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羨看著童岫岫道:“祖母,她和我是一個教室的,叫童岫岫。”
一個教室的。童岫岫嘴抽,然后笑著對沈老夫人道:“您好。”
沈老夫人笑著點頭道:“你好。”
黎玚會做法餐,童岫岫會做點心,兩人幫沈老夫人做飯,沈羨看她們能幫忙,便也進(jìn)去幫,但結(jié)果不盡如人意,在廚房完全被沈羨弄亂的時候,沈羨被沈老夫人趕了出去,幽幽在廚房外喂貓,
吃過午飯,沈羨牽著自行車和黎玚以及童岫岫離開了沈宅。
學(xué)校,課上。
一上午,了解了學(xué)校全部的沈彌,看著沈羨攥緊了手。
下午,放學(xué)。
準(zhǔn)備去書館的沈羨,被一位四十歲左右的女士攔下:“我家小姐請你過去說些話。”
沈羨道:“請問你家小姐是?”
屈文道:“萬嬌葭。”
沈羨點了點頭,跟她走了。
本來想有空了再找萬嬌葭,現(xiàn)在既然主動來了也好。
坐著車,到了偏僻城郊的一幢洋房里。下車跟著屈文走進(jìn)去,不多時見到了萬嬌葭。
她的身后站著四個高大的職業(yè)裝男子。
萬嬌葭看到沈羨,笑著起身道:“你膽子倒不小。”
話落,轉(zhuǎn)身吩咐道:“抓住她。”
身后的人上前,就要抓沈羨。
“啊——!”
笑著的萬嬌葭聽到男子的慘叫聲,趕緊轉(zhuǎn)身看,就見那四個男子有三個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另一個手腕被沈羨鉗制折著,跪在地上疼的發(fā)抖的一動不敢動的看向萬嬌葭。
萬嬌葭驚住,不遠(yuǎn)處站著的屈文睜大眼,不敢相信剛才看到的一幕。
“你!你!”萬嬌葭臉色難看的看向沈羨。
沈羨踢暈了手里的人,笑道:“萬小姐,請你清楚,我不在意,不是打算放任你。”
萬嬌葭氣的臉色猙獰道:“你敢得罪我!”
沈羨朝她走去道:“難道不是你已經(jīng)得罪了我。”
萬嬌葭看沈羨朝自己走來,控制不住的往后退道:“你想干什么!”
“還愣著干什么!快攔住她!”萬嬌葭對著不遠(yuǎn)處的屈文發(fā)威大喊。
屈文聽此去攔,沈羨手中飛出一片小紙人貼在了屈文身上,緊接著屈文一臉驚恐的動不了了。
看著不能動的屈文,萬嬌葭瞪大了眼睛,忽然想起調(diào)查的沈家曾以除妖為業(yè)。
沈羨手中飛出另一片小紙人,貼在了萬嬌葭臉上。
“這幢房子陰氣甚重,就算闖進(jìn)來一些孤魂野鬼吃人,想來也不奇怪。”沈羨看向窗外道。
萬嬌葭不能動,切身的感受到,心底才真正升起懼意。聽到沈羨的話,萬嬌葭愣了愣道:“你不敢對我做什么!你得罪不起我!”
聞言,沈羨轉(zhuǎn)身走了。
萬嬌葭:“······?”
不一會,沈羨又回來了。身后飄著十幾個臉慘白長得一模一樣,穿的一模一樣的黑白古服鬼。
剛才沈羨發(fā)現(xiàn)骷髏鬼和牠的手下在窗外,出去請牠們幫忙,本以為牠們肯定會拒絕,誰知牠們答應(yīng)了。
萬嬌葭看不到那些鬼,只看到沈羨又一個人回來了。
還沒開口,就見沈羨收回了她臉上的紙片人,道:“幫我抓住她。”
萬嬌葭能動后,揚手就要打沈羨,手卻被什么在半空中抓住,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涼意從手臂上傳遍全身上下。本來還懷疑的萬嬌葭,瞬間大叫出聲,然后暈了過去。
不能動的屈文看到暈過去的萬嬌葭像木偶一樣從地上坐起來,也嚇暈過去。
剛暈過去被扶起的萬嬌葭,下一刻就醒了過來,看自己還在被什么抓著,面露恐懼再次大叫的掙扎起來:“放開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羨看她道:“這是我想問你的。”
萬嬌葭反抗的狼狽,只想讓抓她的東西放開她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再也不找你麻煩了!放開我!放開我啊!”
沈羨道:“我好好的成了風(fēng)流無恥之人。”
萬嬌葭哭道:“我錯了!我再也不會找你麻煩!我保證!快點讓那些東西放開我!”
