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羨道：“除妖人也不是是妖怪就除的。”
時蘿：“真的？”
沈羨：“真的。”
時蘿：“那我的師父碰到了除妖人會被怎么樣？”
沈羨如實道：“我不知道。”
時蘿：“你氣死我。”
沈羨：“······”
繼續向下一處走去，沈羨偏頭看白衣，道：“發生什么危險，不要給我擋了。”
白衣聽言，只是應了聲。
時蘿帶著沈羨到了下一處溪谷，那溪谷里本來有很多聲音，但時蘿和沈羨一到，那些聲音立即消失了。
這讓沈羨有些不安。
時蘿卻無所覺，道：“最后一處就是這里了。我們分頭找吧。”
尖耳妖怪已經消失，時蘿便不怕了。
沈羨道：“嗯。”
分開找的時候，沈羨感覺到黑暗里有很多雙眼睛在看他們，接著消失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人類，有人類。”
“抓嗎？”
“人類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還有兩個妖怪。”
“問問不就知道了。”
“他要是不說話，就把他的舌頭拔了。”
“舌頭？”
“是。”
“好！”
沈羨：“······”
一群黑壓壓的影子飄到了沈羨和白衣面前，其中為首的開口了：“人類，你來這里干什么？”
沈羨正色道：“來找一個妖怪。”
聞言，又是一陣議論聲，接著為首的道：“找什么妖怪？”
沈羨看牠們還能溝通，便道：“找一個雁妖怪。”
為首的黑影道：“找雁之妖，做何？”
沈羨：“我是幫一個妖怪找的，牠的師父不見了。”
那群黑影聽了，又說論了起來，為首的妖怪道：“這里沒有你要找的。”
沈羨問：“那你們又沒有見過一只雁？”
黑影：“沒有。”
沈羨：“我知道了，謝謝你們。”
那群黑影聽到沈羨的話，笑起來，然后小聲道：“抓住他。”
“抓住他。”
聽到這聲音，沈羨準備跑，誰知為首的妖怪道：“走。”
其他妖怪：“······是。”
沈羨松了口氣，繼續向前。
找問了一路，沒有什么結果，有見過古雁的，但是牠們不知道古雁去哪里了。
沈羨找了有些遠了，便轉身和白衣回去了。
到了匯合的地方，還沒看到時蘿。
等了許久，也不見時蘿來，沈羨有些擔心，就和白衣沿著溪去找時蘿了。
走了十幾分鐘，沈羨看到了時蘿，時蘿倒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沈羨愣了一下，趕緊過去，將時蘿扶起，發現牠身上沒傷，但是沒有呼吸了。
沈羨不敢相信，喊了聲：“時蘿？時蘿？”
時蘿幽幽睜開了眼睛，牠看到沈羨，頓了一下，道：“沈羨？”
沈羨見牠醒了，不免放心道：“你怎么了？”
時蘿：“我怎么了？”
沈羨：“你倒在地上。”
時蘿卻道：“這里不是地獄？”
沈羨：“地獄？”
時蘿道：“我看到了地獄。”
沈羨皺眉：“你去哪里了？”
時蘿：“我太困，可能睡著了。”
沈羨：“······”
時蘿：“我看到地獄，可能是在夢里。”
“我們明天再找吧。”
“我今天有點困了。”
沈羨看牠似乎真的很困，就道：“好。”
時蘿閉上眼：“師父又拋下我了。”
沈羨：“又？”
為什么說又。
時蘿閉著眼道：“以前吧，師父被除妖師不小心傷到，沉睡了數十年，我自己，又剩下我自己了。”
沈羨聽著牠的話不語。
又剩下我自己了···
說完，呼呼大睡了。
沈羨：“······”
嘆了口氣，沈羨把時蘿背起。總不能把牠就放在這兒睡，至少給牠找個看起來安全的地方。
想著，沈羨背著時蘿朝一個方向走去。
這時，一個聲音在沈羨身后響起：“等一下。”
不是白衣。
沈羨轉身看過去，只見一塊石頭長了嘴眼，牠看向沈羨道：“牠剛才問了我有沒有見過一個雁，牠的師父，我還沒有回答，牠就倒下了。”
聽著此言，沈羨道：“那你知道嗎？”
石頭道：“我見過，當時牠在此抓魚，抓到魚后，就朝那邊那條路走去了。”
沈羨看了看四周，發現溪的另一邊有一條路。
見此，沈羨道：“你還知道什么嗎？”
石頭妖怪道：“不知道了。”
沈羨道謝，背著時蘿，踩過溪水里的石頭，朝那條路走去。
如果問那條路上的鬼怪，會不會知道些什么。
當然，也有可能當時古雁并未在這里抓魚。那個石頭妖怪看到的時候，并不是古雁離開時蘿的那天。
但，總要試試。
沈羨走到那條路上，兩邊是灌木叢和樹叢，月光下顯得更為黑暗。沈羨沒有看到鬼怪，有些疑惑時，看到樹上有一只貓頭鷹。
彼時，趴在沈羨肩上的時蘿也睜開了眼睛，發現沈羨背著自己后，愣住了，看著沈羨的側臉久久不動。
沈羨走近樹下，揚首看向那只貓頭鷹。
貓頭鷹也在看沈羨。
是不是妖怪？
沈羨在想貓頭鷹是不是妖怪。
開口問一下？
想著，沈羨咳嗽了一下，看向貓頭鷹道：“你好。”
貓頭鷹看沈羨不說話。
果然不是妖怪嗎。
沈羨搖了搖頭，準備走。
“慢著。”
一個聲音從樹上傳來，沈羨看過去，貓頭鷹看著沈羨：“你是人類，為何與妖怪在一起？”
聲音是貓頭鷹發出來的，沈羨呆了一下道：“因為我看得到牠們。”
貓頭鷹盯著沈羨看了一會兒，道：“嗯。”
沈羨看著牠，問道：“我想向你問一個妖怪，你有沒有見過一只雁妖怪？”
貓頭鷹不說話一會，然后道：“見過。”
“那個妖怪在那邊的溪里抓了魚，然后走到這里又被抓。”
沈羨聽此，一愣，正要開口，背上的時蘿突然跳了下來，看向貓頭鷹：“你真的看到牠被抓了！？”
貓頭鷹：“是。”
時蘿急道：“牠被誰抓了你知道嗎？”
貓頭鷹：“被一個人類。”
時蘿：“人類！”
貓頭鷹：“沒錯。我看到牠被抓進了一座宅子里，再也沒有出來過。”
時蘿急的轉圈：“你是怎么看到的？你為什么知道啊？”
貓頭鷹：“我是這座山的山神的部下，這座山上的事，我自然要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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