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節(jié)要言不煩賢稟事銜冤負(fù)屈是陳循
孫太后沒有明確回答櫻桃求情，櫻桃是想說出肖四、周小妞好處，凈說出二人使孫太后不高興的事。肖四本是位有本分的人，為仕途的一己私利，怎用人殉害人的方法，向景泰帝邀功請賞？周小妞事不用說，肖四是絕對不應(yīng)如此地辦，櫻桃走了后，孫太后如此地想此事。孫太后如答應(yīng)櫻桃的要求，心里會很不舒服，自己年歲大了，也真不愿管此類的事。時間一天天地往前走著，櫻桃也沒再來說肖四的事，孫太后這些天還要和孫子、孫女地閑玩。皇朝沒重大的事，皇帝和大臣也很少來仁壽宮，孫太后和此些孩們?yōu)槲椋１缓⒍旱霉匦Α：冞@天還沒來，孫太后坐在客廳椅上，陳麗、王貞陪在孫太后的身旁，仨人閑聊毫無邊際的事。
“報！李賢求見太后！”懷恩進來地稟報。
“請進！李賢是首輔，沒大事，不會來此。”孫太后一聽地叨咕，沖懷恩地說。陳麗、王貞，就站孫太后的身后。
“小臣李賢，拜見太后，太后吉祥！”李賢進來，施禮地笑說。
“平身！”孫太后說。
“謝太后！”李賢說著站直身，立在孫太后的對面。
“李賢是首輔，賜座！”指左座位，孫太后笑著說。
“謝太后賜座！”李賢說著，坐在椅座上。
“何事？”孫太后笑問。
“要言不煩，賢稟事！”李賢看眼侍女，沒往下說意思地笑說。
“。你們下去！”成語解釋要：簡要；煩：煩瑣；指說話或?qū)懳恼潞唵味笠粺┈崳怀鎏幦龂??魏??管辰《管輅別傳》。孫太后看眼李賢，想著沖二侍女地說。
“嗻！”陳麗、王貞應(yīng)著去了休息室。
“皇帝慮事周到，怕太后貿(mào)然地聽，太后受不了。小臣先說聲，太后思想有個準(zhǔn)備。”李賢嚴(yán)肅地笑說。
“皇朝處決尤思？”孫太后看嚴(yán)肅表情的李賢，想起司艷揭發(fā)尤思為其父陪葬妾的事。皇朝以開棺驗尸，尤巡檢墳?zāi)勾_有一位妾地陪葬，尤思和其母親承認(rèn)此妾，是尤巡檢生前私養(yǎng)。妾沒生孩。尤巡檢留遺言死后陪葬妾。尤思尊其父遺言，和其母吊死妾，陪葬了尤巡檢。妙音那天來向?qū)O太后稟報，孫太后覺得此事重大想著問。
“非也，皇朝處斬尤思，在永城，小臣去的。尤家在永城，臭不可聞，尤思是惡人，惡有惡報！李虎家人，說尤思害死李虎，有揭發(fā)信，皇朝沒再理。”李賢說。
“信啥內(nèi)容？”孫太后笑問。
“尤思串通辦案人，屈打成招，李虎死的冤。尤思已被處決，辦案人已病死，縣令因其它事，已被免職，皇帝沒讓理此信，”李賢說。
“有啥大事？”孫太后問。
“曹家也要謀反。石家謀反事，被處理后，皇朝也發(fā)現(xiàn)，曹家的動向。皇朝沒揭發(fā)，原因是一動，對皇朝影響大，怕局勢會不穩(wěn)。”李賢說。
“在石彪謀反前，哀家聽說曹家事，和皇帝是一觀點，要求穩(wěn)妥。石曹兩家在皇朝，皇帝給捧的，有點不得了，不知姓啥。石家被處理，曹家也會跳出；皇朝動得有證據(jù)，人才能心服口服！”皇帝以前的話，孫太后想著有特關(guān)注意地說。
“目前有：一是曹家有謀反語言。二是曹欽與蒙古降將，在一起密謀。三是一些瑣事，裸露出一些的跡象。”李賢認(rèn)真地說。