讓她哭了會,沈羨才朝古服鬼點頭。
古服鬼放開萬嬌葭,沈羨道:“我會記住你的話。”
言罷,帶著古服鬼走了。
沈羨剛離開洋房,萬嬌葭就嚇得連滾帶爬的出來駕著車跑了,不敢再待下去。
萬嬌葭走到半路,父親屈仁打來了電話,聲音嚴(yán)厲:“你現(xiàn)在在哪?”
努力平復(fù)好,萬嬌葭回道:“城、城郊。”
屈仁道:“你認(rèn)識一個叫沈羨的人?”
萬嬌葭愣了愣,道:“認(rèn)識。”
屈仁道:“這個沈羨是京門顧氏的人,你做了什么?”
被孤魂野鬼抓的沖擊,遠(yuǎn)沒有聽到的這句話來的大。
京門顧氏!沈羨是京門顧氏的人!
什么人!?
萬嬌葭難以平靜:“我、我······。”
之前向沈羨保證的不會再找麻煩是假的,心底打定了主意要報復(fù)今天所受的一切才是真的。
但是,此刻聽到屈仁的話的萬嬌葭是真的不敢了。
京門顧氏,一個一句話就能毀了她的存在。
沈羨是京門顧氏的人,京門顧氏的什么人?流落在外的千金?
不管是什么,父親打來電話,足見京門顧氏的人找了父親。
聽完訓(xùn)誡,萬嬌葭哭了起來。
**
另一邊,接到除妖委托的沈羨,卻無法過去,并不是因眼下在城郊,而是,委托的地方在他市。
這種來自遠(yuǎn)方的委托,在將那些委托方式給風(fēng)神太夜后,就有了。
不能去,沈羨覺得很可惜。如果有快速到達(dá)遠(yuǎn)方的陣法就好,不像刻千里那樣的,需要用人的壽命為代價。
見骷髏鬼和牠的手下還跟著她,沈羨也未在意,牽著自行車往前走了會像是自言自語道:“如果有瞬間到達(dá)想去的地方的陣法。”
“有,但都有不小的代價。”
沈羨聽到了一個陌生的聲音。
轉(zhuǎn)頭看了看,身后不遠(yuǎn)處還飄著那群黑白古服鬼,只是為首位置的大骷髏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身量很高,黑色古衣的男子。
骷髏暮寈?
沈羨點了點頭,然后看向空中道:“風(fēng)神太夜,您老人家能聽到小的聲音不?”
顯然的不可能聽到,沈羨繼續(xù)走,“怕不是耳朵被風(fēng)堵了。”
聽到沈羨的話,暮寈腦后滴汗。
“說吧,叫我什么事?”太夜的聲音,在輕風(fēng)中傳來。
沈羨愣了瞬,道:“神明這么閑?叫一聲就來。”
遠(yuǎn)方正在忙神明公務(wù)的太夜嘴角抽了一下,沈羨也不再廢話道:“我想問有沒有瞬間到達(dá)想去的地方的法寶。”
沈羨想過自己創(chuàng)造,但創(chuàng)造一個東西的時間比找一個東西的時間多上太多,等造好了,委托者說不準(zhǔn)都該以為沈家只在京門一帶活動了。沈家如今不比以前,哪個地方都有家族中人。現(xiàn)在沈家只有她自己,以后自然要招收門生。所以,要找的是快速解決的方法。
聽到沈羨的話,遠(yuǎn)方的神明想了想道:“有。”
沈羨聽有,趕緊道:“是什么在哪?”
太夜道:“叫琉灰珠,在我這。”
沈羨:“······那給我。”
太夜笑了道:“你倒是分毫不客氣。”
沈羨道:“您說有,不就是想讓我覬覦的嗎。”
太夜:“······”
“我若給你了,有何好處?”太夜問道。
沈羨道:“您想要什么好處?給您錢?給您燒一百年香?給您建供奉殿?給您定制石像?您選一個,我可以的。”
遠(yuǎn)方的太夜腦后滴汗,旋即笑道:“不若以身相許如何。”
沈羨皺眉認(rèn)真臉道:“以身相許,通常是指女子將全部的情感身心奉獻(xiàn)給心愛的男子,但是我的心不愛您,所以這個給您否了,您再選一個。還有,話說您什么時候看上我了?第一次見面?神明可以和人類這樣那樣么?神明也會有欲望么?再加上您歲數(shù)太大了。”
太夜:“······”
暮寈:“······”
眾鬼:“······”
調(diào)戲人的神明被拒絕了,還被嫌棄歲數(shù)大,嘴角抽了抽,太夜道:“你想多了。”
沈羨抬手抵著下巴道:“以身相許想多了?還是看上我想多了?還是這樣那樣想多了?還是神明也會有欲望想多了?還是您歲數(shù)大想多了?”
