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九已經(jīng)顧不得安家的人會如何看她,在她掛斷電話后有什么反應。
這些都被她隔絕在世界之外,包括柳先好,包括魏景陽。
晚上時馬姐過來叫門:“小姐,開飯了。”
安九也是隔著門板說了句:“沒胃口,你們吃吧。”
繼續(xù)把自己關在屋子里。
馬姐一步三回頭的下去,希望她能開門,然而并沒有。
到樓下詢問柳先好,后者的態(tài)度還是縱容。
“那就讓她先靜一靜吧,你把飯菜給她熱著,什么時候她餓了,自己下來有的吃。”
馬姐想到下午安九自己下來過一次,便照做了,不過等魏景陽回來,她還是報告給他:“一天基本沒出來,老太太說她心情不好,我想著你們的關系好一些,去勸一勸會管用。”
“知道了。”魏景陽答應,難掩眉間疲憊,踏著樓梯上樓,在她臥室門前叩了叩。
然,沒有回應。
“是我,開門。”他低沉的磁性嗓音淡淡響起。
過了一會兒,門從里面打開,露出安九那張悻悻的小臉兒,杏眸憂傷的望著他。
“大叔……”
“跟我下來。”魏景陽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轉身,率先下了樓梯。
安九慢吞吞的在后面跟著,乖巧的不像話。
到了樓下,魏景陽用眼色讓馬姐暫時回避,獨自進了廚房,把飯菜端上桌,又拿了碗和筷子。
對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的安九說:“過來吃飯。”
安九轉過眸和他對視,魏景陽難得強勢的態(tài)度,讓她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本能的受到驅使。
當她坐在椅子上,用筷子夾菜,把飯吃進去,感覺也不是那么沒胃口。
魏景陽給自己倒了杯水,一直坐在身邊看著她吃。
安九吃了小半碗米,撂了筷子。
魏景陽說:“在煩惱什么?可以和我說一說。”
他的聲音透著循循善誘的溫柔,極具耐心,讓安九失去防備。
“我落榜了,沒考上。”她失落的說道。
魏景陽又問:“哪里沒考上,差了多少分?”
“d大,差了20分。”
“這之前對自己很有信心?”魏景陽無波的桃花眸一片平靜的問。
安九點頭:“恩。”
“現(xiàn)在心情很差,很難受?”
“恩。”
魏景陽用手摸摸她的頭,表示安慰。
“那有沒有想好到底要不要繼續(xù)念?或者重考一次?”
安九抬頭對上他包容的眼睛,或許她唯一能夠坦然面對的人就是他了吧?
也只有在魏景陽面前,她才沒有壓力。
搖了搖頭:“不知道。”
“那就好好想一想,上去睡一覺,明天要是不想在家里就跟我一起出去。”他態(tài)度寬容的說。
安九臉上立即出現(xiàn)希翼:“可以嗎?”
“可以。”
轉而她問:“外婆肯寧已經(jīng)知道了,她會不會對我很失望?”
魏景陽撫摸她腦袋的手慢慢撫向她的臉,眼睛里好似含著晶瑩的水珠,讓他忍不住擦了擦,卻什么都沒有。
“不會。”他說:“你做的已經(jīng)很好了。”
安九知道他在安慰自己,善意的笑了。
“上去吧。”魏景陽又說。
安九點頭,跟隨他的腳步,回到臥室,躺下歇息。
雖然白天睡了整整一小天,但連日來的精神疲憊讓她還是很快睡著。
她做了很多夢,都是上一世發(fā)生過的,與安晴翻臉,父親、長輩對她失望遠離,她一個人像根漂浮的草。
始終沒有一個讓她安心的依靠。
直到她的夢里出現(xiàn)魏景陽,他循循善誘的對她說著鼓勵的話,說她很棒,一定可以夢想成真,他會一直在她后面支持她。
她在夢里與他親密。
雖然那感覺朦朦朧朧的脫離現(xiàn)實,卻讓她非常滿足。
那是找到依靠的幸福感。
因為對他喜歡,他成了她這輩子最想抓住的人。
清晨,當她睜開眼,小鳥愉悅的叫聲闖進耳朵里,旖旎的夢境遠去,她慢慢回到了現(xiàn)實。
起身,手指捋起額前松散的劉海,唇角印著笑容。雖然只是一場夢,那也足夠了。
起碼她在魏景陽心里,已經(jīng)與別人是不一樣的。
他對她有別人沒有的優(yōu)待,這便讓她領先了一步。
起床洗漱,安九穿了身隨性的衣服。
黑色T恤趁的她皮膚白皙,發(fā)膠將劉海向后固定住,英氣的發(fā)型,使她精致的五官凜然些許。深藍色寬松休閑褲,人字拖,安九就這樣下樓。
柳先好已經(jīng)在樓下了。
馬姐見到她,上前來打招呼:“小姐。”識趣的沒提昨天她心情差的事。
“小九起來了?快,小張蒸的水晶蝦餃味道不錯,來嘗嘗。”柳先好也說。
安九步履坦然的走過去,坐在餐桌前,叫了聲:“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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