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鼎十分擔心澤思弦的狀態(tài)。
她神魂在崩塌之間,心里又有心魔,下一次心魔如果再動什么手腳,澤思弦不一定還能活著。
他決定再給澤思弦來一個強心針,免得她又為心魔所干擾:“娘親,你可忘了?我們是修士,而修士是有手段可令死人復生。”只是非常非常非常的難罷了!
強心針十分有效!
澤思弦猛的坐了起來,而她的身體卻承受不住這么猛烈的動作,胸前的傷口崩裂開,嘴里噴出一口血:“噗…”
她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小鼎剛放進去的小心臟砰砰砰的直跳,嚇得他大叫:“紅玉姐姐!!!”
紅玉突然被澤思弦坐起來噴了滿臉血,小腿肚子都驚的發(fā)顫,再加上小鼎的尖叫讓她差點暈過去。
大人…還是死了嗎?
“紅玉姐姐,快別愣著了,給她喂藥!”小鼎急道。
他別又會成孤兒了,好想哭。
紅玉回過神,大人沒死!
她趕忙叫了弋飛航進來,兩人一起給澤思弦喂丹藥,換修復劑。
這次的治療十分順利,澤思弦不再抵抗藥力,傷口也開始愈合。
二人手忙腳亂半天了,才讓澤思弦的傷勢穩(wěn)定了下來。
她的身體強度太高,哪怕是外傷也不容易好,而且這次還傷到了心臟。
她們自己倒是有很多護心丹,可等級太低了,對澤思弦一點用都沒有。
小鼎與紅玉開始商量,小鼎想要煉制高級療傷圣藥,九轉(zhuǎn)還魂丹。
但小鼎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已經(jīng)不能煉高級丹,只能等澤思弦醒了自己煉。
九轉(zhuǎn)還魂丹所有的藥材都是天材地寶,一個星球上可能一株都沒有,他們從現(xiàn)在開始,要收集藥材了。
弋飛航本來是很難過,很心疼的澤思弦的。但是,他看著紅玉跟一枚蛋自說自話時,心涼了半截。
她別不是受到了刺激也瘋了吧!
他不明白為什么紅玉堅持一顆蛋能救老大,雖然成功了,可他不認為是蛋的功勞。
他也不明白一顆蛋為啥是少爺。
對著弋飛航越來越詭異的目光,紅玉忍不住了。
“啪!”紅玉拍了弋飛航一掌:“你想什么呢?”
弋飛航欲言又止,身為副團他得穩(wěn)住,不能讓紅玉也步小黑妞的后塵。
他決定不去刺激紅玉:“沒,沒事。”
紅玉見外面有一堆事沒處理,弋飛航還在這里發(fā)呆,沒好氣的說:“還不把二爺叫來保護少爺跟大人。”
弋飛航:???
“二爺,又是誰?”
他們是一個團隊的人吧?為什么這些人他一個都沒聽過。
“就是大人休閑艙里的猴子。”
弋飛航呆滯:臥槽,猴子都混到爺?shù)奈恢昧耍?br />
“哪里來的猴子?”
歸二因為一直都在休閑艙保護兩顆蛋,從來沒出來過,所以弋飛航也從來沒見過它。
紅玉默了默:“老大抓的,四級異獸。你可別叫它猴子,我怕它打你。”
弋飛航閉了閉眼睛,這一天好驚心動魄阿。
老大什么時候抓了個四級異獸?
弋飛航又一呆,老大居然都能抓四級異獸了?!
他剛一走神,就覺得脊背發(fā)涼,是紅玉陰惻惻的目光。
弋飛航瞬間慫了,還是配合紅玉吧,他真怕紅玉分分鐘切腹自殺給他看。
歸二來的時候,懷里還抱著一顆蛋,弋飛航嘴角抽搐:“紅姐,我把二爺跟…二少爺帶來了。”
這沒錯吧?這也是一顆蛋呢。
紅玉眼睛一豎:“誰說這是二少爺?!”
弋飛航瞪著眼睛,他猜錯了?難道這顆蛋沒身份?就是個蛋?
“這是大小姐!”紅玉橫了弋飛航一眼:“有男有女,正好。”
弋飛航:…
你牛批!
紅玉把小鼎遞給歸二,和藹的說:“大人受了很嚴重的傷,我們都有事要忙,所以只能麻煩二爺了。”
歸二點點頭,抱著兩顆蛋,老神在在的坐到了沙發(fā)上,嫌棄的看著弋飛航,這男人怎么傻乎乎的。
弋飛航精準的收到了來自歸二的鄙視,他感覺自己可能受了內(nèi)傷,有點想吐血。
歸二扭頭看著紅玉,又指了指澤思弦。
紅玉很懂它的意思:“大人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了,只是不知道什么時候會醒。”
歸二把蛋放在沙發(fā)上,跳到澤思弦的治療艙上,看著她的傷口,沖著她又是齜牙,又是捶胸。
這混蛋居然差點死了!
