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益民把桌上的東西全都掃到地上,仍不解氣,抓起那份離婚協(xié)議書撕得粉碎,扔在地上還用腳使勁踩。
最后他坐在沙發(fā)上呼哧呼哧喘粗氣。
想離婚,可以,凈身出戶。妄想分他一半家產(chǎn),門都沒有。那就拖著吧,看誰耗得過誰?
別看江雪在樂益民跟前說的硬氣,回到家就惴惴不安了,“果橙,分一半家產(chǎn)是不是太多了?畢竟這么些年我沒掙什么錢。還有咱家真有這么多資產(chǎn)嗎?”
離婚協(xié)議書是樂果橙擬的,江雪看到她列出的條條款款,整個人都驚呆了,光是房產(chǎn)就有四十處,她怎么不知道呢?除了他們現(xiàn)在住的別墅,她根本就不知道家里還有房子。
“媽,你別天真了好么?你們是夫妻,你分一半家產(chǎn)怎么了?這是法律明確規(guī)定的。若是家里欠債,離婚也是要分一半債務的。這和你掙不掙錢沒有關系。”樂果橙耐心的解釋。“別看我爸現(xiàn)在是大老板了,其實他骨子里還是小農(nóng)思想,掙了錢喜歡置地買房,覺得這樣才可靠。現(xiàn)在土地不允許買賣,他可不就只能買房了嗎?他成天在你跟前說生意不好做,其實沒少掙錢。我列的四十處房產(chǎn)都是帝都的,他在別的城市應該也置了房產(chǎn)。你只要求分帝都的一半房產(chǎn),其實已經(jīng)算虧了。”
上輩子樂益民就在其他城市也置辦了房產(chǎn),合起來大約有七八處。
江雪咋舌,“這么多?”隨即又很難過,“我什么都不知道,你爸,也沒和我說過這些。”
“他和你根本就不一心,說白了他就是防著你,這樣的男人你還留戀什么?”樂果橙說。
江雪臉上現(xiàn)出糾結(jié),“不是留戀,就是,就是有些難過。”這種感覺很復雜,不是當事人還真無法體會。
樂果橙大人一樣安慰她,“沒事的,難過就難過唄,時間能治愈一切。”頓了下又想起一事,“我爸小氣吧啦的,恐怕舍不得分你一半家產(chǎn),最后還是要走法律的途徑,媽,你要有心理準備。”
江雪一聽真的要打官司,又不安起來,“果橙,要不,我少要點吧,你看我平時又花不了多少錢。”夫妻離婚本就丟人,還鬧上了法庭,她怎么出去見人?
樂果橙不同意,“為什么不要?那是你應得的。你又沒經(jīng)濟來源,手上再沒有錢,怎么養(yǎng)我和果粒?吃的穿的不算,光是教育這一項就是一大筆錢了,何況果粒還要看醫(yī)生,那是國際上有名的心理學家,人情價都一小時二十萬。”
被女兒這么一說,江雪更糾結(jié)了。
見媽媽這樣就膽怯了,樂果橙剩下的話就沒說,她本來還想提醒她小心爸爸轉(zhuǎn)移財產(chǎn)什么的。算了,還是別嚇她了,自己留意著就是了。
樂奶奶也支持兒媳分一半的家產(chǎn),她看的很通透,財產(chǎn)在兒子手上,以后還不知道便宜誰。在兒媳手上,以后都是她乖橙和小孫孫的。
至于說兒媳帶著財產(chǎn)改嫁,或是貼補娘家,那完全不用擔心。兒媳要是拎不清,還有她乖橙呢。乖橙從小就是護食的孩子,想從她手里弄走東西還真不容易。
至于樂爺爺,那自然是老伴兒說什么是什么了。
有了公婆的支持,江雪才不那么惶恐。
冷靜下來的樂益民也意識到了不對,江雪怎么知道他有四十處房產(chǎn)的?雖然他這些年置辦的總房產(chǎn)不止四十處,但在帝都的確實是四十處。
他從來都沒說過,江雪怎么知道的?他第一個念頭就是江雪受了別人的蠱惑。他太了解江雪了,不是貶低她,她根本沒那個腦子想到調(diào)查他的資產(chǎn)情況。
肯定是受了別人的蠱惑,包括跟他提離婚,應該也是受了別人的蠱惑。
想明白這一點,樂益民氣得咬牙切齒,發(fā)誓要把這個人找出來。
樂益民查來查去,也沒查到江雪身邊有這么一個人,反倒是他收到了法院的傳票,他的憤怒就可想而知了?
