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節伐罪吊人斬三暴  朝嚴懲頑皮賊股

    野林村是河北、山東、河南三省交界地，山高林密、荒野百里無人煙，官府從不去那催稅征糧，誰不愿管理之地。所以，野林從三暴爺那輩發展，上百年來成了匪管轄的地盤，萬氏幫人去那里，為皇朝開辟了塊無人知曉的天地。孫太后在那里被打劫后，盯上且想開辟那里，萬氏幫為孫太后的遐想奠定了基礎，三暴的處斬要在那里進行！皇朝處斬告示貼出十天后，在野林村正式地處斬三暴，就近當過匪的和沒當過而受過三暴的家族欺壓過的人，有千人到刑場地看行刑。三暴爺那輩就橫行在那有上千戶的野林村，其父輩又到三暴一輩地橫行，欺壓得野林人喘不過氣來。此股勢力被萬氏幫地接收后，庶民才有點好的氛圍。萬氏幫特別斬了四暴后的威望更高，三暴在大刀幫里威望一落千丈，之所以要萬年吼命也在這里。候齊跟隨內閣府彭時一同去的野林，回來后與孫太后說了些簡單的情況，彭時今天來向孫太后稟報野林的事。

    “彭時內閣大臣，來拜見太后！”懷恩進來報。

    “請進！”孫太后正坐在客廳，想著野林事地說。

    “小臣拜見太后，太后吉祥，外甥拜見姨，姨萬福！”彭時進來，沖孫太后施禮，先說太后后叫姨地說。

    “平身！”孫太后說。

    “謝太后！”彭時說著，站在一邊。

    “伐罪吊人，斬三暴！”孫太后笑地問。

    “成語解釋：討伐有罪，拯救百姓，“人”當作“民”，因避太宗諱改，同“伐罪吊民”，語出《南史??檀道濟傳》。”彭時笑說。

    “庶民反應如何？”孫太后問。

    “太后此舉，影響極好，微臣感觸頗深，此叫糾弊立新，朝野不同凡響。”彭時笑地說。

    “你說說看？”孫太后看著年輕人的彭時，聽著彭說著和候齊上述說相似的話，也想著彭只是位年輕書生卻有個好運氣的事：彭時被景帝委以重任后，從未經歷過政治大變動，沒經驗、不能擔當重任，不久就被免去職務降為五品編修。這種免職與降級對彭時來說與其是不幸，倒不如說是種幸運。天順元年（1457年），發生“奪門之變”，英宗復辟成功，重登帝位。“一朝天子一朝臣”。景泰朝臣，如大學士王文、陳循、商輅，尚書俞士悅、于謙、范廣，太監王誠、張永、舒良，不是被殺、就是被流放邊疆。英宗處理此些官吏時，也征求過孫太后對他們的意見，孫太后只給英宗反映了土木堡之變后皇朝情況，沒說處理誰或是不處理誰話。孫太后還說了對人要仁慈、寬厚的話，不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放走一個壞人。彭時是姐的兒子，孫太后當然希望他有個好的運氣。受過朱祁玨免職降級處分，對景泰朝心懷不滿的高官的彭時，自然引起英宗對他有個好看法。彭時是他欽點狀元，英宗當即就任命他為兵部尚書，他第二天就入閣辦事，同時兼翰林院學士，彭時在“奪門之變”中，再次因禍得福、一步登天。孫太后想著彭時一些的事，等彭時說話間停時，就故意笑著問。

    “啊！皇朝處斬犯人，多在京城刑場，刑部要審核，不去事發地。犯人被處斬后，對事發地有影響，但效果欠佳，不如在事發地。”彭時真的有所感觸，一臉興奮地說。

    “是么？”孫太后看眼興奮臉的彭時笑問。

    “是的！”彭時說。

    “刑場設哪？”孫太后問。

    “我們在野林村外不遠處，事先布置，搭起的離地面不高的看臺，行刑場地很大，河北、河南、山東巡撫，也都到了現場，陪我等坐在看臺上。錦衣衛做為護衛圍成警戒線，在四周警戒。看熱鬧人在看臺前兩邊，和看臺人，看向不遠處被綁在木樁上的三暴。候齊主持行刑，在處斬前，讓有仇人控訴三暴的罪惡。

    “有人說？”孫太后問。

    “野林村有位老頭，控訴三暴家族：三暴爺，強暴老頭奶，并扔下懸崖，不讓收尸。三暴父親，強暴老頭母親，也扔下懸崖，不讓收尸。三暴強暴老頭閨女，再被扔下懸崖，仍不讓收尸。三輩受匪家族欺辱，忍氣吞聲，幾十年的事，報不了仇。讓皇朝做主，老頭親手宰三暴，老頭如此地說，拿起一塊石頭，砸向三暴，距離遠了點。護衛給攔了下，老頭蹲地直哭，恨自己沒本事，受三輩子的氣。三暴家族人，真不是東西！”彭時一臉同情老頭，同時痛恨三暴家族人地說。

    “一家三代人，受匪的窩囊氣，有怨無處訴，太悲慘了！”孫太后想著老頭的事，也很是同情地說。

    “是呀，三暴罪大惡極，看臺下人，突然出來好幾位，都想控訴三暴地的用石頭、土塊，撇向了三暴，一時很是熱鬧，護衛進行地勸阻，才慢慢平靜下來。”彭時看眼孫太后，有點激動笑地說。

