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羨準備坐到地上表示自己餓的走不動路的時候,蝴蝶彎腰抱起沈羨,繼續(xù)往前走。
沈羨:“······”
“我自己走。”沈羨嘆口氣。
蝴蝶放下沈羨,沈羨道:“我去方便一下。”
沈羨朝樹叢走去,蝴蝶緊跟著。
沈羨道:“我不跑。”
顯然,蝴蝶不會相信沈羨,繼續(xù)緊跟。
三十六計支開蝴蝶,均以失敗告終。沈羨邊想辦法邊朝赴宴的大宅邸走去。
“丫頭?”
這時,一個耳熟的聲音從前方傳來。低著頭想辦法的沈羨揚首,看到了棲鵺。
想起昨夜看到的一幕,沈羨看棲鵺的眼神微妙起來。
見果真是沈羨,棲鵺便走去問道:“你沒事吧?”
沈羨道:“為什么這么問?”
棲鵺頓了頓笑道:“沒什么。”
說著,看向蝴蝶道:“這是你的侍神?”
沈羨沒說話,蝴蝶回應(yīng)點頭。
棲鵺道:“我給你們帶路吧。”
蝴蝶看向沈羨,‘示意’沈羨出聲。
沈羨見蝴蝶盯著自己,只得對棲鵺道:“勞煩了。”
**
宅邸坐落于連接森林的遠丘,以四月的天空為幕,和四月的輕風(fēng)為伍,悠然曠闊,威嚴不失。
宴會尚未開始,已經(jīng)有除妖人帶著侍神到了,在互相交談。
棲鵺帶著沈羨到了宅邸,便道:“宴會開始之前你們隨意。”
言罷,喊來一名傭人吩咐了什么后才離開。
蝴蝶寸步不離沈羨,尋不到機會去得符紙和封印之物。正在這時,一只黑貓忽然跑過來撲向蝴蝶咬了起來。
遠遠聽到聲音的除妖人和妖怪看過來,見蝴蝶受貓牽制,被看著不敢動手,沈羨拔腿先跑。
殺楚清夙?殺人?開什么玩笑!
風(fēng)一樣刮到一片樹叢后,沈羨彎腰喘息。
蝴蝶好像沒有追來。
正要還往前走,沈羨忽然發(fā)現(xiàn)身體的不對勁。才跑了這一會,她竟沒剩多少力氣,且頭昏眼花起來。
難、難道毒開始發(fā)作了?
想著,腹中驀的傳來聲響。
沈羨腦后滴汗,好像是自己餓了。
鳶尾給的柑橘和蘋果應(yīng)該在被關(guān)的地下室上面的屋子里,總之,先補充體力、封印蝴蝶。
想法還沒邁出一步,肩就被一只素手抓住。
蝴蝶?
轉(zhuǎn)頭一看,沈羨呆住。
要死要死!是東之森林那位楚家侍神!
瀧在沈羨回頭時,就抬腿踢了過去。沈羨回神,一個趔趄堪堪避過:“等等!”
瀧不再聽沈羨的話,繼續(xù)動手。見狀,沈羨忽然瀟灑的往地上一挺尸。
瀧停下:“······你干什么?”
沈羨道:“我餓了。”
瀧嘴抽:“······所以?”
沈羨道:“所以沒力氣,我躺在這里,你可以輕松揍了,我不還手。”
瀧:“······”
彎腰抓起沈羨的衣服握拳就要揍,沈羨閉上眼,似乎真的不打算還手。瀧看此,冷哼一聲松開沈羨走了。
沈羨睜開眼,見她不揍走了,就悠悠從地上爬起來準備去找吃的。
“你若是不知道怎么接近楚清夙,我附身于你幫你接近。”蝴蝶的聲音在沈羨身后響起。
聞聲,沈羨止步。蝴蝶走到沈羨面前,準備擁抱沈羨附身。
見此,沈羨道:“不用了。”
慢悠悠朝宅邸原路返回,蝴蝶變成了一只藍色蝴蝶,飛在沈羨身側(cè)。
“你怎么認識的棲鵺和瀧?”蝴蝶問沈羨道。
正想著吃的想著辦法,沈羨聽到蝴蝶的話,道:“偶然認識。”
瀧就是剛才離開的人?
蝴蝶并沒再說什么。
沈羨道:“對了,我可沒見過楚清夙。”
蝴蝶:“······什么?”
沈羨沒當(dāng)面見過,只在電視上見過。說沒見過,只是想看能不能拖延點時間好想辦法。
沈羨問道:“你也沒見過?”
蝴蝶道:“見過。”
沈羨:“嗯。”
蝴蝶道:“見到了我會告訴你。”
沈羨嗯了聲道:“我沒力氣了。餓的。”
蝴蝶道:“宅邸里有東西可以吃。”
沈羨慢步回了宅邸,見到一個傭人,便上前問道:“請問,有吃的嗎?”
