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沒事為什么會突然昏倒？
還是他有什么病。
應該有吧。
臉上纏著這么嚴實的繃帶。
想著，沈羨挪到梨四腳踝前，伸手挑了一下他的褲腿，然后呆住了，白皙的腳踝腫的跟什么似的。看上去沒上藥，沒管。
地上人睜開眼的時候，就看到沈羨正蹲在自己身邊，伸手挑起自己的褲子。梨四呆了一下，不悅的坐起身，冷聲不悅道：“你在干什么？”
沈羨攤手：“沒干什么�！�
梨四：“······”
兩人站起身，沈羨要去找夏特爾，梨四皺著眉頭緊跟。
繞著房子走了一圈，沈羨也沒見瘸子有要回去的意向。看他走的越來越越慢，拄著的棍子越來越抖，沈羨不由止步道：“你為什么一定要跟著？”
梨四不語。
沈羨又繞著那片湖走了一圈。
“夏特爾會不會掉湖里了？”沈羨站在湖邊道。
梨四：“夏特爾會水�！�
沈羨放心了，這湖里看著沒有邪祟之氣。
正要說自己去其他地方看看去，身后突然傳來一聲噗通。沈羨轉頭時，就見瘸子瞳孔驟縮的掉進了湖里，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沉了下去。
沈羨：“······”
頓了幾秒，沈羨跳了下去，把人拖上了湖岸。
瘸子咳的快吐血了，沈羨找不到自己的一只鞋了。
沈羨：“······”
梨四：“······”
兩個濕漉漉的人一個在咳嗽，一個在面無表情看湖面。沈羨看到了自己的鞋子浮上水面，再次入水拿了回來。
把濕透的鞋子穿上，沈羨去找梨四的棍子，找到了遞給他。
梨四看著遞來的棍子愣了一下，抬手拿過，吃力的站起身，悶悶吐出兩個字：“謝謝�！�
沈羨檢查著口袋，琉灰珠還在，符紙全部濕透，聽到梨四的話，抬頭還沒開口，就見瘸子一口血吐了出來，再次昏倒過去栽在了地上。
沈羨：“······”
至少目前看，他不像妖怪。
沈羨把他架扶起來弄回房子里，找了一圈，也沒看到什么藥。
于是只得掐他子庭穴，總算把人弄醒了。
沈羨道：“你家人電話在哪？”
如果真的有家人，那他就不是妖怪了，跟臉上纏繃帶的妖怪也十有八九沒關系。
梨四狼狽的坐起身，道：“沒有。”
沒有電話？
沈羨看著他又懷疑了起來。
然后瘸子再次昏了過去。
沈羨：“······”
身上的衣服濕透，沈羨暫時沒管，出門走了一圈，在樹下一輛板車前停下。
沈羨推著板車到房子門口，然后把濕漉漉的吐血的瘸子扶到板車上，拿錢扯了一個被子給他蓋上，像是古代給尸體裹草席去埋了一樣的推著板車朝山森下去了。
小梨鎮有家小診所，沈羨去買飯菜時見過，此刻診所里還亮著燈，照著門前種的花草。沈羨把板車在門口放好，把梨四架扶著進去。
經營診所的醫生是一個四十左右的中年男人，留著齊肩發，下巴有胡碴，高高瘦瘦，皮膚白的沒有血色，穿著白色醫生服，正在看動漫······。
沈羨出聲：“你好，看病�！�
中年男人聞聲看向沈羨和梨四，旋即笑著起身，看起來十分和善，問道：“你們兩個？”
沈羨道：“他一個�！�
中年男人道：“把他放這里吧�！�
沈羨把梨四放到了一旁的病床上。
中年男人把手搭在梨四的手腕上，過了片刻，和善笑的看著沈羨道：“他身體沒事。”
沈羨：“······他吐血了。”
中年男人：“很正常�！�
沈羨：“······”
沈羨對他把脈抱以懷疑的視線，中年男人笑道：“他吐血不是因為身體，因為他咬到舌頭了�！�
沈羨：“······”
這位長相看著很和善的中年大叔看起來有點不正經的和沈羨道：“我叫林硯，是個名醫�！�
沈羨面無表情：沒聽過。
還有，他吐那么大一口血竟然是因為咬了舌頭��？
想著，沈羨道：“麻煩再看他的左腳踝�！�
林硯看了看梨四的腳踝，然后給進行了上藥，包扎：“可以啦。”
沈羨付了錢，把梨四扶架到板車上，回山森。
沈羨離開不久，一個婦人推開了診所的門：“孔醫生？孔醫生？我來拿藥！”
婦人看不到坐在那里的林硯，喊了會，沒見人，就一臉奇怪的走了。
而林硯從始至終都在看動漫。診所后面的房子里，孔醫生的醫生服被扒，昏倒在地上。
“林硯，別玩了，主人讓你過去�！�
一個面如死者般的古衣男子憑空出現在診所里，冷冷的看著林硯。
林硯一邊嘴角勾起，起身道：“怪不得能讓主人另眼相看，真是個有意思的孩子�！�
說著，兩人消失在了診所。
那邊，沈羨一邊推著板車往山森上走去。一邊想那個叫林硯的醫生看著有些奇怪，而且那個診所里有妖怪的氣息，卻并不像是那個醫生身上的。
思疑著，板車上的梨四醒了。
板車輪子轱轆轆的響著。
睜開眼的梨四看到的是一輪明月，然后感到自己躺著，身上蓋著東西，呆了一秒，梨四坐起身，左右一看是山森，身后是一個身影，看上去纖細而柔弱，接著瘸子先生看到那位纖細柔弱的人正推著板車，而自己就在板車上，他這一轉頭，正好和沈羨照面。
沈羨看到他醒了，笑道：“你醒啦，能說話嗎？”
梨四：“······”
沈羨道：“我帶你去鎮上看病了，醫生說你咬到了舌頭，腳踝也給你上藥包扎了，最近不能碰水，多躺在床上休息，然后一共花了九十八塊，待會連我的工錢給一下�！�
梨四：“······”
“我沒咬到舌頭�！卑胩�，梨四悶出一句。
沈羨：“······”
那是真的吐血有病？所以那個醫生不精根本沒瞧出來隨便說的？
沈羨試探般問道：“你不會死吧？”
梨四皺眉：“不會。”
沈羨就沒再說什么，梨四看著板車發呆。
兩人回到了房子里，沈羨放下板車，梨四瘸著下去，進了房子。
夏特爾還是沒有回來。
梨四衣服濕漉漉的，沈羨衣服也濕漉漉的。
梨四在椅子上坐下咳了幾聲道：“你先洗�！�
沈羨：“······洗什么？”
梨四：“······身上。”
沈羨哦了聲道：“不用，我身體好�！�
而且也沒干衣服換。
梨四：“······”
沈羨正要說自己去找夏特爾了，就打了個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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