    “民憤極大？”孫太后問。

    “是的。這時一位婦人，突然跑進刑場，一位小伙子追進，拉婦人地外走，婦人喊救命，要被三暴陪葬，小伙是三暴兒子，說婦人是瘋子。候齊一揮手，護衛阻住小伙子，叫婦人近前說話。婦人到候齊跟前，說她是三暴妾，三暴要被處斬，家人都知道。私養仨小妾，她沒生兒子，要她給三暴陪葬。小伙是三暴大兒子，執行大夫人（三暴嫡妻）指令，派人看著仨妾。三暴被斬后，家人要吊死她仨，為三暴去陪葬，三暴家仍會富貴。相人給說的。”彭時想著說。

    “不讓三暴納妾，萬年吼曾限制，三暴還是私養，是土匪行徑，候齊沒問小伙子？”候齊與孫太后說的，沒說此個環節，孫太后想著問。

    “他問了。護衛把住小伙子，推到候齊近前，候齊一問，小伙子一概否認，從人群中，傳出個紙條，護衛給候齊看。候齊拿給小臣看，紙條：妾說的屬實，小伙子撒謊，庶民怕報復，沒人敢指證。三暴父親死，陪葬仨妾，皇朝已下截殉圣旨，他家抗旨不尊，皇朝要明察。小臣看紙條，想著怎處理。”彭時說。

    “三暴父親死，讓妾陪葬事，妙音派人查，有人跟著。一個月時間，派人沒查出結果，三暴家族人多，大夫人影響大，與調查人，沒人敢接觸，更沒人說實話，妙音說的。我沒拿出啥意見，你是怎處理，先斬后奏？”孫太后想起妙音的話，想聽彭時處理方法笑著問。

    “朝嚴懲，頑皮賊股！成語解釋：指品行不端，無賴狡詐的惡人，出處元??李行道《灰闌記》。”彭時想著說。

    “先斬后奏？”孫太后驚訝笑地問。

    “微臣不敢。”彭時笑地說。

    “你怎辦？”孫太后問。

    “太后看過，《竇娥冤》劇本？”彭時像是想起啥事般，看著平靜臉太后問。

    “沒看過劇本，哀家聽過此故事，淵源于《列女傳》中《東海孝婦》，你說《竇娥冤》，與此有關么？”孫太后想著說，疑惑地問。

    “啊……”彭時沒有正面答孫太后話，啊聲就說起《竇娥冤》劇情：《竇娥冤》元??關漢卿作。竇娥被無賴誣陷，又被官府錯判斬刑的冤屈的故事。劇情是：楚州貧儒竇天章因無錢進京去趕考，無奈之下將幼女竇娥賣給蔡婆家為童養媳。竇娥婚后丈夫去世，婆媳就相依為命。蔡婆外出討債時遇到流氓張驢兒的父子，被其脅迫。張驢兒企圖霸占竇娥，見她不從便想毒死蔡婆以此要挾竇娥，不料誤斃了其父親。張驢兒誣告竇娥殺人，官府嚴刑逼訊婆媳二人，竇娥為救蔡婆自認殺人，被判了斬刑。竇娥在臨刑之時指天為誓，死后將血濺白綾、六月降雪、大旱三年，以明己冤，后來果然都應驗。6年后，竇天章深受皇帝信任有先斬后奏之權，為女兒伸了冤。《竇娥冤》是關漢卿的代表作，也是我國古代悲劇的代表作。但關漢卿并沒有局限在這個傳統故事里，以歌頌為東海孝婦平反冤獄的于公的陰德，而是緊緊扣住當時的社會現實此段的故事，真實而深刻地反映了元蒙統治下中國社會極端的黑暗、極端殘酷、極端混亂的悲劇時代。它表現了中國人民堅強不屈的斗爭精神和爭取獨立生存的強烈要求。它成功地塑造了“竇娥”悲劇主人公的形象，使其成為元代被壓迫、被剝削、被損害的婦女的代表，成為元代社會底層善良、堅強而走向反抗的婦女的典型。

    “你說的何意？”彭時倏地說起《竇娥冤》，有點像年輕時脾氣的宣德帝，說起話來沒完沒了，孫太后聽著笑地問。

    “小臣看到劇本，知先斬后奏詞，入朝后明了此事，得有皇帝允許。皇帝沒有準許，臣先斬后奏，要被殺頭，緊急也不行！”彭時認真地笑說。

    “你說一堆話，就是為說，先斬后奏？”孫太后笑地問。

    “是的。皇朝已下圣旨，匪家人抗旨不尊，仍要陪葬仨妾，實屬忤逆，小臣下令，綁大夫人到刑場，老頭出了證，野林村在場人，都舉手出證，求皇朝嚴懲，匪嫡妻(大夫人)。”彭時說。

    “你處斬了？”孫太后問。

    “皇帝沒有授權，小臣不敢斬，就押三暴、大夫人，進了大牢。小臣急派人，進京稟報，拿到了皇帝批復，宣圣旨處斬了二人。全場振奮，一片高呼：吾皇萬歲，萬萬歲！”彭時很是興奮地說。

    “三暴和大夫人，一起處斬了？”孫太后問。

    “是的。”彭時說。

    “小伙子，也就是三暴兒，怎處理的？”孫太后聽著有點釋然，想到小伙子笑著問！

    “他們抗旨不尊，有三條人命，理應斬首示眾，以儆效尤。”彭時笑說。

    “他也被斬首？”孫太后笑問。

    “圣旨說：三暴兒是從犯，皇朝念其年輕，判刑從輕發落，望其棄惡從善。”彭時說。

    “皇帝做得對！應輕判三暴兒，以示教育后人！”孫太后想著英宗的行為，就肯定地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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