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節  善救鎮裁心鏤舌  言歸于好古有例

    ……

    “土木堡之變，你們部隊，為何戰敗？”蒙古館伴，與楊善對飲，故意笑著問。

    “軍隊主力，當時均在南征，王司禮邀英宗，到其故里。軍隊非為戰備，所以被你們戰勝。現在南征將士，均已歸還，二十萬部隊。其中，皇朝又募集官吏，及將能者，有三十萬，并悉數教導，神槍火器藥弩。他們都能，在百步外，射穿人馬腹。采用策士進言，朝在邊界等要害地，藏三尺鐵椎，馬蹄過均被刺穿。皇朝同時，派遣大量刺客，夜度你們營中，刺探各種信息！”楊善對對方館伴，故意笑地謊稱。

    “啊……”蒙古館伴聽后，臉驟變驚地啊。

    “可惜了，我們這些，以后用不上。”楊善看對方畏懼，和緩笑說。

    “為啥？”館伴問。

    “和議成，咱們是兄弟，需要么？”楊善笑問，

    “是的！是的！”館伴連聲說。揚善之后贈送其赍，蒙古人大喜，話傳給也先。

    ……

    “楊大人，說得好。”楊善等人，去漠北能否接回英宗，是難以琢磨的未知數。孫太后恨自己、恨兒子，均無濟于事。孫太后的牽掛，隨送出小花、黃小丫，在那天本不平靜的心境中，就又慢慢地升騰起，并隨日落又日出，不停地升高生大。一切嘈雜聲音和煩心事難以趕跑它。孫太后只好一天天地熬，真是難熬的日子地等待！孫太后這天又坐在臣椅上無聊地待著，胡思亂想打發不想消磨也得消磨的時光，凈迎來個吃驚的大好消息。楊善接回了英宗，和徐有貞來拜見孫太后。孫太后高興得不得了的心情，凈忘在瓦刺來犯時，出“南遷”壞主意的徐有貞。讓二人坐在對面椅位，孫太后聽著楊善說著，去漠北事。孫太后聽著聽著，凈插話無意地說。

    “善救人，裁心鏤舌！”徐有貞，看眼孫太后，恭維笑著說。

    “啊！”孫太后想聽下文地說。

    “成語釋義：形容用盡心思，費盡口舌，出處唐??沈亞之《賢良方正能直言極諫策》。楊大人是演說家，說得真好！”徐有貞笑地說。

    “楊善繼續說！”楊善是長大明皇朝勢氣，孫太后覺得，楊善話真挺帶勁。孫太后看眼徐有貞，仍鼓勵笑地說。

    ……

    “英宗當朝時，太師您遣貢使，必三千人，歲必再賚，金幣載途，乃背盟見攻何也？”此日拜見也先，楊善亦大贈禮物，也先表示高興。楊善先詰問。

    “你們削我馬價，給予絲帛，多剪裂。前派遣人，均不回來，又減少歲賜。”也先答道。

    “并沒削減。太師馬年齡增加，價格已貶值，但我們不忍拒，微降低收價。絲帛剪裂事，是通事所為，我們發現后，他們都被誅。太師貢馬，有劣弱，肯定下人操作，怎會是您意？況且，使者每次來朝，多至三四千人，其中些做強盜，或者違法事。皇朝難免，因此得罪，所以都己逃亡。貢使受宴賜，報人有虛數。朝廷核實后，減去虛數，有人如果在，朝廷不會減。”楊善說。

    “是這樣？”也先頓悟地問。

    “是的！太師您，再次攻打我們，屠殺數十萬人，已成過去。太師部下，也死傷不少，上天好生，太師

    好殺。所以現在，數有雷警。你們現在，請還太上皇，我們和好如故。中國金幣日至，兩國俱樂，不亦美乎？”楊善說。

    “‘你們敕書上，為何無奉迎，太上皇詞？’”也先問。

    ……

    “敕書真沒，接英宗話？小的聽說，沒見敕書！”徐有貞看眼孫太后問。

    “內閣成員寫，是景帝意，隨行人，都已看到。”楊善笑地說。

    “楊大人費心，繼續說。”景帝就是沒想，接回英宗，楊善話，和孫太后聽送來的消息，均是一樣的。孫太后消失了對景帝抱有幻想的希望，慢慢地升騰著，很是難受的心情。但孫太后面對救回英宗的楊善，不能過多裸露出哀怨，應笑臉面對救兒的恩人。孫太后于是沖楊善笑著說。