它是她的契約獸,澤思弦死了,它也得死!
媽的,王八蛋!
它就說怎么剛才感覺自己的天靈蓋一緊,原來差點死了!
歸二好氣,人類真是又弱又脆,除了做飯好吃以外就沒有別的優(yōu)點了。
它越想越難怕,越怕越氣,越氣越委屈,干脆坐在澤思弦的治療艙上傷心的哭了起來。
人類都不是好東西!
弋飛航感動不已:“二…爺跟老大的感情真深厚阿。”
歸二聽到了,扭頭朝著弋飛航齜牙:深你大爺?shù)耐龋挪恍盼乙滥悖?br />
弋飛航笑了笑,還想說什么,被紅玉打斷了話。
“走吧,別在這里礙手礙腳的。”紅玉翻著白眼,沒看見歸二都想打你了么?
弋飛航跟著紅玉出了治療艙,一點也不擔心澤思弦的樣子,讓紅玉心里憋著氣,大人出這么大的事,弋飛航就難過了那么一小會!
男人心都這么大嗎?
生氣的紅玉開始找弋飛航的岔。
“沒看外面亂成什么樣了?”
“警報聲響了多久了?也不取消。”
“我們抱著大人跟12出來又多少人看見了,消息也不封鎖。”
“這亂哄哄跑來跑去的人,也沒人管。”
“你老跟著我干什么?!”
弋飛航面對如同機關槍一樣的紅玉,默了默:你看起來好像瘋了,我不跟著你,跟著誰?
“趕緊讓阿暢關閉警報,我們?nèi)Q衣服,把星艦的事處理了。”紅玉看到自己一身的血,心里都是后怕,眼睛一紅,又哭了起來,大人差點就死了。
弋飛航表情有點扭曲,他從來不知道紅玉是一個喜怒無常的女人。
兩人個懷心事的走著,直到弋飛航又被紅玉扇了巴掌:“進我房間干什么?!”
弋飛航冤枉的要死,他走神了,根本沒反應過來啊。
他委屈巴巴,但見紅玉瘋瘋癲癲的,決定還是安慰一下她:“你別太擔心老大了,你自己想想,老大在林星的時候,我們以為她死了多少次?”
兩人認真的數(shù)了起來。
失蹤的時候,大家以為她死了,但是沒有。
走火入魔的時候,大家以為她要死了,但是沒有。
被火燒的時候,大家以為她死了,但是沒有。
被追殺的時候,大家以為她死了,但是沒有。
被…
弋飛航木著臉,這次比起以前情況也差不多,真不是他心大,而老大每一次都要死了,但是都沒有。
紅玉果然安撫到了,這么算起來,大人…確實不大容易死。
弋飛航說:“就算有天老大在我們面前死掉了,說不定也是幻覺。所以你不要太擔心,我們要對老大有信心!”
紅玉臉色這才好看了許多:“你說的對。”
…
星艦很快平定了下來,主要是大家忠誠度很高,除了香山圣。
香山圣正準備把澤思弦重傷的消息傳出去,結果發(fā)現(xiàn)他的通訊器被鎖定了,根本不能用。
他氣勢沖沖的去找朝云,想讓朝云給他做主,憑什么關閉他的通訊器?!
朝云此時被帶到了醫(yī)療室,她看著澤思弦受傷的地方,才發(fā)現(xiàn)她是一個那么狠的人。
對她不留情也就算了,對自己都不留半分情。
朝云突然對澤思弦的感官好了一些,畢竟?jié)伤枷抑皇峭{了她,沒把她弄那么慘。
弋飛航低沉著聲音:“殿下,這幾天恐怕都要麻煩你了。”
朝云嘆了口氣:“走火入魔能把自己傷成這樣,她到底看見了什么?”
弋飛航搖搖頭:“只有老大才知道。”
朝云回過頭:“多久能醒?”
“不知道,她現(xiàn)在很虛弱。”
朝云當然知道澤思弦很虛弱,心臟都快捏爆了,能不虛弱嗎?換成別人可能都死了。
“放心吧,外面的事我會幫忙處理。”朝云正說著話,外面?zhèn)鱽沓吵臭[鬧的聲音。
弋飛航看向門口:“怎么回事?”
“副團,香山圣在門口鬧事,要見殿下。”
弋飛航又扭頭去看朝云。
朝云又尷尬又惱怒,她是已經(jīng)管不住人了嗎?!她警告過香山圣那么多次,他卻一次都不長記性!
弋飛航正想跟朝云說香山圣的事,沒想到他自己先跳出來了:“殿下請等一下。”
朝云點頭。
弋飛航朝門口喊:“叫猴子過來一趟,把香山圣的嘴巴堵上!”
