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樹的確很大，生長在一片大小不一的石頭中央。沈羨走過去，看了看，并未見到有妖怪。正疑惑就聽到一句話從榕樹里傳出：“你，在找什么？”
蒼老的聲音，帶著很認真的詢問。
沈羨抬頭，望著榕樹淡聲道：“我在找一個妖怪。聽說，牠丟了很重要的東西。”
話語落下，茂密的榕樹上伸下來一只很大的枯枝手環住了沈羨，那蒼老的聲音問：“你找牠，有事嗎？”
枯樹一般的巨大的手并沒有用力，沈羨望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然后淡淡嗯了聲。
聽此，那聲音靜默片刻，而后道：“牠，不在這里。”
沈羨問道：“請問，你知道牠在哪嗎？”
枯樹一樣的手收了回去，蒼老的聲音響起：“我，無法離開這里，牠經常過來，談及住處，說是一處洞穴。”
“就在東面森林里，似乎不遠。”
“謝謝。”
沈羨離去，風拂過大榕樹隱約聽見一聲嘆息。
那邊，沈羨剛進入樹叢，就被一群綠幽幽的鬼火纏住，好不容易擺脫，又遇見一個獨眼鬼要吃她，還沒去應對解決，便摔落進了一個垂直洞穴。
獨眼鬼沒有下來。
忍著疼的爬起來借月光一看，沈羨正想著這會不會就是那個妖怪的洞穴時，一只比普通人還大的灰色貓頭鷹就飛了進來。
四目相對，沈羨腦后滴汗。這么大的貓頭鷹？是妖怪吧。
沈羨開口：“那個······。”
還沒說完，沈羨就被貓頭鷹抓住在空中甩了一圈按進了懷里，“人偶！”
可愛的聲音消散，貓頭鷹用面部蹭著沈羨的臉，沈羨一臉懵的愣了幾秒，然后抬手推開貓頭鷹滴汗道：“我是人類。”
貓頭鷹乖巧認真：“人偶。”
沈羨腦后滴汗重復：“人類。”
貓頭鷹歪頭：“人偶。”
沈羨轉身走：“再見。”
貓頭鷹緊張失措，沈羨轉過身看到身后的東西卻不動了。
身后還有一個洞穴，洞穴邊有幾個竹筒，竹筒里摞出精美的茶碗，月的光輝灑下來，像是在發光一樣。
這些茶碗······和委托人屋子里剩下的失敗的茶碗很像，或者說這些其實就是······。
“誰？”
正想著，那洞穴中忽然傳來聲音。
聞聲，沈羨回頭看貓頭鷹開口問道：“這不是你的巢？”
貓頭鷹見沈羨回頭，很高興的搖頭道：“人偶。”
沈羨再次腦后滴汗：“······你不會是只能說這兩個字吧。”
貓頭鷹耳羽耷拉下去可憐兮兮道：“苃。”
沈羨：“有？”
倆說著，有一個影子從洞穴里飄了出來。沈羨察覺到看去，就見飄出來的是一個······半透明的灰白色長條。
“你們是誰？”灰白色的長條語氣不快道。
沈羨見牠沒嘴巴在說話，并未多在意的只是相當直白道：“我是除妖師。”沈羨沒管貓頭鷹。
貓頭鷹聽到沈羨的話扭到了脖子倒在了地上。
而半透明的灰白長條聽了，冷哼一聲，轉過面道：“是那個卑劣的瓷器商人請你們來的？”
聽到牠的話，沈羨有些意外。還有‘你們’？卑劣的瓷器商人？
沈羨問道：“你就是那個丟了很重要的東西的妖怪？”
灰白的妖怪聞言，又轉回面，看了會沈羨，然后道：“沒錯。”
“我能問，丟的是什么嗎。”沈羨看牠道。
灰白的妖怪看著沈羨的眼睛，頓了頓，問道：“你看我像什么？”
沈羨看牠認真誠實道：“像一張很普通的長紙。”
妖怪好像有些不愉快，但還是繼續道：“我本來的樣子與人類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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