傭人看著沈羨愣了愣,旋即笑道:“有,請隨我來。”
沈羨和傭人一起進入宅邸,傭人帶著沈羨到了一個房間道:“請在此稍候片刻。”
沈羨點頭:“謝謝。”
傭人退出房間。房間看上去是用餐室,只有一張很長的桌子和整齊的椅子。
沈羨坐下,蝴蝶道:“一會向傭人打聽楚清夙是否到了。”
沈羨閉眼靠在椅背上:“嗯。”
不一會,傭人端來飯菜,擺放好正要下去時,沈羨喊住傭人,問道:“你們少主人會來嗎?”
傭人道:“會的。”
傭人離開,沈羨提起筷子吃飯。蝴蝶道:“我讓你問的是人是否到了。”
沈羨悠閑緩慢的用餐,道:“我知道了,得會再問。”
看沈羨吃的緩慢無比,蝴蝶道:“快點。”
沈羨道:“是是。”
說完,確實快了點。
磨磨蹭蹭的在蝴蝶帶著殺氣的注視下吃完了飯,沈羨又開始磨磨蹭蹭的在宅邸內(nèi)轉(zhuǎn)悠。
此時,棲木山森另一邊,一個不大的舊宅子里,陶駿被一人踩著趴在地上,眼中懼恨。
“你蠢的竟讓我不知如何評價。”棲鵺踩在陶駿身上,搖頭道。
陶駿口中流著血咬牙道:“你!”
棲鵺踩在陶駿身上蹲下身道:“我?我自然比你聰明。你挖了那么多妖怪的眼睛,所以被挖走眼睛后感想如何?”
陶駿包扎著的眼睛又流出血來,他驚覺道:“你!你是故意讓我逃走的!”
棲鵺托著腮,看著腳下的人如螻蟻的贊道:“哦,你聰明了。”
陶駿一怒,吐血道:“你!楚清夙!”
棲鵺道:“主人說了,楚家不會讓你死。怎么說你也是陶家家主。”
言罷,棲鵺笑道:“所以只要不是楚家讓你死就可以了。”
聽到棲鵺的話,陶駿那只眼瞳孔驟縮,真正的害怕起來。
棲鵺見他終于真的害怕起來,就道:“你應(yīng)該沒資格害怕了,為了一個女人,你殺死的妖怪無數(shù),哦,還有間接的害死自己的妹妹,將女兒獻給妖怪,出賣友人,最近又屢次想殺我的主人。”
說罷,棲鵺又道:“原因我猜猜,是不是有一個大妖怪,告訴你,只要你殺了我的主人,就給你起死回生的丹藥?”
陶駿不說話,棲鵺抓起他的頭發(fā)讓他仰起臉,道:“你看看,是那個妖怪嗎?”
仰起臉睜著一只眼的陶駿,看到不遠處站著一個古衣青年,青年腳邊的地上躺著一個一身可怕黑氣的妖怪。
陶駿只眼大睜:“不!”
“你們不能殺牠!不然楚家也別想好過!”
聽到陶駿的話,棲鵺道:“什么意思?你做了什么?”
說完,棲鵺笑了道:“什么的,你以為我會這么問給你機會談條件么?”
棲鵺松開了陶駿的頭發(fā),收回了踩在陶駿身上的腳,對不遠處的青年道:“翳,該你出場了。”
名為翳的青年,走到了陶駿面前,抬指點在陶駿額頭,過了會道:“他抓了一個搶別人請?zhí)袦靥摰暮⒆樱L得特別好看,給喂了藥,讓那孩子去接近主人,然后和主人翻云覆雨巫山云雨這樣那樣,然后,嗯,主人危險。”
棲鵺雙臂環(huán)胸點頭,然后呆住嘴抽:“孩子?”
陶駿已經(jīng)昏了過去,翳道:“嗯。”
說著,翳看到陶駿記憶里的‘孩子’又道:“確實長得特別好看,是個束發(fā)少年,黑上衣黑褲子,看起來有些弱不禁風(fēng),身邊跟著一個蝴蝶藍古服的女人。”
棲鵺:“······”
聽著,棲鵺想起了沈羨,沈羨長得特別好看,沈羨的穿著也是黑上衣黑褲子,沈羨的身板纖細的看起來弱不禁風(fēng),沈羨的身前平平,似少年,沈羨的身邊跟著一個蝴蝶藍古服的女人······。
沈羨······。
就是沈羨吧。
棲鵺腦后滴汗,而后彎腰抓起昏過去的陶駿,笑道:“走吧,去告訴主人。”
翳點了點頭,抓起不遠處的一身黑氣的妖怪,消失在了宅子里。
宅邸。
還不知情的沈羨,轉(zhuǎn)悠一圈后被蝴蝶威脅了一番,然后老實的去了宅邸后玄關(guān)待著。
蝴蝶看沈羨到了玄關(guān)后,就愜意的往草叢上一躺枕臂望天,不禁一臉殺氣的盯沈羨。
收到視線的沈羨道:“人還沒來,我······。”
話還沒說完,沈羨就被提了起來,只聽蝴蝶道:“來了。”
沈羨被提著轉(zhuǎn)了個方向,看到了遠處朝宅邸走去的六人。為首的是一男子,看上去二十二歲左右,身材修長,穿著黑色正裝,膚色病態(tài)蒼白,容顏絕致,墨色短發(fā)隨意優(yōu)雅,一身與生俱來的氣場十足。
這人生的好看,卻有一雙如冰一般的眸子。
他的身后跟著棲鵺,還有想揍沈羨的那位侍神,和一個翡色古衣青年,以及兩個黑裝的中年男人。
為首的男子,毫無疑問就是楚清夙。
蝴蝶道:“想到接近的辦法了嗎?”