“曹家啥語言？”孫太后問。
“曹家一位侍女，是東廠暗派，觀察曹家動向，傳出消息。曹吉祥侄曹欽，一天問馮益：‘自古以來，宦官子弟，有做天子的？’馮益答：‘你們家族，魏武帝曹操，是宦官曹節(jié)后代。’馮益說，曹欽大喜過望，讓妻擺席行酒，厚待馮益。此言行是否，要謀反？”有為皇朝擔(dān)心意思，李賢看眼平靜臉的孫太后地問
“馮益是誰？”孫太后問。
“曹吉祥家豢養(yǎng)的食客，其中一位叫馮益。”李賢說。
“原來如此。”孫太后明白地說。
“曹家還有，蒙古降丁武勇，曹家籠絡(luò)了一批，倚為心腹，在家供養(yǎng)。不僅如此，曹吉祥在皇帝面前，為他們爭賞賜，在收買他們。此些人以曹家，為自己家，曹家一旦地造反，他們是亡命徒。”李賢一臉肯定地說。
“密探說？”孫太后問。
“是的。”李賢說。
“一些瑣事，都是啥？”孫太后聽著啊，表示知此事地問。
“曹吉祥還有……”李賢繼續(xù)說著曹吉祥的瑣事：曹吉祥不通文墨，所以極力主張凡有大事都要經(jīng)過內(nèi)閣，希望借此籠絡(luò)內(nèi)閣成員支持他，防止司禮監(jiān)其他宦官與他爭權(quán)。曹吉祥很是貪婪，引薦文武官吏時，常常只看給他賄賂的多寡，而不管此人才力是否勝任。英宗大概多少也看出了此點言行的跡象。但因復(fù)位依靠的是曹吉祥，而曹又居功自傲，氣焰很盛，英宗所以并不直接斥責(zé)曹吉祥，只密令大臣對曹吉祥稍加地壓抑，這就促成內(nèi)閣與曹吉祥的矛盾。曹吉祥對內(nèi)閣十分地不滿。曹見英宗言聽計從，于是日益囂張，朝野臣民對他們均側(cè)目而視，敢怒不敢言。有寫匿名書告曹吉祥的，曹吉祥竟然請英宗出榜懸賞，捉拿此類人。曹吉祥放肆地行動，英宗已有所發(fā)覺，向首輔李賢詢問“奪門”的事。李賢答：如說迎接上皇大駕則可是“奪門”，怎能作后世榜樣？天位本是上皇原固有，“奪”反而說不是本原應(yīng)有，且當(dāng)時若失敗，將您置于何地，何況當(dāng)時郕王已病重。他病死后，群臣自然會請您復(fù)位，何必如此？他們又怎能借此，強要升遷的賞賜？英宗聽后恍然大悟，開始疏遠(yuǎn)曹吉祥，并下令今后奏折，不準(zhǔn)用“奪門”二字。同時裁革冒“奪門”功，而得以封官四千多人。
“你說瑣事，哀家也已聽說，曹吉祥是此樣人，奪門二字，確實不該說。石亨、曹吉祥、徐有貞，想邀功請賞，投機取巧地編說。哀家后來才聽說的，景帝有病后，陳循等人上書，奏請英宗復(fù)位？”孫太后想著聽到的情況，也是想與李賢地核實，肯定了李賢說法地問。
“去鐵嶺辦差的人，帶來陳循的奏折；陳循說：‘天位，陛下所固有。當(dāng)天與人歸之時，群臣備法駕，恭詣南宮，奏請陛下臨朝。如果這樣，皇宮不僅無騷動，且也可表明，天下永是陛下的，無奪門之說。石享等僥幸一時，計不出此，卒皆自取禍敗。臣服事累葉，曾著微勞，實為所擠，惟陛下憐察’。皇帝接此奏折閱后，特派小臣，詳細(xì)調(diào)查此事。”和想起啥事般，李賢一臉微笑地說。
“情況如何？”去鐵嶺辦差人，孫太后也知是晏穎、媯力，二人也與孫太后說了，陳循帶來的申辯奏折。孫太后想知調(diào)查的結(jié)果，是否與自己聽說的無異，于是如此笑地問。
