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羨換正題道：“我還沒問，你叫什么名字。”

    白衣搖頭，幽柔道：“我。不記得自己是誰了。”

    “但是。但是我記得一句話，好像很重要。”白衣高興又道，“許多年前，許多年前，我養過一只翠鳥。然后。然后。然后······。對不起。”

    柔和的語氣喃喃著，始終說不出接下來的。

    聽此，沈羨抬手咳了兩聲笑笑道：“然后努力想起來吧，既然很重要。”

    白衣聞言認真點頭，嗯嗯應聲，然后低下頭似乎在努力想。

    “為什么想跟著我也不知道嗎。”沈羨淡聲道。

    白衣微微抬起頭：“對不起。”

    “不用一直道歉真的。”沈羨嘆笑道。

    白衣黑沉沉的眼中倒映著對面之人，幽幽開口：“是。”

    “接下來我還要出門。”沈羨起身朝書架走過去。

    白衣聽了也站起來。

    “有了。”在書架上翻了一圈，沈羨抽出一本有4厘米厚的黑皮書，遞給白衣道：“不記得，可能是你的記憶被封存了起來。這本書你拿去看吧，里面有關于九尾狐失憶后找回了記憶的辦法。或許值得一試。”

    白衣捧著書，看到書上的字念出聲：“遇。萬。宗。”

    “嗯，《遇萬宗》，這是第九卷，聽說有三千多卷，是一個愛云游的神明的所見所聞所遇。”沈羨道。

    沈家只有一百多卷。雖然不知道三千卷是真是假。

    想著沈羨想到什么又看他，有些詫異問：“你看得懂人類的字？”

    白衣點頭，沈羨眸中微惑。

    一般來說，只有大妖怪或經常待在人類世界的妖怪才會看得懂人類的字。

    想到他被影子拍飛，沈羨覺得他可能不是前者。

    換了鞋子，沈羨準備出門。

    “姑娘。謝謝你。”白衣捧著書向沈羨道。

    沈羨打開門回頭看白衣道：“不客氣。”

    正要出去，口袋里的手機刺耳的響了起來。

    拿出按下接聽，就聽到一聲比鈴聲還刺耳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沈羨！”

    沈羨面無表情的摸了摸耳朵，電話里的聲音又傳來道：“我又被趕出家門了。”

    聽著電話里帶著哭腔聲音的黎玚，沈羨道：“別怕，明天就能回去的。”

    “你不管我嗎？”黎玚靜聽期待問。

    沈羨點頭：“公園的長椅隨便躺。”

    黎玚拒絕：“我不要。我拿了很多漫畫想要和你一起看，我現在就在沈宅大門前。”

    沈羨：“你等一下。”

    黎玚：“好！”

    沈羨掛了電話，然后又撥了一個電話。

    不一會，沈宅門前。

    不遠處的司機黎伯，緊張滴汗的對著黎玚開口：“二，二小姐，沈小姐往別邸打去了電話確認。”

    黎玚：“······我不是說了今晚那個電話別接嗎。”

    黎伯：“······可能傭人忘了。”

    黎玚：“······”

    那邊，沈羨打開沈宅后門離開。

    糖球跟了出來，沉默半晌開口：“除了那個白色的家伙，你還遇到了別的妖怪。”

    沈羨嗯了聲，“一個像影子一樣的妖怪。”

    聞言，糖球看向沈羨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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