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十月的天，外面下著蒙蒙細雨。
有些涼意。
銀河會里面卻是熱火朝天。
DJ放著炫酷動感的舞曲，幾個人在跟著節奏晃動著。
吧臺旁邊的帥哥美女們一邊喝著酒，一下一下點著頭。
現在時間還早，所以人不多。
要到凌晨一兩點左右，才是真的熱鬧。
四個美女，似乎不知道外面有多冷，把外套放在座位上，里面穿著清涼。
“小黑哥，這里這里！”
一個穿著白色運動背心，大長腿的妹紙站了起來。
借著昏暗的燈光，伊誠只看見一雙白色的腿。
“等一下。”
伊誠把小黑拉到門口，里面太吵，實在不是說話的地方。
“我說你，喝酒就喝酒吧，干嘛還喊了幾個女的過來？”
“什么女的呀。”小黑對他的說法非常不滿，“我跟你說，這幾個都是我的球迷，她們在外企工作的，不是路邊的野雞。”
小黑的路子不錯，在當職棒運動員的這些年沒少認識一些美女。
“我管你是家雞還是野雞，老子不喜歡吃雞肉。”
小黑微微一愣。
他盯著伊誠看了兩秒，然后用悲哀的目光看著伊誠。
“伊誠，你變了。”
小黑的語氣中透露出一股子的悲傷。
“你說好我們要永遠一起的。我們一起打棒球，你吃飯我喝肉，我吃雞，你就趴草叢。但是你現在告訴我，你居然不喜歡吃雞了。”
“……”
“以后就剩下我一個人，獨自承受敵人的炮火，我就算背個三級包，也裝不下400發子彈。
我一個人打不了一隊，你明白這個道理吧？”小黑眼神越發悲傷。
伊誠瞇縫著眼睛，恨不得一巴掌呼死他。
“你特么不知道林思慕在乎這些？”
“咦？”小黑微微一愣。
“你們不是離婚了嗎，她還管你這？”
“我特么……我現在跟林思慕在初戀期。”伊誠瞪著他。
“哈哈哈哈……”
小黑捧著肚子，笑得前仰后合的。
“這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你們都多少年的夫妻了，還初戀……哎呦，誰發的檸檬，咋這么酸呢？”
但是，在注意到伊誠一臉嚴肅和憤怒的表情時，小黑的笑聲卡在喉嚨里。
他咳嗽兩聲，有點明白過來。
“我發四，我真不知道。”
小黑伸出四根指頭。
“如果我知道你們破鏡重圓了，我一定不安排今天晚上的局。”
他信誓旦旦地說。
伊誠眼神冰冷地盯著他。
過了幾秒。
“算了。”
他嘆了口氣，“就當是來聊天的好了。喝完酒，你就把別人送回去，我也不想有什么后半場。”
今天的伊誠表現得非常嚴肅。
“遵命，你贏球了，你牛筆，今天你是老大。”
……
伊誠和小黑重新回到卡座。
兩個人往那兒一坐，哪怕坐擁四個美女，根本沒人敢來搭訕。
這兩個人長得魁梧高大，身上一堆的腱子肉。
一看就是不好惹的。
經過簡單的介紹，伊誠對四個女生有了一些初步的了解。
就像小黑說的一樣，這幾個人在一家外企工作。
說是外企，實際上是新加坡的一家短視頻公司旗下的子公司員工。
做的是關于國外短視頻和直播的應用軟件。
這家新加坡的公司，還是國人去創辦的。
從根子上來說，這就是一朵開放在國外土壤上的國內鮮花。
“所以你們是程序猿咯？”
伊誠大聲問到。
酒吧里聲音嘈雜，你不吼就根本聽不到。
幾個女孩子盈盈一笑。
坐在伊誠左手的女生叫做李喻維。
如果林思慕的長相有10分，那么她可以打到7分左右，在人群中也算是出眾閃亮的一顆小星星了。
李喻維的外套放在沙發后面，只穿著一條無袖短裙，裙擺很短，下半身一條熱褲，露出兩截白皙修長的大腿。
顯得既青春活力又性感嫵媚。
她貼近伊誠的耳朵，嘴里面噴著熱氣。
讓伊誠覺得癢癢的。
“你見過像我們這么漂亮的女程序猿嗎？”她嬌嗔地說到，“我們是做營銷的。”
“哦。”
伊誠點點頭。
他輕描淡寫地應了一聲，把身體往旁邊挪了挪。
幾個女生看他一臉嚴肅的樣子，心里面好笑，眼神中不免帶了一絲鄙夷。
這人可真裝。
來都來了，還裝什么正經和矜持？
伊誠沒有說話。
他倒不是不適應這種場合。
如果沒有林思慕的話，他完全可以樂在其中。
“我跟你們說，我這個哥們，可了不得了，他24歲的時候就拿過全聯盟的冠軍投手。”
小黑見氣氛有些尷尬，趕緊打圓場，活躍氣氛。
“哇哦，這么厲害。”
幾個女生迎合地鼓了鼓掌。
“他的球玩得很好。”小黑抬起手來，在空中比劃著。
一會兒手指成爪。
一會兒手指握緊。
右手比劃了一陣，又把左手拿出來，兩只手一起給她們展示棒球的握法。
“我跟你們說，這就是五指握球法，投出去的球彎曲的幅度很大。”
“這是螃蟹握法，需要把中指和食指往兩邊分開，然后用力夾住球……”
小黑說著說著，就默默笑了起來。
幾個女孩聽著聽著，臉就紅了。
伊誠抬起手，在小黑的頭上來了一下。
“哈哈哈……”小黑摸著頭頂，“不然你來示范一下？”
“不會。”
伊誠抱著雙手。
兩邊的女生誰也不挨。
“我現在就會投直球。”
“是是，不過不是我說你，你現在的速度不行了，以前才快呢？”小黑一邊說著，一邊為自己點上煙。
他知道伊誠最近戒煙了，就沒把香煙發他。
“速度？”幾個女孩子眨巴著大眼睛，戲謔般笑了起來，眼中都是戲，“什么速度？”
“當然是……”
小黑抽了一口煙，慢悠悠說，“當然是球速了，不然還能有什么速度？”
聽到他的話，幾個女生笑得花枝亂顫。
伊誠總算知道為什么小黑是個渣男了。
這個家伙跟高中時期簡直是兩個人。
怪不得安心對他這么不滿。
……
大家聊了一會兒，開始玩起骰子。
小黑點了兩瓶軒尼詩xo，搭配上6支芙絲礦泉水。
外面1000塊錢的東西，到酒吧里面變成了6000塊。
軒尼詩度數比較高，需要兌水，大概是按照1比10左右。
過了一會兒，幾個人臉色微紅，大家都有了些酒意。
伊誠從卡座上站起來去洗手間。
“這個家伙，是不是變弱了啊？”
小黑在心底里犯嘀咕。
但是，下一秒——
他看見李喻維也跟了上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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