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思弦首先去了機(jī)甲中,就是要討論也應(yīng)該用小隊(duì)語音討論,不然要站在大廳當(dāng)著那個丹尼爾的打聽別人的是非嗎?
眾人也都回過神,一個個面帶不爽的進(jìn)入機(jī)甲中。
“那新教官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李教官昨天走的時候也沒說。”
“誰知道他什么來頭?”
“你們不看新聞嗎?丹尼爾都不知道?”
有人居然還真的聽說過他,澤思弦豎起了耳朵。
“快說說。”
“曇摩公爵的大公子全名是冰·丹尼爾,二公子冰·空吉。”
澤思弦打了一個冷顫,她一直以為曇摩公爵姓曇摩,沒想到是封號曇摩,“冰”這個姓,聽起來一股濃濃的杰克蘇的氣息,感覺不是什么好東西啊!
再想想丹尼爾的模樣,氣勢,妥妥的某種小說男主啊。
“如果真的是他,20號,你要小心了。”
澤思弦一愣:“管我什么事?”
“空吉少爺也參加了這次機(jī)甲新銳大賽,你不知道嗎?”
“那丹尼爾少爺就是為小少爺來的?”
“必須啊,聽說兩人兄弟感情特別深厚。”
澤思弦臉?biāo)查g拉了下來,媽的,果然是沖著自己來的?不應(yīng)該啊?沒這么倒霉吧?
“那么多選手呢,也許是巧合吧…”
“也許吧,不然我實(shí)在想不到還有什么原因能讓大公子到這里來。”
“阿,大公子長得真帥,我也想留個長頭發(fā)。”
“就你,得了吧…”
“軍隊(duì)不讓留長發(fā)。”
“對哦,那這個肯定是大公子了。”
“以前也沒聽說過大公子在咱們這艘星艦上啊?”
“誰知道呢?也許只是咱們這些小人物不知道。”
聽著聽著樓就歪了,澤思弦也沒再出聲詢問,12告訴過她,機(jī)甲中的所有操作、對話都是有視頻錄音的,這邊他們在聊八卦,那邊別人就聽著呢。
雖然不知道這個丹尼爾為什么出現(xiàn)的這么詭異,但澤思弦已經(jīng)默默把他拉進(jìn)了黑名單。
她最怕麻煩,麻煩代表著當(dāng)誤時間,當(dāng)誤時間就會讓回家的路再遠(yuǎn)一點(diǎn)。
丹尼爾要求一天的訓(xùn)練任務(wù)是不可能完成的,他比李教官要狠的多,中午把一箱營養(yǎng)劑扔在了訓(xùn)練室。
什么時候做到了他的要求,什么時候才能離開訓(xùn)練室,否則就一直在這里待著吧,連睡覺都不準(zhǔn)出去。
澤思弦一副似乎已經(jīng)被三個月的勞教改造好了一樣,不管丹尼爾說什么她都任勞任怨,乖巧又努力。
但她能偶爾的感覺到丹尼爾看向她的眼光中藏著什么,到底藏著什么她卻不能感知到,因?yàn)樗看蜗胍聊ヒ幌碌臅r候,丹尼爾又收回了眼神,好像看她只是隨意略過一眼的樣子,讓她各種不確定。
澤思弦苦逼的待在訓(xùn)練室三天沒有出來,12卻在房間內(nèi)精心打扮。
紅玉手中抱著龜兒,給它縷著毛,眼睛緊盯著12:“到底什么人阿?要你每次出去都收拾這么仔細(xì)。”
12嘴角含笑:“一個有趣的男人。”
紅玉扶額:“你還是一個小孩子呢,能不能正常點(diǎn)。”
牛天才在這兩個女人面前一點(diǎn)發(fā)言權(quán)也沒有,嘴巴動了好多次也沒說出一句話。
紅玉輕輕踹了一腳他,朝他使了個眼色:“怎么說你也是我們大家庭的一員啊,就看著小妹妹出去胡鬧?”
牛天才心里叫苦,他一個大男人怎么好管那么多,而且12又不是親妹妹。他被紅玉瞪的狠了,只好干巴巴說:“老大要是知道了會不高興的…”
12“噗”的笑了一聲:“紅玉姐,你搬的這救兵可真夠笨的。”
紅玉也嫌棄:“可不是么?你少打岔,到底干什么去?”
12思考了一下才說:“小域長的教官換了,換了一個長的很好看的男人。”
紅玉一頭霧水:“這男人有問題?”
12點(diǎn)頭,嚴(yán)肅的說:“有很大問題,我懷疑他來破壞我們內(nèi)部團(tuán)結(jié)。”
紅玉心里一緊:“怎么回事?”
“那男人長的太好看,我怕他勾引小域長,所以要先下手為強(qiáng)呀。”12描著眉,聲音溫柔:“而且我總在他身上感覺到一股同類的氣息。”
紅玉捂著嘴:“你們不是人?”