“銜冤負(fù)屈，是陳循！成語解釋銜：含在嘴里；負(fù)：遭受，比喻心懷冤枉，身受委屈；出處元??關(guān)漢卿《 竇娥冤》。”李賢笑地說。
“你說說，怎回事？“孫太后笑問。
“小臣調(diào)查此事，從石享應(yīng)詔，入齋宮……”李賢想著就興奮地說起調(diào)查的事：石享應(yīng)詔入齋宮，見景帝已病入膏肓，出來后便去找都督張車兀、左都御史楊善和太監(jiān)曹吉祥，密謀請?zhí)匣蕪?fù)位。他想借助英宗復(fù)位，以永保富貴。景帝十四日不能視朝，陳循與高轂、肖镃、商輅，聞中貴興安在右順門里，就對他說：“永樂中，大駕或二三日不能視朝時，則令百官赴東宮朝參啟事。此祖宗舊例，公所知也。今事如此，須請復(fù)正統(tǒng)東宮，以代視朝參為便。”興首肯。陳循出來后與禮部侍郎鄒干、姚虁等商議，希望有眾多官員參與。但大部分官員到了后，既有贊成又有反對者，意見不統(tǒng)一。陳循說：“贊成者請將姓名寫在奏稿上。”于是從者遂眾。奏折第二天送上，批答：“不允”。第三天，陳循等再率領(lǐng)文武百官送奏折，誓達(dá)目的。因奏折末尾列官職姓名數(shù)量多，待到寫完，則已過下午三點，來不及上奏。次日黎明，“百官奉迎圣駕，重登寶位”，英宗重新登上了闊別八年的帝位，史稱“奪門之變”，陳循等都?xì)g喜，認(rèn)為是一大幸事。皇上回到文華殿，召見陳循與肖镃、商輅，告訴他們?nèi)匀闻f職。封石享為忠國公，徐有貞為武公伯，入內(nèi)閣。第二天，因平素多次求陳循推薦自己而落空的徐有貞，以迎英宗復(fù)辟有功，而恃勢誹謗陳循，脅迫六科彈劾陳循。但英宗沒有追究。第三天，他們再發(fā)起六科十三道進行彈劾，誣王文、于謙有迎立外藩之意，王文、于謙被處死，子婿戍邊。陳循與商輅，肖镃知情與謀，陳循被刑杖一百并流放鐵嶺衛(wèi)(今遼寧鐵嶺)。商輅與肖镃被逮捕下獄。至此，一批擁戴景泰皇帝的文武大臣被撤職、充軍和殺害。英宗不久發(fā)覺，原來陳循等內(nèi)閣諸臣和兵部尚書于謙、吏部尚書王直、禮部尚書胡濙等，鑒于景帝病危，本擬在景泰八年正月十四日早朝時，勸景帝同意英宗監(jiān)國。而石享、徐有貞偵悉這一訊息后，搶先發(fā)動政變，擁立英宗復(fù)辟，這樣既可借此邀功請賞，又可趁機排斥異已。
“你調(diào)查的，和哀家聽到，基本吻合。陳循被貶，確實是委屈，皇帝應(yīng)考慮，給陳循平反。”孫太后也覺得陳循委屈，想讓李賢給皇帝傳話，就沖李賢如此地說。
“此調(diào)查結(jié)果，小臣未稟報皇帝，會將太后意，一同告訴皇帝。”李賢看著孫太后，也有征求孫太后意地說。
“好！哀家是此意。另外，曹家的事，皇朝多派人盯著，曹家一旦越軌，皇朝要嚴(yán)懲不貸。皇朝不應(yīng)再有大的動蕩了，天下庶民，要休養(yǎng)生息！”孫太后考慮陳循的事，又想著曹吉祥家的事，于是就故意地說。
“小臣謹(jǐn)遵，太后懿旨！”李賢一臉輕松笑地說。
“好！你回吧！”孫太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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