄朱有燉無子，其可能繼承兄爵位。此話也有人傳到了皇宮群臣中，朱有爝今天來問皇帝。孫太后想著聽說的事，看拿來的禮品，不好回絕朱有爝問話，故意沒給解釋成語就大聲說爵位事：親王是封建制度中的爵位名，在中國封建制度中，為王爵的第一等。親王是從漢朝開始，封皇子、皇帝兄弟為王。魏晉開始，王爵分為親王、郡王兩等，親王專封皇子、皇帝兄弟。郡王初為皇太子之子封號，后多用于分封節(jié)度使等武臣，文官也有受封郡王者。鄭樵《通志??職官略》：“北齊有王公侯伯子男六等之爵，王位列大司馬上，非親王則在三公下。”又曰：“至隋煬帝唯留王公侯三等，余并廢之。皇伯叔昆弟皇子，是為親王。”至唐“定制皇兄弟皇子為王，皆封國之親王。自親王、郡王分設(shè)：一般一字王號為親王，兩字王號為郡王。唐睿宗登基前封相王，郭子儀封汾陽王。明朝親王的正式名稱為王，其封地稱國，王璽稱“某國之寶”。郡王爵位名，始置于西晉。唐宋以后，郡王爵號低于親王一等，多為諸王長子的封號。
“叔比你歲數(shù)大，可枉食咸鹽，不懂此些事，來請教于你們！”朱有爝不好意思謙虛地說，孫太后聽著不舒服，不明白謙虛是何意。
“我哥朱有燉，一生寫劇本，娶六位老婆，竟沒生出一兒！”朱有爝干瘦臉
，竟生出幾多哥們情分地說。
“故弄玄虛，朱有爝！”孫太后看朱有爝假慈悲的言語，想起朱有爝夫人流產(chǎn)事，不讓朱有爝聽清小聲叨咕。
“你說啥？”朱有爝笑問。
“你知道，懷有身孕朱李氏，流產(chǎn)是位小子？”成語釋義故意玩弄讓人捉摸不透的那套，使人迷惑。語出《韓非子??解老》：為朱有燉鳴不平，孫太后想著成語，直接地問。
“是的！我是剛知道，在心悼念流產(chǎn)孩，尤懷一造孽！”朱有爝臉同情加氣恨地說。
“尤懷一是你啥人？”孫太后問。
“尤是我五夫人（妾），最小弟，五夫人生我三兒子，叫朱子塒。五夫人愣讓我安排懷一去王府，尤懷一干事，毛手毛腳。周家管府柴護為啥安排他接小玉？嗨！我哥仁慈，小玉出流產(chǎn)事，尤還在王府。我替哥開除了尤懷一。”朱有爝氣憤地說。朱有爝開除尤懷一，有為朱有燉辦大好事表情。
“你開除是你內(nèi)弟，得找你去干事！”孫太后聽著此話，沒想到地一愣，知道朱有爝做事和說話的虛假笑問。
“我恨這小子，也不理他。”朱有爝氣憤地說。
“剛?cè)ネ醺畷r，尤懷一趕車拉朱有燉四夫人（妾），車瘋翻了。四夫人差點送命，懷孩也流產(chǎn)，孩是男是女，月份少沒成形。朱有燉王爺，在河南府，后來才知此事。礙于家族情面，朱有燉沒找你，說服了四夫人，壓下了此事。你可知道？”孫太后想起順丫說的情況，觀察朱有爝表情地問。
“我不知此事，我哥太仁慈，怕我生氣。他啥都瞞我。嗨！”朱有爝無奈不解他哥意地說。
“王府管家，是你親戚？”此事朱有爝會不知道？話是虛假的，孫太后不相信朱有爝的話，想著心里很生氣，卻又故意笑著問。
“周王府管家，叫柴護，是我二夫人（妾）叔，挺有文化。他竟不經(jīng)心，我回去斥責(zé)他。他們?nèi)绱撕α宋腋纾慷蛉松掖巫樱兄熳訄褡o是多年管家，我不好開除！”朱有爝一臉氣憤加無奈地說。 孫太后想著周王府事，問王府管家，是朱有爝沒有想到。朱有爝有點狼狽像，說有事就告辭了。
孫太后想起，朱元璋被揭短事：朱元璋兒時一塊長大的關(guān)山、迢遞，從老家趕到南京。這位老兄一會晤朱元璋，當(dāng)文武百官大叫大嚷： “哎呀，朱老四當(dāng)了皇帝，可真威風(fēng)呀！還認得我嗎！咱倆當(dāng)年可是一塊兒，光著屁股一起游玩，你干了壞事，老是讓我替你挨打。咱倆一塊偷豆子吃，背著大人用破瓦罐煮。豆還沒煮熟，你就先搶起來，把瓦罐打爛了，豆子撒了一地。你吃得太急，豆子卡在嗓子眼兒里，是我?guī)湍闩鰜淼摹Ｄ悴挥浀美?”老兄嘮叨個沒完，朱元璋再也坐不住，震怒之下下令殺了窮哥們兒。這就是揭人短處的下場。朱有爝會對孫太后怎樣？周王府若早開除倆人：尤懷一、柴護，朱有燉也許有得兒的一線希望。否則，朱有燉幾位夫人（妾）懷孕，許還會出現(xiàn)流產(chǎn)事。俗話說：打人不打臉，說人不揭短！孫太后知此道理，故意揭穿朱有爝陰謀，擠柴護出朱王府，朱有燉許能生出繼承爵位的兒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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