牛天才聰明的多,這么陣子早弄清楚了12是什么人,也脫口而出:“也是變態(tài)?”
12手一頓,眉毛畫歪了一些。啪的一聲把眉筆拍在了桌子上:“誰變態(tài)不是人?”
紅玉跟牛天才老實(shí)的互指,異口同聲:“我說他(她)呢!”
“哼。”12冷哼一聲:“別裝了,咱們自己人有什么不能說的?那個丹尼爾是人族,但是感覺他心術(shù)不正,邪氣的很。”
紅玉跟牛天才兩人默不吭聲,有什么比你更邪氣的人么?
12又說:“這幾天的接觸,我想要的消息是一個都沒得到,這人很聰明。他這樣我就更擔(dān)心了。”
她也認(rèn)為這個丹尼爾是沖澤思弦來的,可澤思弦并沒有什么值得一個公爵的大公子算計的東西,所以他這么做到底是為什么?
12擦了擦眉毛,又重新畫上,鏡中女孩神采飛揚(yáng),陽光清爽的模樣,她知道哪種人最吸引黑暗中的惡魔了,就是身帶陽光,笑容暖心肺的人:“我們別瞎猜了,小域長已經(jīng)三天沒回來了,估計明天她就能回來,如果那個丹尼爾真的對小域長有什么企圖,明天他肯定會以見我的名義跟小域長一起回來,那時候你們都繃著點(diǎn),別在丹尼爾面前露了底。”
牛天才猶豫:“你一個女孩子去對付這樣的人…”
12:“我也不想啊,誰讓那個丹尼爾不好男風(fēng)。”
牛天才狠狠地打了個顫:“注意安全,再見。”
紅玉:…
當(dāng)初誰說他傻的?
12朝兩人拋了個媚眼,“行了,走了。你們有空去找找李教官,看看能不能問出點(diǎn)什么。”
…
12出了門,還沒走到第一個路口,一個穿著黑色軍裝的人走了出來,他臉上沒有任何的笑意,可眼睛里似乎都裝滿了寵溺,手中拿著一朵藍(lán)色的妖艷的花,隨著手指輕輕一晃,花的眼色越變越藍(lán),好似藍(lán)色的火焰。
男人發(fā)出低沉又溫柔的聲音:“冥府花王—薩奇,喜歡嗎?”
12眼睛如星光炫目,欣喜的一蹦一跳的跑過去:“丹尼爾!”
丹尼爾嗓中響起“嗯”聲,聲音性感誘惑至極。
12像是沒開竅的小女孩似得,絲毫不懂“性感”是什么,注意力都被薩奇吸引了過去:“好漂亮,給我的嗎?”
“當(dāng)然。”丹尼爾把花遞到12面前,他的手指潔白無瑕,仿佛是一件絕美的藝術(shù)品般的純凈,纖細(xì)又毫無雜質(zhì)。這么美麗的手,卻微泛著冷意,似是沒有溫度一般,令人心寒。
12不僅贊嘆,這大概是她見過最完美的男人了。
“謝謝,今天吃什么?”
丹尼爾眉頭微微皺了一瞬,似乎再疑惑12為什么對他沒有常人的反應(yīng),又一看她的天真的臉龐,心里釋然,孩子太小,恐怕是沒開竅?
丹尼爾想不到自己眼前的這個小女孩如果要用黑暗來說,那她就是深淵,如果要用演戲來描述,那她就是戲精本精,這兩人看起來棋逢對手,其實(shí)還是12技高一籌,誰讓人家有心靈天賦做掩護(hù)呢?再說她也沒有正經(jīng)的修為,對人夠不成威脅,誰見到她的時候都會對她沒有防范意識。
丹尼爾伸出手,摸了摸12的頭頂,指尖冰涼,若是別人定要身體僵硬或者雞皮疙瘩都要起來,12卻一愣,呆呆的從頭上抓過丹尼爾的手:“你的手怎么這么涼?”
她皺眉:“是生病了嗎?”
丹尼爾手被抓住反到不自在了,僵硬著胳膊想抽出手,12卻不準(zhǔn),大力的把他手扯到嘴邊,哈了哈氣,眼睛笑的瞇起:“這樣覺得暖和一點(diǎn)了嗎?”
丹尼爾瞇了瞇眼睛,還是把手抽了回來:“如果熱的話,我會感到難受。”
“哦…”12并沒有不高興,而是岔開話題說到了吃的上面。
丹尼爾默默地把手背到身后,在衣服上來回抹了抹,他自認(rèn)動作輕微,可沒注意到12掛在腰間的一顆小水晶球里霧氣涌動。
“老大!他嫌棄你老大!”刀輝激動的在12神魂中喊著:“他背著你擦手,十分嫌棄!!”