離就離,誰怕誰?但是別想分他的家產(chǎn)。知道他有房產(chǎn)又怎么樣,難道他就沒有對策了嗎?
樂果橙接到曾海龍的電話,先是意外了一下,隨即就浮上了不安。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不然曾叔叔就讓曾柔捎話了。
她深吸一口氣,“好的,曾叔叔,我一會就到。”放下電話就往外走,“奶,我有事出去一下。”
等樂奶奶從房里出來,樂果橙已經(jīng)到門外了。江雪詫異了一下,“都這么晚了怎么還出去?”
樂奶奶立刻就護上了,說:“也許是同學找她,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乖橙人緣多好。她懂事著呢,你就不用瞎操心了。”
見兒媳仍是皺著眉頭,就又說:“你不是老念叨她學習太辛苦了嗎?現(xiàn)在她出去玩會,你又不樂意了。”
“媽,我沒不樂意------”江雪再一次感受到女兒在婆婆心中的地位,她就是隨口一說,哪有不樂意?
“沒不樂意就好,果粒哎,走,跟奶奶洗腳去。”樂奶奶挺直腰板喊小孫子。
沒一會,果粒跑過來了。樂奶奶領著他去衛(wèi)生間了,留下江雪站在原地,然后她也聳聳肩該干嘛干嘛了。
樂果橙到了與曾海龍相約的茶館,一坐下,樂果橙就迫不及待的問:“曾叔叔,什么事?”
曾海龍沒有回答,反而問她,“果橙,你認識尹明陽嗎?”
“尹明陽?”樂果橙皺著眉頭思索,然后果斷搖頭,“不認識,我不認識這個人。曾叔叔,他是什么人?”
曾海龍,“不是有兩撥人綁架果粒嗎?除了城南那一撥,我就查到他的頭上。你確定不認識他?”見樂果橙搖頭,他也皺起了眉頭,“奇怪?你不認識他,他為什么要綁架果粒呢?難道是你爸得罪了他?”
“也有這種可能,對了,他也是混黑幫的嗎?”樂果橙問。
曾海龍說:“不是,他是夏氏集團千金夏莞爾的健身教練,兼私人助理。”
“夏莞爾?!”樂果橙眉心一跳,腦中跳出一張狂怒的臉。
“怎么,果橙認識她?”曾海龍問。
樂果橙的臉色很不好看,點頭,“見過一回,有點過節(jié)。”
曾海龍了然,“這就說的通了,夏莞爾是夏家唯一的女孩子,十分受寵,尤其是夏家老爺子很喜歡她。她十八歲生日時,夏老爺子贈了夏氏百分之五的股份給她做成人禮。百分之五聽著不多,但那是夏氏集團,每年營利都以億記。百分之五,每年的分紅都過千萬了,輕輕松松就到手一千萬,這是什么概念?”
“據(jù)我所知,夏老爺子一共六個孫子,除了長孫,沒有一個持有公司股份的。就是長孫,也不過和她一樣是百分之五的股份,還不是一成年就有的,而是進入公司后表現(xiàn)出色,夏老爺子獎勵的。可以看到夏莞爾是多么受寵了。”
曾海龍越說,樂果橙的臉就越黑,之前姜別只說過她能力出眾,女強人白骨精什么的,她沒想到夏莞爾這么受寵,一般受寵的豪門千金多驕縱,從她讓人綁架果粒這事上就能看出來了。
若是早知道……好吧,那她還是會選擇得罪她的。姜別哥哥是她的,才不會讓給別人呢。
曾海龍的話還沒說完,“我和她也有過兩面之緣,這個女孩子手段是有的,反應也機敏,就是被寵得太過驕縱了。有一次酒會上,服務生不小心把酒灑到她鞋子上一點,就指甲蓋大小一片,不低頭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她不僅扇了服務生的耳光,還逼他跪地上用舌頭舔她鞋子,那么大一個小伙子,都險些哭了。還是我看不下去了幫著說了兩句話,她大概是不認識我,陰陽怪氣的罵我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可把我氣壞了,當場就給他爸打電話。她爸過來壓著她給我賠禮。就這么點事,她又是女孩子,我也不好揪著不放……”總之,他對夏莞爾的印象可差了。”
“事后我無意中跟朋友提起這件事,朋友說,‘這算什么?我還見過那位大小姐拿玻璃往別人臉上劃,就因為人家長得比她漂亮。’果橙,這一次她能對果粒下手,下一次保不準就是你了,畢竟你長得這么漂亮,可要小心了。要不,我給你安排個保鏢吧?”曾海龍是真心實意為樂果橙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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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月月的狗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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