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難得來妖山，還是想再看看。
沈羨問道：“我就這樣去妖山之森的話，會怎樣？”
灰毛球妖怪打量了一下沈羨道：“還沒靠近就會被凍死。”
沈羨：“······”
沈羨抱著靈石繼續轉悠。
這里是祖父年輕時想來的地方，是很多除妖人都想來的地方。
真的不甘心就這么回去。
大塊頭妖怪見沈羨收下靈石后，就沒再跟了。灰毛球妖怪也走了。
沈羨往前繞走著，然后突然看到一個木屋子。看起來很破舊，但是里面此刻卻有煙霧飄出來。
過去看了看，木屋里竟然是一口溫泉井。
木屋、井？
人所造？
妖怪也會造吧。
嘗試了半天，沈羨還是無法靠近妖山之森。
沈羨望著云霧時，糖球和沈目還有九方出現了。
見著他們，沈羨道：“你們怎么這么快？”
糖球：“我和你有契約。”
沈目：“用了點手段。”
九方道：“你懷里抱的是什么？”
糖球和沈目的話，沈羨哦了一聲，聽到九方問，道：“靈石。”
九方微詫：“這么多？”
沈羨道：“沒錯，我還拔了很多草。”
九方好奇道：“靈石在哪弄的？”
沈羨：“此地的守護者送給我的。”
聽此，九方更疑惑了：“此地的守護者？為什么送？”
沈羨道：“不知道，我被牠絆倒了，可能有什么復雜的原因。”
九方聽了點頭，沈羨道：“這里就是妖山之下對吧。”
九方道：“確實是。”
沈羨道：“你上去過嗎？”
九方道：“上去過。”
沈羨問道：“上面是什么樣的？真的終年白雪？”
九方：“終年白雪？”
沈羨點頭：“書載，妖山白雪終年不化，尋常鬼怪敬而遠之。”
九方說：“不完全是這樣，可能是有誰故意改的吧，妖山之下終年雪寒，但這座世間唯一的山森之上，是終年如春，不過人類幾乎進不去，至今進去過的，不知道幾個，說來，此山也是世間最大的一座山森了。”
沈羨聽了道：“進不去？”
九方認真點頭。
沈羨道：“就算是這樣，也不可能什么人都認為它終年白雪吧。”
九方笑道：“怎么不可能？一旦進入此山森，這座山森的意志可以隨意更改你的記憶，認知。”
沈羨：“這樣？”
怪不得書中關于妖山確切的記載沒有，都模模糊糊的？
九方道：“嗯嗯。”
沈羨：“你進去沒被改記憶？”
九方：“沒有。”
沈羨道：“為什么？”
九方：“可能因為我沒有欲|望吧。”
沈羨：“沒有欲望？”
九方道：“或者說沒有目的？”
沈羨不語微思。
九方道：“你現在找到足夠換藥的靈石了，還想進去嗎？”
沈羨并不掩飾：“想。”
九方道：“進去做什么？”
沈羨道：“收侍神。”
九方道：“那你的記憶可能會被改。”
沈羨：“如果是那樣，就算了。”
九方：“那現在回去嗎？”
沈羨：“回去吧。”
當年先祖又是怎樣的經歷呢？
雖然好奇，但眼下還是算了。
沈羨拿出琉灰珠道：“我先走一步。”
話落消失，出現在了市井。
沈羨去換了藥，又去了賭坊一趟，然后回到換藥樓閣的門口等著糖球和沈目還有九方。
不多時，他們就出現了。
沈羨看九方：“不是說飛要一天嗎？”
九方笑道：“飛要一天，沖的話很快。”
沈羨：“······”
“你的折扇。”
沈羨把九方賭輸掉的折扇又贖了回來。
九方愣了一下，笑著接過道：“多謝。”
沈羨把剩下的靈石都給他道：“謝禮。”
九方看著：“謝禮？”
沈羨：“嗯。”
九方：“謝禮的話，太多了。”
沈羨道：“就當利息了。”
九方：“利息？”
沈羨：“沒錯。”
九方笑道：“是嗎，那我就收下了。”
沈羨告辭了，離開隱之里，已經上午十點。
沈羨躍躍欲試的回了顧邸，想趕緊把藥給顧如禛服下，然后讓他聽話，達到離婚目的。
但是，顧如禛不在顧邸。
沈羨給他打電話，讓他中午回顧邸一起用午餐。
顧大少不知道某人的心思，然后被某人的主動取悅到立刻回來了。
沈羨：“······”
算了，直接喝水吧。
讓他在書房等自己，沈羨悄悄把丹藥化進水里，然后去書房，看著顧大少毫無防備的喝下。
說是默數三聲就行。
沈羨默數三聲，然后看他道：“顧先生？”
顧如禛嗯了聲。
沈羨道：“顧先生，你愿意和我離婚了。”
顧如禛淡淡開口：“不愿。”
沈羨：“······”
時間還不到？
沈羨又數三聲。
顧先生這時慢條斯理的拿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在沈羨眼前優雅的晃了一晃，溫聲道：“你在想這個？”
沈羨看著那個小瓷瓶，摸了摸口袋。
瓷瓶沒了。
而且聽聲音，那只有一顆的丹藥，還在那只白皙修長的指間的瓶子里！
剛才自己把丹藥放進水里是怎么回事？
錯覺？
沈羨看他：“我。沒有。”
心塞。s級心塞中。
俊美的顧大少溫柔優雅的笑了：“是嗎。”
沈羨心塞堅定臉：“當然是！”
到底發生了什么？
沈羨看到了江衡。
江衡！
沈羨面無表情。
肯定是江衡做了什么。
但是，為什么顧如禛會知道自己要用丹藥讓他聽話的事？
還是剛察覺到？！
沈羨面不改色，裝傻充楞明知故問道：“這個瓶子里是什么？”
顧大少看某人：“想知道么？”
沈羨果斷臉：“想。”
只要他讓自己看，就能奪回來還！
沈羨抱著希望。
但是，顧大少溫和的把瓶子給了江衡，江衡當著沈羨的面，面癱的讓瓶子連同丹藥一起灰飛煙滅了。
沈羨：“顧如禛！”
顧如禛俊雅溫柔臉：“嗯？”
沈羨氣得握拳。
顧大少把人抱起過來放懷里溫柔的順毛。
沈羨不給順，咬牙離開了書房。
白忙活了。
只能想別的辦法了。
下次得先把江衡支開。
沈羨想。
心情極差的回到房間看書，不多時接到了委托。
不是除妖。
因為正看著書，腦門上啪的飛來一張白紙符。
于是，心情極差，過度成了心情奇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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