沙發(fā)上的歸二暗戳戳的朝弋飛航看去,星艦上還有別的猴子?
過了一陣,猴子被帶了進來。
歸二瞇了瞇眼睛,不屑的扭過頭。
這是什么猴子?長的這么丑,一點毛都沒有,明明就是人。
弋飛航看著朝云:“殿下,飛航有一事相求。”
朝云有點意外:“副團不必客氣,有什么事就說吧。”
弋飛航笑著謝過朝云,指著猴子說:“我這有一個小兄弟,是出云人,他所求只有殿下能幫他,所以,我想給他走個后門,讓他留在殿下身邊。”
猴子慌了:“飛航哥,你不要我了?!”
弋飛航皺眉:“猴子,你想要的,只有朝云殿下能給你。”
猴子沉默。
朝云好奇,是什么只有她能給:“你想要什么?”
猴子低下頭:“我…我想要給生母與父親離婚,再給她掙個一個貴族夫人的稱號。”
他的故事其實很簡單,他的母親是他父親的五夫人,可惜因為身份低下不受重視,連帶這他也在家中備受欺負。
而他的父親不是貴族,卻是瓦倫星旁邊防衛(wèi)星上的一個黑道頭子,勢力在那個星球上很大。
黑老大曾經(jīng)放話出來,哪個兒子在黑道上吃混的好,位置就會傳給誰。
這句話一出,猴子從此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因為黑老大只有兩個兒子,二夫人母子又勢大,他被二人差點整死了,這才中家里跑了出來。
朝云看了一眼弋飛航,知道這是給她送人來了。
猴子想要的這些,也確實只有她給的才名正言順,更加榮耀,是打臉的最佳選擇。
所以,朝云不必擔心猴子的忠誠度。
她沒有拒絕弋飛航的好意,香山圣確實上不得臺面,已經(jīng)給她丟了好幾次人了:“你可愿意跟我?”
猴子看了看弋飛航,猶豫了一下說:“我想見一下老大…”
“她重傷的事你應該已經(jīng)聽說了,見了她也沒用。”
澤思弦現(xiàn)在什么情況,怎么可能起來見人。
猴子抬頭望著他們身后的治療艙,然后跪下給澤思弦所在的位置磕了一個頭:“老大,屬下不孝…”
弋飛航一頭黑線,伸腿踹了猴子一腳:“你這混球瞎說什么呢?”
猴子被踹的身體一歪,坐在地上無辜的望著弋飛航。
朝云被逗的直笑:“好了,你本名叫什么?”
猴子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叫謝榭。”
弋飛航:…
朝云面不改色:“好了,猴子你先下去吧,一會過來找我。”
猴子:…
猴子退了出去。
弋飛航這才跟朝云說:“抱歉耽誤了殿下的時間。現(xiàn)在,殿下可以去處理家事了。”
朝云對弋飛航的識相很滿意,但是還問了一下弋飛航:“香山圣又做了什么?”
“泄露通訊密碼,讓別人找到了老大的位置。”弋飛航臉色陰沉下來:“那人帶著百艘戰(zhàn)艦去圍堵她。”
朝云大驚失色,又氣又恨。
澤思弦這個時候如果出事,她能落得什么好?
怪不得弋飛航不給香山圣留一點退路,把代替他的人都找出來了。
“這個蠢貨!”她站起身,恨恨道:“副團,這事你們處理就好,不用把人給我了。”
弋飛航彎腰道謝,然后說:“殿下不必那么生氣,這次我們整理戰(zhàn)俘,也發(fā)現(xiàn)一些想跟著殿下的人,希望殿下能給他們一個效忠的機會,名單我明天讓謝榭給您送過去。”
朝云身邊沒有心腹,這讓她一直很沒安全感。澤思弦一直忙,而且朝云的貪念讓她很反感,所以她從不管朝云的事。
可現(xiàn)在弋飛航不得不管,澤思弦重傷,只有朝云身份最高,有些事朝云出面處理會比他們好。
而且,弋飛航也明白朝云在沒有拿回自己的王儲位置之前,是不會對澤思弦動手的。
他們都是一個繩上的螞蚱,必須要心齊才行。
朝云氣憤的走出門,看都沒看香山圣一眼就離開了。
香山圣望著朝云冷漠的背影,心慌不已。
殿下…怎么不理他了?
弋飛航也走了出來,低下頭,看了一眼被按在地上的香山圣,然后對賽遷說:“這是我們抓到的第一個叛徒,去通知大家來看叛徒的下場。”
賽遷呼吸一窒,覺得弋飛航看他的眼神不簡單。
他上次得罪紅玉被關起來,等再出來的時候弋飛航已經(jīng)回來了。
弋飛航聽說了這件事,就帶他去跟紅玉“切磋”了一番,他才明白當初的他有多幼稚。
那只放在腰間的手,永遠都沒有機會把槍掏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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