沈羨道:“想到了。”
其實沈羨根不就沒想,只想到怎么封印蝴蝶了。
蝴蝶問道:“怎么做?”
沈羨道:“等會你就知道了。”
沈羨帶著蝴蝶去了宅邸一個有書的房間,然后拿了幾張白紙開始撕成條。
蝴蝶不明的看著沈羨問道:“來這里干什么?”
沈羨道:“抓人。”
蝴蝶道:“抓誰?”
沈羨道:“傭人。”
說著,沈羨已經(jīng)快速的將撕好的白紙在門后擺成了一個簡陣。
蝴蝶看此擰眉:“抓傭人做什么?”
沈羨看向桌上的筆,道:“接近楚清夙。”
只要拿到桌上的筆。
蝴蝶聽了忽然道:“你想對付我。”
沈羨沒有反應(yīng),蝴蝶道:“別費力氣了,你封印不了我。”
聽此,沈羨繼續(xù)拿筆,畫張符紙貼到了蝴蝶身上。
蝴蝶沒有反抗,然后抬手拿下了符紙道:“你的力量被丹藥壓制,只有服解藥才能好。”
沈羨面色沉了沉。不語片刻,輕步走了出去。
蝴蝶跟著,只見沈羨一路出了宅邸,收集了兩口袋落在地上的櫻花,摘了一把野草野花準備回宅邸。
蝴蝶看了問:“你干什么?”
沈羨道:“去給楚清夙送花。”
蝴蝶:“然后呢?”
沈羨幽幽道:“他會對我一見鐘情,然后我趁機送他去天堂。”
蝴蝶:“······”
蝴蝶聽此,知道沈羨根不沒想到辦法,正準備附身沈羨,這時忽然一陣風(fēng)刮來,沈羨身后的蝴蝶消失了一瞬間又出現(xiàn)。
并未看到的沈羨凝眉看向空中,這風(fēng)······。
拿著花草回了宅邸,沈羨打算接近楚清夙,將其打暈,然后綁去先換解藥,再收拾那個中年人。
想著,沈羨看了看手里的花草,又把它們都別在了鬢邊插在了口袋里,然后問蝴蝶道:“如何?”
看著‘花枝招展’的沈羨,蝴蝶腦后滴汗:“不送了?”
沈羨看了會蝴蝶,收回視線道:“不知道是不是我多疑,總覺得你不急了?”
蝴蝶飛向沈羨:“附身讓我來。”
沈羨拒絕道:“不用了。”
找了一圈,沈羨終于找到了楚清夙在的房間。
門前守著兩個黑裝的中年男人,沈羨上前開口意在拜見,卻被攔下,接著還好棲鵺出來了,看到沈羨身上花草呆了呆,便領(lǐng)著沈羨走了進去問道:“什么事?不能和我說嗎?”
沈羨幽幽點頭,隨即見到了優(yōu)雅坐于桌前的楚清夙。他好看而蒼白修長的一只手支著頭,垂眸在看桌上一塊在動的黑色石頭。那石頭只有拳頭的一半大小,且有眼有嘴,看上去似乎邪物。
棲鵺出聲:“主人。”
楚清夙抬眸,看向沈羨,道:“你好。”
低沉磁性的嗓音,悅耳間不自覺給人一種壓迫感。
沈羨道:“你好。”
說完,沈羨把身上花草收拾到一起放到了楚清夙面前,道:“送你。”
都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但這是沈羨和楚清夙第一次見,所以,這說法還真說不上。不過棲鵺還是看不懂了。她不是得接近主人么?不是得想辦法對主人這樣那樣么?這突然的送花······。
莫非花上有什么玄機?
棲鵺真的非常好奇面對這樣境況的沈羨,是選擇想辦法對主人這樣那樣,還是有了其他辦法。
楚清夙似乎饒有興味,看著花草問道:“為什么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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