    ……

    “成全您美名，朝廷讓您做。我們寫敕書上，太師迫于朝命，非是太師的誠心。”楊善笑地說。

    “上皇歸將復，得為天子乎？”也先聽后大喜，故意笑地問。

    “天位已定，難再移。”楊善答。

    “堯、舜如何？”也先問。

    “堯讓舜，今兄讓弟，正相同也。”楊善答。

    “你們為何，不用重寶，來購換，你們太上皇？”蒙古平章昂克，高聲地問。

    “如果拿來，物品交換，人們都會說，太師您太圖利。這次故意不帶，證明太師仁義，是好男子，將會垂史策，頌揚萬世。”楊善笑說。

    “善！”也先聽后笑稱。隨后，知院伯毅帖木耳勸也先留下使者，遣使要上皇復位。也先則害怕失信，認為不可，竟許楊善奉上皇歸還。如此，楊善在沒圣旨情況下，迎回了明英宗。

    ……

    “楊善努力，解救了英宗，哀家替兒子，深表謝意！”孫太后聽楊善說的過程，一下生出幾多難以名狀的，對景帝的仇視。和景帝是一父二母的親哥倆，英宗在去平息瓦刺前，與孫太后也來回琢磨小氣、自私人品的其弟朱祁鈺，下決心才讓其當的監國。“土木堡之變”出現后的急勢情況下，孫太后也一再考慮了此因素，無可奈何才推祁鈺登上的帝位。朱祁鈺當上皇帝并隨著皇朝秩序穩定下來后，也就不斷地膨脹了小氣、自私品行引起的不良的心態，不僅冷淡著皇朝太后的孫若薇，連其兄——英宗也不想接回京城。一旦坐上了皇位，人都會如此地不能容忍他人甚至至親？朱祁鈺的心情，有點太狠了吧？古代太伯禮讓天下的事，曾受孔子高度的評價：《論語》說：‘子曰，太伯其可謂至德也，三以讓天下，民無得而稱焉’，（這三讓是指：一讓季歷，二讓姬昌，三讓姬發）。因此，在太伯至德禮讓的影響下誕生出了后來的吳國：人杰地靈、文明開化、經濟發達的江南吳文化。大明朝從朱棣始，就喪失了此種禮讓的美德，英宗回來，真的多虧楊善的幫忙。孫太后想著，就沖楊善笑地說。

    “太后感謝，就不必了，小臣來敬請太后，不要聲張。景帝不歡迎，臣們來見您，我倆背景帝來，是讓你放心。”楊善又看眼客廳的門口，有怕來人看到的畏懼，就又看眼徐有貞地說。

    “是啊！舉朝上下均稱贊，楊善立奇功，景帝以其非初遣旨，并未重賞。”徐有貞，看眼楊善，有點不平地說。

    “景帝沒想

    接英宗，你接回英宗，他會獎你？你們來說情況，哀家心明白，你們同情英宗。景帝我行我素，眼里沒我太后，你們來這里，景帝不高興。”英宗回來增添了孫太后心里的勇氣，孫太后對景帝不滿的心里表現了出來。楊善以前對孫太后，就很是友好，回來后，拜見孫太后實屬正常。楊善是和以往般地積極靠近孫太后，也就是靠近皇朝上皇的英宗。徐有貞曾與已故的馬愉，一起來拜見過孫太后，在皇朝的危難之時，出了個“南渡”的壞主意。徐是棄皇朝與英宗而不顧，要丟掉皇朝的，半壁江山的行為。過了這長時間后，徐凈和接回英宗的楊善來拜見，孫太后看眼身材短小、三角鼠目的徐有貞，不明白徐來的真正的目的。此時不想顧及徐到外邊去說啥，孫太后于是看著楊善笑地說。

    “景帝許是，一時之氣！太后聽說過，《廉頗與藺相如》？二人非親兄弟……英宗和景帝，定會和好的！”楊善環視下客廳笑地說。

    “可能么？”孫太后問。

    “言歸于好，古有例！”楊善笑地說。

    “漢語成語：言：句首助詞，無義。歸于：回到。好：和好。指彼此重新和好。出自  《左傳??僖公九年》。”徐有貞笑說。

    “《廉頗與藺相如》……”楊善說著說起此故事：澠池之會結束后，回到趙國，藺相如功勞大，被封為上卿，位在廉頗之上。廉頗說：“我是趙國的大將，有攻城野戰的大功，而藺相如只憑言詞立下功勞，他的職位卻在我之上。況且相如本來是卑賤的人，我感到羞恥，不甘心自己的職位在他之下！揚言說：“我遇見相如，一定要羞辱他。”相如聽到這些話后，不肯和他碰面，每逢上朝時常常推說有病，不愿跟廉頗爭位次。過了些時候，相如出門，遠遠看見廉頗，就掉轉車子避開他。于是相如的門客一齊規諫說：“我們離開親人來侍奉您，不過是因仰慕您的高尚品德。現在您與廉頗職位相同，廉將軍口出惡言，您卻害怕他躲避他，怕得太過分。就是普通人對此情況也感到羞恥，更何況是將相呢！我們沒有才能，請允許我們告辭離開！”藺相如堅決挽留他們，說：“你們看廉將軍與秦王相比哪個厲害？”門客回答說：“廉將軍不如秦王厲害。”相如說：“以秦王那樣的威勢，我藺相如卻敢在秦國的朝廷上呵斥他，羞辱他的群臣。相如雖然才能低下，難道只是因害怕廉將軍（才躲避他）嗎？只不過我想到，強大的秦國不敢輕易對趙國用兵的原因，只是因有我們兩人在！現在如果兩虎相斗，勢必不能共存。我之所以這樣做，是以國家之急為先而以私仇為后啊！”廉頗聽到這話，就脫去上衣，露出上身，背著荊條，由賓客引導到藺相如家的門前請罪，說：“我這個粗陋卑賤的人，想不到將軍寬容我到此地步啊！”兩人終于和好，成為生死與共的朋友。

    “你如此地說，像廉頗與藺相如般，祁鈺和祁鎮會和好，共同治理好一個皇朝？”孫太后一聽揚善的話，心里還真的有點一亮的感覺，就滿臉希望的笑說著問。

    “會的！他哥倆，一定會的！”楊善看眼孫太后，滿臉希望肯定笑地說，

    “是的，哥倆，一定和好的！”徐有貞也笑地附和。

    “老身借二位吉言！”孫太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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