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羨道：“那這里是？和那個綠寶石胸針有關？”
糖球道：“和綠寶石胸針有關，和那個木槿婆婆應該無關，她就是個普通的人類。”
聞言，沈羨尚未說什么，就聽黑暗中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
“這里是根據人類的記憶完成的過去，很美對吧。”
“是我建起的。”
“一千多年前的云中城。”
“好不凄慘，好不美麗。”
“哦，對了，這里是幻境，我做的，不過我讓幻境實化了，好好享受到最后吧。”
沈羨看著腳下血膏泥濘，尸體遍地，眉頭深蹙。
這叫美麗？！
這聲音怕不是變態！
沈羨道：“你是誰！？”
云熾？
還是那個一直躲在暗處的臉上纏繃帶的妖怪？
這個聲音能喊出她的名字。顯然就是要······。
“要殺你。”
本以為那個聲音不會再響起了。
誰知又回應了自己：“要殺你。”
“我不是誰，只是你的主人而已，我的小玩具。”
沈羨：“······”
“我不經意發現了一個有趣的小玩具，想讓她死，可她總是出乎意料的還活著。”
“這次，你還能活著嗎？”
“我很期待。”
沈羨凝眉：“我跟你有仇？”
那聲音道：“我怎么會跟小玩具有仇？”
沈羨：“······”
轉頭一看，薛九卿不見了，沈羨一頓，被鬼怪吃了？！
沈羨止步，取符紙：“薛九卿！”
“別喊了，我把他請出這個幻境了。”
沈羨：“請？”
“當然了，不感興趣的人類，我都沒興趣殺的。”
“所以，我只是吃了他。”
聞言，沈羨拿著符紙的手一滯，看到鬼怪越來越多看自己，沈羨繼續快速跑。
薛九卿······。
“大小姐竟不為我殉情，真叫我好生心傷。”
薛九卿的聲音從沈羨身后響起。
沈羨尚未轉頭，再次被一雙染了血的手抱起，揚首一看是薛九卿那張秀逸絕倫帶著笑意的容顏。
“不可能！”
那個聲音虛空響起，似乎因為薛九卿。
薛九卿笑道：“不可能？那現在可能了。”
“你明明已經被鬼吃了！”
薛九卿道：“那我就暗暗活了。”
沈羨：“······”
那個聲音：“······”
沈羨掙不開又一巴掌扇他頭上：“放我下去！”
薛九卿并不生氣，笑道：“保護淑女是紳士的職責。當然大小姐脾氣又差，性格別扭，一點也不淑女就是。”
沈羨：“糖球，殺他。”
糖球：“我的力量被幻境壓制了。”
薛九卿笑：“我的大小姐不可愛，養的畜生也不可愛呢。”
沈羨和糖球額角青筋突起！
“看來你也是個有趣的人。”
“好吧。”
“你們就一起留在這里吧。永遠的。”
“當然，你們能打破幻境出去，我也是很高興的。”
“盡情的，給我帶來更多樂趣吧。”
薛九卿已經抱著沈羨遠離的遍地尸體和鬼怪的地方，到了一片樹叢后。
他放下沈羨，手還在滴血，沈羨也懶得在這種時候跟他吵，只想趕緊離開這里，不過，那個聲音是想殺她的，絕對不可能輕易就能離開。
那個聲音，到底是誰？
幻境實化，人有知覺感覺等，風吹來遍地尸體的血腥腐爛氣味，讓沈羨有些不舒服的皺了皺眉。
云熾的可能性很小。那個臉上纏繃帶的妖怪可能性很大。
沈羨看到薛九卿的手還在往地上滴血，就道：“把你的傷口包扎一下，我可不想照顧你。”
薛九卿抬手看了看，笑著問沈羨道：“用什么包扎？”
沈羨道：“把你的西裝襯衣撕了就行。”
薛九卿：“······”
嬌貴的少爺表示拒絕。
沈羨冷冷的看著他：“撕不撕？”
薛九卿：“······手疼，撕不動。”
沈羨拳頭緊了緊，道：“舉起手。”
薛九卿呆萌臉：“為什么？”
沈羨認真臉：“那樣就不會流血了。”
糖球：“······”
薛九卿：“······”
沈羨感覺到此地不安全，把自己的外套脫了，撕了袖子，給他手腕的傷口纏好道：“走。”
薛九卿看著手腕上的袖子。
沈羨已經帶著糖球走了，薛九卿追去。
糖球道：“羨子，幻境怎么破？”
沈羨道：“尋常的破法試試再說。”
薛九卿道：“尋常的破法剛才我都已經試過了，沒用。”
沈羨聽了皺眉，那個聲音好像不管他們了？
說著，走到了一條路上，沈羨和糖球以及薛九卿看到了一座城池。
這四周尸體鬼怪遍地，那座城池里呢？
如果城池里安全，可以進去好好想怎么破幻境。
沈羨正想著，就聽一陣馬蹄聲自遠道傳來。
沈羨和糖球以及薛九卿看到是一群人。
穿著寒甲，為首的是一個年輕男子。
看到那個年輕男子的時候，沈羨瞳孔微縮，十分訝異。
那年輕男子看上去二十有五，黑衣獵獵，身材修長，膚色白皙，五官溫沉清冽，如瓊如琢，氣度尊貴，出眾至極的眉眼和五官。
這張臉，她見過。
上次薛九卿讓她回到九百多年前的過去找霧果，在那里，碰見的晏別離。
沒錯，就是晏別離，太像了。
還是他們只是像？
這幻境是根據人類的記憶做的，是真實的過去。
九百多年前的晏別離，是十七歲上下的少年。
而這個，是二十幾歲的青年。
這個和晏別離很像的青年，難道是晏別離的祖上人？
那容貌同晏別離很像的青年勒馬停在了沈羨和薛九卿面前，他看向沈羨和薛九卿，道：“你們是什么人？”
沈羨道：“過路人。”
過路人沒甚奇怪的吧。
這青年聲音也與晏別離有些像。
那青年聽到沈羨的話，就道：“遍地食尸鬼怪，過路？你們是除妖人？”
他看向糖球。
沈羨想說不是，因為對著像晏別離的這張臉，沈羨已經不想說自己是除妖人了。
沈羨決定不回答，想到那個聲音的話，道：“前面可是云中城？”
見沈羨不回自己的話，那年輕男子似乎不計較，他道：“是，你們要進城嗎？”
沈羨道：“城里安全嗎？”
年輕男子道：“自然。”
沈羨道：“我們是要進城的。”
說完，等年輕男子走。
但是，年輕男子道：“那跟著我們進去吧，容易些。”
沈羨：“······”
晏別離那時候也是很‘熱情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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