太夜再次腦后滴汗:“都想多了。”
沈羨嗯了聲道:“那就好,您把琉灰珠大方的給我吧。”
太夜:“······”
······意思是不給就小氣了?雖然琉灰珠一直擱置那沒用處。
見太夜不說話了,沈羨道:“您老還在嗎?”
太夜:“嗯。”
沈羨:“您想好了么?”
太夜道:“沈羨任我差遣三天如何?”
沈羨猶豫。
太夜一點也不急。
想了會,沈羨道:“好。”
太夜道:“明天給你。”
沈羨道:“行。”
騎著自行車回去,書館和出版社結(jié)束后回顧邸。
心情好了,更想離婚了,連早上被吻的事都忘了。
沈羨笑著回了房間,叫了晚餐,未見糖球,宿雪一如既往失蹤,花臉貓也不在,倒是沈目從門口幽幽飄了進(jìn)來,看著沈羨道:“羨,我、我······。”
沈羨心情好,道:“你怎么了?”
沈目期待臉道:“我可以親你嗎?”
沈羨把他扔出去。
沈目在門前又畫圈圈,委屈道:“為什么,我不可以么?”
沈羨覺得他是太閑了。
用完晚飯,洗漱過,沈羨就去找茬了,但一到書房看到顧如禛,就想起早上被吻了,條件反射的往后退了一步。退完,又覺得自己不能慫的大步走了進(jìn)去。
看到沈羨,一旁的江衡微微俯身鞠禮。
顧如禛見沈羨來了,便溫聲道:“怎······。”
沈羨打斷他道:“你別說話,聽我說。”
顧如禛柔和的嗯了聲。
沈羨在一邊翹著二郎腿仰著身子坐下,道:“我最近有些多愁善感,每逢陰雨天······。”
聒噪完一堆亂七八糟的話,沈羨口渴了,也沒見顧如禛不悅。
江衡在旁聽得腦后滴汗。
沈羨咬牙繼續(xù)聒噪,然后,嗓子太用力,啞了。
沈羨跑回房間,鉆到床上,“可惡!咳!咳!”
糖球回來了,看到沈羨在咳嗽,就道:“病了?”
沈羨不吭聲,糖球道:“芝士······。”
沈羨給了他一張錢,“自己去買。”
聽著沈羨的聲音,糖球抓過錢道:“你沒事吧?”
聽起來不像是因為病。
沈羨搖頭閉上了眼。糖球看了看她飛走了。
不一會,房門被人打開了,沈羨睜開一只眼看了看,是顧如禛,修長白皙的手中拿著一只白色的小碗。見他朝自己走來,沈羨謹(jǐn)慎而防備的往里面縮了縮。
顧如禛見沈羨如是,便溫柔誘哄道:“乖,起來把藥吃了。”
藥?!
沈羨警惕,“什么藥?”
顧如禛溫聲道:“對嗓子好。”
沈羨嗓子難受的很,懷疑的坐起身,挪過去,看了看小白碗里的東西,是水一樣的透明的······水?
沈羨皺眉接過啞著嗓子道:“里面沒有亂七八糟的東西吧?嗯?”
“······?”
顧如禛道:“沒有。”
沈羨一飲而盡,沒有什么味道。喝完就躺了回去。
顧如禛剛走,沈羨就看到一只黑色的小紙人飄到了自己的眼前。猛的坐起身,沈羨看了看房間。
只有這一只?
沈羨抬手抓住了小紙人,接著就聽到一個聲音:“姑娘,你想到取出烏瞳記憶的辦法了嗎?”
聲音像是從黑色的小紙人上面?zhèn)鞒觯羌纂泄恚蛄w道:“還沒有。”
甲胄鬼默了會道:“是嗎。”
沈羨道:“很難,但我正在想。”
甲胄鬼道:“好。”
自然是難的,已經(jīng)等了那么久,其實并不急這幾日,只是還是想,能快點。
沈羨松開黑色的小紙人,小紙人便飛走了。卷開袖子看到手臂上的黑詛印,沈羨下了床,“花鏡?”
“喵~。”花臉貓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
沈羨過去提起它道:“如果有取出你記憶的辦法,你會不會疼?”
花臉貓:“喵~。”
沈羨道:“你一直留著那座宅子不肯走,是因為想讓那些被束縛的鬼怪自由?”
花臉貓:“喵~。”
沈羨道:“你這是在回答我嗎?”
花臉貓:“喵~。”
沈羨道:“如果你是在回答我,就原地轉(zhuǎn)三圈。”
說著,沈羨把花臉貓放到了地上,認(rèn)真看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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