12表情沒有任何變化,臉睫毛都在演著天真少女的戲。就是覺得這個刀輝有點(diǎn)吵。
12對他的折磨那是一天都沒停過,不知道這家伙是不是被折磨久了,所以變態(tài)了,或者是習(xí)慣了,反而對12心悅誠服,天天喊著她老大。
12自己是不介意手下的人是好人還是壞人的,這么折磨刀輝也不是因?yàn)榈遁x生前作惡太多,只是為了他曾經(jīng)打過自己。
她雖然沒收刀輝,可也沒阻止他這么喊自己。
澤思弦也知道一些事,只是她不做評論而已,她不認(rèn)為12是個心慈手軟的主,刀輝再怎么巴結(jié)12最后的結(jié)局大概都是灰飛煙滅。
在星艦里,關(guān)注丹尼爾的不止?jié)伤枷宜麄儯有龐珣。
丹尼爾出現(xiàn)的時間太巧了,之前他也不知道大公子在星艦上,這肯定是個高級秘密,但不知道為什么大公子突然跳了出來。
是因?yàn)榘⑸氖拢靠墒浅鍪乱院蟠蠊痈緵]有接觸過阿莎這個人,甚至連這件事問都沒問,好像只是自己待煩了出來攬個教練的活而已。
龐珣不敢大意,阿莎的事一出,他每天都會覺得自己會隨時死于非命。現(xiàn)在大公子表面上看著沒什么目的,可又像是直沖歸一而去,讓他不得不緊張。
緊張歸緊張,他也只能干看著。星艦到處都有監(jiān)控,他根本不能再去接觸歸一,更不能朝他問什么話,互相換消息。
龐珣嘆了口氣,這種小命捏在別人手里,自己還沒有任何消息的感覺真難受啊。
…
第四天澤思弦成功的把第五套軍體拳做到了完美動作,丹尼爾冷著一張臉:“如果你只有這個水平就想去參加新銳大賽,我勸你還是別去了。”
澤思弦低頭,老實(shí)聽訓(xùn)得模樣。
“抬起頭來!”
澤思弦立刻封住面部表情,甚至這次連眼部精神都封住了,眼睛依舊閃亮,可她現(xiàn)在是個睜眼瞎。
一個人的表情眼神能出賣內(nèi)心很多東西,在這個強(qiáng)勁的黑名單面前澤思弦什么也不想暴露,索性封出了這個可讓人探究的地方,讓丹尼爾隨意打量。
她自己暗戳戳的釋放出神識,觀察著丹尼爾所有的表情。
丹尼爾盯著澤思弦看了一會,難道他還沒服用那個東西?不然怎么會這么弱?
“我的弟弟當(dāng)初學(xué)這一套拳法的時候僅用了半天,你真是太弱了。”
澤思弦木著臉,睜著大大的瞎眼,直勾勾的看著丹尼爾:“好厲害。”
這句話說的干巴巴的,比敷衍都還敷衍。
丹尼爾更加疑惑了,他的資料里這個人不該是這么個狀態(tài)啊?不是桀驁不馴,不服管教的嗎?現(xiàn)在怎么回事?他認(rèn)錯人了?
“給你一天時間休息,明天過來學(xué)槍械。”
澤思弦木訥的點(diǎn)頭,不知道是高興還是不高興:“教官再見。”
說完,轉(zhuǎn)身離去。
丹尼爾第一次感到自己的有點(diǎn)無力,他拿到的資料來說這些人應(yīng)該渾身都是破綻,他自認(rèn)能輕松對應(yīng),可現(xiàn)在怎么這么不得勁?
小的小的沒開竅,整天除了玩就是吃,問別人的事一問三不知。
大的大的像木頭,木到連眼睛都像是木頭雕刻出來的,沒有半分活人的感覺。
其他人根本不出門,出門也是選在他在陪小孩玩的時間,讓他分身乏術(shù)。
難道他們察覺到什么了?還是警惕性太高了?
丹尼爾看著澤思弦的背影,追了上去,澤思弦神識外放,剛才丹尼爾打量她,又悶憋的樣子她都看在腦海中。
澤思弦確定了,這個丹尼爾就是沖自己來的,但是沖自己來的原因就沒有人知道了。
想知道他的目的,她們還需要再等等看,等他的下一步棋。
“歸一!”丹尼爾叫住了澤思弦:“等等。”
澤思弦站在原地,回過頭:“教官,有什么事嗎?”
“我今天約好跟你妹妹一起吃個飯,你要沒事的話就一起出吧?”
澤思弦:“紅玉她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做好飯了。”
澤思弦假裝猶豫一陣才說:“要不教官去我那吃個便飯吧。”
丹尼爾等的就是這句話,哪怕澤思弦不說他也會想辦法去的,自然是答應(yīng)了:“那就麻煩你們了。”
澤思弦只是不想得罪他,不慣丹尼爾這毛病:“是挺麻煩的。”
丹尼爾:“…”
當(dāng)沒聽見,跟著澤思弦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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