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皙喘了一會,道:“司策就教出你這么沒規矩的兒子?”
司臣聽完不說話,一副乖乖任欺負,任撒氣的看著墨皙。
墨皙看他這樣,更氣了:“回去告訴司策,你不合格,不用再來墨家。”
司臣:“······”
沈羨和裴蒙親眼看著司臣被辭。
墨家現任家主墨韡,和家臣司家現任家主司策便是主從,從兒時到少年、青年。司家世代追隨墨家,效忠墨家,輔佐墨家,是主從,亦是友人。反正從沒出現過這種不合格,你走的事情發生。
司臣站起身:“你餓了吧。”
墨皙:“······”
司臣:“我去給你拿吃的。”
沈羨和裴蒙看到,司臣給墨皙端來了吃的,又被罵了一通,結果還是告訴他以后不用跟隨少主。
司臣:“······”
司策:“······”
司衛:“······”
事情演變到父子三人請罪。
話說其他人,聽說的是司臣用貓害墨皙。雖然與事實有出入,但貓是真的。
事情倒沒有鬧大,但反正少主是堅決不敢要司臣了。
主為大,最終,司臣不用去墨家,然后受了一頓家法,跪了一頓祠堂······。
司臣以為自己要被司策趕出司家了,但是沒有,是真的把他當養子收入家門以親子待之。就這樣,四年后,司臣十二歲了。已經優秀到,讓人有時忘了司家真正的少爺是司衛。
十一歲的司衛瞪著院子里的少年,眼里嫉妒分明。
院子里的俊俏少年體格已長,此刻,他白皙修長的手中正快到不可思議的組裝著槍支,裝完了對著天上試了一下,他滿意點頭,扔下槍,又開始裝火箭筒。
似乎才注意到司衛,司臣道:“怎么了?”
司衛:“司家未來的家主是我。”
聞言,司臣奇怪的看他:“不是你還能是誰?”
司衛看著司臣如是,愣了一下。
不久后,司臣又進了墨家,不過這次不是少主的侍從,而是代替司策的位置,跟在墨家家主墨韡的身邊,而墨家少主的侍從,變成了司策。
司臣再見墨皙時,少主還是那樣,皮膚白到幾欲透明,神情冷清,如今已是好看纖細的少年人體格。
但是少主看都沒看司臣一眼,四年沒見,少主已經完全忘了司臣的模樣,只記得司家四年前送來的兒子讓自己大病一場的事。
幾日后,司策帶著司臣跟隨墨韡乘艦載戰機去了戰場前線。
那場戰爭贏得了勝利,但是,墨韡和司策,死了。
墨家失去了家主,少主失去了父親。
司家失去了家主,司衛失去了父親。
那場戰爭的勝利,代價很大。
司臣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司家的,只聽到很多人都在哭,身上的傷口撕裂的疼著。
墨韡臨終前對司臣說:“司臣,皙兒拜托你了,保護好他。”
司策臨終前對司臣說:“司臣,以后跟隨少主,輔佐少主,保護少主,還有,司衛······。”
第一次見到戰場,初入戰場,成了司臣一生難忘之事。少年發現原來最殘酷的,不是冬天很冷沒有鞋子穿,不是沒有食物吃,不是吃野草蟲子,不是被人欺負······。
少年司臣怪自己,“如果我有更高明的計策,父親和家主就不會死。”
少年司衛整日把自己關在房里。
而墨家現任家主墨皙,神情冷靜的處理著自己父親的后事。他給自己筑起比父親更甚的冷靜無情。從不顯露自己的軟弱。哪怕父親身故,只能躲在被子里哭,他的身份也不允許他在人前失態的嚎啕大哭。
沈羨和裴蒙看到,三個少年的性情都多少變了。
竹女看得哭道:“怎么會這樣啊!還有我看司衛要變壞的樣子怎么辦!”
裴蒙道:“要長歪的節奏。”
沈羨:“······”
竹女哭的紙片都濕了:“司衛只有母親和司臣了,少主小時候母親就死了,現在父親也死了,司臣更慘了,從小就是孤兒,好不容易有人收養了,結果那人還死了,我不想活了。”
裴蒙:“你這么認真干什么?你不想離開這里了?”
竹女:“······我看忘了。”
裴蒙:“······”
司衛心里確實有些扭曲了,他覺得自己得變壞才能保護好司家不讓人欺負司家不讓人看不起司家,雖然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想。不過和司臣打了一架后,好很多,但還是變得有些無情了,明明只是個十二歲少年,下令殺起敵軍內奸來,卻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沈羨和裴蒙清楚的看著,他眼中明顯閃過的恨意。
而司臣去了墨家,已經是墨家家主的墨皙,并沒有別扭什么,他清楚了司臣的能力后,便把他留下了。
年少相伴長大,時間一轉七年。
沈羨和裴蒙看到司衛娶妻時,突然聽到了楚池的聲音:“沈羨?裴蒙?”
這聲音是從身后傳來的。
兩人轉身,卻什么也沒看到。
裴蒙大聲道:“楚池!?”
接著記憶的景象開始崩壞,沈羨和裴蒙眼前一暗,再睜開眼時,就看到了之前被困的山洞。
“沈羨!裴蒙!”
楚池的聲音又從上方傳來,兩人揚首,就見封印不見了,楚池和楚軒從上往下的看著他們。
沈羨和裴蒙出去,楚池問道:“誰把你們封印在這兒的啊?”
沈羨搖了搖頭,裴蒙道:“沒看到是誰,你們沒事吧?”
楚軒道:“我們被關進了棺材里。”
裴蒙愣了一下:“那你們怎么出來的?”
楚池道:“我們的侍神通知了楚公館。”
裴蒙點頭:“原來如此,那你們在棺材里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什么?”
楚池和楚軒搖頭。
裴蒙道:“你們看到無憂姐了嗎?”
楚池道:“沒有。”
聞言,裴蒙道:“恐怕無憂姐也遇上什么麻煩了,我們去找她吧。”
楚池道:“好。”
眾人沒有分頭去找孫無憂,沈羨問道:“你們有沒有發現什么?”
楚池道:“沒有,你們呢?”
沈羨將記憶的事簡述,楚池和楚軒聽后,道:“那些石碑上的名字我們都看過了,沒有姓司和墨的。”
裴蒙道:“亂糟糟的。”
話落,突然一陣風猛的吹了過來,幾人閉了一下眼,睜開后看向前方,就看到一個黑影背對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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